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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章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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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散去,几条电芒若有似无的跳动着,将一个人牢牢的保护着。劈里啪啦的声音,告示着那电芒强大的杀伤力。随着最后一点烟雾散尽,电芒归于无。
先入眼的是一双略粘灰尘的高级皮靴,然后是染上尘土些微破烂的白色西装裤,白色腰带是特殊的构造,塞着数十个满额的黑色弹夹,垂在两边的手骨节分明,戴满了戒指,且都拿着一把黑色的枪,和一圈圈包裹着上半身的绷带形成了黑与白鲜明的对比。这才看清了来人的脸,过分俊美精致的脸上贴了两三张止血胶,无血色的唇紧紧的抿着,细眉紧皱,犀利的紫眸牢牢的固定在阿纲的脸上。比观月多了抹成熟,少了抹傲气,多了丝疲惫,少了丝柔和。
“十年后的……观月么?”狱寺咬了咬牙,实在是对方的敌意太过明显,他拿出炸弹想也不想的将阿纲护在后面。
“阿…初?你是阿初?!”赤泽第一眼就认出面前这个成熟的大人,是自己的好友。过分谨慎的他没有漏听狱寺的话,站在面前的人是十年后的阿初吗?为什么对方看上去那么疲惫,代替了上衣的绷带是否告示着他刚经历过一场生死之战?十年后的自己,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赤泽的脑里闪过千番思绪,表情没有丝毫变动,眼睛却是牢牢盯在十年后观月身上,怕错过丝毫的变化。
“哼~蠢初么……”里包恩站在观月面前的桌子上,目光直直的盯着观月,冷冷的道,“你这副蠢样是在讽刺我的教育失败么?”
十年后的观月似乎终于回过神来,将目光从阿纲身上,放到了里包恩身上。然后,露出一个略显复杂的笑容。
“恩哼~是里包恩老师啊。”观月用咏叹样的调子,看着里包恩。“不过……”他扫了四周一眼,在赤泽身上停顿几秒后,又放回阿纲身上。抬起腿步伐紧凑的快速走到阿纲面前,以狱寺和山本未能反应的速度直接绕过了他们,双手颇为有力的将阿纲拥入怀中,对方身体的僵硬并没有停止他将脸深靠在阿纲小小胸膛的动作,他小心翼翼又霸道的将阿纲锁在自己怀里。
“……初学长?”阿纲脸色潮红,观月的吐吸打在他的胸膛上,过于鲜明的炽热让他手足无措,却在下一秒被对方的言语彻底顿住了挣扎。
观月紧紧的抱着阿纲,像是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无法从他埋如阿纲胸膛的脸,读取任何有用的讯息。
“太好了……是温暖的……”观月的声音带着一丝脆弱,和一丝解脱。砰的一声,观月被笼罩在粉色的烟雾中,观月抱着阿纲的手力道在缩减,“纲吉……”悲伤的呼唤穿过了十年齿轮,在阿纲的内心残忍的刻下了痕迹。
烟雾散尽,这个年代的观月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怀里的阿纲,半分钟后果断放手退开,手握拳放在下巴处咳嗽几声,掩饰眼底那抹尴尬。
“恩哼~发生什么事情了么?”观月略微不满的扫过还未反应过来的山本他们。对他而言才几分钟的时间,发生了什么能够让这些人露出这种表情的事情。
后脑遭受重击,观月踉跄几步才脱离了回归地球引力的命运,些微疑惑的看着站在自己肩膀上的里包恩。
另一边的肩膀多了个重量,赤泽一手放在观月肩膀上,嘴角略微抽搐后恢复原样,他声音冷淡的道:“我们需要好好谈谈,阿初!”
“啊?”不明白为什么赤泽开始不分时间场合的叫着自己的名字,观月的困惑很快被山本的天然笑脸给掩盖。
“啊啦,似乎发生什么事情了呢。”山本一脸天然笑容的压住狱寺的动作,道,“我们就不要打扰阿初他们联络感情了,先走吧。”话是这么说,却是站在原地看着不明就以的观月被赤泽拉走。
“呃……这样可以吗?里包恩……”阿纲看着又跳回自己肩膀的里包恩,对方仅回以一个不明意义的冷哼。他流着冷汗,看着怀里闹腾一翻后又睡过去的蓝波。
‘太好了……是温暖的…纲吉……’十年后观月脆弱的话语,和衬衫那点点湿意,已经足够阿纲忙活一阵子了。
未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阿纲皱着眉头深思。
3分27秒……么…
看着手腕的瑞士手表。里包恩眼底,划过丝意义不明的森芒。
------十年分界线---------
昏暗的房间,仅靠墙上一盏微弱的黄灯提供光亮。厚重的窗帘拒绝了外界人的窥探。这是个除了床和一张椅子外,空无一物的房间。床上还散落着药物和绷带,急救箱里种类繁多的放着急救品,一旁的玻璃皿放着几颗带血的子弹,血腥味缠绕在房间里没有散去。
砰的一声,房间的主人回来了。他眨眨眼睛,瞬间适应了从光明到昏暗的差距。他将手里的枪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扯下胸膛上已经渗血的绷带。拥抱阿纲的力气超过了这脆弱身体的负荷,刚刚绑好的绷带得重新来。
厚重的门发出悲哀的呻吟,一个人影破门而入。突如其来的造访者,侧身靠在门框上,连眼角都吝啬施与地上的门的残骸,双手握着的浮萍拐闪着嗜血的锋芒。
“柳生说,你的房间有十年后火箭炮的波动。”来者嘴角泛开抹不明深意的弧度,高高在上的表情在他不算高大的身子上,格外有震慑力。“见到了么?”
“啊……”观月不甚在意的继续着扯绷带的动作,手里刚举起的枪又放下。将那团被渗红的绷带随手丢到角落里,用右手尾指上的A级晴戒治疗自己裂开的伤口。“…他很好,就够了。”
“哼……”云雀鼻腔发出声冷哼,似为不屑。“为什么不说?”
观月停下了动作,看向了云雀,也停下了治疗的动作。他又看了看天花板。彭哥列的家徽巨大深刻的描绘在上面,在昏暗的灯光下跟着晦涩。
“……恭弥…就算不做什么,也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情……”观月看着云雀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紫眸闪着红色微光,像是对灵魂许下的誓言。“历史,已经改变。我相信我自己!”
回应观月的,是一声更为浓重的冷哼,和浮萍拐闪耀出的森芒。
一个月后,处于风纪集团澳大利亚分部的云雀,接到了观月和其名下集团‘蔷薇十字’的全体覆灭的消息。而云雀当时做的,就是朝前来报道的草壁一声冷哼,将资料都丢进了一旁的火炉里,看着火花吞噬了那人存在的唯一证明。
历史改变的,是他们。不是我们!
半个月后,风纪集团在世界失去了踪迹。
------十年前分界线-----------
远在维也纳的某处普通民宅,唯一显露主人特殊之处的是,打通了两间房间的办公室兼寝室里,满地的纸张和唯一的大型半圆形办公桌上,摆放着三台高效转动的台式电脑和四台手提电脑。桌子前面的墙壁上挂着巨大的液晶屏幕。
本坐在电脑椅上操弄键盘的少年,在所有电脑定格在同一画面,又化为团团雪花时,一个脱力整个人倒在了身后柔软的大床上。将脸埋进了白色的床单,藏青色的眸子在黑框眼镜下闪现着象征死亡的森芒。
“传令,‘复活计划’启动十日倒计时!”下达命令的声音坚定决绝,和他此刻慵懒的姿势形成鲜明的对比。
“是!”角落里传来女子恭敬的应答声,和门打开又关闭的轻微响声。
床上的少年姿势转为仰躺,伸出手掌看着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黑框镜下的藏青色眸子,从阴冷转为柔和,足以溺死人的柔情从那双眼睛溢出,感染了整个房间。
“请耐心的等待,这次…绝对……”
少年的声调扑满了柔情,他轻轻的吻上了无名指上金属物,嘴角的笑意幸福又带着疯狂。
“用这个世界……作为迎接您回归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