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的还是椭圆》九耗子

28、第 28 章

　　。
　　不知不觉，就这样踱入秋季。

　　晚上都总夹杂着一阵凉风。
　　外面太过无聊，还有点凉。李禾觉得觉得外面太过无聊，索性让李望送他回宾馆休息。

　　宾馆在学校前门，还需要穿过学校才能过去？按大路走太绕太远了。所以就近原则，穿学校吧…
　　原本两人一路谈笑风生。走到学园区公园时，李禾他们又碰上了郑维。

　　郑维他们人比较多，看这形式，估计刚打球回去。李禾压根没想跟人打招呼。李望更不会主动找人打招呼了。本想直接当路人走过去。结果郑维先来到李禾前边把自己手中的袋子递给了李禾

　　“拿着，送你的。”郑维笑脸相迎

　　李禾看着前面递过来的袋子眉头紧锁着。心里挣扎了很久，可依旧迟迟不拿。

　　郑维高她许多，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估计不会太高兴。李禾这性格，不爱轻易拿别人的东西，除非她有其他的回报要么交换她才会接受别人的好意。所以自己每次对李禾示好的时候总是纠结很久。因为李禾很残忍，就像现在这样，她会用行动表达她自己不能接受自己的好意。就算是吃的，可她依旧会坚决的拒绝。

　　“谢谢。不了吧。我…”

　　“拿着吧，你爱吃的。只是好丽友而已。不是巧克力。”
　　看吧。他就知道她连一丝的机会都不会给自己。可自己也确实忍不住。就是想对她好。给她买点吃的都行。

　　“…”东西是被郑维强行丢给李禾的。李禾怕掉地上，本能的去接住它…

　　郑维丢了零食直径走过去。没给李禾继续说话。

　　李禾楞在原地有差不多一分钟左右。她觉得这零食是个烫手山芋。可不知道如何处置这带零食才算正常…

　　李望也不会处理这些事。他自己都是一言难尽。所以帮不上什么忙。他只能轻声提醒“外面凉，走吧。”

　　不知走了多久。等李禾回过神都已经在宾馆房间里了。把那两盒好丽友放在桌子上叹了口气，往厕所里去洗漱。

　　嗡~嗡~
　　床上的手机信息响起，李禾听到了。不过在洗漱她懒得去看。

　　等洗好出来，李禾去包里掏出湿纸巾擦脸往床上走。

　　来自舍长的问候: 晚上睡觉把门反锁好，安全锁也锁上。
　　李禾:锁了。

　　还有一条好友申请…郑维的。
　　她没删他。还是他以前毕业时对她表白过后删的吧？不然怎么会有这个提示？
　　他发不了消息给自己，而自己这边还有他微信…

　　通过好友申请。对面先发过来消息
　　“到宾馆了吗？晚上睡觉注意锁门。”

　　李禾觉得自己安全意识没这么低啊…除了容易迷路之外，其他都还好吧…以至于两人都是这个问题…
　　她突然有点不确定，安全锁扣了没…
　　又默默的去看了下门。
　　嗯。锁上了！！ 安全锁也扣了。

　　“嗯。到了，谢谢关心。”李禾躺床上回了郑维。
　　舍长也没回她，估计睡了要么有事。只好追电视去。

　　嗡~嗡~
　　嗡嗡~
　　嗡嗡~
　　正看的起劲的李禾被这信息轰炸的有点不耐烦，只好分屏看微信里谁给发过来的信息。敢打扰她追剧！！

　　由于分屏显示的画面太小，李禾瞟了一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看了下。
　　果然没看错。郑维发的。

　　“有男朋友嘛？”
　　“还是之前那个？”
　　“我有没有那么点可能？我觉得我还是喜欢你的。”

　　……三年了吧？李禾看到这几句话几乎觉得不可思议。她不信谁会这样，见一次喜欢谁一次的。再者还相互不了解的人，怎么会去喜欢另一个人尼？所以她不信。

　　“没有。刚分不久。”
　　“郑维，我觉得吧，你真不必对我如此执着。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咱俩真不合适。”

　　郑维“为什么不合适？”

　　李禾“没理由。不喜欢你。不想跟你在一起。也没那心思。别把心思放我着了，不值当。”

　　郑维“你怎么知道不值当？喜欢你是我的事。和不和我在一起是你的事。我觉得值得的。”
　　“为什么不行？我就那么不配和你在一起？”

　　李禾“……不是。是我不足够好。反正我是那个不值得的人！算我求你。我真的，不行。我不想聊了…拜拜”

　　郑维“………”

　　李禾觉得把心思放在她这样的人身上是真不值得。她没觉得自己哪一点值得人喜欢的。

　　有些自卑感是天生的，有些是后天养成的。她很不幸，把自己整成了更加不自信了…

　　寒假逐渐接近。每天不是这个老师，就是那个老师勾画重点。
　　老师比学生更怕自己挂科。
　　可有些老师不太一样。
　　有些，有些记仇…
　　比如…

　　李禾怒气冲冲的翘课跑过来健身房这边找李望诉苦“你说那老太婆我得罪她什么了我？我不就提了一下她书包是不是她姑娘的嘛？我说她女儿的有什么错嘛我？一个粉绿粉绿的书包背在她身上谁会知道那是她自己的？我嘴碎也不行嘛！他娘的居然喊给我整挂科！！你说？你说她是不是过分？”

　　……
　　李望觉得她再继续重复下去，该渴了。带她去喝点东西吧。顺便顺顺气。从一下车开始就吐槽她英语老师到现在了。“是。带你喝点东西？”

　　“喝什么？不喝。气着尼。心里不爽。”李禾是真的被气到了。第一节课结束，她就随口一问那包是不是她姑娘的？看着挺可爱的。结果英语老师直接发火说了挺多过分的话。李禾意识到自己问错了话，可英语老师没听她解释。就一直说自己说她幼稚。后来直接发疯喊李禾出去，这个学期李禾英语不用考了，直接给她挂科……她都不知道什么点戳中她痛处了。就直接判了死刑给她…怪她嘴贱？一直听别人说这个英语老师有点小气。这个不是一般的小气了吧？

　　“喝点暖的。会舒服点。”李望没管李禾往前面的奶茶店走去。他不主动，李禾是不会要他东西的，特别还是钱。就算他跟她说自己有。可李禾总爱跟自己说“省着吧。记着以后请我吃大餐就行了~”

　　就去李望想的一样。李禾会跑着跟他后面来。李望女性朋友合得来的就李禾一个。她吃不吃什么他几乎都记得住“一杯烧仙草三分糖，不要葡萄干。再要一杯益和奶茶吧。”

　　店员笑嘻嘻的给李望打单子询问最后的问题“热的还是？”

　　“烧仙草常温就行。奶茶冰的。谢谢。”等店员把单子拿给李望，李禾才跟上来。

　　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又是一顿数落别人“我穿的裙子，能不能等会人！就你脚长啊。”
　　李禾觉得李望这人真没劲，总是笑嘻嘻的对着她，整得她都不好意思多说他几句话。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不是。

　　李望感受到她长长的叹气里有无奈反问她“怎么了？”

　　李禾怎敢说在心里排斥你尼这种话。“没。放假你干嘛去？”

　　“你好，你们的奶茶好了。这杯是烧仙草，这杯是奶茶。请慢用。”店员小姐姐奶声奶气的把奶茶放在桌上对着李望介绍着。

　　“谢谢。”李望对着她道谢把另一杯奶茶往李禾那边推。自己戳一下发出嘭的声音，他把吸管戳进去大口大口的吸着奶茶回应“学校里组织一个校外兼职工的事。我打听了下，去的上海，最低工资可以拿五千。所以我想去看看。

　　“嗯，这个可以。跟着老师出去，还挺安全的。
　　”李禾习惯喝烧仙草喝一半然后打开盖子吃里面的果肉。“你们学校的可以带外校的不？”

　　“你想去？”

　　“是啊。假期有点长，找个事做也行。回家无聊多。”

　　“你家里同意不？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我是特殊情况，所以需要钱。你…”李望试探性的说服她“过年回家好点…”

　　李禾拿着勺子不停的捞里面的果肉吃。“不怕。跟我爸说声就行。多存点私房钱嘛。你帮我问问就行。”
　　“嗯…”

　　等李望回学校的时候他直接去找负责外出外勤的老师。学校里，他都不想多待一会。让人喘不过气。

　　“老师说你把学生证拿给他就行。然后还要交五百块钱给他。”

　　电话里李禾疑惑问着“五百块钱？交了干嘛？”

　　“他是这样说的:说是带队也需要缴费的，你总不能白白跟我们学校的出去吧。再说了你出门的安全他们也得负责，要是出什么事怎么办…还有路费也算。”李望把当天的话都跟她说清

　　“那还可以。回头你把老师的微信推给我，我问问具体地址啊。我要跟我爸说清楚的。不然他不放我出去。”

　　“那行。要是可以，一放假就集合了。你到时候给我打电话啊。”两人商量好之后才挂上电话。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两人跟着学校学生一起做高铁来到了上海浦东新区电子厂里上班。
　　不出门不知道。原来出门在外很麻烦。各种办理入职手续，住宿问题，费用问题等等等…
　　要不是跟着老师来他们真的瞎屁不通。

　　天气还越来越冷了…
　　上海还动不动就下小雪。
　　真的气候差异太大了。平时李禾习惯了冬天只穿两件衣服。这里她需要五件…
　　快临近过年时，李禾实在熬不住。一下班打电话给李望两人一起去买羽绒服。

　　“这么贵？老板，少点嘛！”宿舍里还好，有空调。一出门李禾这怕冷体质分分钟都在抖一抖。她才觉得舒服。

　　李望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厚衣服根本没多少。
　　宿舍里也可以。就是上班的时候厂里没有空调。只能不停的动起来，跑起来才暖和。

　　可老板就是不便宜。一件衣服就五百块。

　　“这样，我买三件，你便宜点！”李禾开始算计起来自己小金库能承受什么范围。“你给多少？”

　　女老板也不含糊，一下就来买三件。这个不是市区。这又是新开发区所以他们进货也难。物价肯定会上去很多。这就不能放走客人了“你先挑衣服看看？我这款式好看也多。你先挑一挑，我在看看。”

　　还打太极尼…

　　行。李禾又挑了件藏青色的长款毛呢大衣，最转了半天最后实在看不上了女区的衣服。只好往男区走去。
　　李禾一眼就看上了模特上的那款羽绒服。
　　墨绿色中长款羽绒服。
　　她上去摸了摸。发现手感不错。标注的是白鸭绒。价格八百…

　　款式有点修身，防水面料。拉链是暗扣的。帽子不能拆开…
　　口袋是斜着的，还有拉链＋防盗扣一起。衣服两侧有一指岔开容易走路。
　　衣服手袖是收袖的。

　　“这个给我取个L的！”
　　一直跟在后面的老板娘笑着说“哎哟小美女你舍得给你男朋友买啊。我还以为你要一个人穿三件尼。”

　　“……”

　　两人都沉默了。李望不会理这些，更不会跟别人解释自己喜欢男的，所以不理人。李禾本就是看不上女装才来买的男装，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两人的关系。所以索性不说话。

　　两人不说话，老板娘也不好接话。只能从架子上把衣服递给李望“来，试试看合不合适。都有码数的啊。”

　　“我…”

　　“你试试。我觉得很好看的。肯定很适合你！”李禾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上手给他穿上。“小了点。换个加大的！”

　　老板娘上仓库去找衣服间李望才问她“我不需要买衣服。而且我…”

　　“我给你买的，新年礼物！我很喜欢那两件衣服。其他的我都不喜欢了。真的。你看我们逛了一下午都没找到好看的。我就看上那件，结果一件五百…太贵了我也买不起！你就接受我这次好意嘛！我等会好砍价！要是真的太贵了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走人。你看行不？舍长~”

　　他受不了李禾撒娇…“你停住，这个肯定贵。我没打算买衣服。我的够穿。你随意买一件你的就行了。”

　　“我是真看不上。等会我先砍价。你看着就行。超过价格我真不要。回头你给我点就行。又不是真白送你。你怕什么！比如两百块你给我一百五。三百你给我两百。我就给你个零头。你要不是我好朋友，谁稀罕送你东西！过年你还不是要送我礼物！咱俩现在是一根绳上蚂蚱了~而且你没有羽绒服我知道。不许骗我！”

　　李望抵不住李禾那真诚的眼神。“那我现在没钱，等这次发工资了我再给你买新年礼物。”

　　“好咧贵哥~”
　　“哎姑娘，过来让你男朋友试试看。仓库压着的，线头有点多。有点皱啊。”

　　“就这三件了，多少钱？”

　　老板把衣服放一起看了看开口“前面两件一件五百，后面这件羽绒服八百。算你便宜点，一千五。”

　　“…太贵了。再少点。”

　　“最少只能给你一千三了。亏本买卖了。外面一件好点的都一千多块钱尼。你看看，这衣服还厚实。我也是看你喜欢才给你低这么多的。”

　　“…我也是看我喜欢我才试衣服的。太贵了，我还是学生，没那么多钱。八百。”你说话半真半假，那我说话也半真半假。

　　老板皱了下眉头声音有点不耐烦“我成本都没有了。进货价都刚好。还有路费尼！房租费…最低一千二。”

　　李禾表示为难“阿姨。不好意思。我只能八百了，我是来这里打工的，都买了衣服我就没钱吃饭了。麻烦您找了半天了。”李禾委屈的转身对着李望“走吧哥哥。”

　　两人走到门口，李禾又往店里对着老板娘开口“不好意思啊。谢谢您。”拉着李望就走。
　　外面还飘着小雪。下了三天了。真他妈冷。

　　“哎，等等，一千。给你一千。”李禾听到了老板娘走过来的声音。可她也不回头的回答“不行。没有那么多钱。”

　　“九百，九百总该有吧！给你九百！”外面的行人都往这边看。李禾觉得自己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本身就是很冷的天气了，冻得两人鼻子通红，注意看李禾都有点抖着的。

　　老板只觉得这姑娘看着挺可怜的…

　　实际李禾一冷就满脸冰，更容易流鼻子。所以她冬天会戴帽子。裤子必须加绒的。雪地靴不能少。要是知道这里那么冷，估计她都不会跟着李望来了。饿是饿不着，上班累点能忍。就是忍不了冷啊。
　　这不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望着人，水汪汪的大眼睛都要掉眼泪了。
　　实际只有李禾自己清楚，风太大了。吹得脑壳痛。她没戴帽子没打伞的。这身体越来越怕冷了肯定一吹就容易流眼泪了。
　　前几天风太大都能把她吹斜着走路的。
　　“八百五！不行我真的没有了。”李禾转身看着老板娘。眼泪掉了下来。再在外面待着她要疯了！什么破天气！我要回家！！！

　　“行行行，来拿走吧。看你这冷的。”老板娘妥协了。李禾跑着过去拿衣服
　　“把吊牌捡了。我直接穿上。三件都剪了。回头没有剪刀。”李禾把她那黑色天鹅短款毛呢外套给脱下来给李望装袋子。自己拿起羽绒服就穿上“好多了。你也穿吧。太冷了！可别感冒了！不划算！”

　　李望本想拒绝李禾又响起“穿吧。真感冒了，我可没时间照顾你。你也耗不起不是。”

　　话是难听，却真实有效。李望把羽绒服给穿上。李禾给老板娘扫钱“谢谢老板娘，老板娘真好~”

　　在打包的老板娘给她摆摆手“可真会讲价！”

　　“我说的真的！我们就是来打工的学生。第一次出门，没经验。还好遇到老板娘~”

　　“哎哟小姑娘可别夸我了，怕了怕了，赶紧走吧，等会雪下大了回不去了，伞也不带。出门在外的，多注意点啊。”

　　“好嘞。谢谢啊。走了~”人一暖和起来，讲话都不哆嗦了。李禾又变成了嘴碎子。“走，喝点暖和的去。真的冷疯了！”

　　“你都不怕她把你赶走啊。”李望提出了他一直疑惑的问题。他了解李禾性格，要不是前面自己说的八百。还有不这么冷，她还能跟老板娘再继续讨价还价。
　　“这地方卖的衣服不至于那么贵。她家只是装修好点，风格多样。成本没那么高。再说了。我都不敢说下去，我学我妈的精髓都不到一半！”她见过她家妈妈把一条250的裤子给讲成60块钱的。就是那句:一个小屁孩的裤子不至于250吧，就这她智商都不到50的。搭不上。深深的刺痛了她。

　　回头的时候她妈又跟她说:你别看人物价抬得那么高，进货价直接是零头而已。回头报价出来砍价直接砍一半。

　　没想到，初次买衣服。还能用的上。这两年买什么都是别人开口就给，衣服大多妈妈买的。要么网上买。第一次实体店买的。收获不错~

　　比起细小的收获带来快乐。更快乐的是。春节上班，三倍工资可以拿。
　　过年了，来电子厂里上班的大多人都回家。都是有家室的人。
　　少数人是啥不得回去的。同样需要这三倍工资。回一趟家消耗不起那路费。来回也耗费时间，金钱，所以索性不回去。

　　“今晚除夕尼。明天上晚班，你们不出去玩啊？”厂里的张阿姨追上来询问李禾要不要跟他们出去玩玩。“天天在这里，闷得慌。出去转一转也好呀。”
　　张阿姨人挺好的。两人刚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是她带着两人好几天，两人百分出残次品。不然被组长抓到。又被扣钱了。

　　“不了张阿姨，我懒得出去。肚子不舒服。你们玩得开心啊。”李禾委婉的拒绝了她的请求。

　　今晚除夕，食堂给每个人都多加了个鸡腿。不管好不好吃，免费的都是好的。

　　晚上才九点半的时候 外面的村民们开始放起了烟花。虽然自己家里不会放太多，而且轮不到他来放。至少过年的时候李望可以坐在房间里看着别人家放烟花。
　　村里的人都淳朴，过年就是一个隆重的事。家家团圆…吃汤圆，看春晚，放烟花…一家比一家晒高。

　　上海大地方，只有这么几分钟，bie bie bie两下就没了… 应该是禁烟花了吧…

　　嗡~嗡~
　　李望还以为是家里人给他打电话的…
　　过年人不回家，都没个慰问…
　　就算是要钱也行啊。
　　好吧！这么久，除了没钱的时候打电话给自己。也不会管自己死去活来的。要习惯啊你，在期待什么…
　　“李禾？怎么了？”
　　只有这个傻姑娘一直惦记自己…

　　“出来吃宵夜啊！快点！”电话里李禾急冲冲的下楼声响起。她肯定怕黑了所以一出门就打电话给自己了，不然吃东西，不管是小卖部还是食堂都在他宿舍楼下。可以一到楼下才打电话给自己的。

　　“你慢点走。人没走完尼。不怕。我现在下楼了。”成长环境原因，他学会了观察人，不太爱讲话。心思细点。自己能跟李禾走得这么近其实除了她脾气好人好之外。对李禾那种喜欢应该是向往成为她那样的人吧…
　　无忧无虑，天真中带着点坚韧不拔。
　　是真羡慕啊。

　　“食堂没菜了…走！小卖部吃泡面去~”两人走了一圈，食堂什么都没有。今天除夕，很多都降价，估计那些老员工都刷完了。火腿肠，饼什么的都没有。泡面也是…

　　在泡着泡面的李禾收到李父的电话，看着对面接电话的李禾。李望突然觉得百感交集…

　　“喂，爸。在吃尼！”

　　“吃的什么……吃的泡面…”

　　李禾把免提打来，拿着叉子搅拌泡面，只听到李父嘲笑着“哈哈哈，李禾，你可以啊，说是去打暑假工，结果在吃泡面。你挣钱还是干嘛去？穷到了只能吃泡面了？”

　　“……”两人相忘一眼，李禾气氛的对着手机吼“我来挣钱的！挣钱的！这不是没到发工资时间嘛…回头看我截图给你。我挣得多着尼！”

　　“那你还在吃泡面？钱多在哪啊？”

　　“这不是没发嘛…”李禾心虚的声音都变小了。

　　李父没错过她的情绪“喊你不去不去你非得去。看看。我们在家吃你最爱的饺子，爸爸包的！还有自助烧烤！你三爷爷，三叔他们都在！”

　　这时电话里响起了两位老人的声音“禾宝啊？在哪过得好不好？”
　　李父“吃泡面尼！哈哈哈”
　　三叔“呀。禾宝吃泡面啊？那可以啊。哈哈哈禾宝，我们来你家吃好吃的，馋不馋？快回来噢！”

　　这头的李禾无语死了“很好，三爷爷。不用担心我的。”

　　李父“不担心？不担心你在外头吃泡面了都。赶紧回来！”

　　“回不去！都出来了半个月多了！您能不能别给我乱喊！再过个十天就能回去了。我铁定先回家！过十五！绝对！”

　　“这还差不多！我给你转点钱，自己买好吃的。注意安全啊。我们吃饭了。”

　　“嗯嗯嗯。帮我跟妈妈问好。还有弟弟。压岁钱给我留着啊爸爸。”

　　“没门！出门挣钱还想要我的！回来给我把钱留着爸爸给你存着！”李父气嘟嘟的挂电话。
　　李禾每年压岁钱都是1w以上。在李父眼里，让她出来打个暑假工都没有她长辈给她的压岁钱多。而且她也没什么烦恼，这些压岁钱一直都是用来开学费，要么给她银行卡里存着的。听到她说来打暑假工，李父第一个就是反对。
　　要不是李妈和李禾在积极劝说这可以给李禾个实践的机会还有李禾很想来他都不想答应。所以吃泡面就得狠狠嘲笑一下！让她长记性！

　　“不好意思啊。见笑了。”李禾收起电话。羞羞的吃着泡面。

　　李望觉得她家氛围真好。
　　家人之间还可以这样相处。
　　他家简直一言难尽。
　　家和家的区别原来可以这么大…
　　今年这年。比以往清冷。
　　也比以往暖。多了个人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