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第四十三章 并且永不屈服（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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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跟你谈谈。”
粗哑的声音把詹姆从沉思中惊了出来；他刚才盯着崭新书桌的樱桃木桌面，想要决定把东西都放在什么地方——每过不到一分钟就会有人溜达进他的办公室，扔下些他正无比需要的东西。詹姆正在开始意识到，邓布利多拥有不少东西，但它们的用途还亟待继任者指出。毕竟，邓布利多能用一只比利威格虫毛绒玩具做什么？
站在詹姆刚刚重建（不过各楼层的顺序严重改变）的办公室门口的，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你在这里干什么？”詹姆没管住自己的嘴。他随即看了一眼钟，那个巨大的麻瓜老爷钟。邓布利多把它放在这里做什么？
“像我刚才说的，需要跟你谈谈。”斯内普一步跨进门框——詹姆目前还没有门——不请自来地坐在了空着的椅子上。“这件事情很重要，对凤凰社和魔法部都是。”他犹豫了一下，“以及对傲罗。”
詹姆突然觉得办公室里的温度好像下降了好几度——这是完全可能的，整个魔法部重建不过四分之三，詹姆可以确定他们还没施下正常的天气控制咒，“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没告诉我们？”
“昨天晚上时机不对。”
“我知道了。”斯内普不用解释为什么——詹姆已经知道了，他为这知道痛恨自己。也为几乎同意对方的说法。“那为什么在这儿说？为什么冒险来魔法部？”
斯内普笑了，一点笑意也没有。“他知道我在这里。”
“什么？”
“就像我早知道里德尔府袭击的事，”斯内普的话里没有一丝一毫歉意，“以及它会失败。”
“而你没告诉我们？”詹姆勃然大怒。
“我当然没有，”他的魔杖突然抬起，冲着身后挥了一下，“无声无息。如果我把我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你们，我到底站在哪边就会令人痛苦地显而易见，那样我就对你们一点用都没有了。或者对黑魔头。”
面对如此随意的残忍，詹姆咽回了它应得的回应，只因为斯内普是对的。詹姆可以随便痛恨，可斯内普是对的，他必须信任这个男人。如果斯内普想背叛他们，这场战争多年前就结束了。如果斯内普想背叛我们，我们早就都死了。詹姆平静地叹了口气。
“你来见我是想说什么？”
“穆迪死了，”斯内普单刀直入，“那根魔杖和魔眼是放在那里引诱傲罗上钩的，为了把他们引向里德尔府。穆迪很多年前就死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詹姆只是呆若木鸡。这一切都是徒劳吗？“那发出惨叫的是谁？”
“麻瓜。随意抓来的牺牲品，”斯内普耸耸肩，“为这个目的抓来的，完事之后就杀了。我问起的时候，罗道夫斯很高兴跟我分享这一事实。”
小天狼星早就知道了。“我们别无选择，只能行动，”核心集会的时候，他这样平静地说。“我们必须这么做，否则就有丢掉所有我们为之奋斗的东西的危险。但还是……我只能希望是我错了。如果我没错……”詹姆咽了口口水。他怎么知道的？他可能早就知道吗？斯内普似乎看出了詹姆的无言以对。
“就这样。不过，毫无疑问，穆迪1988年就死了。”
詹姆咽回嫌恶、恐惧和愤怒。“小天狼星得知道这些。傲罗也得知道。”
“这是你的任务，”食死徒回答，“我一点都不想跟你的……朋友说话。”他说出朋友二字的样子好像那是一道诅咒，詹姆火了。
“昨天晚上之后，我不会怪他看见你就咒你了，”部长说，斯内普哼了一声。
“你觉得我怕他吗，詹姆？”
“不。”如果有一件关于斯内普的事是谁都无法否认的，那就是他的勇气。在过去十二年里，做出他做过的事情——面对他面对过的东西——需要无与伦比的勇气。
“你错了，”回答很平静，“我确实怕他。我怕他将要变成的东西。”
“你不能——”
“你看见了。别否认。”斯内普的眼睛很黯淡，里面有些别的东西。那是愤怒吗？他怒吼，“我之前见过这种事。”
詹姆一惊。“什么？”
“问问他我给了他什么魔药。问问他在对自己做什么——他说是心甘情愿，自主选择。然后再告诉我，那个男人，那个怪物，是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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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格送学生们去霍格莫德回来时，莉莉正等在他的办公室里。她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就几乎后悔这么做了——虽然变形课教授给她的欢迎发自真心，他看起来还是筋疲力尽。他苍白的脸上有她之前从未见过的皱纹，体重也似乎在过去几天里减了不少。一言以敝之，他看起来跟紧张过度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很像，不过头发没那么油腻。谢天谢地。
“真抱歉让你等着，莉莉，”弗莱奇平静地说，“韦斯莱双胞胎又想搞什么把戏，我关了他们禁闭。没让他们去霍格莫德。”
他做了个鬼脸。“不幸的是，两个人看起来都不太失望，这让我很担心。”难得一见的笑容掠过他的脸，“我只希望我不是他们选中的倒霉蛋。”
“我相信你不会是。”不管自己在想什么，莉莉笑了。这些日子好玩的东西实在太少，她的儿子和他的朋友们——亲爱的“Misfits”搞出的麻烦在她听来总是有趣的。莉莉自己在霍格沃茨不算捣蛋鬼，但跟詹姆约会、结婚教会了她欣赏这种幽默感。另外，她很可能知道他们计划的目标是谁，除非他们疯狂到想在莱姆斯身上搞恶作剧。如果有这种事，就算要掏钱我也要看看结果！
“不错，”他粗声说。微笑不见了。“你为什么事来找我？”
“只是想谈谈。我知道几天之前我们把你的全部症状过了一遍，这次我想让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你们能做什么吗？”顿格尖锐地问。
莉莉坚定地点点头。“我相信我们可以。格里莫广场有不少有趣的古老咒语书，我在其中不少本里都发现了远程窥视咒。它没有反咒，但有不少有关这个咒语的创造过程的信息。从这里顺藤摸瓜的话，我们应该能找出解药。”
“要多久？”顿格咽了口唾沫，明显想要藏住自己的焦虑，却做不到。
“几个月吧，”莉莉微笑着说，“可能还要短。莫丽•韦斯莱在拆解咒语方面很有天赋。”
“我不觉得我们有那么多时间，”他轻声说。
莉莉皱起眉。“这段时间不会很轻松的，顿格，不过如果你害怕成为学生的威胁的话，你可以暂停教书一段时间，另外——”
“不，不是这个。”他摇摇头，“至少不全是。可……我们需要核心，莉莉，而它现在没法重建。我想莱姆斯之前怀疑小天狼星，但其实是我。肯定是我。福克斯知道。”
“你这么确定吗？”她问道。
“对。”
“那我们没问题的，”她安慰他，“已经这么久了。我们只需要再等几个月——可能只需要三十天。然后核心就能重建了。”
“我不确定我们是不是有那个时间，”顿格淡淡地说。
莉莉伸出手，紧握住他的手。“我们有。走着瞧。”她站起来，松开他的手，“我下个礼拜回来，告诉你我们的进展。”
“好吧。”他盯着一片空茫，“那时见。”
作者有话说
第154章 第四十三章 并且永不屈服（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