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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五十九章 抵达无极山庄 ...

  •   萧别鹤忽然在程程耳边低低说道:“既然有这傻小子保护你,我也算是放心了,我还有事,就不能陪你了,我在无极山庄等你!”
      说完,神色焦急,竟不再等程程回答,转身便飞也似的离开了。
      那少女过来后只看见了萧别鹤离开的身影,于是偏着头想了想,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咦?这个人好眼熟!”
      当她看见曾铁翼一脸恨不得甩掉自己的模样时,顿时将注意力拉了回来,恶狠狠的说道:“你干嘛藏了我的绣球?”
      曾铁翼哭丧着脸说道:“大小姐,你哪知眼看见我藏你的绣球了?不要闹了好不好?”
      蒋嫣然跺跺脚,道:“分明是你藏了我绣球,却又不承认了?今晚就要抛绣球了,你要让我如何堵住悠悠之口?”
      程程笑着看着少女娇嗔的撒娇,哪里还不明白少女的心思?找绣球是假,挽留心上人是真!曾铁翼却不知蒋嫣然的心思,一门心思的想脱开这个骄横的大小姐,因此只是低头不说话,任由她发脾气。
      这时,蒋嫣然也发现了站在一旁的阮程程,出于女人的直觉,她马上意识到这个女人将来可能成为自己的情敌,马上虎视眈眈的说道:“你是谁?怎么在我家?”
      程程笑笑,不打算回答这个幼稚的问题,只是偏头看向曾铁翼,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本就重伤未愈,又熬了一夜,程程已经感觉有些吃不消了。
      “你要走便走,他要留下!”蒋嫣然不满的叫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眼前的女子娇媚如花,却又不失少女的清纯,正是天使与魔鬼的结合。这样的女人,对同行的威胁往往是最大的。蒋嫣然虽然自负美貌,可是与眼前女子比起来,就好比三岁幼童挑战一个成年人一般。
      其实,这也不能怪蒋嫣然,她毕竟是身居内宅的大家小姐,进进出出也就那么几个人,每个人呢不是毕恭毕敬的?而程程却迥然相反,十五六岁就出入青楼,见了太多太多的男人,遇着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自然形成了一股糅杂着少女淳朴与少妇妖娆的风韵,那一颦一笑,绝非是简单的相貌所能比拟的。
      简单的说吧,单单说到勾引男人,十个蒋嫣然都不是阮程程的对手。笑话,开青楼的,有好易于的么?
      “大小姐,不要胡闹了,我说了没藏你的绣球就是没藏你的绣球。我要你绣球又没用,干嘛要藏?”曾铁翼察觉再不下狠药,只怕今天是走不了了:“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有心上人了,自然不会再觊觎别人的绣球,若你真的找不到了大不了再做一个就是了。”
      说到最后,曾铁翼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蒋嫣然一个大家小姐那曾受过这种委屈,眼睛转向阮程程时已是隐含热泪,狠狠的跺跺脚,说道:“我,我恨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掉了,剩下面面相觑的曾铁翼和阮程程。
      “咦?那个萧别鹤呢?不是阴魂不散的跟着你的吗?他去了哪里了?”曾铁翼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不过他还算是忠厚之人,马上又说道:“这榆林山庄很不简单,万一走错了,误中机关可就不好了。”
      “放心好了,他那种人,死不了的。”程程淡淡一笑:“我们走吧,累了!”
      曾铁翼不明白前因后果,自然无法从程程嘴里三言两语听个明白,不过,离开此地是当务之急,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因此曾铁翼急急的拽着程程快速离开。
      曾小孩太单纯了,他这点就不如萧别鹤了,人家萧别鹤还知道抱着美人顺便占点便宜,而曾小孩只是牵引着,却不曾动她一个手指头。
      程程不是那种将什么女子经纶放在嘴上的节烈女子,寻常肢体接触本就算不得什么,而曾铁翼与她保持距离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好像人不渴时喝水不喝水都没什么区别一样。
      程程至今仍旧不知曾铁翼的心思,她不知不觉的走了母亲的老路。
      回到老妪的房子时,已是日上三杆,程程再也坚持不住,昏昏睡了下去。曾铁翼因为昨夜休息过,因此并没有觉得困,于是在院子里坐着发呆。
      日子就这么不知不觉滑过了三天,三天的时间足够两个人休整彻底了。见并没有人追来,两个人终于决定上路,目标,无极山庄。
      两个人不再骑马,而是买了一辆马车,朝着无极山庄急速而去。这几天,路上平静的很,甚至天公都给面子,没有下过雨没有刮过风,两个人就这么一路顺顺当当的到了无极山庄。
      一路上,两个人同吃同眠,住在一辆马车之上,不知有多少个夜晚是不眠之夜,不知有多少次曾铁翼都冲动着表达自己的爱意,可是每当接触到程程探寻的目光时,原先的勇气就会瞬间消失不见。
      一路上,洒下了多少欢声笑语,留下了多少紧紧相随的身影。多少次篝火,多少回毫秒星空侃侃而谈,一切的一切都随着到达无极山庄而成为了回忆。
      无极山庄。
      蓝苍月默默的站在那里,山脚下是他曾经的恋人,如今的对手。身后某间屋内,是他结发的妻子,待产的孕妇。
      两个女人,冥冥之中似乎有所感应,纷纷停下了脚步(手中的女红),就那么遥遥的看着。
      “她,来了?”身后幽幽的声音响起,蓝苍月飞快的回头,一把掺住即将临盆的司马雪霜。司马雪霜眉头紧皱,不停的抚摸着肚子,一脸的痛苦:“你要见,就去见见吧。”
      “说什么呢?你都快要生了!”蓝苍月赶紧说道:“我只是在想即将开始的武林大会还有什么遗漏罢了。”
      “嗯。”司马雪霜聪明的没有继续话题,转移了话题:“肚子开始痛了,不过还不很厉害,奶娘说头胎时间要久一些,没个三两天是生不了的。”
      “雪霜,委屈你了。”蓝苍月怜爱的抱住妻子:“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司马雪霜一脸的幸福甜蜜,虽然阵痛不时侵袭着她,但仍旧难掩她的幸福快乐:“蓝,有你这句话,再多苦也值得。”
      “等所有事情了结,我们就找个地方过我们的日子好不好?”蓝苍月轻抚妻子的肚子,里面有他的骨肉,有他的孩子。
      “好————啊!!”司马雪霜原本还是一脸笑意,忽然,肚子一阵剧痛,仿佛瞬间抽空了她全身的力气:“蓝,快抱我进去,又开始了!啊!!!————”
      蓝苍月一个哆嗦,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去,一边跑一边喊:“来人啊,快来人啊!”
      这时,几个婆子慌忙冲了过来,接过了司马雪霜,其中一个婆子看了看,说道:“呀,不好,少奶奶只怕是要生了,快,准备烧水,准备剪刀,再准备些干净的布来!”
      几个人顿时跑了出去,一样样东西接二连三的送了进去。
      蓝苍月焦急的站在门外,如热锅上的蚂蚁,一头大汗。
      司马无极听说了消息,也赶了过来,一同焦急的等待。
      里面传来阵阵凄厉的叫喊声,同时揪痛了外面两个男人的心,一个是她的父亲,一个是她的丈夫。然而,孩子似乎还没有准备好,里面痛了一会儿之后便没有了声音。
      “生了吗?生了吗?”蓝苍月焦急的一把抓过从里面出来的一个婆子,急切的问道。
      “还早呢,少奶奶是头胎,有的罪受。”婆子说完了,一头又眨了进去。
      程程与曾铁翼一踏进无极山庄,便发现了所有人都行色匆匆,每个人的脸上都露着喜色,仔细一打听,得知是司马雪霜要生了,程程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那是蓝苍月的孩子,他终究是要做父亲了。
      曾铁翼此刻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忽然抓住了阮程程的手,道:“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
      原来,他也看出了自己的意图,自己的心事就这么容易猜么?
      一个负责接待的青年走了过来,冲两个人打了个揖,道:“两位是参加武林大会的么?请随在下来吧。”
      曾铁翼刚要答话,程程忽然接口道:“都来了多少人了?”
      青年恭敬但有礼的说道:“已经到的差不多了,除了云九宫宫主未曾到达外,公子小姐是最后到的了。”
      哦,原来大家都已经到了。
      程程叹息一声,道:“好吧,我们先住下吧。”
      曾铁翼暗喜,忙不迭的跟着去了。
      江森,流星,元烨,你们在哪?
      “蓝,你在哪里?”里屋一声尖叫,屋外的蓝苍月一个激动就要冲进去,被眼疾手快的司马无极拉住了:“你进不得!女人生孩子,都得过这个坎!”
      蓝苍月脸色苍白:“可是,她能承受的住么?”
      “没有承受不住的。”司马无极也是心疼女儿,可眼下光心疼有什么用,生孩子这事谁都帮不上忙。
      司马雪霜一头一脸的汗,双手紧紧揪住床单下的床沿,青筋暴出,面色苍白,牙齿紧咬,一波一波的痛苦不停的侵袭着她。
      稳婆看司马雪霜的样子,连连说道:“少奶奶,忍着点,不要喊,用力往下使劲,不要停!”
      司马雪霜此刻哪里还听的进去,生产的剧痛已经快烧尽了她的耐心,泪水不知不觉的划了下来,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很快便咬出了血,瞬间嫣红了贝齿。
      来了,来了,又来了!
      又是一阵接一阵的剧痛,剧痛的频率越来越快,痛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就在司马雪霜几乎就要昏厥过去的时候,稳婆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再使点劲啊少奶奶,别泄气,看见头了!”
      司马雪霜右手猛然抄起垂在床边的窗幔,梦里一拉,身子竟然猛然的坐了起来后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快,快,准备干净的棉被,剪刀!”稳婆大声指挥道:“少奶奶,再加最后一把劲,孩子,孩子就要出来了!”
      “哇——————”一声响亮的啼哭,瞬间响彻整个无极山庄的上空。
      “生了,生了!”司马无极老眼含泪:“母子可平安?”
      稳婆从里面跑了出来,怀里抱着一个棉被,露出了一张粉粉嫩嫩的小脸,喜滋滋的说道:“恭喜老爷恭喜少爷,少奶奶生了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呼————蓝苍月终于松了一口气,初为人父的喜悦瞬间压倒了一切。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去,床上产妇此刻已然脱力,昏昏睡了过去。
      “少爷,少奶奶现在需要休息,等少奶奶醒了再说话吧。”一个收拾残余工作的稳婆也高兴的很:“小少爷白白胖胖,一看就像少爷您呢!”
      所有人都以为蓝苍月是这里的少爷,司马雪霜是少奶奶,却没有一个人会想到蓝苍月才是外来的。
      “生了?”阮程程脸色苍白,步履有些虚浮,双目无神的看着产妇的方向:“蓝苍月,我们越走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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