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版忘羡]求学组观《我只不过想退个休》》绯缺落

23、第 23 章

　　大家总在对比着影像中的魏无羡和现实中的魏无羡的相似程度，每每找到相似点和不同点时，都喜欢翻来覆去的评说。只是他们之前观看的影像，一个是这个世界的未来，另一个则是平行世界的故事，能做的对比，其实廖廖无几。

　　然而到了第三次观影，又是一个平行世界的故事时，虽然依然能做对比的程度很少，可是大家隐隐明白了过来，这些平行世界的魏无羡，似乎都以现实世界的魏无羡做为轴心，然后放大了他某一方面的性格特点。

　　又或者说，因为不同的生长环境的关系，让魏无羡并不完全像是现实中的魏无羡，他们有着相似的坚韧品性，相似的宽广心胸，相似的舍生取义，却也可以在这样的基础上，变得胆小，变得温柔，变得敏感。

　　而魏仙督，跟上一个坤泽相比，显然跟现实中的魏无羡更接近。

　　并不只是浅薄到因为他跟魏无羡一样是个英雄，而是那记恩不记仇的性格，让他们仿如一人。

　　虽然魏仙督会因为和蓝二公子的一点小小恩怨而向蓝启仁告状，但也只在于蓝二公子的作法确实有些一言难尽。

　　尽管一切缘自于一场误会。

　　如今，蓝忘机倒了歉，魏无羡便一点介蒂都没有，轻轻巧巧的就这么原谅了对方，仿佛这一切的恩怨就是能这么轻描淡写的化解，只要蓝忘机没有做过触及魏仙督底线的事情，那么，也就没什么需要计较的。

　　这，却是很少有人能做到的。

　　将心比心，他们也许谈不上是个记仇的小性子，可是也做不到如此豁达的地步。明明魏仙督和蓝二公子有的时候剑拔弩张的几乎能当场打起来，便是后来知道了对方的品性并非如自己所想的那般一言难尽，也不可能，更做不到就这么一笑泯恩仇。

　　这大概就是人与近乎圣人者之间的不同了。

　　不过，魏仙督是从小就被这么教育的，但现实中的魏无羡却并非如此。

　　云梦江氏的传言，仙门百家或多或少都有听说过，多是听说过江宗主的妻子并不允许别人称她为江夫人，而要尊其为虞夫人。

　　只是当初她也是仗着家里的势力逼着江宗主跟他成亲，结果成亲之后当了十几年的弃妇，却仍不知收敛，飞扬跋扈，嫁给江宗主之后常年夜猎在外，做为宗主夫人却不主持中馈，还在莲花坞中独占一带，带着她和她从虞家带过来的一批家人居住。中

　　也不亏她的名号紫蜘蛛了。

　　其实，对于云梦江氏的事，除了有既得利益或者与江氏联络有亲的，或者本身对于这些流言十分感兴趣的，即使偶尔听过一耳朵，也是过耳不过心的。

　　可是在有了机缘之地之后，听学的学子们方察觉到姑苏蓝氏的二公子蓝忘机，和云梦江氏的大弟子魏无羡不是池中之物，便有意无意的将他们的过往了解了一番。

　　之所以有无意，便是因为一旦关注起某个人时，那个人的消息便会莫名其妙的多了起来。但其实这些小道消息一直存在，只是往日没去在意，才没发现，但一旦关注了，才会发现这个世界上，只要有心，有些事情便不是过眼云烟。

　　而众所周知，虞夫人因为不得丈夫欢心，便认为江宗主对江澄的严厉，也是因为他对她的不喜所致，所以对于时常得到江宗主夸赞的魏无羡十分不喜，时常冷嘲热讽，阴阳怪气。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江澄和江厌离，性子肉眼可见的有缺陷。

　　江澄过分孤傲，若不是有魏无羡调节着他跟众同修的关系，听学时并不到朋友尚且小事，只怕凭着那张嘴和不讨喜的性子，得得罪不少的同修。

　　江厌离则过于软弱，不争不抢不起眼，对于一个世家嫡女来说已经十分的不可思议了，一个修仙世家出身，即使是女子，即使资质不好，也不能整日沉迷于膳台之间，这不成了厨娘了吗？

　　清河聂氏的二公子聂怀桑也是家喻户晓的没有资质，可他不也照样修出了一颗金丹？便是金丹的品质不如其他世家修士又如何，有金丹和没金丹的区别，尤如天壤。

　　而且，江澄和江厌离那不太明显，却事实存在的自卑，也被众人看在眼里。

　　若不是因为自卑，江澄做为云梦江氏的少宗主，何苦把江氏的脸面都推到魏无羡的身上，让他去承担？

　　若不是因为自卑，江厌离做为云梦江氏唯一的嫡小姐，何苦把自己一身的幸福，系于此前对她并无好感的金子轩身上，却对他的冷言冷语只作暗自神伤，却无一丝怨忿？

　　亏得出现了机缘之地，让他们两姐弟在知道了未来可能发生的悲剧之后，也终于意识到了自身上的不足，愿意去改变。否则，就算是机缘之地的有缘人，就算知道了未来，就算真的改变了家破人亡的未来，也未必能从中超脱出来，迈向更好的人生。

　　无论如何，魏无羡的性情大家看在眼里，越发不认同诡道是邪魔外道，会损身损心性的说法。

　　【魏仙督借了云深一个偏僻的院落炼化怨气，蓝忘机则在门外忧心忡忡的为他护法。
　　听闻魏无羡要借地方炼化怨气，蓝启仁自无不应的道理，毕竟在他眼里，这算得上是一种荣幸。只是蓝忘机对于炼化怨气的术法并不了解，而他向来求知欲强，对于仙督所修炼的诡道术法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法术，十分好奇。
　　虽然姑苏蓝氏有收罗了近乎全天下书籍的藏书阁，可是蓝忘机到底年轻，看过的阁内藏书也不过十之一二，所以少不得询问一番比他更见多识广的叔父。
　　而蓝启仁也不负其所望，果然给了他一个答案。
　　“这邪气炼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这套术法，整合了各世家的修行心法，百年来之所以只能由仙督修炼，并非术法过于强大，怕别人的实力大过仙督。而是此术法需长期与邪气怨气打交道，稍有不慎，便会为邪所侵。”
　　蓝启仁捊了捊胡须，满面忧愁：“因此，每一任仙督继任时，都会以心神起誓，若不慎为邪所控，便灵脉俱废，心神全毁。每一次炼化邪气，虽然会让仙督变得更强，但他亦是在拿自己的命与之抗衡。”
　　想到这短短四十年救了他的仙督还是魏无羡太师父的太师父，可见仙督之位的更迭有多么的频繁。再加上魏无羡年纪轻轻就已经做了五年的仙督，这又让蓝启仁不免是一声长叹：“其实，仙督之所以都选小孩，除了培养心性，便是要他们自幼苦修，有足够的能力自保。那种苦，是我们常人无法想象的。”
　　因此，蓝忘机默默的守在房间外围，看着那透过窗口墙壁若有若无出现的怨气，很难让他不去担心房间内的魏无羡，炼化起怨气来有多艰难，多痛苦。
　　就算魏无羡炼化完怨气，平安的，甚至看起来精神抖擞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那份忧虑也没丝毫的减少，反而越积越重，压得蓝忘机的内心难受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看多了魏仙督操控怨气如臂指使，看不出有多难，更看不出有多险，自然也就无法意识到这其中可能存在的凶险。可是蓝老先生的一席话，正如当头的一声棒喝，让已经认定修炼诡道只要稳扎稳打，未必就会损身损心神的众人一阵心神不宁。

　　尤其是亭山何氏的何素，更是惊愕的拍案而起，脱口而出：“什么？怨气是这么凶险的东西吗？”

　　何素可以说是众学子中对诡道最爱恨交加的一个人了。

　　诡道能让射日之征尽可能快的结束，但也无可否认的是，诡道也让亭山何素家破人亡。即使知道害人的并非是诡道，而是人心，可是想到自己一族老小六七十人，皆被兰陵金氏以莫须有的罪名秘密投入了炼尸场，何素就无法用公正的态度去对待诡道。

　　只是，让何素去厌恶发明了诡道的魏无羡，秉性良善的他也做不到。

　　固然，迁怒可以让何素质好受，但他也无法忘记，未来的魏无羡会修习诡道，是因为剖了金丹给江澄，又被温晁扔进了常人有进无回的乱葬岗。没有诡道，魏无羡根本无法从乱葬岗中出来，何素又怎么能做出苛刻魏无羡的事呢？

　　更何况，说到底，魏无羡也一样是兰陵金氏勃勃野心下的牺牲品罢了。

　　既有同病相怜一说，何素更无法坦然的去恨他。

　　只是，在见过未来的魏无羡灵怨双修后大杀四方的模样，又难免让何素对诡道有了一丝他自认为是不可理喻的企图心——如果我能修习诡道，那么兰陵金氏想以诡道害人时，那我是不是能做到知己知彼的程度？甚至能借力打力，让金光善之流自食恶果？

　　可是就在何素开始渴望起诡道力量的时候，影像却当场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让他从头冰到了脚，由心自身的发起颤来。

作者有话说

　　国庆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