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1912年的童话》太空玛莉

142、夏威夷

　　两人漫步在入夜之后的好莱坞城间，头顶是漫天的繁星与一轮弯月，脚下是平坦的马路。此时陆陆续续依旧有不少的人正从散布在各处的片场里走出来，街道两边的酒馆、餐馆里不时的发出欢快地笑声，男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酒馆里乐队正在演奏着欢快的爵士乐，所有的声音混杂交织在一起，组成了这座不大的小镇所特有的交响乐。
　　“碧君，今天我们也在外头吃晚餐吧。”卡尔忽然提议道。
　　自从两人在外面赁了房子后，就再也没有下过馆子。一来是费钱，二来也觉得外面的餐馆做的饭菜未必有自己做的合胃口。面对卡尔忽然地提议，碧君有些讶异，她转过头，借着路边昏黄地灯光看了看卡尔。
　　灯光之下，卡尔的面色如常，甚至带着一丝笑意。暖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此时的表情显得非常柔和，一双眼睛望着自己身边的少女，里面全是毫不掩饰地爱意。
　　“好啊，好久没有在外面吃饭了。不过我工资还没发，可得你请客了。”碧君笑着回答道，语气很随意，甚至带着些娇纵。
　　卡尔闻言却轻轻笑了起来：“那当然，怎么会让你请客呢？”又想起两人刚刚相处时，碧君那恨不能桩桩件件都与他掰扯的清清楚楚的模样。这是不是说明，碧君也已经习惯了这样两个人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日子。卡尔因为这个念头，本就愉快的心情越发雀跃了起来。
　　他不由地脚步轻快，拉起碧君的手便向着前面的一家餐馆奔了过去。
　　“这家餐馆是我同事推荐的，说是店主做的一手非常地道的夏威夷菜。”卡尔一边领着碧君走进了餐馆里，一边和她介绍着店里的特色菜。不同于曾经，卡尔只会去那些在上流社会里被人交口称赞的豪华餐厅里用餐，如今的他十分热衷于去各式各样地家庭餐馆里，尝试来自不同地区的，各俱风情的地方菜色。
　　夏威夷菜，卡尔也是第一次尝试。这是一件被装修的充满海岛风情的小店，已经错过了餐点，此时的餐厅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几桌客人。卡尔与碧君很容易就在店里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下，虽然僻静，视线却很好，能够看清楚整个店铺的布置。
　　这时一个皮肤黝黑，穿着一身大花衬衫，操着一口带着奇怪口音英语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向他们递过了菜单。
　　“两位想吃些什么？如果是第一次来店里，我推荐我们这儿的Poki，是最正宗不过的夏威夷特色。”男人很热情地向碧君与卡尔介绍着店里的特色菜，卡尔又看了一眼菜单，除了店家推荐的Poki外又点了两份Acai Bowl还有同事特别推荐的月亮鱼与烤猪肉。
　　“这些菜的名字可真有意思，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呢？”碧君有些期待地说着。
　　卡尔搓了搓手，喝了一口店家作为餐前饮品赠送的姜汁汽水。在这个还带着些许夏日余温的初秋夜里，再没有比这个还渗着凉意的饮料更舒爽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听同事说，这家店已经开了有些年头了，当地人都很喜欢来这里聚餐。我想要是店里的厨师没有两下子，这家店应该也开不了这么久吧。”卡尔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
　　碧君想了想，也觉得应当如此。又好奇地问道：“卡尔，你今天怎么好好来接我了？”这个问题刚刚她就很好奇，不过话题被岔开，这时才想了起来，便又问了一遍。
　　“我看你这么迟没有下班，有些担心，下楼问了露丝和杰克。他们说你今天的拍摄似乎不是太顺利，我在家里坐着无事，又想到你前几日被那帮黑手党骚扰，实在是放心不下，就跑了过来。”卡尔说时，忽然想到了自己与碧君的武力值差距，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起来，要是正遭遇不测，我大概会变成你的累赘吧？”
　　“哈哈……”碧君听见卡尔的话，轻轻笑了起来。“累赘倒也不至于，不过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就是了。”
　　卡尔被碧君说的脸色一红：“虽然我知道，但也不要这样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吧。”他小声嘟哝道。若是再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丢脸的还得是自己。
　　卡尔想着，决定岔开这个话题：“对了碧君，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莱丽斯小姐托我找的地皮有眉目了，就在比弗利山脚下，那里现在还荒芜着十分清净，占地也很大。我今天去实地看过了，风景非常的秀丽，从好莱坞通往那儿的马路现在正在修，说是最快明年就能通车，到时候交通也很便利了。“
　　碧君的思绪果然被卡尔的话带去了买地皮上面，她听说莱丽斯托付的事情有了眉目，心中也颇为高兴。
　　“那如今卖家的意向呢？你联系上主人了吗？”
　　卡尔点了点头：“联系上啦，不过这件事却有些棘手。比弗利山脚下的一大片地都属于同一位地主。他最近似乎要做笔大生意缺钱，想把那一大片地都卖了，而且不愿意拆开来卖。”卡尔说到这儿叹了一口气“差不多6平方英里的地皮，要价3万美金，说实话真有些贵了，我也吃不准莱丽斯小姐愿不愿意为了一栋房子去花这个大价钱买地皮。不过那片地方的风景确实非常优美，也很符合莱丽斯小姐的要求。”
　　“那我们一会给莱丽斯打个电话问一问吧，如果她觉得不行，我们再找别的地方。”碧君想了想说道。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正说着话，做好的餐品陆陆续续端了上来。夏威夷因为是个海岛，周围的鱼类资源很丰富，那儿的人们似乎很喜欢生食鱼肉，认为唯有那样才能保持鱼肉的鲜美与鲜嫩的口感。
　　卡尔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碗Poki里盛着着被切成丁状的三文鱼肉，脸色变了变。
　　“这真的能吃？”他可从来没吃过这样全生的肉，他有点不敢想象，这样的鱼肉入口会是怎样可怕的味道。可他一抬眼，却看见碧君面色如常地用勺子盛了一小块鱼肉，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嗯……这鱼肉的味道真的不错卡尔，肉质鲜嫩，沾了他们特质的蘸料，味道非常清新。”碧君不由夸赞道，又想起了以前在山中，师父有时心血来潮也会给她与师姐做鲜鱼脍吃。“那时候以为鱼脍只能脍成薄片食用，没想到不同的鱼做法不尽相同。你看这个三文鱼，若是片成薄片恐怕反而就不好吃了。”
　　卡尔听碧君说的有趣，终于将信将疑地吃了一块。三文鱼顺滑的肉质夹杂着鱼肉特有的甘甜与清香便充斥了他的口腔，卡尔意犹未尽又吃了一块。
　　“想不到这鱼肉生吃，尽然这样美味。”卡尔不由感叹道。
　　“是呀，我也没想到鱼脍做起来如此讲究。你看着三文鱼的厚度，恐怕也是别人尝试了很多次后总结出来的。真是‘增之一分则太厚，减直一分则太薄’。”
　　两人又尝了尝店主刚刚端上来的月亮鱼，此时那盘被盛在椰子壳中的鱼肉，正散发着食物炙烤后所特有的香味，让人食指大动。卡尔对于这些半生不熟地鱼肉已经没有了抵触心理，他迫不及待地切下一块，先放在了碧君的餐碟里，随后才为自己又切了一块。
　　一整块的月亮鱼中段，外头紧致的鱼皮已经被烤的焦香，里面的鱼肉却依然嫩的几乎入口即化。因为不想让香料掩盖了食物本身的清甜口感，除了盐，厨师什么佐料也没有加。可就是这样，也许才是这道菜最好的状态。
　　一餐饭吃的两人都颇为尽兴，因为积年累月的习惯，卡尔吃饭时的动作依旧非常优雅，但脸上的表情却生动快乐了许多。看着吃的如此津津有味地卡尔，坐在对面的碧君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了成就感，没忍住自己也多吃了不少。
　　“哎呀，卡尔，我真的吃的太多了，我们慢慢散步回去吧。”结了账，站在已经灯火通明的街道上，碧君拉着卡尔语带撒娇地说道。
　　听得出碧君对于这顿饭吃的非常满意，卡尔一点也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两人特意绕了原路，走在能够望见大海的道路上，一路走一路闲话，等两人回到家门口时，碧君才觉得肚子里那种饱胀的感觉消退了些许。
　　“我们先给莱丽斯打个电话吧，这时候她应该还没休息。”路过家门前的那个电话亭时，碧君提议道。
　　卡尔自然不会反对，从随手便从衣兜里摸出了一个硬币递到了碧君手中。
　　莱丽斯临时住的酒店里的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而接到莱丽斯房间时，她正躺在床上看着剧本。
　　“喂？哪位？”电话里莱丽斯的语气显得有些慵懒，也许是因为快要到入睡的时节了。
　　“是我，碧君。”碧君将卡尔今天同自己说的情况又与莱丽斯复述了一遍。“你若是觉得为难，我让卡尔再帮你找找别的地方，或者再去那片地的主人好好谈一谈，兴许能行呢？”
　　卡尔站在一旁听着碧君与莱丽斯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地说着话，直到碧君挂了电话，他才出声询问道：“莱丽斯小姐怎么说？”
　　“她说，明天她有空，想亲自去那片地方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