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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屡败屡战 ...

  •   一次失恋对人生的影响有多大?
      两次失恋对人生的影响又有多大?
      当第三次恋爱的感觉汹涌而至时,方可言盘腿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心脏在手底心跳动。
      她还有没有能力去爱人?
      她还敢不敢去爱人?

      当初,她站在图书馆旁边的矮树丛前,把衣服还给瞿成杰,她冲着他的背影喊:喂,瞿成杰,你是不是喜欢我?时,她不会想到他们的结局会变得如此惨烈。
      当那个月夜,她把脸贴在丁俊高的手心时,她不知道他们的感情会变得如此哀怨。
      袁以尘说:烟花灿烂总是一瞬间,只要相爱那一刻是美好的,其它的,管它做什么。
      她是不是该为了一刹那间的灿烂,再一次飞蛾扑火?

      方可言把林薇薇和王幼圆叫过来。她们坐在沙发上,而她单手抱胸,咬着指甲在她们面前不停地走来走去。后来,她不咬指甲了,一只手捏着自己的耳朵来回踱步。
      林薇薇和王幼圆一看这架势,心想:完了,出大事了。

      每当方可言有烦心事时,她总喜欢咬自己的指甲。当她的烦心事无法解决时,她会捏自己的耳朵。现在,她不停地走动,晃得林薇薇和王幼圆一阵头晕。
      林薇薇先受不了:“可言别晃了,有什么事快说出来!”
      方可言望着自己的两个女友说:“我爱上了一个人。”

      林薇薇和王幼圆对看一眼,脸上是不出所料的表情。林薇薇拿出手机看了看,不急不缓地说:“方可言,你未免太性急了,距离你上次失恋,两个月都不到。”
      王幼圆小心翼翼地接口说:“我也觉得不太合适,才一个多月,你就确定自己爱上他了?用恋爱忘掉一段失恋,只怕会陷进恶性循环中。”
      方可言说:“三年未必能看清一个人,一个月未必就看不清一个人。”
      林薇薇说:“对,你想想看,你两个男朋友,一个五年,一个三年,你都没看清他们的为人,一个月,绝对不行。”

      方可言站住不动了,她一只手捏着耳垂,头微微垂下,蓬乱的,没有认真打理过的头发把她五官分明的脸遮去大半。她声音低低地说:“这次和以前不一样,这次是我第一次主动喜欢上一个男人。不是因为对方喜欢我而喜欢他,单纯只是因为我喜欢他。”
      林薇薇说:“你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你?”
      “是。”
      “这比你的前两次恋爱更可怕。”
      “他比他们两个好得多,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是谁?”王幼圆问。
      “袁以尘。”

      林薇薇和王幼圆倒吸一口冷气。
      “为什么你们两个会是这种表情?”方可言很不爽地说:“好像听到中国专家辟谣2012不会发生一样。”
      林薇薇说:“我是有点意外,当初介绍给你,你还不要,你这不是瞎折腾吗。”
      “我只是太吃惊了。”王幼圆回过魂来说:“我一直以为你讨厌他,很讨厌很讨厌的那种。”

      方可言说:“是的,我以前讨厌他,很讨厌很讨厌,他那么傲慢,那么自大,嘴巴那么贱,从来不会说句好听话。可是会不会说甜言蜜语有什么关系?在他傲慢自大的外表下面有一颗善良的心,你们不知道他有多善良,你们不知道他救人的时候有多温柔,当初那么多人围观,只有他抱我上车,把我送到医院,这次这么多人围观,别人都是想东想西,生怕会伤了自己。只有他想也没想地跳到水里去,我喜欢他,我就是喜欢他!”

      方可言活到二十五岁,第一次尝到暗恋的滋味。
      二十五岁的暗恋和十五岁的暗恋是完全不同的,十五岁的暗恋,可以偷偷地在纸上写心上人的名字,可以躲在拐角处,只为了看心上人一晃而过的背影,可以在蓝球场上疯狂地叫着大众情人的名字,眼睛却只盯着他一个。
      可是二十五岁呢?一个有过两段失败的情史,曾经谈婚论嫁过的二十五岁轻熟女,是不是就不该有这种浪漫的情怀?
      不,暗恋不分年龄,不分经历,八十五岁,伤痕累累的老妪也有暗恋的情怀。

      晚上,方可言吃饱喝足,坐在电视机前。屏幕上,一如既往地在放着要死要活的男女纠葛。而方可言抱着抱枕在饱暖思淫欲。

      她想袁以尘,想他穿着湿衬衫那性感地不得了的样子,想他甩头发时像小孩子一样的动作,想他瞪着她时,隐隐透出来的有点害羞的神情。
      他真帅,她以前怎么从没发现?想着想着,忍不住拨了一个电话。

      袁以尘的彩铃重复了好几遍,才接电话:“喂,可言。”
      “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
      “我在酒吧,比较吵所以没听见。”他向她解释。
      “没想到你也去酒吧。”
      “是我一个老同学,最近心情不太好我陪他过来喝几杯。”他继续解释。
      方可言心里甜滋滋,他主动向她解释,这是不是代表着什么?

      方可言又开始胡思乱想,袁以尘问她:“对了,找我有什么事?”
      “啊?”方可言打电话给他,不过是一时冲动,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她眼睛东瞟西瞄,瞄到电视上的偶像剧,顺口说道:“我刚刚看了一部电视剧,太感人了,太激动了,忍不住想找个人分享。”
      “什么电视剧?”
      方可言盯着电视说:“讲一对男女历尽千辛万苦,受尽磨难,终于幸福地在一起的故事,啊,他们接吻了,他们终于接吻了。”
      袁以尘一声哀叹:“我说方可言,你的人生不能只剩下数钱和看偶像剧这两件事。”
      不,她现在爱好另一样东西胜过那两样。
      方可言快活地说:“至少能让我心情愉快。”
      袁以尘说:“或许你可以出来和我们喝两杯,这比看别人接吻更有意义。酒吧里帅哥可不少!”

      方可言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个乖乖女,她的生活极其规律,从来不喝酒,不抽烟,不上夜店,每天早起早睡,不过为了袁以尘,她决定把这些清规戒律抛到一边。
      挂了电话之后,她马上冲出小巷,直接杀向旁边的一家服饰。

      方可言一向狠心,为了攒钱买房,她可以一块豆腐,酱油拌一拌吃三顿饭,她可以一双鞋子穿上三四年。
      可是为了追求自己喜欢的男人,她也可以把那些喝酱油汤,穿破衣服省吃俭用挖出来的钱统统都拿去买漂亮衣服。
      一件连衣裙一千多元,一双鞋子上千元,方可言望着镜子里玲珑有致的身体,心里是又痛又期盼,忍不住想:方可言,你可真狠心,你真是太狠心了。

      “你今天很漂亮。”袁以尘看到方可言后忍不住赞叹:“你若是早点懂得修饰自己,也不至于找不到男朋友。”
      袁以尘嘴巴真是一如既往地贱,方可言即使对他满心爱慕,也必须得捍卫自己的形象。
      “我从来都不缺男人追。”
      “只是比较招烂桃花。”
      “袁以尘!”
      袁以尘咧嘴笑:“好了,不开你玩笑了,我们进去。”

      两个人一边走,方可言一边还在不停地絮絮叨叨:“袁以尘,我告诉你,我的桃花朵朵开,我光读初中时,追我的男孩子就能装满几辆大卡车。”
      “初中的男孩子?”袁以尘斜眼瞧着她,斩钉截铁地说:“那不可能。”
      方可言气呼呼地说:“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个男的,我也读过初中。”

      袁以尘虽是胡闹,其实猜得也没错,方可言初中时根本没人追。她长得是漂亮,但是她的漂亮是又霸道又张扬,在那个年纪让同龄人退避三舍。
      方可言发育得早,初中时期就比那帮小男生高出一大截。她是他们班里第一个穿内衣的女生,在那个纯洁的年代,她觉得很是羞耻,为了掩饰自己的羞耻,她只得用强势的态度来保护自己。
      小男生们喜欢躲在一边,偷偷地看她那像水蜜桃一样饱满的身体。这要是让方可言发现,她往往是两眼一瞪,双手狠拍桌子:“看什么看!”

      初中时,方可言和男生们的关系就是这般敌对,他们一边被方可言的身体所迷惑,一边又害怕被她迷惑,总觉得她就是书上写的那种狐狸精。一边在脑子里想她的身体,一边在嘴巴里诋毁她:“方可言长得真粗,哪里都大,眼睛大,鼻子大,嘴巴大!”当然最最重要的,胸部大,他们还不敢在大白天里说。
      每当回忆起往事,方可言就变得垂头丧气,她没男人缘,真是历史悠久。

      但是十三四岁男孩子和二三十岁的男人是不一样的。
      酒吧里暧昧迷离,浪荡不羁。方可言一进去,很多男人把目光盯在她身上。
      袁以尘把方可言介绍给他的朋友,灯光昏暗,她看不太清这个男人的长相,却明显发现他的目光倏然一亮。
      袁以尘的那个朋友叫任情,是名摄影师,皱巴巴的亚麻衬衣显得很是随便,一看到方可言,他马上抛下正在勾搭的一位美女,酒杯也被他推地远远地。
      “方小姐,能认识你真是三生有幸。”
      他握住她的手,很自然地低头吻了吻。
      方可言张大嘴:“哟,你可真会调情。”
      “不,这不是调情,这是情不自禁。”
      “难道现在流行文绉绉的调情?”

      任情把袁以尘拉到一边说:“这小妞是你什么人?”
      “普通朋友。”
      “想想也不会是你女朋友。”他搭住袁以尘的肩,想入非非:“她真不错,很迷人。虽然她的衣着是全场最保守的一个,虽然她脸上一点妆都没化,头发乱七八糟,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她的身材肯定超级棒。”
      袁以尘笑:“你的眼光确实不怎么样,连女人有没有化妆都看不出来。她化了淡妆。”
      任情说:“我不看这些表面的东西,我看的是一个人的本性。她虽然长得不算特妩媚,但她骨子里很性感,很风骚,在床上肯定特得劲。”
      袁以尘闻言,拨开他的手,冷冷地说:“我劝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

      任情嘿嘿笑两声,转身走到方可言身边说:“方小姐,要喝点什么,来杯马提尼如何?”
      袁以尘过来说:“给她来杯柳橙蛋蜜汁。”他插在任情和方可言中间。
      任情拍额头:“来酒吧居然不请人喝酒?以尘,你不会是怕我们把你喝穷吧,太吝啬了,方小姐,我们别理他。”他走过来,硬挤到袁以尘和方可言中间。方可言往后退了退。
      方可言说:“我确实不能喝酒。”想起袁以尘一直记得她不会喝酒的事,还护着她,她很开心。
      任情说:“方小姐,你不喝酒将是这间酒吧最大的损失。“
      “不,我肯来这个酒吧已经是它最大的荣幸。”
      “也许更是我的荣幸。”任情满嘴抹蜜。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屡败屡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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