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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曾经的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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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有个条件。”
朽木白哉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我狂郁闷，世界上果然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话说这里又不是钢炼，为什么也要讲等价交换原则呀？
“什么条件？绯真一定答应！”无论如何还是先答应再说，难得朽木白哉忽然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的答应和我约会，过了这村估计就没这店了。
“把这些糕点吃光。”朽木白哉指着面前我精心烹制的点心冷冷的说着，暗夜般沉寂的眼眸泛出冷冽的光芒……
我的唇角隐隐抽搐起来，心里狂喊，这个口是心非的闷骚冰山，其实他心里根本还是在生气吧！
“喂！白哉！你是在欺负绯真吗？身为一个男人做出这种事真是太丢脸了！”
志波海燕当即就跳起来对着他大声叫道，朽木白哉并没有理会他的指责，清冷淡漠的眼眸依旧注视着我，“你也可以选择不吃，那样以后就请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白哉说完后，满脸愤慨的志波海燕当即收声转头看向我，而我也终于彻底确定一件事，就是自己刚刚的行为确实惹恼了他，所以白哉才会提出这种条件为难人，如果自己今天不能把这些糕点吃光，从明天开始我恐怕连六番队都进不去了！
咬咬牙，我到底还是对朽木白哉笑道：“明天西流魂街一区会有很热闹的祭典，到时白哉大人和绯真去那里约会吧。”
我的话当即让志波海燕一脸紧张的叫道：“绯真！你不会真的打算把这种东西吃下去吧？会出人命的！”
虽然没有海燕说得那么夸张，但我也知道这种食物有多么的伤害肠胃，连浮竹队长吃一块都会晕倒，我要是吃了不死也要去半条命啊！
但凡有一丁点可能，我都想将这一盒子的糕点扣到朽木白哉的脸上，可惜我不能啊，因为我是绯真，花痴的头衔戴在她的头上已经令我很不安，要是再加上暴力倾向我死都没脸见她了，更何况我要是真的敢这么做，和白哉基本就没有可能了！
“不要劝我，我已经决定了。”
我看着眼中带着忧虑之色的海燕坚定的说着，他张张嘴却终究还是没有再劝，叹了口气说：“绯真，你等我一下。”
他说着瞬步出去，不到半分钟就再度回来，手里已经提了一桶清水，我顿时感动得不得了，海燕还真是体贴啊！
将盛放糕点的盒子拿到自己面前，看着上面摆放的八块糕点我忽然有些庆幸自己还做了其他口味的糕点，盒中八块糕点里，其中咸味三块，甜味三块，辣味的糕点白哉吃了一块，还剩下两块，只要把这两块解决就没问题了。
首先需要将咸味和甜味的糕点吃光，自己的手艺并不差，轻易将这些解决掉后，我将最后剩下的那两块超辣的糕点拿在手中，因为怕自己吃完一块后会再也没有勇气吃第二块。所以我深吸一口气，就将两块糕点一股脑的都塞进嘴里……
才刚刚咀嚼一口，我就觉得天地间“轰”的一声仿佛原子弹在脑中爆炸了一般，身旁的海燕一脸焦急的在对我说着什么，但是我听不清，只能感觉到很模糊的声音，视觉也随之变得模糊起来，却并不是因为自己泪流满面的缘故，只是单纯的什么都看不清了……
精神恍惚了十来秒钟，我才找回意识，五感也逐渐恢复过来，这时才发觉自己的嘴已经彻底麻木了，艰难的将口中的糕点咽下去，我就狂喝面前的清水，一口气将海燕为我提来的那桶清水喝下去小半桶，然后就坐到榻榻米上大口的喘息……
“绯真，你怎么样？”海燕扶着全身脱力的我，关切的问着。
“我还好，不必担心。”我擦去脸上的泪水安抚的对海燕说着，然后转头看向朽木白哉，他将面前练字的宣纸小心收好才冷淡的说：“我会完成自己的诺言，明晚西流魂街一区见，送客！”
朽木白哉开始下逐客令，朽木家的管家随即走进来礼貌、恭敬的请我们离开，我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找不自在，爽快的和海燕一起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志波海燕一脸忧虑的看着我，“绯真，你真的没事吗？脸色看起来好差！”
“海燕，我真的没事，你不用为我担心了。”我勉强笑着，虽然胃此刻正阵阵抽疼着，却不想说出来让他担心。
“白哉那小子竟然这样对你，真是气死我了！”
见志波海燕为我气愤的模样，自己的心里顿时一暖，随即劝慰说：“海燕，别生气，其实也不能怪他，是我不应该讨要他的字，那个‘情’字对白哉大人的意义很特别吧。”
听到我如此说，海燕竟然微微叹了口气，神情间带着几分遗憾的说：“白哉喜欢的女子名字里就有一个‘情’字，可惜那个女子已经不在了。”
“那是什么样的女子？为什么会不在了？”我有些好奇的问着，心想到底是哪个女子这么厉害，竟然攻破了朽木白哉这个特大型冰山。
我此刻一点嫉妒的感觉都没有，大概是之前被白哉恶整的缘故，我现在对他的好感度已经暴跌至跌停板了，要不是因为自己是绯真的缘故，我干脆就将他踹到一边去寻找自己的新恋情了。
“什么样的女子嘛……这还真不好说，绯真，你报考真央那天不是已经听说了关于她的传闻了吗？”
志波海燕的话令我微微一愣，随即惊诧无比的叫道：“白哉喜欢的人就是以女性身份担当十一番队队长的宇智波……情……”
这个熟悉的名字令我眉头微蹙，总觉得自己在哪里听到过似的。
“绯真，你怎么了？”见我满脸困惑的表情，海燕关切的问道，我勉强笑笑说：“没事，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说完，我忽然想起一个险些被我忽略的重要问题，赶紧问道：“海燕的年纪要比白哉大一些吧。”
“是呀！”
“那十一番队的宇智波队长年纪比你还要大吧。”
“当然！”
“姐弟恋！”
我嘴里当即蹦出这个词汇，海燕则是一脸无语的表情，“这怎么可能？白哉只是单相思而已，那位宇智波队长一直都把他当成弟弟照顾。”
我心里顿时平衡了，哼哼，朽木白哉，想不到你也有追不到人的时候啊。
“那位宇智波队长后来怎么样了？”该不会被更木剑八斩杀了吧？
“在和虚的战斗中殉职了。”志波海燕轻叹口气，然后想起来说：“我最近刚刚从浮竹队长口中得知，你的笑容和那位宇智波队长有些相似，所以几位队长才会对你另眼相看。”
“笑容相似？那白哉为什么会看不出来呢？”
“你认为宇智波队长会笑得那么花痴的向他表白吗？”
“当然不会！”
“这就是了，所以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你根本就不是白哉喜欢的类型。”
“我倒是想放弃，问题是我不能放弃啊！”
我苦笑，志波海燕听到我话脸色一变，随即用力握住我的双肩叫道：“既然想放弃那就放弃，为什么还要这样勉强自己？”
我怔怔的看着突然有些失控的志波海燕，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因为我是绯真啊！”
“这根本就不是理由！”
“这就是我必须嫁给朽木白哉的理由。”
我正和他争论着，原本隐隐作痛的胃突然剧烈的抽痛起来，我捂住胃痛苦的皱紧眉头，大滴的汗珠已经从额头冒出……
“绯真，你怎么了？”海燕抱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焦急的追问着，我痛得已经说不出话来，连意识都仿佛随时会离我远去……
“绯真！忍耐一下！我马上带你去四番队！”海燕见我如此痛苦的模样，当即将我拦腰抱起使用瞬步向着四番队跑去！
我躺在志波海燕的怀中，仰头看着他俊朗的脸庞上所充满的焦急之色，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来到这个世界，海燕是第一个真正关心、在乎我的人，和他在一起时，自己总会不由自主的被他明亮、阳光的笑容所吸引，再如何沉闷的心情都会变得轻松愉悦……
“……如果我不是绯真该有多好……那样我就可以喜欢你了……”
我失神的呢喃着，恍惚中竟将藏于内心深处的最深切愿望说出来，海燕的身体顿时一震，当即让我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正想补救，胃部剧烈的痛楚已经令我昏沉的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茫然的走在斑驳迷离的空间，无数碎片从眼前一晃而过，伸手想要抓住，却总是从指缝间弥散开……
不知走了多久，凄楚的哭声传入耳中，随着哭声的响起，四周纷杂的颜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间苍白得刺眼的房间，一个五岁的女孩坐在地上啼哭着，此时她已经哭得喘不过气来，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停止这哀痛得仿佛失去所有的哭声……
是呀，失去所有，就在前一天她还是一个被双亲疼爱幸福快乐的小孩，然而一天后却成了父母双亡的孤儿，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无私的疼爱她，再也不会有人无私的为她付出，从此以后……将一直孤独的一个人……
可怜吗？不，不需要同情她，如果不是她任性的吵闹一定要父母为她买生日礼物，疼爱她的双亲也不会冒雨出去为她买礼物，更加不会发生车祸，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的任性害死了自己的父母！
漠然的走过去，一脚将地上哭泣着的女孩踹倒在地，她被长发所遮住的容貌显露出来，那赫然是我五岁的容颜，充满泪水的眼眸所闪现的光芒除了悔恨还有……憎恨……
没错，憎恨，一直憎恨着，憎恨着自己，为什么要任性？如果那时乖乖的听话，什么都不会发生。
脸上忽然有些潮湿，伸手轻抚脸庞，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场景转换，神情已经变得乖戾的女孩独自一人坐在福利院的台阶上，用一双冰冷的眼睛注视着周围的人，固执的将自己封闭在一个空间拒绝所有人的接近，偶尔会有想要感化她的人靠近，最终都会在那双冷漠的眼中退却，她是这里最令人讨厌的孩子，所以也理所当然的要被欺负。
弱者只有欺负更弱的人才会找到那少得可怜的优越感以及满足感，几个同样是孤儿的女孩毫无理由的欺负着她，脸被挠出好几道血痕，头发也被揪乱，身上更是充满了被掐被咬的痕迹，然而最终她还是将那些女孩打跑了，拿着地上拣来的木棍，发着疯子般的叫声用力往她们的身上砸着，那个样子和真正的疯子有区别吗？
全身上下都火辣辣地疼着，如果父母还在，她早已扑入他们的怀中哭闹起来，然而现在她能够做的仅是在无人的角落独自一人默默的舔舐伤口，带着些许颤抖的倔强声音悄悄的融入一片孤寂的黑暗之中，“我不哭……我才不要哭……再也没有人爱我……一定要坚强……”
一遍遍的这样告诫着自己，固执的做着可笑的坚持，最终也只会让别人更加讨厌她而已，没有人会喜欢那样不可爱的小孩。
是呀，没有人！包括那些自诩为充满爱心的大人也不会喜欢，更加不会为了她而教训那些狠狠的欺负着她却又看起来天真烂漫的女孩，不是每次都好运的捡到棍子，最终她仍然是被欺负的对象而已。
已经受够了，想要报复那些肆意欺负她的女孩，想要让她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让别人哭之前首先要让自己学会哭，别人装可爱，她就要比所有人更加可爱，对着镜子一次次的将眼眸中的漠然冷淡转换成柔弱可怜的眸光，又一次次的翘起早已忘记如何去笑的僵硬嘴角，很快她的笑容可以甜美可爱，眼眸也可以楚楚可怜，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早已在无数次的练习中变成了本能……
当她报复了那些女孩，令她们失去满心期望被领养的机会后，心中所感觉到的只有空虚，想要抛弃虚假的面具从新开始，却发觉已经再也无法办到，常年的伪装早已忘记自己的本来面目，早已忘记为什么还要坚持？真实与虚假、坚强与柔弱，早已融合在一起，又要怎样分开呢？
脱离那如同梦境般的回忆世界，当我再次醒来时，发觉自己已经身处充满消毒药水的医院病房里，清晨的阳光从窗口暖暖的洒在我的身上，温暖的感觉就仿佛海燕在我的身边……
海燕！
想起昏迷前自己所说的话我一下子坐起来，顿时将趴在床沿浅睡的海燕吵醒，他看到我醒来欣喜的叫道：“绯真，你醒了。”
我有些不敢注视他清澈明亮的眼眸，低垂着眼帘呐呐的说：“你整晚都在这里照顾我？”
“是呀，你昏迷时一直在默默的哭泣，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我怎么可能放心离开？”
海燕的话让我微微一愣，想起梦境中的回忆心中不禁有些涩然，勉强对海燕笑道：“谢谢你照顾我一整晚。”
“不想笑就别笑，看了让人替你难过。”海燕伸手按住我的头，帅气的脸庞充满认真，然后他转过头有些不自然的说：“如果你想哭的话我可以把肩膀借给你。”
一向爽朗的志波海燕竟然会做出这种有些腼腆的举动，当即让我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愣愣看着他，海燕被我看得有些恼了，用力一敲我的头叫道：“喂！我可是在安慰你！你这是什么表情？”
看着眼前犹如灼热的阳光般活力四射的志波海燕，我竟然“噗哧”一笑，心中的伤感都已经离我远去，真是超级治愈的男人啊，只要呆在他的身边就仿佛什么烦恼都会消失无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