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七章 正门前的激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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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大街都在传你已经在爆炸中身亡了，怎么又回来了？乖乖地去死不就好了嘛……”古利德对金•布拉特雷恨意深深。
“真是不好意思，多亏了我的眼睛啊。”金•布拉特雷没有将昔日的手下败将放在眼里，慢慢地解释起来自己在爆炸中逃生的秘诀，“……就这样，虽然可以通过眼睛快速判断出路，但是毕竟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以前了……”
“哼……虽然有帮助他们的意思在里面，不过要打倒你，主要还是我自己的意愿啊！”
遵从本能的欲望行事，也是贪婪的行为标准！
闲谈完毕，两个身影冲到一起，西洋剑和碳素硬化之臂相撞击，发出金铁交鸣的脆响。但毕竟，布拉特雷的速度占有优势，古利德仍然处于下风，防多攻少，但依然伺机突破布拉特雷的防御。
巴卡尼亚大尉冲上去企图帮忙，但依然一招落败，被布拉特雷一剑穿腹而过，但凭借强韧的腹肌夹住了布拉特雷的剑，夺走了他最趁手的武器。
但是布拉特雷很快又从地上士兵的尸体上拔出匕首来抵抗，但是攻击的力度却比长剑在手要有点减弱，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正门台阶下面的中央军士兵开始组织反攻了，法尔曼少尉赶紧组织人手，居高组成火力封锁线。看到身负重伤还插着把剑依然挣扎着要站起的巴卡尼亚大尉，莫扬急忙跑了过去。
“先等等，巴卡尼亚大尉，我帮你治疗。”莫扬虽然在格斗上帮不了什么忙，但是治疗伤员还是可以的。
“不，剑插着反而可以先止着血的吧，一拔出的话反而完蛋了。”出人意料的是，巴卡尼亚拒绝接受治疗。
“我是炼丹术师，是医生，可以在剑拔出的刹那帮你止血的！”莫扬有点急了。
“可是，这把剑可不能还给布拉特雷啊，我还留着它有用处呢……”巴卡尼亚压着腹部，嘴里冒着血沫，但是目光坚定地看着场中激斗的人，“我需要一个……机会……挡住他的视线的机会……”
莫扬隐隐有些明白巴卡尼亚的打算，但是这是要以牺牲巴卡尼亚自己为代价的最后一击，因为当剑拔出，鲜血激喷之时大量的失血会导致迅速休克乃至死亡，更何况在这之前巴卡尼亚就已经被布拉特雷重伤流了不少血。作为一名医生，放着眼前的伤员不救还要帮着他送死是个艰难的抉择。但是，为了最后的胜利，莫扬早就下定了决心不惜一切了：“好，这个机会我来创造！”
这个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以极快的速度穿过正门台阶下的中央军阵地，一路重伤数名士兵，并顺势窜上台阶冲到正门的战场，一剑刺向布拉特雷。其速度之快，不亚于刚刚从同一条路攻上来的布拉特雷。
布拉特雷的眼罩早就摘下，最强之眼对即便是如此迅捷的身影也捕捉的一清二楚，身子灵活地一转，左手匕首格挡住古利德的利爪，右手匕首挡开了来袭者凌厉的剑。
战斗的双方趁势分开，到来的援军站到了古利德的身后，竟然是跟踪姚麟而来的老胡。
“是你啊，老伯。”古利德说道。
“你就是贪婪么，我感觉到了你从少主的身体中释放的邪恶气息，虽然在这个城中不好追踪，但终于还是找到了。”老胡回答。
接着举起手里的短剑，老胡怒视着布拉特雷狠狠说道：“那么，你就是这个国家的大总统金•布拉特雷了，伤我孙女的仇，就在这里报吧！”
老胡和古利德分别向布拉特雷攻去。
布拉特雷原本有极大的自信，虽然新来到的老人动作迅捷得几乎可与自己匹敌，但是自己是拥有最强之眼的男人，看清对方的动作而做出反应，并随机应变，久战必能取胜。可是，渐渐的布拉特雷感觉到了不对头，自己的动作在自己的眼里看来开始变慢，虽然暂时无关战局，但是身体越来越有被凝滞住了的感觉。
突然回忆起，那个不起眼的炼丹术师的小动作，架开一击，凌厉地朝不远处笑得灿烂的家伙瞪视而去。
只一瞬就足够看到了，炼丹术师的脚下，有着奇怪的炼成阵，与当时阻挠古拉特尼追踪的炼成阵很像，又是辅助类的炼成吗？！
“不愧是大总统，这么快就察觉到了，不错，在这片不大的地方，被我布下了几个节点用以发动‘风之领域’。在我的领域里，只要是人就会感应并逐步实现人与气同步同调。更何况他们两个本身就是与气有着非一般感应的新国战士。不过可惜，大总统你虽然具有人的身体，但并非是人，体内的气是受到排斥的。所以在领域中，你的动作会逐渐被领域识别并限制住！”
在这个领域，风会帮助人而限制非人。举例来说，如果老胡劈出一剑，风会帮助加速一下，但非人类的大总统每一个动作，都会被领域识别为异类，被气流缠绕使之减速。
这一种炼成阵，完全只可能是对大气之气有着心得的炼丹术师才有可能发动出来。莫扬就是其中之一。
当然这么具有杀伤力的东西，也只有对非人类有效而已，并且它的缺点就是整个过程都很慢，所以对于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布拉特雷而言，此时他的动作并没有被完全限制住。
所以，布拉特雷有太多的机会给予反击，杀掉施术者就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布拉特雷先是用一把匕首先钉住古利德的衣服，就在阻碍其行动的短短一瞬，用另一把匕首穿过灵巧地穿过老胡的环首剑末端的环，将剑挑飞的同时，匕首顺势射向老胡。
紧接着他接住老胡的剑，就近先给了老胡面门一剑，又掉头向莫扬冲来。
在自己的领域中，莫扬对于敌人异动的感知更加敏锐，双手一合一抬，几道风刃随手射出。
可怕的是，布拉特雷以堪比体操运动员的奇异身姿，竟然分别躲过了接二连三的风刃，以及老胡反掷过来的匕首，刷地就是一剑横劈而来，恐怖的剑光有将莫扬当场腰斩之势。
而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古利德和老胡被摆了一道，只差了几步但来不及救援了。
莫扬来了个铁板桥，身体后仰，险险避过剑锋，其所带的剑气，因为领域的作用，被莫扬看得清楚。
然而，还不够。
仿佛慢镜头一般，莫扬看到剑锋几乎是追着自己斜下去的身躯掠过，透着刻骨的凉意，在莫扬睁大的眼前，擦过下巴和鼻尖，然后在剑势将尽未尽时缓慢地转换了角度，变成了剑锋朝下！
来不及佩服布拉特雷在逆境的情况下敏锐的观察力和随机应变的能力了，莫扬可不想在差点被腰斩后，脑袋被切成两半。
莫扬急忙双手合并，夹住了利剑。
而在此时，古利德的利爪也朝着布拉特雷的后心抓来。
“一个个真是碍事！”布拉特雷不愧是真正的战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立刻抽回剑，一脚为轴，另一脚一移，侧身让过古利德的爪，转到另一边。
“原来如此，只要使用别的力量，这个奇怪的阵的力量就会削弱，而且，你的脚不能离开脚下的炼成阵呢。”布拉特雷说道，“那么……”
刚刚站起身形还不稳的莫扬，膝窝处被布拉特雷一脚重重一击而跪倒。
“干得好，小子！”没良心的古利德，再次揪到了机会攻向布拉特雷。
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失去了武器的他们，对上布拉特雷是没有胜算的。
看到布拉特雷游刃有余地对付这古利德和老胡，时不时还在找着机会往自己这边砍一剑，莫扬真是心急如焚。
望望天空就知道，时间快来不及了！
眼看着老胡撕开衣服，露出绑在腰间的炸弹向布拉特雷冲去时，莫扬几乎泪流满面：天啦，胡爷爷，难道你忘记了从正面是完全没有可能封住布拉特雷的行动的吗？！还有古利德你在干嘛？不去阻止老胡毫无意义的自杀行为反而忙着硬化全身准备抵挡炸弹的冲击？你打算牺牲老胡吗？所以说！姚麟！你在干什么？！
面前的人争相赴死，这种情况怎么能被允许！
“老胡你这笨蛋！姚麟你这混蛋！还有布拉特雷你这王八蛋！”
莫扬双手合起再张开，周身气流急速向渐渐张开双手中心聚合，抓握住手中的气流，双手两股卷风分别向老胡和布拉特雷袭去。
一股风，自然是将打算做人肉炸弹的老胡腰间炸弹的火花熄灭，另一股是直插布拉特雷脑门的。
“你恐怕忘记了，做事是不能分心的吧！你的风，我也照砍不误！”布拉特雷身形动了，“看看新国的百炼钢是否真如传说中那么锋利吧！”
破风之剑！
布拉特雷凛冽的剑真的劈开了旋风，而人也带着破开的风势冲到了莫扬面前。
“噗”地一声，剑快得一开始只感觉到冰凉。
“真有你的，不愧是最快的剑。”莫扬喷出一口血来，露出了一丝微笑。
布拉特雷感觉到不妙时已经晚了。
莫扬身后又是一剑穿身而过，狠狠地刺穿他的后腰，从下腹刺出，并没入布拉特雷的小腹。
“即使你有神一样的眼睛，也看不到被挡住的攻击吧！”巴卡尼亚狂叫道。
不光如此，因为巴卡尼亚本不是正在战斗的人员，即使是布拉特雷也没能想到一个重伤将死之人最后的奋力反击，竟以如此刁钻的角度和如此决绝的方式。
布拉特雷惊痛之下松开了剑，一脚将莫扬和他身后的巴卡尼亚大尉踢飞。
而立刻，布拉特雷就被狂怒的古利德（或者是姚麟？）连番攻击，连连后退，最后落入护城河中。
倒在地上的莫扬觉得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因为大量的失血，眼前还一阵阵的发黑。
“还说想救大尉，现在自己反而要因失血过多而死了吗？”莫扬吐出一口血沫，却发现半个身体已经动不了了。
来自体内的刺痛感，让莫扬心更凉了：糟糕……伤到脊椎了？
也不知是那一柄剑做的孽，现在莫扬是翻身都艰难，不，实际上也完全没有力气动弹了。
“对不起啊，小哥。是我连累你了……”身边的熊一般的军人，轻声说。
因为战友重伤的震惊刺激而夺回身体的姚麟，也已经奔到了莫扬的面前：“莫扬！你……喂！谁来救救他！”
捂着伤处满脸是血的老胡慢慢走过来，叹气说：“为了救我这个老头子，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啊……”
“老胡，你知道怎么救他吗？我体内有贤者之石……对了！莫扬是炼丹术师，你知道怎么用贤者之石的吧？那不是不老不死的方法吗？！”姚麟急切地摇晃着莫扬。
“不是啊，麟，你的贤者之石是直接注入身体，与灵魂相伴的。其炼金程式的复杂，我可不敢在不伤害到你的灵魂和身体的情况下动用这种力量。更何况，这个身体也不完全受你的掌控啊。麟，你怎么就不明白，那不是自己可以掌握的力量啊！”
姚麟愣住了，脸上表情变换着，既迷茫又痛苦。
现在莫扬的确感觉自己快晕过去了，为了增加注意力，他问道：“对了，兰芳呢，怎么没有来？”
“在这之前她就找到我了，我让她去支援罗伊•马斯坦了，身为我的盟友，却因为资历的原因被新国本国背弃，我怎么会甘心。所以我让兰芳去保护他了。”姚麟回答道。
“姚麟，你，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却让兰芳保护别的人吗……”莫扬无奈地说道。
“正如你所说我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就不属于自己的人，重要的人在身边，我也是很担心的啊……”姚麟看到莫扬的神情越来越涣散，急忙唤道，“喂，坚持住啊。”
“喂，麟，帮个忙吧。作为盟友的大佐，给我的任务是帮助布利古兹军。现在他们快守不住这扇正门了，我也快不成了，能麻烦你出手吗？我想，巴卡尼亚大尉也是这么希望的吧？”
一边的巴卡尼亚大尉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重伤的他，也快说不出话来了。
“好的……虽然我的力量救不了你们，但是至少，还是可以守护一些东西的……对不起……我救不了你们……”姚麟居然罕见地流下了眼泪。
“拜托了。”莫扬露出了一个看似就快虚脱过去的微笑。
“老胡，你也留在这里照顾上面的人，我下去了，古利德，借给我力量吧。”姚麟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台阶下走去，“让所有的人知道，新国人是绝对遵守盟约的！”
有了姚麟守卫的正门，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
“听到炮火声了吗？巴卡尼亚大尉。”莫扬望着天空说道。
“是啊，这样一来，女王大人的命令就可以得到确实执行了……我也可以……放心啦……我要往比布利古兹山更高的地方……先走一步了。”巴卡尼亚露出了微笑，努力地敬了一个礼，然后手臂垂落了。
布利古兹之熊，战死。（此人似乎还很确信自己能上天堂，所以不用太伤心了。）
“莫扬小子……”老胡低下身子，“你……这样的代价，不是太不值了吗？！”
“谁知道呢……看到自己的同伴赴死，怎么也无法无动于衷啊……”莫扬感到阳光很刺眼。
果然，要不行了吗……太逊了吧，好不容易拼命一次，却只在这里就要把命真的拼掉了吗？真是狼狈啊。
莫扬最后看到的，是老胡惊恐的表情以及向空中扭曲着延伸的黑色小手臂。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七章 正门前的激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