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的永恒计划》古贤太

9、第九话 冥王星俱乐部

　　2021年4月11日晚7：30

　　一架阿美航空（Ame）A380班次AA11的客机抵达“卡里米阿”上空。
　　[女士们，先生们，本机预定在10分钟后到达卡里米阿国际机场，地面温度是25℃。。。。]

　　赖恩望着窗外的夜景：哗！这个夜景真是无敌啊！那些高楼加上灯光，仿如天上繁星就落在自己的身边那么近，So beautiful！
　　亮：这里是全国拥有摩天大楼最多的城市，在200米以上的就有30多栋，它们直耸云霄巍峨壮观。那边那栋纯白色的大塔叫“天庭”，是卡里米阿的标志。因此卡里米阿也有“巨人之城”（The city of giant）的称谓。

　　玛莉：你们看，我们降落的那个机场也是超大的耶！看上去就像一架巨型客机。
　　理查：那可是全国最大的呀，面积约25平方公里，每日平均起降航班超过1000架次，每年平均客流量5000万人次，货物转口量150万吨，吞吐量在全国各大机场中名列前茅。
　　7点50分，他们拿好行李上了出租车往“东文区”（Donman）的市中心去了。到达市区的一段路时，懒恩惊呆了：不会吧！不是没有见过高架桥，但也不是多成这个样子吧！
　　在他眼前一片都是高架桥，多到他根本就分不清哪条连接哪条，就好像你打开一间100多年没人管的房子，里面看到的全是蜘蛛网一样的情景。再往中心进去一点他们看到了世界级的BRT公交车龙，还有一个大型的长方体建筑。

　　赖恩：队长，这建筑是什么用的？
　　亮：“大都会地铁站”，全国最大最繁忙的公共运输系统，拥有24条线路，426个站口，线路总长约330公里，每天运载400多万人来往各大区，24小时运营和从不间断过的人群量，所以这里又有了另一个称号——不夜城（Sleepless city）。
　　赖恩有点汗颜：怎么这里什么都是最大的？
　　亮：没办法，碧蓝国位于太平洋地区，卡里米阿又位于北部海港城市，距离西面的亚洲和东面的美洲较近，又是全球最繁忙航线之一的太平洋航线的中转站。这里人口大约1800万，来自全球18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移民就占了40%多。所以在这里什么都会变得巨大的。

　　经过1个小时的车程他们终于到了新的落脚点，位于东文区“时间长河”河畔（Times river）的“米释斯”公寓（Misis）。
　　赖恩看着这漂亮的公寓情不自禁的：这次也太好了吧！怎么会安排这么高级的公寓给我们？
　　亮：这都是上面的安排，大概是因为我们这小队干得比较快，算是奖励吧！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他们开着车在城市左穿右插，尽快的把每一条街道都给记熟。。。。。。

　　2021年4月18日中午

　　有3个男人走进了“帕帕斯”（Papasie）希腊菜餐厅用餐，3人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
　　唐尼（Dony）：Waiter！
　　侍应走过去：先生，要些什么？
　　唐尼：要一份"moussaka"（一层奶酪，一层茄子，一层土豆片，一层牛肉末叠在一起烤出来的）和一份“Kalamarikia”（白酒和柑榄油抹在章鱼上烤出来的，外焦内嫩的菜）。

　　然后问另外两位：那你们要什么？
　　罗西（Rosie）：要一份“Dolmades”（在葡萄叶中填满饭、洋葱和绞细的牛肉的菜）。
　　奇科（Chico）：要一份“Gyro”（一片的烤牛肉或羊肉，然后用Pita（面包）加些洋葱和蕃茄卷着吃的菜）和要一支“Ouzo”（希腊土特产，用茴香调过的酒，比较烈，在室温下是透明的，但加进冰块或冷冻后会变成乳白色）。

　　。。。。。十多分钟后，3人吃着吃着突然4名黑衣男子冲进餐厅对其开枪，其他顾客吓得尖叫，4人完事后冲出餐厅，顾客也惊吓慌张的往外跑，但与此同时在餐厅的某个角落，一个年近五十，矮胖身材，大约5尺7寸高，170磅重，皮肤黝黑，头发乌黑发亮，厚厚的胸脯，粗壮的胳膊，，右臂纹有一头豹，右手食指戴着一只刻有马靴图案嵌着小宝石白金戒指的男人，他却悠然自得的在吃着“Macaronia”（希腊式的意大利面，搭配绞细牛肉和番茄酱的菜），红色的茄酱在他嘴里咬嚼时就好像鲜红的血液一般。他吃完了，放下刀钗，从西装里掏出钱包，挟了几张钞票放在桌面上，站起转身走出座位，2名保镖紧跟随后，在经过那3人餐桌时他看也不看，只在胸前口袋里拿出纸巾擦了擦嘴角，悠然的走出餐厅，上了一辆黑色豪华轿车。

　　赖恩：这人应该就是这次任务的“主角”——桑·达克（Son Dark）吧？
　　亮：嗯，因为长得黑乌乌，绰号“影子人”（Shadowman），冲进去的4个杀手属于“Waiter”暗杀组，在国内无人知晓，警方也无案可稽，他们平时被安排在西餐厅工作，在那里他们接受并运送毒品捞点钱，并且等待桑达克下达的任务，"Waiter"自成宗派，行动隐秘，这些家伙是□□里最出色的杀手，他们与社团成员不同，对警察和法官也照杀不误。

　　黑色豪华车开动了，他们也跟上去。
　　赖恩：那3人是谁？桑达克又为什么要在派杀手的同时，自己也出现在现场？
　　亮：那3人是警方派的卧底，他之所以也在现场，是因为他很享受在平静生活中那突如其来的冲击力，他很享受那些受惊吓恐慌失措的人的样子。
　　赖恩：OH my god！

　　。。。。。。车子一直跟着，到了本杰明大街340号，豪华车停下来了，这是一个秘密聚集地——冥王星俱乐部（Pluto club），“桑”等人进去了，俱乐部大门口无任何标志，在前厅有酒吧，一台大屏幕投影电视机，一台足球弹球机，还有几张桌子。酒吧后部放着一个大鱼缸，里面养着热带鱼。里屋有一个小舞台、一张台球桌、一台自动电唱机和几张牌桌，里屋旁还有个厨房。“桑”的房间在最顶那层，房间内有个梯子通向楼顶，楼顶上养了一些赛鸽。
　　与此同时，亮等人穿过十字路口在“冥王”斜对面高2个楼层的“卡伦俱乐部”（Charon club）顶楼观察情况。

　　“桑”刚要喂赛鸽时，一个脑门有点秃，长着一张猫头鹰脸似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叫“约翰·波”（John Bo），他是那种话不多，但非常聪明喜欢下棋，又诡计多端的家伙，而且嘴很严，令人难以琢磨的类型，但“桑”很信任他。

　　“桑”一见到他：来！过来！给你看看我前几天刚刚引进回来的“中国蓝”，这种鸽在世界上享有盛誉，它可以不眠不食不休的飞行达20小时以上，无论在群放或独放起飞，它都不急于拍翼争先，只是扶摇直上，一飞冲天，升达凌零，化作点点星云，然后取道归巢路线利用顺风气流，突突迫进，当其它鸽子在云层下高山边折边推移时，只有“中国蓝”经常在1000尺高空以上翱翔，直向目的地进发。而且经过专人训练后，它还会“飞盘”，拥有高飞及翻飞之血统与绝技，有善于攻击之神技，能向上“撞盘”，如敌方有幸逃过一时，则改用一种叫“希特拉式的闪电战术”，它会滚石式两翼齐攻，一连几下向敌方头、背部千斤压顶，敌方甚少有不晕眩而坠落的，所以在集体群放中，切勿让其它鸽种飞近它的跟前左右，因为会经常出现“撞盘”。。。。。有点不耐烦的约翰：BOSS，我今天来是有桩“生意”想跟你谈谈的。

　　“桑”一边喂食一边：你说吧。
　　约翰：不丹国王在卡里米阿海岸上有间度假屋，屋里有个仓库，里面存有一批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和古董，我需要一些盗窃能手帮我一起干这桩“生意”。
　　桑：OK没问题，我找些人帮你就行了吧。
　　约翰：还有，成功后还需要找些懂货的行家鉴定真假和安排贩卖渠道。
　　桑：行行行！我会找人的了，老规矩五五分帐。
　　约翰：嗯，就这么定了。
　　桑：来来来！再跟你说说这个宝贝，你看这只体形壮硕，圆头巨额，颈项强劲，短脚挺胸，翅膀有力，趾宽，头顶少许白毛，像戴了一顶白笠帽的鸽子。
　　约翰很随便的：嗯，看见了。

　　桑：它叫“戴笠鸽”，俗称“戴老头”或“老方丈”，原产中国北京，是古老的鸽种。它有“三不”优点：一不中途降落；二不入他人鸽舍；三不落网陷阱。每次开笼放飞，它都是一羽当先，直线加速，决不犹豫盘桓天空，懂得利用高空快速气流，中止拍翅飞行，改用动力翱翔，上下周转旋动，滑翔升降，以逸待劳。我希望你这次行动，也要像戴笠鸽起飞一样，简单直接，干脆利落。
　　约翰点点头：我知道怎么做的了BOSS,请放心。。。。。

　　2021年5月2日星期日晚11点

　　这晚“冥王星俱乐部格外热闹，进场人数比平常多了2倍，而且还多了很多社团成员在里头，因为桑达克和约翰波的“生意”成功了，那批艺术品和古董价值过亿元，他们今晚在俱乐部庆祝。

　　刚一进场DJ的强烈擦碟声就冲击着你的耳膜，如海一般的人群在舞池里涌动着，你在当中经过仿佛被海浪卷走一般，舞池再往里是一个舞台，数个舞者围绕着钢管大跳辣身舞，跳着跳着就渐渐脱掉衣服，全场的气氛就更High了，此时“桑”等人刚到达，吩咐侍应准备几杯酒，然后走向舞台那边。侍应在回吧台的路上突然被两名穿同样制服的人拉到厨房那边去，理查锁住他双手，赖恩就口袋里掏出一块浸满“艾弗莱特”（Etlt）液体的白色手绢用力捂住他的嘴，他越拼命挣扎赖恩越是用力，过一会儿他晕过去了，赖恩把他扶到男厕所，进了最里头那格，关上格门，把侍应摆坐在马桶，他站在水箱上探头往外观察，确定没人后就双手撑起身体，两腿跨过墙板，跳到隔壁那格，然后走出厕所。另一边，理查在厨房准备好啤酒，再往里头放了“LSD”（□□本酰胺）粉末，搅拌几下，然后拿到舞台那边。

　　理查：先生，你的酒准备好了。
　　“桑”等人接过酒后走到舞台上，此时大跳辣舞的脱衣舞娘知趣的退到后面去，DJ也把音乐停了下来。“桑”拍了拍麦克风“卟卟”两声，又吹了吹“咈~咈”，然后正式发言：今晚很开心在这里办庆祝Party，我和我的拍档前阵子“生意”搞得很成功，为了庆祝这么成功的合作，今晚全场的酒水就算在我头上，今晚大家尽情地喝尽情地玩！

　　说罢，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全场随即欢呼起来：桑达克万岁~桑达克万岁~！音乐又再度响起，擦碟声再次冲击着场内的每个角落。
　　“桑”走下舞台对约翰说：你们先到8号房等我，我去酒库拿支好的红酒出来庆祝庆祝。
　　约翰：OK，那我们在8号房等你，你快点来哦。

　　“桑”一步步往俱乐部最深处走，打开地下室一扇门，再往下走2米楼梯，再打开一扇门，迎面而来一阵扑鼻的酒香和微寒的空气，墙上的温度计显示为13℃，“桑”在一排排的木质酒架中寻找着，当他发现那瓶酒并刚要伸手去拿的时候，他发现那瓶酒离自己越来越远，他越是伸手去捉，酒就越是遥远，他感到天旋地转仿佛被一面面的哈哈镜包围着，周围的景物全变了形，当他合上双眼，看到了一连串极其生动活泼充满着幻想色彩的图案，就像是万花筒里见到的一样不断地变幻着斑斓的色彩。。。。。

　　此时一把声音从旁出现：BOSS，你没事吧？
　　“桑”睁开眼迷迷糊糊只看见一个穿着侍应服的男人：扶我到顶楼的房间去。

　　赖恩扶他回房间。而理查把他想要的那瓶红酒拿起，打开，往里面再放“MDMA”、“□□”等的粉末，塞上木塞，摇几下，然后把酒库关好，拿着酒来到8号房，此时的约翰等人已经跟 “桑”一样开始出现幻觉了。
　　约翰飘飘然地：桑呢？他不是拿红酒来的吗？
　　理查：他托我把这支先拿进来，他还要找几瓶更好的拿来给你们尝尝。
　　约翰傻笑嘻嘻地：桑那家伙真够朋友，还要多拿几瓶过来。。。。。

　　理查没等他说完就已经开始往杯子里倒酒，8杯红酒很快就倒好，他迅速的把酒递到他们手上，他们傻呼呼似的“咕噜咕噜”把酒喝下去，没等他们开口，理查就夺过他们的酒杯迅速地。。。。。
　　另一边，赖恩扶他到顶楼房间，把他放在沙发上，然后从他口袋掏出一包烟，拿出了几根，又放了另外几根进去。

　　赖恩：BOSS，先吸口烟定定神。
　　“桑”接过烟放在嘴上，赖恩掏出打火机帮他点燃。他深深地吸进一口，徐徐的吐出，但这一口烟令此时的他症状越发严重，房间里所有的物体顿时变成了可怕的怪物，他觉得自己快疯掉了，仿佛看到自己的灵魂离开了□□悬浮在空中。他冲出房间，往楼顶跑去，赖恩紧跟其后，到了天台“桑”看到自己养的赛鸽在鸟笼里吱吱喳喳地吵个不停，他再靠近去仔细一听。。。。
　　“主人，主人，放我们出去吧！我们在这里好痛苦啊！放我们出去吧。。。。。”

　　“桑”先是一惊，但看着自己心爱的鸽子在苦苦地挣扎着，他立马把笼子打开，赛鸽像得到新生命似的兴奋地冲向天空，他看着赛鸽都开心地在空中翱翔，有说有笑的，其中几只在空中盘旋的“中国蓝”对他说：来吧主人，和我们一起自由自在地飞翔吧！

　　桑：但我没有翅膀，也不会飞啊！
　　鸽群：会的，你会的，你看看你那双手。
　　当“桑”看着双臂时已变成了一对羽翼丰满的翅膀，他慢慢地走到天台边缘，站在水泥护栏上，他抬起头，深呼吸着新鲜空气，他打开双手呈V字状，一跃，拍打着翅膀，他“飞”起来了。。。。。
　　赖恩刚转身正要离开，理查就赶到：怎么样？他掉下去了吗？
　　赖恩：嗯，他掉下去了，你那边怎么样？
　　理查：他们正High着呢。

　　两人随即走下楼，越走近一楼的大厅就看到越是多神致不清，傻傻癫癫正High着的男男女女，经过舞池时，男男女女头尽是一个劲地在甩，腰是一个劲地在扭，音乐越是强劲，甩得越是凶。走出俱乐部，两人上了停在斜对面街边的黑色面包车。

　　亮：他“飞”起来了吗？
　　赖恩：嗯，他“飞”得很“高”。
　　亮：“小丸子”和烟花安排得怎么样？
　　理查：“小丸子”已经尽可能多的给里面大部分人服用，他们正High得不行呢！烟花方面昨晚已经在大厅的天花板，布料装饰等的表面喷了发胶，而在大部分桌底椅底下都放了些烟花，他们迟早会发现拿来玩的了。
　　亮：做得很好，任务完成，收队。

　　车子缓缓地驶离这紫醉金迷的本杰明大街，随后在大厅的顾客发现了烟花，由于受到“小丸子”的影响和场内热闹的气氛，有些人把它给点着拿来玩，幸运地在那一晚上烟花并没有烧着些什么，也由于那一晚人们都玩得太High了，完全忘记了“桑”的存在，直到次日早上6点多，一名环卫工人在清理俱乐部后巷的垃圾堆时发现了他的尸体，经警方在其房间发现的一个烟头和香烟盒中几根含有□□、MDMA成分的香烟，初步判断死者是因为吸食了大量毒品产生幻觉失足坠楼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