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初始之地（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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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占领的朱雀首都并不比周边小镇好上多少，敌国“白虎”的主力部队驻扎在这里，需要面对的敌人成倍增加。当然，艾斯和暮雨不会傻到往人多的地方钻，他们凭着强大的战斗能力和丰富的经验，无声无息地清除阻碍，稳妥却不失迅捷地在装载着干扰装置的旗舰穿行。
暮雨愕然的发现，这个叫做艾斯的少年，作为“零班”也太过优越，无论是巧妙干练的作战手法还是冷静敏锐的掌控全局，他看去很轻却绝不是没有分量，看上去细密周全却绝不会瞻前顾后。
动作也是快的，绝不会给敌人拉响警报的机会。
“怎么？”甩去剑身的血液，暮雨却发现少年站在干扰装置前愣愣发呆。这时候按理，他应该已经开始解除亦或破坏，而不是低着脑袋若有所思。
“并不给我机会问他们的名字呢。”艾斯依旧垂着眼，双手却有条不紊地开始动作。
暮雨并没有对他操作仪器的熟练度所惊到，而是因为再次愣住，张了张嘴，声音像梗在喉咙里一样，“即使问了，他们死后你也会忘记。”
艾斯回头看了暮雨一会，那冰蓝色的眼里似乎蕴含了什么却有似乎什么都没有，然后又不急不缓地转了回去。暮雨被那眼神震得一跳，却又在少年设置爆破装置的时候摇了摇头，甩去战场中不该想的种种与艾斯一同潜了出去。
旗舰爆炸的时候两人刚刚离开不远，火焰的热量从身后扑来，烧得两人背后滚烫。然而他们并没有回头看上一眼，撑着断裂的高墙翻身而下，在他们脚下是魔导院的中心地带，曾经有精致的喷泉和美好的鲜花。
而伴随着被破坏的旗舰缓缓下沉，如今却只能看到垂死的军神和破败的残壁。
“竞技场内探测到有未确认的兵器，推测是搭载了干扰装置的新型魔导装甲，请火速前往进行调查！”通讯器里传来年轻的声音，这是艾斯第一次与总部联系，之前为了潜伏方便、两人都将通讯器关闭了，“已有其他的学员率先前去，请尽快与他们汇合。”
“学员？”艾斯抿了抿嘴，他们此时已经在前往竞技场的道路上，敌人的魔导装甲像不要钱似的，子弹射得到处都是。伴随着两人的动作。一道道透明的光墙撑在两人周围，不多不少却又恰到好处，而这两个数小时之前还不认识的人，此时却像合作了数十年的老战友，连个眼神都无需送到。
几乎同时的，原本一前一后奔跑的两人突然分开，两道光墙堪堪碎裂巨大的冰块却从地底刺了出来，它们没一块都有五米之高，比钢铁更坚固、比刀剑更锐利。
“艾斯？”十数个火球也突然打了下来，那是从两人后方不远，与艾斯相同打扮的少年和少女所施展出来的。
红色的披风、黑色的制服，在战火之中威风凛凛。
“莎温（Seven），杰克（Jack）。”光墙的缝隙窜出亮片利刃似的隔开敌人的颈脖，将从温莎和杰克身后绕来的白虎兵利索地干掉。与此同时，暮雨放出冰棘，十分默契地稳守艾斯的后方。
温莎和杰克愣了一下，后者吹了声口哨，而前者则很快将注意力放回当前战局。竞技场已近在咫尺，不用凝神就能听到战斗的声音，莎温皱着眉头，黑色的长鞭黑龙似的在战斗外围绕了个圈，锐利的尖端却不偏不倚地穿过机甲的关节部位，将那隐藏在铁皮下的脆弱迸裂开来。只听“砰砰”书声巨响，好几架魔导机甲失去了机动能力。
生活在严寒区域的白虎兵倒也训练有素，当确认机甲无法使用，里头的驾驶兵就驾起步枪跳了出来。一旁围观的杰克还是那么嘻嘻哈哈的样子，却在下一瞬间依旧压低身型进到敌人身前，行走间便将他们斩至刀下。
“各小队的任务全部完成，”避开射来的子弹，温莎打散了最后的机甲，“特殊军神的使用许可已经下来了，可以根据战场需要来使用。”
“辛苦了。”明明前方再没有障碍，艾斯却偏偏停了下来，“暮雨指挥官，前方交给我们，您留在这里吧。”
暮雨皱了皱眉。
艾斯看着他不甚赞同的样子有些失笑，他打了个手势安抚了一下两个焦急的同班同学，在暮雨的耳边轻声说道：“你的身体还是损了，不要强撑。”
随后看也不看暮雨睁大眼睛的样子，只是在他身上轻拍了两下，便率先跃起翻入围墙。
“哈！这个混蛋，也不打个招呼！”杰克第一个反应过来，展开长刀就追了过去。而温莎则礼貌地朝暮雨简单地点了点头，才快步跟上自己的队友。
却不想就这短短的几秒只差，艾斯已经解决了竞技场的白虎散兵，着手召唤特殊军神了。
“露西？”好在两人反应都快，在与艾斯共通将军神召唤出来之后，莎温的注意力才转向那个巨大的魔装机体。那是一个十分奇怪的机器，似乎分为上下两个部分。下方是个老虎外形的陆地机有着矫健的形体和尖锐的四爪，却在尾椎地地方立起九尾，它们呈放射状展开，宛若一朵流窜着蓝色电流、全盛的大花。
“还有干涉装置吗？这样的机体也只有露西能驾驭了。”艾斯点了点头，军神的主指挥惯例是他，但此时此刻居然还能分出心神来与人交谈。特殊军神是军神之中最为特殊的存在，因为他与其他军神不同，无需祭祀掉召唤者的生命。
但却绝对难以驾驭。
“这是魔力干涉范围，但能够使用魔法这点也足够打乱他的步调了。”艾斯一边指示特殊军神吸引机甲的火力，一边让其默默蓄力。依旧有士兵不怕死的攻击过来，却被莎温和杰克利索地干掉，“乙型露西，我不会给他使用力量机会。”
就在莎温和杰克还没消化这句话的含义，特殊军神已将“斩铁剑”的魔力储蓄完毕，只见那巨大的黑色身躯猛地跃起，宽阔地大刀便直直刺进了驾驶舱。
“什……！！！”原本以为坐在驾驶舱中万无一失的女性震惊地瞪大眼睛，她愣愣地看向扎在旁边的利刃，黑色的火焰只差一毫就能烧着贴身衣服。虽然大脑还在惊骇之中，身体却率先做了反映，她猛地按下一个手边的按钮，在驾驶室的顶盖打开的同时将自己连同座椅一同弹了出去。
座椅下有小型喷射器，只有露西的身体能承受这个速度。
“果然。”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白虎女性在看清对方面容的时候已经被一股大力钉回了地上，而在她的胸前则插了张薄卡，那卡片就是扑克大小，却裹着一层淡淡的蓝光。
“你……为什么……”白虎的头盔从她头上脱落下来，露出浅金色短发秀丽的外貌。她嘴角止不住地溢出鲜血，力量也在慢慢的流逝，跟着血液一起从细小的缝隙冒出体外。这样的伤害对普通人而言是当场毙命，因为她是露西才能坚持久一些。
“驾驶舱的位置吗？”亚麻色头发的少年微笑着，那笑容精致漂亮，却一点都不温暖，反倒带着淡淡的凉薄和丝丝悲凉，“你自己告诉我的，不是么？”
女性瞪大眼睛，复又苦笑地合了起来。胸前的血液向一朵鲜红的花，在白色的制服下越开越大，明明是疼痛冰冷的，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就和她的外貌及身份一样，尊贵而高傲。
而艾斯也依旧默默地垂头站着，他并没有转身离开也不去看同样围过来的两个队友，许久许久，直到女性的生命化为水晶消散开来，才似有似乎地叹息道：“我不会问你的名字，因为你是露西，既然完成了水晶赋予的使命，便不会遭到遗忘。”
露西，被水晶挑选出来、各个国家的守护者，他们纯粹强大而且长生，只要完成了水晶赋予的使命，便会化为晶体，即便死亡也不会抹去世人对他们的记忆。
这个世界上最特别的，傀儡。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初始之地（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