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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圣诞节拜访(上) ...

  •   “去开窗户,”贝尔蒂丝把头从床上的一堆枕头里抬起来。她的猫咪立马尖叫一声,从被窝里跑开了。她迷迷糊糊的喊着芙洛拉,“是你的猫头鹰!”

      芙洛拉从床上坐起来,瞪着窗外落满白雪的枞树顶,“下雪了,”她慢吞吞的从床底找到拖鞋,一边用手指梳理着缠绕的发梢一边说。

      贝利精神抖擞的站在窗台上,羽毛里落进了飘絮般的白雪。寒冷的空气钻进寝室,芙洛拉急忙把贝利用小臂托进来,快速关上窗户。

      “太棒了,贝利,我要给你点热牛奶。”芙洛拉从猫头鹰嘴里取下信笺,把书桌上的热牛奶推了过去。

      离芙洛拉最远的一张四柱床上传来艾丽娅的声音:“圣诞节前下雪,这可真巧,我送给你们的礼物就正好是手套。我还答应安吉丽娜去她家和男孩子们打雪仗呢。”

      “等等,”芙洛拉折叠起手中的信纸,“你们都要回家吗?没有人留校?” 她用手揉了揉微微蹙起的眉毛,重新看了一遍结尾处妈妈字里行间充满匆忙的笔迹。

      一时间,宿舍里的女孩们面面相觑。

      “贝蒂,你呢?”芙洛拉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环顾了宿舍一周,最终还是落在了在床上坐着的贝尔蒂丝身上。“你要回家还是留校过圣诞节?”

      “我?我要回家吧……”突然被点到名字的贝尔蒂丝有点慌张的回答。

      “你可以去问问弗雷德和乔治,说不定他们也要留校呢。”安吉丽娜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安慰道。“留校也挺好的,至少你能更方便的写完作业,还能和教授们一起共度圣诞节晚宴呢。”

      “谢谢你,安吉。”芙洛拉无精打采的向她挥了挥手中的信纸,“提前说,大家圣诞节快乐,我现在得下楼找他们两个了。”

      楼下的休息室欢声笑语,两个一模一样的红色脑袋正挤在人群中央,不时有几声尖叫和大笑传来。

      芙洛拉趴在楼梯栏杆上,看着休息室里的人群簇拥,“还是等会吧,”她在心里默默的想,“这两个人不知道又在捣鼓什么名堂,”她踮起脚想看看人群中间到底是什么,眼前却只有棕色,黑色和金色的脑袋晃来晃去。

      “哦!”芙洛拉刚抬起伏在栏杆上的头,身后一声夸张的痛呼传来,乔治正龇牙咧嘴的捂着鼻子,芙洛拉惊慌的回头,乔治的头发在她眼角中晃成来一片红色的连影。她脚下却突然腾空起来,坚硬的楼梯阶面变得无影无踪。

      一声巨响过后,芙洛拉和乔治重重的砸在了楼梯下,芙洛拉的手臂压在乔治身下,而乔治的头被芙洛拉的另一个胳膊肘狠狠顶住。休息室一下静止下来,滑稽的张着嘴,盯着灰尘中变成滑梯的楼梯。

      在芙洛拉痛苦的拯救自己被乔治压住的长发的声音中,李.乔丹首先笑出声来。

      “这是你的新把戏吗?”

      休息室恢复欢声笑语后,“现在你知道男生不能进女生宿舍了,嗯?”珀西从人群中挤出来,把一脸苦相的乔治拎到扶手椅上。即使珀西不过二年级,他脸上已经带上了级长的表情,芙洛拉想。

      乔治和芙洛拉走到弗雷德旁边重重的坐了下来,他正忙着把刚才展示的一堆小玩意趁珀西没看到前塞进袍子的口袋。

      “我敢担保乔治对女生宿舍没兴趣,”弗雷德确定自己手里的所有东西都消失在巫师袍深深的口袋里后,坏笑着对珀西说。

      “我们是想问问芙洛拉关于……圣诞节的事情来着。”弗雷德确定的对珀西说,给另一边的芙洛拉递了个眼色。

      芙洛拉在珀西背后朝他撇了撇嘴,默默的在心里吐槽。

      又开始拿我当挡箭牌了,这两个人。她的脑袋还处于刚刚失重所带来的眩晕感中。自从开学以来,弗雷德和乔治恶作剧的名声不断以格兰芬多为中心点向外扩散,最终在被斯内普在办公室逮到收尾。整个霍格沃兹,甚至湖边的巨乌贼都知道,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兄弟脑子里装的鬼点子比斯内普教授脑子里的刻薄话还多。

      芙洛拉可以发誓,她亲眼看到珀西的猫头鹰在两人被斯内普教授逮住在办公室打魁地奇的那个晚上往陋居往返了四趟。

      可怜的埃罗尔,她在温室里抬头看着在湖边树上稍作休息的猫头鹰——那可是满满一张,正反两面的羊皮纸啊。

      更痛苦的是,他们的精力好像是源源不断的,芙洛拉只是跟着他们夜游过两三次,就已经累的打瞌睡时差点把脑袋垂进坩埚里。

      “我以后还是独自出行吧,”芙洛拉在又一次午夜后回寝室的路上终于举手投降,真诚的说“本来是想偷偷去厨房吃点夜宵,现在反而瘦了好几斤。”

      对于她简单的愿望,弗雷德和乔治大失所望。

      “说到圣诞节,你是不是想说什么来着?”眼前的弗雷德出声打破了她的眼神控诉。

      “要不是你俩老打断我,”芙洛拉挑挑眉,夸张的叹了口气,“我早就开始说了。”

      等到芙洛拉干巴巴把那封每年都一模一样,重复了数十年的“圣诞贺信”读给他们听完后,弗雷德郑重的把脸转向乔治,后者接收到他的信号,缓慢的眨了一下一边的眼睛。

      “我想我们是不会留在霍格沃茨的。”乔治对忙着收起羊皮纸的芙洛拉说。

      弗雷德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等到芙洛拉无精打采的挥了挥手中的羊皮纸,“好吧,我就知道会这样。”

      “但是你妈妈好像在信里漏了一句话,”一道戏谑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芙洛拉皱了皱眉毛。

      “她确实漏了一句。”另一个声音恰到好处的冒出来。

      她不想搭理这两个捣蛋鬼了,“行行好,她漏下什么了?可怜可怜我这个独自留下过圣诞节的孩子吧。”她没好气的转过身来。

      “她漏掉的是——”乔治故意拉长声音,侧过头去不看芙洛拉。

      “是——”

      他们两个像慢吞吞的蒸汽火车,鼻孔冒出深灰色的烟,令人心烦。

      “是你被受邀到陋居来过圣诞!”吼声即使放在吵吵嚷嚷的休息室里,也是相当炸裂的。

      冰凉的玻璃贴在芙洛拉滚烫的脸颊上,玻璃外的白雪接续不断的堆积在窗槽中,形成一堆堆的小雪山。前夜的冰霜结在列车小小的窗框,像蛛丝一般缠绕不清,模糊了城堡的轮廓。

      “对了,”她转过头去跟三个舍友说,“你们谁看到我那个小的帆布包了吗?我想,我得去还给弗雷德一点东西。”

      弗雷德抬起头,芙洛拉正带着一脸微笑穿过列车的走廊,途中还与科厄斯打了个招呼。他打了个寒噤,“我觉得她这笑容不怀好意,”弗雷德隔着桌子对兄弟说,“像个刚吃了鸟的坏猫。”随即,他看到了芙洛拉怀里的东西。“哦,不”

      乔治还没来得急对他这奇怪的表现发表一番言论,包厢的门就被大力拉开了,一颗巧克力从芙洛拉的臂弯出掉落下来,滚到乔治脚底。

      “你好啊,小伙子们,”芙洛拉阴恻恻地笑着,“有人想吃糖果吗——这是我最近收到的礼物。”

      “这么多吗?”乔治吃惊张开嘴巴,“这几天有什么我错过的节日?”

      他用目光余侧盯着弗雷德,后者早已在芙洛拉推门的瞬间挤到了最角落的座椅,现在正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你怎么了,弗雷德?”

      “这个人还是匿名送的呢,”芙洛拉说下去,“虽然放在魔药柜子里的礼物导致我被斯内普逮了个正着,罚了两天义务劳动。不过他把校袍落在了我这里。”

      “他的名字叫——弗雷德.韦斯莱 !”她清了清嗓子,捏着校服的一角“你们听说过这人吗?”

      乔治的笑容消失的如此之快,就好像把脸上的微笑贴纸撕去一般。“这不会是——弗雷德!”他痛心疾首的把尽可能多的糖果划拉进校袍里,试图兜起它们,“这可是五个加隆啊!”

      “当时不是,呃,紧急情况吗,”弗雷德打了个哈哈,在两个人的目光鞭挞下,望向窗外,“看,外面下雪了。”

      “是啊,”乔治咬牙切齿地低声说,“我刚发现。”

      “这也太不够哥们了,”听完两人的夜游经历后,她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到弗雷德旁边,泄气般剥开一只巧克力蛙的糖纸。“你们居然不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那可通往蜂蜜公爵啊!”

      弗雷德和乔治面面相觑,乔治苦笑了一下“谁能想到那是魔药柜呢?”两人在前不久的深夜发现了那条在他们恶作剧生涯中具有决定性意义的密道,钻出洞口后,他们像(“尤其是你,”乔治插嘴)掉进了米桶的耗子一样快乐,随即挑选了数十样糖果,把两人存了好几年的零花钱仔细按价目拜访在了柜台上。可惜,得意忘形的两人忘了今天是斯内普的夜间查楼。

      “所以我们就一直跑,差点被逮住的时候,我灵机一动,把糖果一股脑塞进了离我最近的柜子里”,弗雷德做了个鬼脸,“后来我去找的时候,它们就像进了消失柜一样莫名其妙蒸发了。”

      “你绝对不明白当时斯内普有多可怕,”乔治心有余悸地回忆,“就像倒吊在树枝上的两米大蝙蝠。”

      “如果你们能再透露一点关于那条密道的小细节,我就更满意了,”她的手肘旁已经叠起了一叠五花八门的糖纸。

      “好吧,骗你们的——”看着两人摆出一副在葬礼上的表情,“我当然知道这是你们生涯中发现的第一百条密道整。所以,让我们来庆祝一下。”

      她从背后的袋子里抽出三瓶黄油啤酒,“别那样看着我,乔治。又不是只有你们能夜游。”

      “亲爱的,”她的脚刚刚从台阶上落下,就投入温暖的怀抱里,莫丽的衣服上总是带着韦斯菜家独特的洗发香波的味道和刚出炉的烤面包香。芙洛拉快乐的埋在她的臂弯中,闭上眼睛出现了阳光下的草坪。

      “你能一个人回去吗?”莫丽不无担忧,居然让这么小的孩子自己坐出租车回家,“到家以后我让亚瑟的守护神来有看看你。”

      芙洛拉抬手把沾湿的头发掠到耳后,雪丝冰凉地贴着脸颊擦过,也丝毫没有减少车站中的热气。火车静静地卧着,在黑暗中成为远处隆起的山丘。”没关系的,”她乖巧的应答。

      “妈妈,你居然不拥抱我们“弗雷德把行李撇在一边跑过来挤眉弄眼“乔治,你是不是很心痛?”

      乔治眨眨眼睛,“痛,太痛了,”他夸张地挥舞起双臂,珀西的埃罗尔在笼子里惊起,扇动着翅膀发出不满的叫声。珀西对着乔治皱起了眉毛,“如果是我被斯内普教授关了二十次禁闭,我早羞愧地不敢回家了。”

      “那太好了,”乔治反唇相讥,“那我们的圣诞节堪称完美。“

      乔治,弗雷德。”莫丽转身拍着两人的脑袋,“现在回家,别和你哥哥吵架。查理,拿好你的飞天扫帚;珀西,照顾好埃罗尔,别让它吃掉斑斑。”

      “明天记得把壁炉打开,洛拉。”

      她看着吵吵嚷嚷的一大家子人远去,车站里寥寥几人,瞬间在夜里显出寂静的可怖。芙洛拉不安地用腿一下下碰着长椅的椅腿,出租车还没有来吗?她环顾四周,有星星点点的灯光在山丘之中零落的亮起,天空中的星星也是一样。

      头发扎在脖子后面痒痒的,闭上眼睛,她开始想象夏天的日子。

      她期待圣诞节降临,更期待冬天快点过去,期待温室里自己种下的植要更快萌发,期待霍格茨里每一个未曾见过的日子。

      “你怎么不回家?”有人站在了旁边。芙洛拉努力张开被雪水纠缠在一起的睫毛,微弱的杖光之中,雷纳尔的侧脸被照亮,表情的冷淡在如水的夜色中也被渲染的温和了一些。“我在等出租车”,她礼貌地回答,自从开学到几次擦肩而过,他们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贝尔蒂丝认为不过是学院之间的间隙与矛盾太大,“谢谢你,”气氛再一次沉默下去,雷纳尔无意识地摸着箱子把手内的突起。

      “你呢”,芙洛拉侧了侧身,卫衣帽子滑落下来,若隐若现的花香味飘散向上空。“我在等..我在等我家人,”他本来想说在等芭斯特,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反正都一样,雷纳尔想,他没说谎吧,反正也是等他们一群人而已。

      车站的人消失得越来越快了,芙洛拉只能双手拉着书包带,一动不动地坐在长椅上,企图消失在这尴尬的空气中。好在雷纳尔挡在那里,不至于使全部的风雪和冷气都向她袭来。而他一动不动,仿佛是在沉思,目光停留在铁轨附近被月光照亮的一小点空地里,看得见雪飞速的碰撞。还好他没有等我开口说活,芙洛拉略松了一口气,搓了搓发凉的双手。

      等她坐的那辆车走远了,雷纳尔才转身离开。此刻雪地中行走已经变得有点费劲,深浅不一的脚印留在身后,随即被新雪覆盖,他朝自家的那辆麻瓜轿车走去。

      他发觉门口出现了一个圣诞花环,显得与压抑沉寂的老房很不相称甚至有点滑稽,雷纳尔叹了一口气,觉得像面对着戴上粉色帽子的家养小精灵,最终还是敲响了门。

      “为什么弄得满身是雪,”母亲果然如他所料堵在别墅门口问,“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我们要去帕金森家出席晚宴,你干什么去了?”

      他脱下视子,注视着绿色的校薇,“没干什么,”他抬腿快速地向楼梯上走去,“我累了,帕金森他们来了别叫我。”

  • 作者有话要说:  很悲伤的是,由于军训和上课,我就写了甚至不到一千字的文,先往这放一放,下次回来再继续(沮丧)
    第一周高中生活不是很快乐,压力真的是挺大的,已经开始上课了。而且因为我们这所高中比较重点,我在里面只算个中游,但是初中学习挺好,所以难免会有点落差感
    还有一个小时就上学了,实在是有点厌学的情绪在里面的(就放了一天假 还没写完作业甚至)
    下次放假大概就是国庆了吧(泪目并且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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