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的还是椭圆》九耗子

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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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夏季燥热。空气都弥漫着一股浑浊味！

　　他两一路上没讲话。也没看对方。只是李禾拉着李望的衣角坐在班车上盯着前方的座位看。两人默契的没有哭。可能觉得真丢脸吧？要么就是刚刚哭累了。

　　只是到车站时李望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真的要去哪里。何去何从呀？身上就一张身份证，几十块钱而已。

　　李禾从他臃肿眼睛里看着他黯淡无光下去，心又拔凉了一节。

　　她的父母从没这样骂过自己。更别说那么难听的语言了。她当时气成那样，什么都讲不出来。他尼？
　　“要不跟我一起去我那？”李禾试探性的问他。“我…我饿了。跟我去吃东西吧？好不好？”李望最害怕自己撒娇卖萌了！那自己软一点他应该会听的吧。

　　“你住哪？”他终于开口了。可声音更沙哑了……像是要消失一样……

　　“我住在久久宾馆下面的旅馆里。20一晚上，双人间，两张床。”李禾看了眼他眼色，用轻松的语句又继续开口“我不介意跟男生一起住的。又没什么~”

　　吃完晚饭回去旅馆，真如李禾所说的，两张床，一卫生间带洗澡室一起，靠墙有一桌子上面摆放着电视。一览无余。她一个密码箱放在墙边。没有什么了。

　　两人躺在各自床上。手机也没玩。也没聊天。李望鞋子都没脱就直接躺下，脚放外边“我觉得不合适。你是女生…”

　　“没有不合适的。当我家吧，借宿一晚而已。你要觉得变扭，过后自己去开一间就行了。今晚先住下吧。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当晚他两都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第二天一早两人去学校找徐梅去。

　　徐梅一脸担忧的望着两人。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她虽然一向都是没头没脑只会教书可她会跟孩子共情情绪。所以孩子们才爱跟她玩。只是这次她不知道怎么办才能让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男生开心。“想好报什么了嘛？”

　　徐梅打破沉静看向了李望，只是望禾愣住了，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也是。他爸妈上个月来开家长会了不是。该说的估计都说了。能给自己最后这一个月读书的机会都不错了。还妄想什么尼。

　　事实也是如此。他爸妈来的那天，骂的很凶。脏话连篇不说，骂儿子，骂同学，还骂学校。他们头一次见那种教育方式。的亏他们孩子没有长歪。只是李望这性格受到影响了，还是不爱表达…

　　徐梅叫他没开口，自己继续问他“你成绩400多点。艺术生刚好，只是上不了比较大的学校，其他都可以的。”

　　“老师，我妈他们没打算让我继续读下去。您知道他们那性格，说了是会做出来的。所以我……”

　　徐梅觉得很可惜。这孩子要不是情绪问题发挥失常，成绩能更好的。会走得更远些…哎
　　“资金这方面确实是个问题。大学学费普遍都高。本科都是一万二以上。专科最少的也一万多点左右。只是后期质量上和发展远不如本科毕业的。”

　　一万以上的学费…那生活费尼…还有吃穿用都是问题啊…对于他来说，就是个天价。

　　徐梅继续开口 “你要是真想读，老师有一个方法。大学里也有补助这制度，也是针对特殊学生情况的。而且相较于高中，钱很多，好几倍那种。你要是有想去的学校，老师可以跟学校申请，写个证明，让学校给你通融通融，至少还是会给你个名额的。而且上了大学你也可以兼职之类的提供生活费，只是你会过得比别人辛苦很多。”

　　“好，谢谢老师。我回去想想。”是啊，他要想太多了。父母那边是不会帮自己了，能接受他都不错了吧。

　　最后一天填报志愿的时候两人几乎都在网吧里过，不停地写这写那的，反复确认信息。只是两人都没有报考学校。

　　李望自己是因为愁以后怎么发展。可李禾尼，怎么没动静…

　　“你还没想好报什么嘛？”他都踢李禾着急了。

　　李禾看着旁边还在对比学校的李望长长的叹了口气。“你不懂，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提交资料的。”

　　她不是从以前就励志艺术学院了嘛，早就说考了的。怎么这会还带犹豫了…

　　“那你可看着点时间啊。今天最后一天了。”

　　“好，放心。就是防止变故才一直没提交了。” 笑话！要是现在交了谁知道自己家人有没有给自己动手脚尼……他爸干得出来这种事！

　　两人终于在最后五点钟结束前两分钟提交资料。也确实如李禾说的，报完之后李禾就收到了他爸的夺命连环call。李禾哪敢接啊。只能微信报平安了。他们可是一个月里为了这事吵了不止一两次了。

　　“接下来去哪？”

　　“接下来去哪？”李望跟着李禾重复着。他也不知道啊。

　　突然觉得嗓子有点难受。李禾咽了下口水“我突然有一个想法，借鉴我大师兄的~”

　　“嗯？”

　　“我之前看他在衣服上画画然后自己穿，我觉得挺好看的。而且衣服质量不错。我问他多少钱，你猜猜？”

　　“纯白T恤么？画上去挺难的吧？主要还会掉色严重…”

　　李禾没给他说完直接怼他“你这人，肯定途一时乐趣了。你管我掉不掉色尼！！！主要是我想要什么图案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它便宜！！它便宜！！十五块钱！十五块钱！”

　　真不解风情。

　　“十五块就能买到一件衣服，手感奇佳，画风清奇，还是画上去的~ 我觉得很酷啊。当时我就想让他给我来一件了，可他跟我老师代课没时间理我。”李禾看了下他脸色，觉得还行又继续追问“我觉得剩下的时间反正也没事干我问问他渠道咱两在一起整这事，顺便赚赚点零花钱？”

　　“……”

　　“哎，你别啊！我可有干劲了尼！你就当陪陪我一起呗。体验体验生活嘛，闲着也是闲着。”李禾兴致勃勃的跟他夸张的阐述着随后直接拿起手机给师兄打电话

　　“师兄啊？我…”

　　没等李禾讲话，对面响起了惊恐的声音“我草李禾？你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啊！有事说事！”

　　李禾隔着屏幕给他白眼“呵，呵呵，呵呵呵。我什么语气？你给我说清楚！”

　　“哈，哈哈，哈哈哈。你不像女的，别给我整撒娇卖萌那套！你什么性子我不了解？赶紧的！”师兄直接点破了她意图。平时整的稀奇古怪的就算了能忍，撒娇卖萌这套她可不会。除非又古怪。

　　“………您，您对我有误解不是。哈哈哈。”忍！！忍！

　　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和蔼可亲的声音“禾禾啊？你两真是~ 哎，禾禾，我尼！”

　　李禾惊喜，今天师母怎么过来了？“师母。我想你了~ ”

　　“想我做的饭了吧？哈哈哈。过来玩玩？”

　　“唉唉唉！马上啊。告诉剑人我立马过去~”李禾声音好听的应着她还不忘调侃人。

　　师母点头捣蒜的笑着应着她“哈哈哈，你师兄听到了，这不去收拾他那些家伙啊不是~ 那我可把你晚饭也煮了啊~ 快过来。”

　　李禾高兴的回答着“师母，我两个人尼。多煮点~ 现在马上过去，等我啊~ ”

　　挂完电话李禾拉着李望往画室里走。那是她小姨们认识的朋友们。小姨也是走艺术风格的。现在在明市里当老师，还开了个刺绣班。当初初中毕业时间李禾去找小姨玩，结果以为人家会带她去旅游什么的，毕竟妹妹也放假了，而且还跟着堂哥一起去，谁想小姨把他们三个关起来在家里画画。于是小姨突然发觉李禾挺有天赋的，就一直让她画画。家里能提供的东西，也没人反对，李禾就一直画下来了。直到培训那段时间小姨给她介绍了自己朋友。就是现在的熊师傅~

　　师傅对她也是宠爱有加。又是同族人又是朋友小孩的。师母更是夸张，对她无限投喂的。给她整个长胖了几斤。就是跟师兄两人不对付。他叫李建南，别人都挺怕他的，就是李禾不怕。也不知李禾是怎么突然get到了他的点，突然觉得李建南很色。事实也如此。别人当模特，他跟着一起画画时，动作肯定比他们这些雏鸟快好几倍。所以他会随手画一些裸的线条什么的。

　　挺好的。对人体的认知。只是被李禾碰到了，那就不一样了。两人跟拉不住的鹅一样，也不知道怎么的，平常一样的事。他两就会吵起来，莫名其妙的。李禾觉得师兄太骚了。师兄觉得李禾看的漫画更骚。于是经常怼对方。久了就上演到物品的竞争了。李禾开始对他的画下手。李建南哪敢给她。她还一未成年尼先不说。就她这性子，他那些画，都不知会被她怎么样！！！好几个香饽饽的画的。特别是她知道师傅给他画的腊油画，她起那个心思很久了！！

　　两人晚饭跟住宿有着落。乐得自在~

　　随后的半个月里，两人忙碌着卖衣服。

　　大街上两人顺便摆个摊子。还是从师傅家顺走的。弟弟妹妹门的课桌，两个凳子。李禾的密码箱。

　　里面有二十件纯白T恤。画具，原料等。

　　两人之间坐在路边等人过来买衣服。起初还有点尴尬，胆怯。买个李禾脸皮厚。给李望洗脑了半个小时。李望最终也接受了。

　　于是两个身上穿着自己画着的衣服站在那里开始叫卖起来。没他们想象的那么难，也没那么容易。差不多中午了才有人看他们。

　　小姐姐“哎。你这衣服图案有点好看啊。”

　　李禾开始自拍自夸“哈哈哈，那是~我自己画的。你看看？给你拿个码数，帮你画一件？”

　　小姐姐“有点特别啊！自己画的。那不是会脱色嘛？”

　　“是会，但不太严重。你不使劲揉它就行。它慢慢淡了，褪色衣服也能穿的。而且不贵，十五块。来一件？”

　　人都是对稀奇古怪的玩意感兴趣的。当然，那是在自己接受的价格范围内。

　　李禾给她挑好衣服码数，然后问她想要什么图案。才发现，图案种类不多，而且绘画过程长达半个小时之久！

　　客人等不得，也消耗自己时间…

　　整到下午三点两人撑不住大太阳。直接打包回旅馆。

　　“走，吃饭然后网吧去。”

　　李望觉得她折腾了半天了，以为她会睡觉。毕竟早上她起来的时候喊都喊不醒。 “去干嘛？你不睡午觉？”

　　“睡什么。你不觉得咱俩转钱很重要？”李禾嫌弃的问他“而且，咱俩效率太低了。才卖了八件。都耗费了大半时间在画上。”

　　李望同意她观点。绘图半天，客人不耐烦，他们怕客户流失。客户也等不及那么久。就有些等不得之后直接走了。而且他们刚学会这项技能。就算不拿它发家致富，还是临时起意的。可成果不如意，看着别人走掉，有时候赶着画有点小失误，别人突然让你改画，也是会难过的……

　　之后两人吃晚饭去网吧搜寻了很久的团。国风的，动漫头像的，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有些甚至是李禾的怪趣味…

　　“休息一晚上啊。好好筹备，咱俩这回先画完了再去卖。我就不信了！”李禾是个不怕输的人。劲头也像是用不完一样。心态也是一直向上这。

　　李望觉得跟李禾在一块，不会压抑。很舒服。“要是别人不喜欢这些图案尼？总得留几件，要是他们等得起，咱俩再给他们画。”

　　“好主意。”

　　两人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无止境的画画，卖衣服。画画，卖衣服。

　　好在成果都不错。就是李禾家人总催她回家。李禾不得已，最后回去了。

　　李望又陷入了迷茫状态……

　　家不想回。这里也不是家。汤俊从现实到现在没回过他一个消息…更别说电话了。

　　“在嘛？想你了。”
　　“在哪？看到回话。”
　　“迷茫，迷茫，想你。很想。”

　　他知道还是会没人回。可他依旧是给他发信息。家里人总骂他，小孩懂什么狗屁爱情。什么天不怕地不怕之类的。过家家什么的。

　　说什么都有…

　　是啊。他不懂什么是爱情。就是格外的想他。

　　就是想他。

　　现在。
　　立刻。
　　想抱他，亲他。让他安慰自己。说一句“我在尼。”都行。

　　不，给他拉个衣角都行。

　　不，看一眼就好……

　　李望把最后还是回去了。回到了那个谩骂的时代。

　　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李禾如愿以偿的进入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艺术学校。

　　李望选择了大专。只是……

　　“你还敢报名？黄安贵给你狗胆子了，录取通知书要是不下来，别人拿来给我。我是不是不知道有这回事？”

　　李望看着父亲在自己面前大吼大叫了有几分钟了。面无表情回答“跟你们说没用吧？”

　　“没用？劳资他妈是你劳资。有没有用你不会吭声？闷着个屁。谁知道。还想去读书？谁给你钱？我告诉你，想都别想。给我出去打工，赚点钱来给你弟弟拱学费。少想别的。”黄爸嘶吼声越来越大。有时候还摔着自己手上的东西。对着李望砸过去。

　　烟头…

　　李望忍着脸上传来疼痛。闭了下眼睛，最终还是绝望“弟弟弟弟弟弟弟弟弟弟弟弟！什么都是弟弟！那你当初把我生下来做什么？生下来又不管我。不理我。什么都偏心弟弟。我就想上个大学，我向往不行嘛？用不着你们给钱。我自己想办法。”

　　“啪”
　　房子里响起了一股火辣辣的声音。

　　是黄爸冲上去给了他一巴掌。“偏心？我们没给你吃的，穿的，用的了嘛？不供你读书了嘛？讲的真他妈好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虐待你尼。摸着你那良心问问。我们怎么着你了。”

　　“吼什么吼，吼什么吼？翻了天了你两？瞎叫唤什么？”黄妈从外门进来对着两人又是一顿吼“隔壁邻舍不知道是吧？再叫大声点。要不我去叫人过来听听？”

　　“你个臭婆娘闭嘴。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白眼狼。养不熟…”

　　黄爸没骂完黄妈当场嘶吼他“我养的？就我一个人养的？都往我身上推？钱我也挣人我也看，我不会累？回头别人不成器了都怪我？我自己能生出来的嘛？”

　　别人……

　　李望觉得可怕。现在他沦落到成别人了？
　　他想走，想逃离的心生出来了。

　　黄妈看到他要走，直接过去拉着他过来。李望本来就无心理他们让他们吵个够就行。结果被她突然拉住。虚晃了下。

　　随之黄妈的声音句句钻心“黄安贵你说说，是我让你跟男人搞一起了嘛？你说说我让你报名了嘛？别成天什么都赖我这赖我那的。你就没点责任了嘛？偷着自己跑出去，你怎么不死外面尼你。现在又回来给我找事。”

　　李望依旧没说话。他就想走而已。

　　可黄妈没放过他扯着他吼的更大声“你说话啊你，你说啊！”

　　“说什么？让我说什么？是，是你们供我吃供我住，拱我上学。我真感谢你们。”是啊。他是真感谢他们。把他生下来。“别人都是哥哥穿过的给弟弟穿。买大一号的两人可以穿都行。可你们尼？我从记事起，吃的用的都是他剩下的。那行，我理解。新衣服嘛。弟弟喜欢，给他就行。可他们尼？都是带着他偷偷的去买衣服。然后把他剩下的给我。有本事别让我知道啊。还让他来我旁边炫耀！炫耀你们有多爱他？然后我自己穿着他不要的衣服，短到肚脐眼上面了还高兴的跟你们说，我很喜欢它？哈哈哈哈哈哈，学校里的人都骂我乞丐一样。甚至连我穿的外套还是我妈的。你们觉得大小合适。可你们想过别人骂我不男不女嘛？你们知不知道？不。你们不知道，因为你们不过问！”

　　两老愣了会李望又嘶吼“吃的？敢跟我提吃的。家里的肉永远给他夹。不是你两就是爷爷奶奶。肉从小放的理我最远。等我夹到什么都没有了。从家里带菜去学校，你们偷偷给他塞了肉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懒得说。因为说了轮不到我吃。我还会因此挨骂。何必尼！”

　　李望自嘲的笑了笑，脸上的疼痛没了，麻了吧“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是在爷爷乱整食物给我吃那一次。我还以为他多好心。我期待了那么久的关心，他终于爱我了。可他是来毒死我的。要不是弟弟看着我吃，自己手贱还觉得我抢了他的吃的来拿去吃了。我都不知道他为了让我不如意，千方百计的给食物里加了老鼠药这东西。你们说说？要是那酸笋他不跟我分担，我是不是早就在小学四年级死了？”

　　李望眼泪无声掉落“他知道弟弟吃了那东西，扣着给他吐出来。你们刚好回家知道了事情。你们却带着他一个人跑去了医院。哈哈哈，我愣着看你们带着他走，我说不出话来。我也以为我会死掉尼。没想到吧？隔壁的张姐看不过去了，她明明比我大一岁，硬生生的把我拉过去给我催吐，给我灌水给我催吐，给我刮痧，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过来的。还能让她拉回来一条命。你们说我是不是命大？失望了吧？活该他第二年走了。不然走的就是我你们信不信？”

　　最后李望平淡的说“钱的事我很感谢你们养我那么久。弟弟一块钱，我一角钱。弟弟十块钱我两块钱…我都不敢算下去。要不是奶奶偷偷给我偷偷去看望我，我都没饭吃吧？初中他知道了奶奶会偷偷给我钱。带着同学来围堵我抢钱，抢我饭票。他自己懒得背米去学校，凭什么抢我的？我整整一个星期靠着蹭饭过来的。噢对。衣服也是，蹭隔壁姐姐的。他却跟你们说我偷来的，对张姐起了歪心思。他跟你们说什么你们都信，我说了不是，你们说我狡辩。对我一堆打，我说什么了？最后奶奶走了偷偷把他攒的钱还是她觉得自己活不成的时候给我的。她小心翼翼的过来说不给你们知道，不能乱动那笔钱，你知道我什么感受嘛？你们不知道。因为你们直到她死了你们还翻箱倒柜的找她的存折！找不到还骂她死了都不安心！！”

　　李望甩开了拉着他手的母亲对着她讲“你说你什么都管着我？你只看到弟弟哭。他可最会耍赖了你们不知道吧？表里不一，被他欺负的人多了去了。就我是个杂种，他不是杂种嘛？生下杂种的你们又有多好？看…”

　　“啪”

　　这次没火辣辣的感觉了。真的麻木了。

　　“你他妈乱讲什么？你弟…”

　　打了他就算了，最后还是为弟弟辩解。呵呵呵。“看看看，我说他永远说不得。你们永远能说我。这就是你们的教育。”李望无望的对她妈妈嘶吼，只是声音沙哑了很多“你们那叫教育嘛？放养都不算，弃养吧？！要不是六年义务教育村委会普实人口你们他妈的会让我读书？当你们躲进角落里骂着说卖我的时候我听不见嘛？要不是…”

　　“ 嘭”

　　“啊”

　　“你麻痹乱讲什么？在那边乱造谣生事看我不弄死你。”

　　“干什么干什么？乱打孩子干嘛？”

　　“哎哟孩子疼不疼？”

　　“黄大传你他妈发什么疯，骂人就骂人，打什么人。”

　　“快，给黄安贵包一下。”
　　“张爸快！”

　　原本听到动静太大的邻居想过来看看他家又怎么了。所以围观群众多了些。因为这次吵的太凶了，还有孩子的怒吼声。

　　黄大传听着黄安贵说的话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这小子越长大越难管了。可听着他越吼越起劲，都在那他们多虚伪，怒气不断往上爬，看到围观人多起来。他还把夫妻两个打算把他卖了的事抖出来，直接慌了。那是他们争吵分家，谁带哪个小孩的时候。最终以卖他出去，可以解决问题。没想卖不成。买家觉得太大了，不好领养为主退了。谁知道被他撞见了。结果他现在好意思说出来，当初就应该早点卖掉。现在还让他碰哒那么久？

　　怒火攻心他直接抓起旁边的烟筒一辉干过去在李望头上。

　　李望被毫不留情一辉动作给摔倒了地上。都没来得及反应。中年男子的力气，还常年干重活的他。那一辉几乎带走了他的知觉。脑子里翁嗡嗡的响，耳边有吵闹声，可他听不清了。

　　很痛，头痛，心痛，人痛。

　　李望被人扶起来，终于找到适应环境的能力，可还是有些昏沉，头疼。可他还是满眼失望的看着自家父母“我说的有错嘛？你们不敢承认自己有多烂我来替你们承认。”

　　围观的张婶上前扶着李望，怕他出事。拉着他往外走。 “哎哟快别说了，安贵。走走，婶带你去看看，都流血了。”

　　“滚，都给劳资滚。看你麻痹看。”黄大传对着看热闹的人群轰出家门。“没看过吵架的嘛？都他妈瞎转悠。一个个圣人婊活菩萨，地里不用干活嘛？闲得慌怎么没见你们赚大钱。”

　　“黄大传你什么意思？”

　　“打人还有理了你?”

　　“冲谁狗叫尼？谁爱管你们家事？”

　　“死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走。狗眼看人低。”
　　…

　　黄大传依旧骂着人让人滚
　　旁边男男女女的声音起起落落，李望不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