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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遇刺 ...

  •   栖凤宫修缮得和上辈子一样华丽奢靡,苏落白已经看了无数遍,自然没有新鲜感,景煜兴致勃勃地拉着他四处逛。

      宫殿的外墙用红色的漆重刷一遍,喜字还没有揭下,总之满眼都是红,叫人看了眼晕。

      “我特地叫人将这栖凤宫好好修缮过,怕你住不惯,便将内室布置得跟你在苏府的房间一样,那边的花架是新添的,庭中还有个秋千。若还有什么想要的就跟王喜说,他会替你置办好。”

      苏落白随意扫视两眼:“我记得勤政殿总管不是王喜,什么时候换人了?”

      “也就是最近。他比原来那个贴心,心思巧,做事又勤快,总往寝殿搬些奇花异草。不过说起来,那一品红香味太浓,闻多了头晕,记得不能放在内室里。”

      “嗯,上次忘了跟你说,一品红有毒性,还是离远一些的好。”

      景煜脚步顿住,皱眉道:“这种有毒性的花是怎么进皇宫的?”

      “爹爹说一品红非常罕见,他也只见过一次,大概连太医都不认识吧。”

      看来此花需要好好查查,宫里混进毒物可不是小事。

      二人逛了一圈返回,苏落白犹豫着说:“表哥心悦一寡妇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我和他没有私情,陛下能否……”

      景煜随意许诺:“嗯,明日就放。”

      怕不是明日之后还要再等明日,苏落白已经无话可说。

      景煜瞄一眼他的脸色:“是不是现在在你心里一个表哥都比我重要,阿白,你就没想过我会很吃醋吗?”

      苏落白懒得听他酸言酸语,径直回到寝殿,“嘭”地一声将门关上,跟在身后的景煜差点儿没被撞到鼻子。

      他不可置信地瞪着殿门,像是要把那雕花木门盯出个洞来,恶狠狠道:“来人,将项永福送到武安候府!”

      景煜将宫人都轰走了,最后终于拉下脸,轻轻敲殿门:“阿白,我能进来了吗?”

      殿内不仅没有任何回应还熄了灯,有衣物摩擦发出的细微动静,反倒是景煜,发现竟能听到自己那愈来愈快的心跳声。他站在寝殿门口,足足吹了半个时辰的冷风,面上的热意终于消失。

      天底下应当没有混得比他还惨的皇帝,百般讨好皇后,却连寝殿都不给进。

      项永福完好无缺地被送回之后,连着下了十日的暴雪终于有了停的迹象,大风刮来星星点点的雪末,还没等落在地上就已经消失不见。

      原先那能遮天蔽日的乌云也渐渐散去,太阳缓缓升起,今天真是个好天气。

      景煜下旨准了武安候和家眷离京,苏落白自然要去送行,乘着马车前往侯府,某位生怕自己被丢下的陛下偷偷摸摸跟在他后面。

      苏落白下了马车,朝等在侯府门口的父兄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爹,哥哥。”

      苏父与苏沐寒笑不出来,上下打量他好一会儿,待确定他什么事也没有之后才双双松口气。

      “阿白,听说温太傅请陛下废后,你……当真愿意留在宫里吗?”苏沐寒拉着幼弟低声道,“你若不愿,我和父亲哪怕拼死也要将你带走。”

      这话真是让人怀念啊。
      苏落白再次朝父兄笑笑:“我没有不愿。爹,哥哥,你们想好在哪定居了吗?”

      他脸上是笑着的,嘴上也说愿意,可偏偏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苏父不禁更加忧心:“是不是陛下逼迫你了?我和沐寒还奇怪呢,他怎么就突然把永福放回来了,阿白你说实话,你和陛下到底怎么回事?”

      “爹爹和哥哥找到定居之所后记得写信告知我,”他看着父兄严肃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了,“皇宫又不是龙潭虎穴,你们怎么看起来好像我要命不久矣一样?并且苏家已经辞官,且交出虎符,再不能威胁到陛下什么,想来梦里发生的那些应该不会实现了。”

      “爹,你们快走吧,路上要多加小心。”

      苏落白做了和上辈子一样的决定,只不过这次是为了父兄,他要留在这皇宫里,时刻注意景煜的动向,好为父兄报信。

      “走吧,放心,陛下总不至于苛待我。就算他真的欺负我,我就让人送信,你们好回来给我撑腰。”

      “还有……”苏落白凑过去对父兄道,“我会时刻劝陛下重视武将,多加练兵,但景家的江山从此与我苏家无关,爹和哥哥以后不能再插手,只有这般才能彻底远离朝堂纷争。”

      亲耳听到父兄答应后,他才真正松了口气,脸上也有了真心实意的笑容:“记得给我写信。”

      苏落白登上城墙,目送父兄渐渐远去,景煜静静地看着,只觉得心揪成一团。

      阿白不知道,此刻的他面容是多么的悲戚决绝,就好像此生都再也见不到亲人团聚,默默和父兄诀别。

      这一定是错觉。景煜上前抱住他,语气轻松:“等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看望他们。”

      可能……没有什么机会了。
      苏落白难过地想,这一世,苏家不再功高震主,景煜是不是愿意放过父兄了呢?

      景煜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泪,手忙脚乱地拿帕子轻轻擦拭,苏落白靠在他怀里,一字一句道:“景煜,你要是再敢对我父兄下手,我会亲手杀了你。”
      “不光是你,无论是谁我都不会饶恕,哪怕犯下谋逆的大罪也要亲手除去!”

      景煜紧紧抱住他,哑声道:“好,你放心,我保证谁也不会伤害岳父和大哥。”

      两人之间难得有如此气氛融洽的时候。
      他们面对面坐下用早膳,苏落白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为景煜盛一碗蹄花汤。

      这几乎就是态度松动的信号了,景煜美滋滋地喝着汤,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阿白,这汤可真好喝。”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只要是阿白亲手为我盛的都好喝。”

      苏落白不冷不淡道:“那陛下就多喝一些。”
      他手腕上的银铃叮铃作响,景煜眼巴巴地看着,忽的想起那个被拒绝的玉镯。

      后来玉镯被丢在哪儿了呢,景煜有些想不起来,他非常迫切地,想送苏洛白一个能看得上眼的东西,取代这个丑陋的玉葫芦。

      “阿白,我私库里有一大块红色的碧玺,要不让人做成珠串戴你手上吧?”

      他那心思昭然若揭,苏落白摸了摸玉葫芦:“我还是喜欢现在这个。”

      “这个玉葫芦到底是谁送的?”

      景煜曾派人查过,但就是找不到赠送之人,苏落白也没有派人买过,它就像凭空出现一般,每日牢牢地戴在他手腕上,从不摘下。

      “大哥送的。”

      景煜觉得他在敷衍:“不可能,大哥恨不得什么都给你最好的,怎么可能送你这么个不值钱的东西。”

      苏落白放下筷子:“礼物不分高低贵贱,何况它是由大哥亲自去福安寺求来的,这份心意才最难得。”

      但据景煜所知,苏沐寒只去过一次福安寺,并且那时候玉葫芦已经出现在苏落白手腕上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很有可能……苏落白在说谎。
      景煜脸色难看,两人之间变得气氛僵硬。

      苏落白可不管他是怎么想的,早膳过后突发奇想要去冷宫找狗,景煜闷闷不乐地跟上:“你是说,你认识一只生活在冷宫的狗?”

      “是。”

      “怎么认识的……阿白,你现在怎么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事?”

      苏落白并未回答,按照上辈子的记忆来到他遇到阿福的地方,并以这个院落为中心四处寻找。

      景煜只好给他出主意:“那狗有没有名字?如果喊它的名字,或许它会出现。”

      好半天也没得到回应,景煜拉住苏落白的手,坚持问:“那只狗叫什么?”

      苏落白犹豫一阵,真诚道:“叫阿福。”

      “……”景煜气得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先不说这个名字就很晦气,一只生活在冷宫的狗,竟然能成为苏落白的救命恩“人”?还能不能再离谱一点!

      景煜走到巷子口,又觉得他们没带宫人,留苏落白一人在这里说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折回去吧又有点拉不下脸,最后只好远远的等着。

      高大英俊的皇帝陛下此刻委委屈屈地在心里嘀咕:看来在阿白心里,别说表哥,连狗都比他重要。

      苏落白找一圈都没有找到阿福,那只小狗也不知究竟几岁,是哪年出生的,也许现在还没出生呢?

      这般想着,他便恋恋不舍的返回,哪知路上竟遇到景煜,对方也不嫌尴尬,一本正经道:“我就说吧,冷宫这么大你是找不过来的。”

      “……陛下怎么不回宫?”

      景煜别别扭扭地说着情话:“我想陪着你。”

      行吧。苏落白率先往前走,景煜紧跟在他后面。

      阳光下,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苏落白垂眸看着,心里竟有种他们像主人牵着爱犬出来溜达的错觉。

      这是什么诡异的想法?

      苏落白深吸口气,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雪,他走不稳当,一个分神就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被眼疾手快的景煜一把捞住。

      “爱犬”眼睛亮晶晶,期待地看着他:“雪天路滑,要不我背你回去吧?”

      景煜用商量的口吻,却不由分说地强行背起苏落白,还安慰道:“你放心,我绝对不摔着你。”

      “……”倒也不是怕摔着,就是,景煜那个渴求的眼神挺像狗狗的。

      两人就这么一路走回栖凤宫,苏落白忍不住问:“你就不能用轻功吗?这样快些。”

      景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今日风大,用轻功会冻着你。”

      苏落白仰头望了望头顶的大太阳,又低头瞅一眼自己身上披着的大氅,竟无言以对。

      “你身子弱,如果要在化雪之前出门就跟我说一声,我亲自护送你。”

      苏落白忍无可忍,抬手锤他肩膀一下:“我可以叫人备凤辇。”

      如果不是这会儿恰好有宫人冲过来,景煜甚至还想说凤辇其实也不是很安全,有滑落的风险。

      “陛下!”来人是御前侍卫,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二人面前,“武安候父子遇袭,性命危在旦夕,现已被送回京城!”

      苏落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声问:“你说,什么?”

      他脑袋“嗡”地一声,失去了理智,强硬地从景煜背上跳下来,揪住那人衣领,厉声质问:“我父兄都已经交出虎符辞官离京,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们?!”

      景煜脸色发白,半张着嘴,一副震惊至极的模样:“我没有,阿白,我真的没有……”

      侍卫焦急道:“武安候和大公子已经被送到勤政殿,太医也赶过去疗伤,皇后快过去看看吧。”

      苏落白毫不犹豫地松开景煜,直直地奔向勤政殿。

      就在这一刻,景煜有种,如果他不能自证清白,那么他的阿白就会将他当做此生仇人的预感。

  •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给自己打个广告~ 有兴趣的宝贝快去专栏收藏叭! 下一本:《被偏执帝王抢亲后[穿书]》一句话简介:曾经被我渣过的人成了新帝还要抢亲,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下本的下本:《朕到底怀了谁的崽[穿书]》
    【开文前一切皆有可能改动】担心会被和谐,所以请记下备用书名《穿成草包皇帝后我怀崽了》
    阴狠毒辣老流氓攻x只会哭唧唧的草包撒娇双性美人受 → 这是一篇双性生子文,攻是肉食动物

    文案:
    乐瑶穿书成跟他性格相同且无权无势的草包小皇帝。
    一不用再每天996为了生活而奔波劳碌,二不用操心国家大事只当个空有皇帝名头的吉祥物,每天快落地过着饭来张口衣来张手的幸福生活。

    然而没穿几天,某天中了不知名迷香,被人这样那样整整一夜,逞凶者还嚣张地在他身上留下不可描述的液体和痕迹。

    醒来后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对方是谁的乐瑶:“……”
    玛德,千万别让他知道那人是谁!以及,完蛋,他很有可能暴露双性人的身份,小命早晚要玩完!

    并且紧接着,乐瑶得知那个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找到更好拿捏的人选,疑似打算把自己废了另扶新帝上位。
    很好,这日子彻底过不下去了,他很快就要一命呜呼了这可咋办呀呜呜呜呜。


    这还没完,一月之后乐瑶突然胃里泛酸,天天不是犯困就是干呕,按照已有的知识经验,他怕不是怀了。
    对哦,他穿的好像还是本生子文。

    乐瑶一边天天心惊胆战地捂住这个消息,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他怀孕,另一边在心里琢磨:要不还是把崽他爹找到,那人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入宫,必定也有能保住他小命的实力。

    盘算一下周围有权有势还能随时入宫的男人们——
    摄政王权势滔天但不近女(男)色
    太傅大人清冷高洁如皎皎天边月
    太监总管身怀武功且对他最好
    ……
    等等,最后一个划掉,太监是绝不可能的。
    完全没有头绪的乐瑶唉声叹气:所以,朕到底怀了谁的崽?【苦涩.jpg】

    要不,他想个办法逐一试探一下?
    哪知第一次试探就差点当场去世【死去活来.jpg】

    观看指南:
    1v1不买股,攻受只属于彼此,绝不n那个p,崽崽当然是攻的
    受有万人迷属性,除了攻其他男配都是单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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