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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番外三 ...

  •   他眸中的温度比当空的烈日更炙热,更明媚!

      走上高台授金册,金宝,封后流程甚是繁琐。

      而后回到重华宫举行大婚典礼。

      一日流程下来天色早已渐暗,月明如水,繁星满天,浩如烟海。

      各宫已然备好了充足的烟花爆竹,此时更热闹了起来,彩色的光映到洞房的地上。

      两人饮了合卺酒,举行完流程,嬷嬷尚未开口说话,祺穆已经急不可耐的摆手:“你们全都下去吧!”

      嬷嬷心中诧异,扫了一眼还是一身凤冠霞帔的小麂,愣了片刻也不敢耽搁,放下外间罗帐退下了。

      两人并坐在喜榻上,红色罗帐一放,这个小空间便独成一片旖旎圣地,仿佛整个大殿突然不透风了,闷的起了燥。

      小麂心跳加快,祺穆侧首望着她,小麂面上一层薄红,耳朵,脖颈,都染上了淡淡的红晕,祺穆看的移不开眼,小麂感受到旁边炙热的目光,将脸往旁边别了别。

      祺穆捏着小麂的下巴,将她转过来,祺穆想说: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可又觉着这句话丝毫不能表达出他苦等时的急切,在每一个看不到光的日子里,他甚至觉着他是在拿命熬。

      小麂不敢看祺穆那肆无忌惮的眼神,眼睛只好乱转看向别处。

      祺穆什么都想说,可又觉着心里的激动不是任何话能表达出来的,他苦读十几年,此时才觉出自己学识的乏善可陈。他低头吻她,将所有情思都放在缠绵细腻的吻里,小麂从两人唇缝间溢出一句话:“殿下,凤冠还未摘。”

      祺穆抬身冲她笑:“娘子,今日起,该唤我夫君了!”

      小麂心头一颤,心跳从未像今日这般厉害过。

      祺穆极其平淡的说了一句:“我与王妃没有夫妻之实。”

      “什......什么?”小麂错愕,她脑海中冒出过这种想法,却又觉着不太可能,后来猜想,兴许是祺穆和王妃是被圣上指婚,感情不够深厚而已。

      祺穆好笑道:“你把你绣的鸳鸯枕摆在洞房,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祺穆不想再提那些事,他凑过去吻上小麂,低声笑道:“我为你摘,不过,我也不能白白干活。”

      说完勾起小麂的下巴又是一吻,那柔软的唇舌稍一回应他,他体内积攒了多年的欲.火便一发不可收拾,越吻越难耐,更何况他今晚完全不用再忍耐,任由欲.火高涨,沸腾起来。

      直到小麂闷哼,凤冠扯到了发丝,祺穆才停下来,胸膛不住的起伏,呼吸越发急促沉重,声音暗哑,他不想多说一个字浪费时间,简练道:“低头!”

      小麂微微把头低向祺穆。

      祺穆没干过这种活,摸索着摘她头上的珠钗,身体僵直,滚烫的呼吸打在小麂耳畔,摘完一个珠钗放到一旁的木盘里,落下的声音清脆。

      头上还有许多,又摘一个,头上的装饰似乎还是不见少,小小一个木盘已经快要放满了钗环,凤冠还在头上,祺穆呼吸越来越重,身子越来越烫,看着满头的珠钗,他熬到指尖发颤,从之前的喜笑颜开变成现在的眉头紧蹙,额上浸出汗珠。

      他本是最能熬的人,此时却成了最熬不住的人,他脾气最好,此时却熬的他心烦意乱的燥。

      这凤冠本就很重,小麂低头半晌后脖子酸痛,她再也忍不住,抬眼看向祺穆,嗫嚅着试探道:“殿下若是不行还是叫个人回来吧。”

      对上的却是祺穆忍到发红的双眸,立即闭嘴,又赶紧低下头。

      祺穆又摘了一个珠钗后眉头忽然舒展,勾起她的下巴,倏地贴近,在她唇边道:“等不及了?”

      说完便压着她吻,祺穆拥着她,极紧,从未那么用力,今日的吻似乎顾不上往日的技巧,只有无所顾忌的侵略,吻到唇舌发麻还觉着不够,恨不得一口一口将她吞进肚子里:“我也是,我也忍不了了。”

      小麂感受到祺穆的唇舌有着前所未有的滚烫,

      祺穆将小麂放倒在床上,欺身压下:“你好像又说了不该说的话......”祺穆恍惚听到了“不行”两个字,他额上豆大的汗珠滴在寝被上,适才摘那个费劲的凤冠耗时太久,他快熬不住了。

      小麂往后躺,凤冠“哗”的一声掉在身后的床上,原来是要这么摘的,祺穆长臂伸到小麂身后一扫,将凤冠扫到地上,不离她的唇:“娘子……”

      小麂被他叫的战栗。

      躺在枕上,小麂依然感觉头上有异物,便自己伸手去摘,摘下发簪直接扔到地上,祺穆听到声音微微撑身,满是欲|色的望着她笑:“叫声夫君。”

      话音才落又吻她,一点空隙都不留,只是从唇缝里催促:“叫夫君啊,娘子,快……”

      小麂从那绵长又霸道的吻中找不到一点空隙。

      也不知是不得章法还是被亲狠了,,轻哼着咬了一口还在吻着她的唇。

      祺穆抬头,粗声喘息:“咬我?”

      说完不轻不重的回咬她,蛮横的留下无数红痕。

      再沉稳老练也终究是年轻气盛,更何况是在自己惦记多年的心爱的姑娘面前。

      全然没了平日的温润细腻,小麂从未见过急躁到近乎野蛮的祺穆,在他热烈霸道的气息之下,小麂微微撇过头。

      祺穆捏着小麂的下巴,将她的脸板过来,又开始吻她,已经拿捏不好力道。

      指尖带出酥麻的痒和唇上微微的疼交织在一起,热意蒸腾,随着心跳融进沸腾的血液,浮现出致命的温度。

      祺穆呼吸滚烫,用近乎霸道的语气命令,喘息着说:“叫夫君。”

      小麂沉浸在被祺穆霸道引导的情|事里,喘息细密,心跳的厉害,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随后祺穆在她滑腻的肌肤上触碰到异样,他微微怔住,瞬间从情|欲中清醒了一些。

      迷离中小麂似乎察觉到祺穆的目光,她想抬手拿开祺穆的手。

      祺穆没理会那柔软的力道,轻柔的摩挲伤疤,满是疼惜,哑声说:“都怪我,是我不好。”

      ……

      那两道伤疤也会成为他余生岁月中永远的阵痛。

      祺穆在极不清醒的时候依然发现了异样,当日的婆子骗了他,他满是欲色的双眸里染上一层欣喜。

      他不曾在意,虽然那事不像一个石头般沉重的压在他的心头,可若她能完完整整的属于他,他怎么能不开心?

      看着身下微微发抖的人,她浑身都散发着致命的滚烫和颜色,额上带着薄汗,正咬着下唇。

      祺穆伸手轻抚小麂的眉头,她的脸颊,她的唇,小麂睁开迷离的双眼看着祺穆,那眼神又让祺穆烧了起来。

      祺穆心底涌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滋味,痴迷,欣喜,幸福,爱惜,他被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淹没,低头吻她。

      一旁的烫金红烛烧的正旺,门外的烟花开的正盛。

      祺穆大婚,休沐三日。

      小麂是在祺穆怀里醒的,祺穆正看着她笑,小麂羞涩的将头埋进祺穆胸前。

      祺穆吻在她的发顶:“记得你之前口不择言都说过什么吗?”

      小麂声音涩哑:“什么?”

      祺穆的手不安分的揉着她的腰:“你说,我好男色。”接着翻身压了上去。

      透过两层罗帐也能感觉出外头已经天光大亮,小麂强忍着不敢出声。

      祺穆像是要和她算账,有着用不完的力气。

      小麂浑身无力,眸中含泪:“殿下,疼......”

      祺穆强忍着欲|望停下动作,趴在她身上:“哪疼?”

      小麂不说话。

      祺穆看着她的样子,笑的有点坏,道:“自己写个方子,我去外面配药。”

      小麂不说话,这种事情太难为情。

      祺穆见她一直不出声,又坏心的开始用力,道:“不然我就去太医院拿药了,反正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我只有你一个。”

      小麂羞恼的叫他的名字:“祺,祺穆......”

      本想震慑祺穆,可出口却是轻唤。

      祺穆被这声叫的更加难忍,本来她吵着“疼”的时候,他动作放轻了,可忽然又难忍恶劣。

      看着小麂眼尾泛红,含着泪,祺穆压不住欲望,心软的一塌糊涂,他抬手擦拭着她的眼角。

      小麂才清醒没多久,又睡了过去,祺穆将她拥在怀里,不让她离开一点,把她的头埋在自己胸前,非要贴着睡。

      小麂晌午才醒,睁眼就对上祺穆的双眸,她第一反应是逃,祺穆一把揽着她的腰,将她抱回来,面不改色的说:“跑什么?我又不是什么禽兽。”

      小麂眼尾的潮红还在。

      祺穆一本正经的说:“娘子怎么一觉睡到现在了?这都过了午时了,夫君还等着娘子的糕点呢!你曾说过的,山茱萸,女贞子,枸杞子,男人婚后得吃的......”小麂越害羞他反倒越发起劲,“娘子可还要看那‘天宦’之疾?”

      小麂浑身发烫,简直要把被子烧着了......

      小麂从祺穆的怀抱里出来,将头蒙进被子里闷闷的指责:“殿下怎么这么小气?”

      祺穆被气笑了:“从你看‘天宦’到现在差不多三年时间,我要让你连本带息全都还回来,好解我心中之气。”

      半晌,祺穆再听不到被子里有声音,便连人带被子一股脑抱进自己怀里,轻轻拉开一个被角,露出她的水眸,轻声道:“小心闷坏了。”动作轻柔,语气温柔,眼里也没了往日的清冷犀利,多了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年郎的明媚,尽是温柔,“不怕,咱们慢慢来,不过,我可没打算饶了你,欠下的必须得还。”

      “殿下打哪学的这些?”

      祺穆面不改色:“我买过一本书,本来是想送给你开窍用的,后来才发现,实在拿不出,放我手里又实在烫手,没两天就烧了,可我也看了七七八八,慢慢教你。”

      小麂觉着一个词正适合现在的祺穆:道貌岸然。她却没敢吱声。

      小麂感受着祺穆宠溺的温柔,心都化了,却又受不住祺穆露骨的撩拨,藏在被子下绯红的小脸和耳朵也被祺穆看的清楚,祺穆轻笑出声,他先下了床,随后连人带被子一股脑打横抱起,往后边去:“夫君侍候娘子沐浴。”

      沐浴完回来,满屋的狼狈已经收拾妥当,桌上放了一排青瓷药罐。

      罗帐三日未掀。

      祺穆从不怀念皇宫,从不怀念任何东西,当所有熟悉的人顷刻之间从他身边消失以后,他便如同飘荡在人间的游魂。

      若说此生唯一的幸事,就是那些年的地狱里有她,她让荒芜的地狱生出漫山遍野的花。

      也让他在地狱中有了活下去的希冀。

      他不再是游荡的魂。

      他终于寻到了他的“此心安处”,原来,他的“此心安处”是她!

      _____番外完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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