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章 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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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裁判宣布的比赛结果不停在脑海中回荡。
“比赛结束，7比6，山吹千石胜。”
赢得竟然是山吹？千石难道不是万年炮灰么？印象中，在网王的正式比赛里，他好像几乎就没有取胜过，可……
这个既定的世界，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难道已经开始起了变化？或者说，难道这个世界，也可以脱离原先的轨迹，朝着不同的方向发展下去？
这样的事情，真的有可能么？姬神莉亚的低语突然在耳边响起，仿佛是要印证这样的预感，白鸟瞳猛地转过头，如想象中的发现了对方嘴角浮现出的一丝不经意的笑容。
姬神莉亚像是发觉到了什么，也微微侧过头来，冲着白鸟瞳笑了一下，那惊鸿一瞥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压倒性的力量。
“小瞳，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不二看出了同伴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白鸟瞳低头，心不在焉地回答道，现在的她已经连应付的意思都没有了，她满心都在刚才的结果和姬神莉亚所做出的表情上。
“是么？”不二若有所思地看看自己的青梅竹马，又张望了一下球场，“别有顾虑，如果有什么事，都告诉我好了。”
“嗯……”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告诉不二嘛。尽管如此，白鸟瞳还是支支吾吾含混了过去。不过，她已经没有继续看比赛的心思了。
“那个，不二前辈，我突然有事，可以先走一步吗？”某人又开始痛苦地找借口了。
“诶？什么事情那么紧急？”不二问道。
只是，在强大而腹黑的不二熊面前，任何借口似乎都有被拆穿的危险。白鸟瞳苦恼之后的结果，还是没有多大成绩，“唔……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种情况下，转移话题似乎是最佳选择。
“那个，不二前辈，你就不要跟着我了，反正只是被朋友叫出去……你也想看橘部长的比赛吧，就这样走开，错过机会就太可惜了……”
白鸟瞳这番说辞其实并不高明，但也许是不二本身也对曾经的九州双雄非常好奇的缘故，因此最终还是没有坚持跟过去，只是叮嘱某人路上小心，回家后给他打电话。
白鸟瞳长吁一口气，几乎是小跑一般离开了网球公园。此刻的她，急切想去证实姬神莉亚究竟将网王的历史改变了多少。
乘地铁去了图书馆，白鸟瞳一头扎进了网球杂志的世界里。
青学的成绩至现在为止是全胜，这可能是多亏了主角光环的缘故，姬神莉亚的“魔掌”还没能触及到这方面……等等，记得山吹也有和青学比赛过，那时候的各名选手的比赛成绩分别是……
不二周助河村隆VS喜多一马新渡米稻吉 3:6
菊丸英二大石秀一郎VS南健太郎东方雅美 7:5
桃城武VS千石清纯 7:6
……
山吹的千石果然还是输了。也就是说，穿越女再怎么厉害，要和真正的主角对抗还是要掂量下自己的分量吗？
由于山吹的出场在动漫里就这么几次，白鸟瞳也不好判断其他几场比赛到底有没有偏差，失望之余，她也只好暂时先放下杂志，再做其他打算。
周末的街头，人群熙熙攘攘，空气里隐约已经有了夏天的味道。
白鸟瞳漫无目的地穿过一个又一个十字路口，脑海中满是姬神莉亚坚定而充满力量的话语。
“虽说究竟是否要充分利用你的这种优势是你的自由，不过，如果我是你，可绝对不会就这样浪费下去。”
浪费……是吗？确实，甫自从她穿越到网王的世界以来，一切都顺风顺水，完全就像是受到了幸运女神的眷顾，不论做什么，想要什么，都没有任何阻碍。只是，这样做真的好吗？她真的可以理直气壮地接受吗？她真的可以不顾别人的努力，轻而易举地将别人的梦想撕碎吗？
她果然还是没办法像姬神莉亚那样吧。不过，她的那种性格，却总觉得有点羡慕呢。勇往直前，决不后退，锋芒毕露，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少女，带着些许攻击性却并不会让人讨厌，姬神的人生也应该是精彩纷呈的吧。
那么，她白鸟瞳的人生呢？除了家人以外，永远和周围的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用笑容掩饰淡漠，随波逐流，甚至是漫无目的。即便是和王子们的交往，也是不温不火，要不是有些人故意缠着她，也许他们也只不过是一介过客，亦或者，她本身才是过客？
不过本来，她就并不想要这一次的人生，所以，没有目标也应该是很正常的事，可是……
若再一次给她选择的机会，是留在这里还是回到阴冷的死亡世界，她还会像当初那样决绝和义无反顾吗？
抛开家人，背弃朋友，一个人回归永恒的寂寞，她真的能够毫不犹豫地拥抱那份孤独吗？
原来，不知何时，她的想法，已经改变了。不再会抱着寂寞当做是避免受到伤害的护身符，不再会不顾他人感受地固执己见，甚至是虐待自己。虽然她还是习惯性地将自己和别人隔离开来，但内心，却一点点开始想要接纳别人，从一开始是不得不接受的家人，而到现在……
可是，回到原来的话题，她真的可以没有任何代价地享受这样的幸福吗？
“这当然，是由你自己决定的。”
——有人在说话。
白鸟瞳猛地回过神来，发觉自己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巷里，而矗立在她眼前的，是一座夹在两座现代大厦之间的不伦不类的和式建筑。
大门的上方，有着一个漂亮的新月图案，看着有点眼熟。
这里是……？
“进去吧。”心中有个声音，在怂恿着她，迈开脚步。
于是无可避免地，在发完呆以后，白鸟瞳惊觉到自己已经走到了玄关内。
“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
一左一右，两个萝莉朝她一鞠躬。
“我等你很久了。”
长发飘飘的和服御姐，纤纤玉手端着一把古老的烟枪，此时她正垂眼望着来人。
“侑子小姐？”
“是。”
白鸟瞳泪奔，原来这是综漫啊？？？？
“你这什么表情啊，看到我有那么厌烦吗？”壹原侑子眯着眼，看样子有些生气。
“……不敢。”白鸟瞳擦了擦额头，得罪女王也不能得罪这位“大婶”，哦不，是“大神”。
“总之，先进来吧。”壹原侑子，半带命令地转身道。
……她可以不进去吗？
不过，那两个小萝莉却不放过她。
“进去吧，进去吧。”
于是，某人被半推半搡地拉进了黑窝。
低头，是眼镜君亲手泡的红茶，氤氲中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抬头，是壹原侑子含笑的双眸，悠然中有着不容置疑的绝对力量。
“那么，告诉我你有什么愿望吧。”侑子吐出的烟圈袅袅飘向房顶，为这个本就神秘的地方增添了一抹雾气。
“没有。”白鸟瞳的回答简洁扼要。
“……”沉默了一秒钟，侑子继续道，“那是不可能的，到这里来的人，都有各自的理由，是必然的。”
“这个世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吗？”白鸟瞳半是自言自语道，然后微微浅笑道，“侑子小姐，您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没有欲望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才会为他们实现，只要能够付出相应的代价的话。”
“可是，我是没有办法付出您所想要的代价的。”事实上，白鸟瞳确实和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没有一丝关系，顶多是和王子们有些牵扯罢了。
“不，你错了。”壹原侑子将烟杆轻轻放在桌上，俯身道，“有一样东西，是只有你才拥有的。”
不过，白鸟瞳并不上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愈发不会作为代价交给你了。”
壹原侑子，眯细了双眼，直直地望向对方，半晌才开口道，“不愧是白鸟家的人，在讨价还价上是绝对不会吃亏的。但是，你不要忘记，我是绝对不会索要超出应得部分以上的代价的。”
“那么，就让我拜听一下，您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并且，告诉我，我的愿望究竟是什么？”白鸟瞳毫不落下风地回应道。
壹原侑子抿嘴一笑，“是答案。”
“诶？”白鸟瞳心中一紧。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答案，作为代价嘛……”侑子飘移的目光若有若无地从小瞳身上扫过，“将你右手小拇指上的指甲碎片，交给我。”
白鸟瞳下意识地按住了右手，“为什么？”
“呵呵，真是有趣，要如何支配交换而来的代价，是我的自由吧。”侑子斜靠在沙发上，慵懒道。
“不过，现在契约还没成立。”白鸟瞳言下之意，壹原侑子若是不告诉她理由，她也是绝对不会松口的。
壹原侑子沉思了片刻，“真没办法，那我就告诉你吧。”
“右手的小指，是誓约的证明，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嗯。”白鸟瞳点头，正因为知道，所以她才格外谨慎。
侑子顿了顿，“你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而那指甲的碎片，可以在一段时间内将你所拥有的力量极少量地分享给使用者。”
“我有什么副作用吗？”
“没有。”
“……我回去了。”
“……真是的，怎么这么顽固，你难道对那个答案，一点都不在意吗？”壹原侑子，深深叹了口气，看样子是相当无奈。
“答案不一定要从你这里获得。”
“你具备这样惊人的才华却不好好使用，真的很可惜呢。”
“要如何使用，是我的自由。”
“不过，现在的你，不正在为这个烦恼吗？”
被说中了心事，白鸟瞳不由震了一下。
“我说了没有副作用，是真的。因为你，是被神明所眷顾的特别的存在。”壹原侑子坐直了身体，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这个事实，白鸟瞳自己早就察觉，因此，她只是平静地听下去，并不言语。
两个人对视了片刻，壹原侑子蓦地轻笑道，“我就说嘛，你果然很在意这个。”
然后，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道，“我有说过吧，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想要得到什么，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想要升职，就必须付出努力，想要金钱，就必须付出劳力，想要被人爱，就必须要爱人……”
听到这里，白鸟瞳的眼神有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变化。
壹原侑子尽管尽收眼底，却并不挑明，“正因为明白这个规则，所以，你才对自己的能力烦恼的吧。你害怕现在的幸运是在透支幸福，终有一天，会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对不对？”
“……”虽然并不全对，但侑子说的，也是事实。
“那么，就让我告诉你答案吧，然后，由你来判断，到底付不付代价，如何？”
虽说和侑子交易而不付代价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在权衡之后，白鸟瞳还是点了头。
安静半晌之后，壹原侑子独特的嗓音在幽幽的雾气中响起，“你所担忧的幸运的代价，其实已经付过了，在你的前世。”
白鸟瞳愣了一下，没想到答案竟是如此简单，不过……
“不过，你的困惑还没有完结，对不对？”壹原侑子再一次说中了某人的心事，“只是，关于道德层面的问题，就不是我能解决的了。如何取舍，依然还是取决于你自己。”
深吸一口气，白鸟瞳终于露出了进入这座房子之后的第一抹笑容，“很完美的答案，侑子小姐。代价，我会付。”
语毕，她拿起早已递上的剪刀，剪下一块右手小指上的指甲，放在了衬着天鹅绒的托盘上。
“那么，我告辞了。”白鸟瞳站起身。
“谢谢惠顾，期待再见吧。”壹原侑子红色的眼珠闪烁着难以道明的光彩。
“我倒是希望不要再见面为好。”作为对身家性命的着想，白鸟瞳的这番话也不是没道理。
“那么，恕不相送。”
推开玄关的大门，外面依然是艳阳天。不过，在白鸟瞳看来，相同的天空似乎有了不一样的色彩。
取决于自己……吗？
这样也不坏，毕竟，早已被决定的道路是最无趣的，有选择，有变化，才是精彩充实的人生。
在这种意义上，我可比你幸福多了，侑子小姐。
白鸟瞳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果然如她所料，那里空空如也，只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
主线完，接下来是各个角色的结局。
作者有话说第41章 第四十章 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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