《我在女尊王朝开饭店》踏歌披霜

14、第十四章

　　到了县城以后，直奔县衙，因为是旧户贴换新户贴，所以没有用太多时间。

　　换好户贴以后，曹婆婆去找屠夫预定了一些猪肉、排骨和猪大肠，刘凤也在屠夫摊子上买了点肉。

　　万莫留意了一下，一共预定了十斤猪肉，都是五花肉，本来要十五铜一斤的，一共一百五十铜，因为要得多，给便宜了十铜。

　　排骨只要十二铜一斤，也是预定了十斤，还有猪大肠十五斤，八铜一斤。

　　曹婆婆先给了屠夫两百铜定金，余下的一百八十铜，等货送到了再给。

　　刘凤买好肉就告辞回家了，曹婆婆带着万莫在街上闲逛，看到一家脂粉店，便拉着孙女进去了。

　　万莫进来看了看，就要出去，曹婆婆劝她买点回去用，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万莫倒是不在意这些，毕竟哪个厨师做菜还化妆啊，化得再好看，经过油烟的一番洗礼，也没啥看头了。

　　最重要的是，万莫不想让婆婆花太多钱，这次摆宴席就要花好多钱了，这些不必要的就先省了吧，等以后赚钱了，再来买也行。

　　费了一番口舌，总算是把曹婆婆给劝出来了。

　　两人就这么在街上闲逛，万莫头一回来，难免有些兴奋，对什么都有兴趣，拉着曹婆婆欢快的在街上穿梭。

　　看到卖糖葫芦的，曹婆婆带着万莫买了一串，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万莫总觉得这糖葫芦比以前吃的都要好吃。

　　拐过一条街，祖孙俩走进另一条街，这条街明显比刚刚那条街还要热闹，挨挨挤挤的都是人。

　　“婆婆，这条街怎么这么多人？”

　　万莫在人流中不时的侧身穿过，牵着曹婆婆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寻了个空档才向曹婆婆提问。

　　“这条街上有酒肆、赌坊、茶馆、戏园子、乐坊这些，人自然多。”曹婆婆解释道。

　　“原来如此。”

　　原来是娱乐一条街啊，万莫顿时恍然大悟，开始留意起两边的店铺来，不止是曹婆婆说的那些，还有书店、饭馆、布店、首饰店等等，街上也有不少锦衣华服的人，难怪这么繁华。

　　正走着，万莫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吓得一个激灵，猛的转头看去，却是看到厉千枫正笑着看她。

　　万莫这才松了口气：“是你，有事吗？”

　　曹婆婆也驻足转身，看着厉千枫，好奇的打量着她，小声问万莫：“孙女，你认识她？”

　　“无事，在下厉千枫，赌坊的管事，上次在三渠村和万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厉千枫自然是听到了曹婆婆的话，自我介绍的同时，便替她回答了。

　　“哦，原来如此。”曹婆婆这才恍然大悟。

　　“万姑娘今日和婆婆一起来县城可是有事？不知我能否帮上一二？”

　　厉千枫笑得和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曹婆婆在身边，而且这里人多，万莫胆子自然是壮了不少，突然觉得她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上次那么凶了。

　　“已经办妥了，这会儿就是闲逛来着，没什么事了，多谢你得好意，厉管事若是繁忙，就快去吧，不必管我的。”万莫淡定的回答道。

　　“也好，我的确有些琐事在身，下次有空一定要去茶馆里坐坐。”厉千枫说得诚恳，随后就要告辞了。

　　“那你去忙吧。”虽然不觉得她很凶了，但是万莫并不想和她有太多交集，毕竟印象里，赌坊的人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个人一看就是个打手，那天在狗娃家可是亲眼看到她的凶狠的，还是要远离的好。

　　厉千枫抱拳告辞，带着两个同样健壮的女手下转身要走，突然又想起什么来，回头说道：“对了，我明日又要去一趟三渠村，那个方远的三日之期到了，不知他这两天可有筹钱？”

　　万莫愣了一下，这两天根本都没见过狗娃，就他父子俩那天被揍一顿，哪里还像有精力去筹钱的样子，而且从今天了解的物价来说，狗娃欠的不是一笔小数目，别说三天，就是三个月也凑不齐。

　　“不知道，那天之后，我也没在村里见过他，不知道是在家养伤呢，还是出去筹钱了，对了，他欠你们那么多钱，你就不怕他跑了？”万莫如实回答道，又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厉千枫了然的点点头，丝毫不担心万莫说的问题：“跑不了，除非他能逃出凤元国。”

　　万莫不由得眉头一挑，好家伙！看来势力很大呀，信心这么足的。

　　心里这么想，面上还是很平静，笑着说道：“那倒也是，我看他们父子俩那样，怕是也凑不齐钱了，你难道真打算砍他手？”

　　万莫想起前两天厉千枫放出的狠话，就心有余悸。

　　厉千枫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可能，我们又不是黑赌坊，他还不上钱，就叫官府抓去便是，嗯，他欠了多少钱来着？”厉千枫一时想不起来，问起身后的手下。

　　“连本带利一共一金十八银。”

　　厉千枫露出一个略微惊讶的表情：“这么多啊，那这个方远下半辈子至少得在矿山和盐场干十多年了，除非他那个老子能多赚点钱向官府交赎金。”

　　万莫心头一颤，抓去干十多年苦力啊，这么狠的？

　　按照刚刚了解的物价，这个时代应该是一千铜为一银，一百银为一金，狗娃这一金十八银的确是很大一笔钱，就算是不进监狱，在外头干活挣钱，父子俩一起也是需要十年左右吧，这么算起来，十几年的苦力也不算啥了。

　　“那他后半辈子算是毁了。”万莫感叹道。

　　厉千枫嗤笑一声，对此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咎由自取罢了。”

　　随后，厉千枫便告辞离去了，祖孙俩也没什么闲心思继续逛街了，眼看着要中午了，便去寻了间饭馆吃饭。

　　“这狗娃真是不成器，平日在村里瞎搞就算了，这次竟然捅了这么大的娄子，唉！也是怪他爹，哪有那么惯孩子的，这下可好了，后半辈子都搭进去了。”等菜的时候，曹婆婆忍不住唏嘘道。

　　“婆婆，狗娃去给官府干苦力，那赌坊的钱就不要了？”万莫对这个挺好奇的，要是这种人多了，那赌坊得少赚不少钱吧。

　　“官府会强行将他家的值钱的东西变卖，剩余的钱由矿场来出，按照狗娃在矿场的表现来决定给多少，直到还清赌坊的钱，狗娃还要继续在矿场白干至少五年，才会被放出来。”曹婆婆说完，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虽说这小子成天不务正业，在村里偷鸡摸狗的，但是一想起这样年轻的孩子，就要在矿场干十几年苦力了，还是忍不住惋惜，若是李老汉能多加约束，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万莫了然的点头，这不就是变相的打工还债吗？而且还是没有自由的那种，但不得不说，这是个好主意，犯罪成本高，敢去触碰底线的人就不会多。

　　“那万一身体不好，死在矿场怎么办？”万莫想着这样当苦力，肯定是轻松不了的，就狗娃那小身板，万一扛不住怎么办？

　　“会有大夫定期给他们检查的，哪有那么容易死，只不过这些都是要算钱的，不是白给看，所以就算还清了债，也还要多干几年，矿场的饭，没有一口是白吃的。”曹婆婆无奈的摇着头说道。

　　万莫忍不住又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这可真是一本万利啊！罪犯关起来，除了不自由，天天都是吃白食，这样丢到矿场去，免费劳动力妥妥的，官府每年能省很大一笔钱呢。

　　谈了一会儿关于狗娃的事，点的菜就上来了，两人点了回锅肉、清炒丝瓜和青菜豆腐汤。

　　万莫偷偷留意了这家饭馆，很普通的店，快到饭点了，这会儿客人陆续多了起来，还有一些老顾客，看起来店里生意不错。

　　这样的店，不知道大厨的手艺与自己比起来如何，万莫每样菜都尝了一口，尤其是这道回锅肉，对厨师的手艺还是有些考验的。

　　尝过以后，万莫觉得这位大厨的手艺很不错，所以生意这么好，和自己的手艺对比以后，万莫还是很有信心的，肯定不比这位大厨的手艺差。

　　吃了这顿饭后，万莫对自己过几天来找工作充满了信心，要说还有什么问题，那就是不能每天晚上回家。

　　曹婆婆对万莫的好，万莫都记在心里，她也知道曹婆婆孤身一人多年，她能毫不犹豫的收留自己，无非是希望身边有人陪伴，可若是做这工作，起码十天半月才能回家一次，她恐怕会很失落吧。

　　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什么眉目来，万莫幽幽的吐出一口气，这才发现都已经出城了。

　　“孙女，你在叹什么气呢？”曹婆婆早就发现她魂不守舍了，这会儿见她悄悄叹气，也不知是碰到什么问题了。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我应该找份活干，不能全靠你养着我。”万莫坦言道。

　　“原来是在想这事呀，没关系，我还有八亩田地租给林家了，再过两个月就该秋收了，到时候把田地都收回来就行了。”曹婆婆见她是在为赚钱的事发愁，心里十分欣慰。

　　“种地吗？”万莫楞楞的看着曹婆婆。

　　曹婆婆点了点头：“是呀，我现在一个人就种了一亩多的稻谷，还有就是老树附近那块地种了菜，又在咱们屋后面的山坡上种了些草药，还有上次咱们去摘桃子那里也有一块药田，够我一个人吃穿用度，还有结余，如今你来了，那些田地收回来种就是了，若是你种不了那么多，就少收点回来。”

　　万莫连忙摆手摇头：“不不不，我不会种地，我是想着在县城里找活干。”

　　“县城？”曹婆婆的笑容顿时僵住，“那岂不是很久才能回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