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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晚上,何杰生留在这里陪史比斯先生,二大队成员留守保护,陈梦婷回去了陈公馆。袁振华和沈括也开车回了丹棱姐那里。
      刚回到艾舍俪园,两人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喝口水,王天磊就把他两叫上了楼。
      “听说那边的事都搞定了?”
      袁振华点点头,解开衬衣的扣子说:“是的,沈括今天表现很好。”
      沈括听到袁振华表扬自己,有一丝欣喜。
      王天磊听到这,大大咧咧地拍了下沈括的肩说:“干的不错!”接着又转身对袁振华说:“这次烧毁轰炸行动我们已经安排好了,重庆方面说就后天晚上行动。来看看这幅图,这十几个点我们会派人同时进行,我们几个就负责金河路的工厂。原来这边还有后巷…”
      三个人又马不停蹄的商量了一个多小时,基本情况已经了熟于心。
      “那好,先去休息吧。后天行动。”袁振华安排好,几人便散去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括回到自己房间,坐在地上,背靠着床,将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上。今天一天的画面在自己的头脑中回旋:胖胖圆圆的史比斯先生,一个接一个倒在自己面前的中国人,很像自己前世未婚妻的陈梦婷,有点阴狠的唐钟农,这些种种沈括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被搅成了粥。最后剩下的全是袁振华,袁振华拉黄包车载自己的挺拔的背影,拉着自己奔跑时有点微凉的大手,饭店里看到自己恍惚时关切的目光,甚至是看到梦婷对自己感兴趣时露出的戏虐的笑。沈括觉得这一切来势汹汹,有点无力阻挡。他干脆就什么都不想直接到浴室里去洗澡。
      浴室里,沈括明明知道死在自己面前的这些人,尽管是中国人,但是他们统统都该死,他们是被日本人洗脑的日伪分子。可是看着他们被自己开枪打死心里还是很不舒服,自己的手上多出了好多人命。沈括又在心里对自己讲:习惯,习惯就好。
      洗完热水澡,沈括穿好睡觉用的便服,取了块干毛巾随意擦了下头,边从浴室里出来,往床上一倒,眯着眼休息。
      与沈括一墙之隔袁振华也洗完澡出来,由于他的头发比沈括的要长点,不容易擦干,还有点滴水。袁振华坐在床上,听到隔壁的水声停了,知道沈括应该洗完了澡。袁振华回想起中午,沈括开枪时杀红了眼肃穆的表情,及其之后一直有点恍惚的神情,甚至于下午明明跟美女调笑却让自己感觉到他被悲伤的气息所缠绕。袁振华总觉得那个男人莫名的让他担心,尽管他知道那个男人不需要他的担忧。但是袁振华考虑了一下,起身向对面走去。
      沈括躺在床上就这样模模糊糊陷入了昏睡状态,感觉到缠绕自己的所有乱七八糟的事都统统远离,自己变得很轻很轻,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环绕。突然,一阵凉风吹过,呼吸都变得清新起来。沈括刚睁开眼,就看见袁振华立在自己前,周围的一切朦朦胧胧,就看到一滴水顺着他的发梢,沿着他硬朗的脸颊滑下,有点不所措。袁振华看到睡眼蒙蒙的沈括,看到他卸下了白日里复杂情绪的脸庞,变得柔和,闪了一下神。
      袁振华走进沈括,坐在他边:“我影响到你了吧,你要睡了?”
      沈括收起自己所有不知所措的情绪,做了起来,整理了下被压的凌乱的衣服说:“没事,本来就只是想眯一小会的,只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还是不要就这样躺着,我们这样的人感冒了很麻烦。”袁振华说着,将旁边沈括的外套递过去,让他穿上。
      “找我有事?”沈括感到自己有点游离,忙问。
      “其实也没事,就是就是看你今天状态不太好,想问下是不是有事。”
      沈括知道袁振华是关心自己,可是又没法对他讲,是因为今天第一次亲手杀人,杀了这么多人,看到这么多鲜血为自己而流,心里很不舒服。没办法跟他讲,他今天有点想家了,想那个几十年后的家。没办法跟他讲,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告诉他身份的问题。没办法更他讲,自己偶尔的恍惚和心跳。
      沈括顿了下讲:“无关紧要,只是被一些自己的事情困扰住了。现在好了,你不用担心我。”
      “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是有什么让你为难的事。我觉得我们都是心里比较强大的人,有自己坚守的信念,相信自己做的决定并勇敢的向前,但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沈括抬着头,说:“袁振华,有些事我现在没法跟你讲,不过我相信我自己,相信自己所做的决定。只是,我希望你也能相信我,相信我们有共同的信念。”
      袁振华感到空气中流动的暖暖的光辉,他伸出双手放在沈括的肩上,看着他清明的眸子,看着他眼中的自己认真的点了下头。
      “谢谢。”沈括,压下他心中所有的奇奇怪怪的想法,很真诚很男人地抱了袁振华一下,他希望这个男人可以一直一直相信他。
      袁振华心里想:自己是真的相信眼前这个偶尔复杂的男人,以后一定会更加相信他。然后用力的回抱了沈括。
      这天晚上,袁振华带着胸口前的丝丝暖意和背部有力的环绕沉入梦乡,这个晚上袁振华睡的很香。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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