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向日葵]永远的守望》葵瓜子儿

88、第五十四章 午夜决斗

　　罗奇就这样兴高采烈地说了一大通，直到他发现雷古勒斯好像并没有注意他在说些什么，尽管他的回答都十分得体。他感到沮丧和困惑，不明白表弟为什么默不作声，脸色那么迷茫忧郁。难道是自己说了什么惹他不高兴的话了吗？罗奇一边琢磨，一边怀疑地顺着雷古勒斯的眼光看去。
　　赫奇帕奇的“三人组”正在不远处笑闹着——埃姆里斯?诺曼和茱莉面对面鞠躬并举起魔杖摆出攻击的姿势，埃姆里斯还开玩笑般地翻动手腕做出很多滑稽搞笑的花样，逗的茱莉和阿兰呵呵大笑。
　　“那也叫决斗魔法？”罗奇不屑地说，故意提高了嗓门。他自以为找到了表弟不痛快的原因，并为此暗暗高兴，“比小孩子过家家还不如。像他们这类下等人从来都没有见过真正的巫师决斗，只是举着魔杖乱挥一气。对不对，雷古？”
　　雷古勒斯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罗奇感到奇怪，雷古勒斯难道不是因为这些玷污巫师纯洁的“外来入侵者”才露出那种严肃的表情吗？这真让他搞不懂了——不过，不管究竟因为什么，他都很愿意和他的表弟同仇敌忾，于是他怀着憎恶和蔑视的心情看着那三个人——尤其是那个把自己弄成一副滑稽可笑的怪模样的赫奇帕奇女生茱莉?希思。罗奇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粗鲁无知、蠢笨的女孩子，所到之处一片鸡飞狗跳的狼藉，嘴还特别馋，在宴会上像饿狼似得大吃大喝，一点女孩子家的教养和规矩都没有——而且她还有一个最不可饶恕的缺点就是：她是泥巴种。这大概就是雷古勒斯讨厌她的原因吧！
　　“这也叫魔法吗？”罗奇大声嘲讽道，故意叫那几个人听得清清楚楚，“简直就像是变戏法的麻瓜。”
　　埃姆里斯停下来，转过身冷冷地看着罗奇。罗奇也不甘示弱，傲慢地盯着他看。
　　“看来你对决斗很在行喽？”埃姆里斯笑着说，雷古勒斯熟悉这种笑容；在诺曼要干坏事和故意捉弄别人前总是这样笑的。
　　“当然。至少要比那些混血半吊子强的多。”罗奇毫不客气地说，一面志在必得地抚摸着自己的魔杖。他的魔杖是红橡木的，做工和涂色十分精致，杖柄还镶嵌有金箔、白银、象牙和红宝石，罗奇很爱惜这支魔杖，总是把它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并且任何时候都很乐意用它使一使魔法。他骄傲地告诉大家这支魔杖是他爸爸送给他的11岁生日礼物，是法国一个知名魔杖工匠的作品。雷古勒斯觉得，这个手艺人似乎把所有巧思都用在魔杖的涂装和饰品上了；雷古勒斯还从没见过谁的魔杖像罗奇的这么华丽繁琐。雷古勒斯还观察到，罗奇在施魔法时很难不被那些璀璨夺目、华丽的装饰品夺去注意力，导致他念咒语时总是会出一点差错。雷古勒斯想，假如他是雷登?罗齐尔，就会给罗奇换一根最普通的魔杖好让他把心思更多地用在学魔法上。显而易见，罗奇的成绩在一众纯血家族的孩子中只能算是平平。
　　“也许你可以让我们见识见识呢。”埃姆里斯快活地说，“看看你都掌握了什么高超的魔法。来吧，来吧——这是你大显身手的机会呢。”
　　“别理他，罗奇，”雷古勒斯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罗奇不要招惹是非，别上诺曼的套，“走廊里禁止使用魔法。如果让费尔奇知道了我们不会有好下场。”雷古勒斯说着，一边冷冷地看了一眼埃姆里斯，“如果我是费尔奇，我就会把始作俑者扔进禁林里三天三夜。”
　　“啊，可是你不是，对吗？”埃姆里斯轻声说，仍然微笑着，“所以，罗齐尔……听布莱克这么说，你难道害怕了？”
　　罗奇?罗齐尔果然上当了。他恼羞成怒地咆哮道，“别管我，雷古。我才不怕费尔奇呢——我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血小子见识见识什么是正统和旁门左道的区别。这样儿你就会知道你在巫师中连饭渣都不是。”他猛地把魔杖对准埃姆里斯的脸，吼道，“咧嘴呼啦啦！”
　　罗齐尔的魔杖尖端射出一道刺眼的银色光芒，埃姆里斯轻捷地跳到一边，轻而易举地闪开了。他轻盈地回转过身来，“这就是纯血巫师正宗的魔法吗？好吧，罗齐尔，尝尝混血半吊子的魔法怎么样吧——‘咧嘴呼啦啦！’”
　　一道银光击中了罗奇的肚子，他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直笑得跪倒在地，浑身抽搐。他边笑边断断续续地咒骂着，嘴里冒出一堆粗俗难听的字眼。
　　“哎呀，你的嘴巴可真脏——我想我应该帮你漱漱口。”埃姆里斯的笑容消失了，蓝眼睛变得像黑沉沉的海水一样阴冷晦暗。他把魔杖伸向罗齐尔的嘴巴，低声念道，“清理——”
　　雷古勒斯抢先一步，他喊道，“咒立停！”
　　罗齐尔停止了大笑，他呼哧带喘，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雷古勒斯嫌弃地皱了皱眉，把罗齐尔从地上拉起来，用力拍打、抚摩着他的后背，好让他多少舒服一点儿。
　　雷古勒斯的魔杖直指一脸笑意的埃姆里斯，“你得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诺曼。今天晚上12点，奖品陈列室见。我们来一场真正的巫师决斗。我想你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在别人面前显示一番你的能耐了吧？我想有必要让你知道，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冒犯和嘲笑纯血家族的。”
　　“我接受你的挑战，布莱克。我很愿意和你较量较量。”埃姆里斯轻蔑地一笑，轻轻晃了晃自己的魔杖，“那么你的助手是谁呢？”
　　“罗奇?罗齐尔。”雷古勒斯很有气势地说，“就像他说的那样，今天晚上你会知道巫师与巫师之间的区别了。你的助手是谁？”他说着，目光在埃姆里斯背后的茱莉和阿兰身上扫来扫去。在与茱莉目光相接的瞬间，雷古勒斯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和不安。茱莉的眼睛不是从前他所熟悉的热情活跃、天真和坦率的样子，而是充满了怀疑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雷古勒斯在那种单纯而锐利的眼神的注视下，感到自己高大的身子好像一张薄纸片似的被轻而易举地戳穿了。
　　“我的助手是他们两个。”埃姆里斯坚定地说，一边转过头对茱莉和阿兰报以一笑，“我不会让你们俩有出场的机会的。只要三个回合，我们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回去睡觉了。而布莱克则会和罗齐尔一起躺在奖品陈列室的地上等着斯莱特林的人去收尸。”
　　“你早点结束吧！”阿兰不耐烦地说，“连‘咧嘴呼啦啦’都打不中的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和他决斗。”
　　茱莉也点了点头，仍然是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从头到尾她一句话都没说。雷古勒斯心里很不自在，自从那天马尔福唆使谬尔赛伯他们报复茱莉后，他和茱莉还没来得及好好说过话。既然现在他们已经不通信了，就好像真的变成了两个世界的人。雷古勒斯隐约觉得，茱莉似乎在躲他。
　　“大话不要说的太早，诺曼，”罗齐尔怒气冲冲，“我敢说第一个回合你就会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后悔你为什么出生在这个世界上。至于那个傻姑娘，”他恼恨地看了一眼茱莉，“她会抱着你的尸首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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