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系统捧红全公司》故渡

12、全面打击（2.27修改完成）

　　半决赛的关注度比之前的比赛更高，尤其苏晟这里。

　　“从数据上看，苏先生在夏华阳离开后虽然负面评价激增，但正面支持的观众也明显增加许多，”公关组长莉莉拿着平板汇报，“尤其穆离出现以后，之前不看好的一部分观众也开始摇摆不定了。”

　　唐珊柳高兴得直拍手：“尤其这组照片出来以后！哼哼，我就说苏苏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咳咳咳……”

　　类似的话是夏华阳的粉丝说的：苏晟这种普普通通的人，想不通夏华阳怎么对他这么好、怎么会这么爱他。

　　唐珊柳憋气那么久，一朝报仇雪恨，差点嘴快说出去，连忙用咳嗽掩饰住。

　　穆离这几天算是见识了唐珊柳的大大咧咧，笑着解围：“苏老师和夏华阳不是一个风格，用夏华阳的优势风格来拍苏老师，效果肯定会差一点。”

　　他们说的是《华夏大典》半决赛的宣传照片，直播那天拍的，当时临时主持还临场发挥了一波，故意不给直播观众看，但是口头一通夸，直把观众的胃口都吊起来。

　　待到照片一公布，立刻就吸引了大量关注，那两天的各种酸话和猜测全都转化为赞美，路人盘经此一役稳住大半。

　　哪怕苏晟基于对楚月裳的信任，知道穆离拍照不错，技术应该比楚月裳和唐珊柳好，也没想到能好成这样。

　　照片是苏晟检查布料时抓拍的，柔软的浅灰色丝绸占据小半空间，被镜头模糊成背景，而有着一头同样柔软的卷发的苏晟正将它展开，微微低头检查着上面的纹理。

　　有阳光在亲吻他的侧脸，纤长的睫毛不是女孩的卷翘，安静如蝴蝶低垂着翅膀，与这淡雅的浅灰色一样，整个人静静立在画面中，清雅又静谧。

　　夏华阳是浓烈惹眼的，以突出他优势的方式来拍安静温柔的苏晟，那照片自然是大打折扣，而基于种种原因，夏华阳也没有让经纪人另外找摄影师，一直让苏晟跟着顺便拍就行。

　　苏晟本来就是个软性子，在这种他认为无关紧要的问题上，根本懒得纠缠，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观众似乎第一次感觉到苏晟的特别，哪怕他设计的作品一次次带给大家惊艳之感，却有种莫名割裂。

　　借用某位观众的评价：苏晟平时感觉太低调，有种灰扑扑、不入眼的感觉。但是在这张照片里，突然get到他的魅力。

　　是不争不抢的遗世独立，是如溪流般安静的温柔和包容。

　　“你一个做时尚设计的人，不要求一定闪瞎人眼，至少也要保持自己的独特性，”楚月裳拍着苏晟的肩膀，“以后谁再这么暗搓搓踩你，你一定不能忍，知道吗？不然人家会连带着一起怀疑你的审美和专业。”

　　苏晟认真点头：“知道了。”

　　唐珊柳怕苏晟难过，揽住他肩膀，摇了摇以示支持。

　　苏晟对她安抚地笑了笑：“以前是我不对，很多事不放在心上，要自己做工作室，总要稍微走上前台，让其他人看看。”

　　“就是这个意思，你自己也代表了你的品牌，抬头挺胸走到前台去！”楚月裳说完，转脸就跟莉莉吩咐，“到时候咱们的化妆师也帮苏先生捯饬一下。”

　　她话题转得快，但是莉莉立刻就跟上了，“好。”

　　唐珊柳气鼓鼓道：“我就说怎么每次直播你都脸色不太好，还以为是累得，原来是造型都没好好做！夏华阳真的是个王八蛋！”

　　他每次登场都感觉闪闪发光，但是站在他旁边的苏晟却脸色一般，完全是那位观众说的，给人的感觉“灰扑扑”，这样一对比，观众当然会下意识去看夏华阳而忽略苏晟。

　　这次楚月裳和唐珊柳负责苏晟的后勤，才知道他原先都没有怎么化妆，随便描补几下就直接上台，镜头里当然大打折扣。

　　又因为他个性比较安静，其他人只觉得他内向，上台胆怯，又是设计师，可能有自己的怪癖，种种原因叠加一起，竟然都没有人提出他造型不太好。

　　楚月裳前后一想就大概理解了苏晟的行为动机，无非是因为爱情一再谦让，献祭般的觉得夏华阳好他也就开心了，所以对这些事情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作为优秀设计师，苏晟难道自己不知道什么叫“美”吗？

　　她坐在苏晟身边，笑着说出一语双关的话：“今晚，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你的审美吧。”

　　这历经坎坷也让苏晟重生的半决赛，几个小时后即将开始。

　　他们可以提前去比赛地点做赛前准备，楚月裳和唐珊柳担任后勤，统筹宣传、公关、化妆师、助理、灯光、音效等等事宜，苏晟和穆离只需要上台，完成自己要完成的工作就好。

　　其实赛委会也有准备这些，不过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楚月裳从将星那边调了人过来。

　　被她筛选后仍然能留在公司的，没有一个吃干饭，化妆师的化妆技术91，分分钟就能让苏晟的外在再上一个台阶。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舞台设计，穆离为这次走秀写了一段背景音乐，加上专门设计的动作，到时候要掐准时间，自然得有个自己人看着才放心。

　　她把各方面都考虑完了，这样一安排，Evan根本没有出场的机会。

　　苏晟只当楚月裳不喜欢他，气场不和强行合作只会让大家都难受，便让Evan留守工作室作为应急。

　　楚月裳做事向来有条理，梳理完一切事务后还能请赛场上的工作人员们喝下午茶，与他们谈天说地，很快就与工作人员打成一片，也顺便打听到了一些内幕消息。

　　——比如夏华阳要做模特评委。

　　唐珊柳立刻压着声音炸毛：“怎么会找夏华阳当评委？！”

　　苏晟的脸色也隐隐发白，只有穆离半阖着眼坐在化妆镜前接受化妆，淡定得像是没听见这个坏消息。

　　楚月裳在“打成一片”的过程中把许多工作人员都刷成了C级点头之交，可以看到他们公开的全部资料和可公开的部分资料。

　　快速综合所有信息让她有点头疼，但终究有了些头绪：“问题应该不大，五位专业评委中模特评委的分数占比相对最低。另外，节目组这次让夏华阳过来，大概是想最后榨一榨他的价值，毕竟下一场就要决赛了，在模特方面好像会有新的安排。”

　　穆离听出她话里的细微疲惫，睁开眼淡淡道：“别担心，他抓不出我的问题。”

　　唐珊柳抚着心口：“你们两个好淡定！”

　　楚月裳笑着戳了下她的脑袋：“因为我相信苏苏和穆离的能力啊，现在告诉你们，就是怕一会儿临近比赛你们才知道，情绪缓不过来。”

　　苏晟看看楚月裳，又看看继续阖眼做造型的穆离，看着青年唇角溢出的一丝微笑，莫名感觉自己这么咋呼确实很不对，稀里糊涂的就跟着淡定下来。

　　"穆离你别笑，做唇膜呢。"化妆师微红着脸小声提醒。

　　穆离立刻摆正表情。

　　楚月裳瞥了他一眼，刚将目光转开，就听苏晟道：“这么说的话，那我也有个消息，本来担心提前说出来穆离会紧张……照楚楚这么说，提前知道，心里有准备，可能会更自信一点？”

　　这倒是让楚月裳好奇起来：“什么消息？”

　　她平时尊重其他人的隐私，没事不会一直盯着他们的标签资料看，确实不知道苏晟这边又有了什么新变化。

　　苏晟道：“这次比赛的主题是卫鸿导演出的，他好像想在自己的新剧里跟比赛联动。”

　　唐珊柳问：“是那个拍了好多古装剧的卫鸿导演？”

　　苏晟点头，唐珊柳立刻摸出手机：“我问问我爸。”

　　都是导演，她爸肯定有更多消息。

　　“卫红导演本身就是国家台出身，相互背书也正常，”楚月裳翻了一下自己的备忘录，肯定道，“确实有个仙侠剧准备上，大概下个月选角。”

　　唐珊柳立刻两眼放光：“那咱们表现好了，穆离可以直接进组吗？”

　　穆离那边做好底层护肤，终于可以睁开眼，目光直接落在楚月裳身上，“这套衣服在比赛中出现，既然是联动，到电视剧里肯定是有名有姓的角色穿。”

　　楚月裳也是这么觉得的，她一点头，穆离又微微一笑：“作为第一个穿上它的人，我争取到电视剧里也穿它。”

　　唐珊柳原本跟着点头，被穆离的笑容闪了一下，有点茫然地看看他，又看看楚月裳。

　　“他们两个怪怪的，怎么老是看着对方笑。”她挠挠脑袋，小声问苏晟。

　　苏晟不确定以往满脑子只有事业、搞钱的楚月裳是什么想法，惜才？还是有别的什么？

　　只能跟唐珊柳道：“在思考比赛的事情吧。”

　　唐珊柳当即很有义气地说：“没事，别担心！我让我爸今晚好好看直播，到时候咱们带穆离去找我爸，新电影肯定给穆离留个好位置。”

　　苏晟对穆离的能力也很信任：“有你珠玉在前，其他人肯定黯然失色。”

　　他话音刚落，休息室外忽然传来一个男声：“哎哟，突然听到什么声音？”

　　本来很寻常的一句话，他非要吊高了嗓子，显得阴阳怪气。

　　楚月裳还没说什么，唐珊柳这个小炮仗忍不了了，直接一把拉开门。

　　她抱着手，也拖长音调阴阳怪气：“哦，周章明啊，你有事吗？”

　　这就有点违反成年人拐弯抹角的潜规则了，周章明直接愣了一下，楚月裳摇头失笑，也跟着来到门前。

　　她们两个往门口一站，周章明除非故意扭动身体，不然还真看不清里面什么情况——他身高和穿上高跟鞋的楚月裳两人差不多……这就更尴尬了。

　　不过他刚才那一句确实是在针对苏晟，看他被两个女人护在身后，咧嘴笑得意味深长：“没事，来看看苏老师和他的新模特。”

　　楚月裳不轻不重道：“一会儿比赛不就看见了吗？”

　　她们两个都是油盐不进的样子，周章明更擅长迂回着给人找不痛快，面对面反而喜欢端起“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态度。

　　他笑着连连点头，一副脾气很好的样子：“好好好，那苏老师你们先准备，我们先去休息室了。”

　　你以为他这就完了，走出去几步，周章明像是在跟他的助理说：“唉，真是同人不同命，我就不能这么花团锦簇，身边只有你们。”

　　唐珊柳皱着眉，觉得不对，又一时说不清怎么个不对法，分明感觉到周章明的恶意，但好像暴跳如雷的反驳会有点奇怪。

　　楚月裳看她闷得面部表情都要不受控制了，用无所谓的语气道：“走吧，别跟个丧家之犬浪费时间。”

　　周章明倏地扭过头来，只看见楚月裳关门的动作。

　　女人长相艳丽，冲他勾唇浅笑，却没有丝毫谄媚艳俗之感，只觉得有种诡异的阴冷。

　　——像后宫里的恶毒宠妃。

　　唐珊柳没看到周章明忽然变得急切的离去背影，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周章明是什么意思，错过最佳反驳时间，只能兀自生气：“可恶！他刚才又说猪话！”

　　楚月裳安慰：“仁者见仁，贱人见贱嘛，放心吧，也就最后蹦跶这一下。”

　　唐珊柳被她奇奇怪怪的说法勾去注意力，笨拙学舌：“贱人贱贱……”

　　倒是苏晟比较了解楚月裳的行事风格，问她：“你准备怎么安排他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楚月裳和莉莉交换了一个眼神，“放心吧，尊重比赛，你跟他肯定是公平竞争。”

　　唐珊柳再次被带偏：“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对他这种人，光是作品打败还不够，脸皮也要给他撕下来。”

　　本来只是想给朋友出口恶气，谁能想到还会顺便主持正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