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Fall》顾阿朝

20、第十九章

　　假期的前一天，所有要回家的学生就把行李全部收拾好，所有休息室里的人并不多。
　　到假期开始的第一天，休息室的早晨又经历了一番短暂的热闹后归于平静，在礼堂吃完早饭，回到休息室坐下写没写完的论文，我偶尔也会注意到来来往往的学生，中午的火车就会带他们回家了。
　　西奥多走之前在休息室陪了我一会，临近时间点才离去，而他也是斯莱特林最后一个离开休息室的学生。
　　每一年的圣诞节，斯莱特林留校人数总是四个学院里最少的，而每一次，我都是留校度过圣诞节假期的，对于这样的安静，我是习惯的。距离圣诞节也还有几天，也就意味着，还有几天清静日子。
　　假期第二天，我拿着给西奥多写的信，往猫头鹰棚屋走去，却在路上碰见了落单的波特，平时和波特总在一起的韦斯莱和格兰杰不知道去了哪。
　　波特的手中拿着一个小包裹，老样子也是要去猫头鹰屋棚寄东西的。
　　“嘿，波特，是给卡菲尔寄东西吗？”我和波特打着招呼，看着他手中的包裹，按着心里的猜想，问他。
　　波特点了点头，也因为没有想到我会和他打招呼，那双绿色的眼睛里有些惊讶，“嗯，布朗，是的，我是给西娅寄东西。”
　　从这一个学期的观察来说，每次我和西娅一周两次的学习，波特一次都不曾落下的，会来接卡菲尔回格兰芬多塔楼，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要眼睛不瞎的人，总能瞧出来其中的玄机，但是，两人却还是保持着好朋友的关系。
　　而也因为有卡菲尔这层关系，我倒可以利用这一次聊天，来套取一些信息。
　　“你喜欢卡菲尔，对吧。”我用着肯定的语气问着他。
　　波特的脸，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后，出奇的红，甚至眼神都已经有了些许的飘忽不定，一直看着周围的东西，来抚平他现在可能已经乱了的心。
　　“没有，西娅那么漂亮，喜欢她的人很多，我和西娅就是好朋友。”
　　听着波特有些语无伦次的话，不禁觉得好笑。
　　没想到一向胆大的格兰芬多，也有这样畏手畏脚的时刻。
　　“是的，卡菲尔很漂亮，所以你喜欢她也很正常，斯莱特林也有很多喜欢她的男生。”
　　我虽然在斯莱特林相熟的人并不多，但是，也是总能听到那些斯莱特林的男生口中关于学校里漂亮女生的讨论，比如斯莱特林的小格林格拉斯，拉文克劳的秋·张，还有格兰芬多的卡菲尔。
　　对卡菲尔的讨论是最多的，一是因为卡菲尔是从布斯巴顿转学来的，二是因为卡菲尔总是围着波特转。
　　“我没有说我喜欢卡菲尔。”波特有些着急地解释着，但是他脸上表情可是没有半点的不认同我所说的意思。
　　“那你不喜欢卡菲尔吗？我想卡菲尔会伤心的。”
　　“我怎么会不喜欢她呢？西娅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孩，也是性格最好的女孩，而且我们总是很聊得来。”波特仍然纠结着一个简单的问题，或许，男孩子总是这样，德拉科也总是会在一些问题上，并不坦荡。
　　“好了，不说卡菲尔了，但是，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最近你有再见到布莱克吗？”我们说话的空隙，我们也走进了猫头鹰屋棚，我径直走向西奥多留在霍格沃茨的猫头鹰卡迪那，用手摸了摸它那一身乌黑的羽毛，摸着的同时向另一边的波特提问。
　　波特走到了他的猫头鹰海德薇旁边，本来系东西的手顿住，许久没有回答我，我疑惑地回过头看去，波特侧着身子，看着那张只露了一半的脸，眉头紧皱，我似乎还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愤怒。
　　“布莱克，他最好出现在我面前。”波特咬牙切齿地说着，那种情绪是愤恨，“只要他赶来，我会杀了他。”
　　很明显，波特已经知道了布莱克和他父母之间的事情了，他没有办法冷静。
　　但是，我也知道，波特本不会和我说这些，是他的愤怒让他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是否知道，我和卡菲尔说好了要找到布莱克这件事呢？
　　应该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我想他会请求卡菲尔圣诞节留下来的，而他也会知道，这项计划里，有一个我。
　　我和波特的对话，到此为止，我看着他，却已经不知道再说出任何的话来与他说话。
　　波特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陷入了某种情绪，发着楞，而我则是将信绑在了卡迪的身上，就匆匆离开了。
　　而后几天，即使在礼堂吃饭也很少碰见波特。
　　随着圣诞节临近，霍格沃茨的节日氛围也越来越浓烈，要准备的也就是圣诞节的礼物圣诞节对于我来说并不繁琐，要送的也不过就是卡菲尔、西奥多还有那位在生气的马尔福少爷，卡菲尔的礼物比西奥多和德拉科的礼物早了一天去寄，因为路程的原因，所以三份礼物都提前开始了他们的遥远路程。
　　西奥多和德拉科大概率在平安夜的早上，就会收到礼物，而卡菲尔的礼物则会在圣诞节当天，准时到达。
　　送给卡菲尔的是假期前的最后一次霍格莫德时，去风雅牌巫师服装店给她挑选的手帕，一块极具格兰芬多风格的红色手帕；那趟霍格莫德的最后，我还去了一趟德维斯和班斯商店，瞧见了一个洋桔梗的胸针，让我想起来了那盆被我放在了床头的洋桔梗，当然，除去胸针本身，它出现在这家店里，更是侧面证明了，这是一个魔法物件。
　　“这个也没什么特殊的，一个具有追踪功能的装饰品，使用者给被使用者亲自戴上，功能就会生效，使用者想知道被使用者在哪时，只需要念出‘不可思议的追踪’，就可以知道被使用者在哪？”
　　当时，商店老板对我的回答，但是，我却想把他送给西奥多。
　　我并不好奇西奥多每时每刻都在做什么，但是，预感告诉我，这会让西奥多变得安全。
　　哪怕，这样一个东西几乎要了我全部的金加隆。
　　但也是因为这样，我对德拉科的礼物，就显得非常的“廉价”，一封来自我手写的道歉信，和霍格沃茨厨房里的焦糖布丁。
　　我几乎可以想到，德拉科收到礼物时的样子。
　　抬起他马尔福尊贵的头颅，然后说着“蕾娜送的礼物可真寒酸啊”，然后打开我的信件，最后原谅我。
　　我坚信，并且笃定。
　　而事实也如我想的那般，在圣诞节的那天，我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找到了属于我的三个包裹。
　　德拉科送的礼物让人无法忽视，一个巨大的盒子，高度到我的胯骨，宽更是有1.5英尺，看着它，我却无法想象出，这样的盒子里装了些什么。
　　比起德拉科，其他两个就显得正常了很多，一个长方形的盒子用好看的布料包裹着，还用丝带精心寄了一个蝴蝶结，不用拆开就可以知道是卡菲尔送的圣诞节礼物；西奥多送的礼物用一个小盒子装着，低调却又精致的包装着。
　　用一个漂浮咒带着它们回到寝室，放在地上，我第一个就是打开德拉科送的礼物。
　　我甚至想问问德拉科，是什么让他选择用这么大的箱子，来寄这些礼物。
　　并不止一件礼物，但却并不大，一件看起来做工精细的风衣和一本魁地奇读物以及一封信。
　　风衣上有个小卡片，是纳西莎的字。
　　“亲爱的娜米，圣诞节快乐，记得穿新衣服，你穿一定很好看，还有，德拉科一个假期念叨了你很多次。”
　　视线再落在了德拉科的礼物上，我甚至有点不解，像我一样随便送几个布丁，都会比送一本魁地奇的书看起来要诚意很多。伸手去够德拉科礼物里的那个信封，连火漆印都盖着马尔福家族的徽章的模样。
　　将信打开，也只有薄薄的一张纸。
　　展开来看，德拉科写的不多，但是写的东西却并没有像他平时说话那样刻薄：
　　讨厌的蕾娜：
　　展信安，也祝你圣诞节快乐，没有你的圣诞节，我过得非常非常非常开心，爸爸送了我一套最好的魁地奇护具，虽然没有给我送最新的火箭弩；妈妈给我定制了一套新的西装，穿上完全可以彰显我身为马尔福的贵气，当然，妈妈也给你定制了一套衣服，我想你穿上应该不丑，还有，你的道歉信写的真的很烂，不过，我接受你的道歉了，蕾娜，说话不算话，只此一次，下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你了。
　　就短短几句话，却让我觉得德拉科是发了一封没有怒吼的“吼叫信”一样，毕竟，光是看着字，就好像德拉科在我耳边和我念叨这些。
　　将德拉科的信和礼物一同收起来，用漂浮咒直接将这份礼物放到了寝室的某个角落，我想，眼不见为净。
　　纳西莎送我的衣服被我放进了衣柜，新衣服，我总想穿给西奥多看。
　　拆了卡菲尔送的礼物，是一瓶葡萄酒，卡菲尔配了一张卡片，为我解释着，“未成年的巫师最好不要饮有酒精的饮品，所以这瓶葡萄酒的程度，也不过堪比黄油啤酒，但是绝对要比黄油啤酒好，有机会你真的应该尝试一下法国的美食。”
　　不一样的礼物，笑着先放在了一边。
　　西奥多的礼物被我留在了最后拆开，盒子并不大，所以他送的礼物大概率也就是首饰，装饰品这类。
　　是一瓶香水，瓶身做成了玫瑰花形状的透明瓶子，香水是白色的，却又带着亮闪，光是看着就觉得梦幻，香味很淡，但却让我喜欢。
　　是平时西奥多身上的香味。
　　我承认，闻着与他身上相同的气味，我就已经足够思念他了。
　　西奥多在圣诞节前给我回了信，也就没有再在礼物里加上一封信了，我知道，我们都在等待新学期的到来，到那时，我们又可以时刻相处在一起，说着想和对方说的话。

　　小剧场—圣诞节的德拉科
　　我发誓，我一定不会接受蕾娜的道歉，所以我决定，圣诞节最早就去到火车上，然后回家和爸爸妈妈一起，度过我完美的圣诞节。对，没有蕾娜的，完美的圣诞节。
　　假期第一天，我在院子里玩着飞天扫帚，我却总是下意识看向草地，只觉得烦躁，放下了扫帚就回了书房学习。
　　直到平安夜前夕，我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好好学习，但是，妈妈对我这样的行为非常不满，她拉住我，非常严肃地告诉我，“德拉科，小孩子不能只知道学习，快去玩你的飞天扫帚。还有，你给蕾娜送了礼物没有，她给你的礼物已经到了…”
　　不等妈妈说完，我就跑到了客厅，壁炉边放着一个包裹，我小跑过去拆开了它，几块焦糖布丁，和一封信。
　　她写着：
　　亲爱的德拉科：
　　圣诞节快乐，礼物到的有些早，实在不知道给你送些什么了，但是我记得你爱吃厨房的焦糖布丁。德拉科，还有一句对不起，早应该和你说的，希望开学回来，你不要再摆着你那副高傲的模样了，马尔福少爷！
　　不得不承认，蕾娜的写信功力差透了，一点都不生动，我甚至都想不出她说这些话的模样，我一定要给蕾娜做一次优秀的写信的模板。
　　“妈妈，我去给蕾娜准备圣诞礼物，你等会帮我一起寄过去，我知道你也给蕾娜准备了礼物！”我回头看到妈妈站在我身后，我大声地和妈妈说着，然后就跑着上了楼。
　　只不过我不知道，我身后的妈妈，默默拿出了一张卡片，加上了一句“德拉科一个假期念叨了你很多次”。
　　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要对妈妈发出质疑，“妈妈我明明只提了一次，哦不，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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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家人们，真的很累，开学前每天做核酸做了三天，然后开学一天赶路，第二天把宿舍搬去了最远的那栋楼，又是每天满课，更新会慢，但是不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