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彼方之梦》Sigrdrifa

36、033

　　“该死！那个怪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梶尾驾驶着战机堪堪躲过那头怪兽的远程攻击，淡黄色的明亮电弧很快消散在不远处的空中，引发了声势浩大的雷暴，G.U.A.R.D内部对这头突然出现的怪兽的称呼是佩诺尔，一个无特别意义的单词。佩诺尔在战斗中表现出了惊人的反应速度，强大的远程火力，以及可怕的防御能力，唯一的缺点只有因其身躯过于笨重而导致的地面移动速度极其迟缓。虽然闪电队三人能凭借精湛的驾驶技术躲过佩诺尔的攻击，但他们的攻击同样也无法破开佩诺尔的防御，这场战斗可以说双方谁都没讨到便宜。
　　地面上，XIG其他部门已经完成了战斗发生区域对城市居民的疏散，确保不会有普通市民被卷入战斗，从而被战斗余波威胁到生命安全。在闪电队与佩诺尔交手几个回合后，盖亚现身。方才的战斗都被我梦看在眼里，他一边控制着佩诺尔的行动范围，一边思索着究竟该拿这头生物兵器怎么办，下一步该怎么打，最后他还是决定采取一力降十会的战斗方式，将形态转变为了盖亚·至高。通过与闪电队打配合，佩诺尔的注意力被大幅度分散，我梦让这头怪兽连吃了八个过肩摔。看它还能站起来，我梦稳住下盘，如同相扑斗士，继续和这家伙近身肉搏。
　　源源不断的能量正顺着大地流淌到我梦的身体里。
　　但即使是这样，我梦的精神世界也会不可避免地因为长时间战斗而感到疲惫。

　　“轰隆——！”

　　把这家伙硬生生摔到完全失去活动能力后，我梦毫不留情地用一发光线技能把佩诺尔炸成了天边的烟花，不留一点灰烬。

　　拉古尔留在室内照看着爱华和敦子的情况，并没有撤离（原因是拉古尔本身有能力保护住两个人）。她仍然在回忆着当年奥特之父告诉她的有关于那起爆炸的更多细节。肯明确告诉过她，自那起六百八十九年后，她的父母，乌列和阿克拉西尔已经死在了最后实验失败的爆炸里，但刚才借爱华的身躯在人间重现鬼魅幻影的又的确是她的母亲阿克拉西尔，那么乌列呢？拉古尔焦躁地倚靠着床坐下来，抱膝坐在地板上，身体微微发抖，无法控制的杀意就像是体积庞大到骇人的黑泥不间断地从心底涌出，堵都堵不住。害怕、杀了她、害怕、杀了她、害怕……两种想法在拉古尔的心里不断循环，几乎快要将她逼疯。
　　——某一瞬间，拉古尔忽然顿悟了当年的爆炸真相。
　　乌列和阿克拉西尔确实死去了，在爆炸中，在他们即将消散成光粒子的那一刻，他们窥见了另一个飞升至别的世界的机会。
　　脱离现有的身份，彻底异变，成为克图尔特邪神的一份子……
　　“阿剑……拉古尔！”
　　敦子疲惫且骤然拔高的声音把拉古尔的注意力拽回了现实，让她从混乱的往事中脱离出来。
　　“……敦子？”
　　“唉，你有点重，我拽不动你，别坐地板上，坐床上。”敦子叹了口气。
　　“……你不是人类吧。”
　　“我……”
　　“害怕什么。”敦子握住了拉古尔的手。“我们是朋友，这点是不变的，我相信你，而且你刚才差点又重新回到那个过去的深渊里了，我并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对你产生什么多余的想法。”
　　拉古尔愣住了几秒：“你怎么会那么觉得？”
　　“也许是不恰当的比喻吧。”敦子说。“我过去和莉莉娅有几次闹掰过，一旦害怕失去某些东西，就会变成那样，这件事我是明白的，但随着人在成长，那些恐惧都会成为过去，你的身边有很多人在陪伴你。”

　　……对啊。
　　就是这样。

　　我已经不是孤身一人了。

　　唉，这下真的会让我梦笑话的吧，竟然在他面前又一次露出那种过于失态的模样。
　　拉古尔只是摇头苦笑。

　　不一会儿，我梦气喘吁吁地回到了井口家，而爱华也是在这时候醒来的。在天亮之后，敦子陪着爱华去了医院，打算检查一下阿克拉西尔的“还魂”有没有对她的身体造成影响。走在早晨的东京破败街道，我梦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拉古尔主动地和我梦谈起了阿克拉西尔的事情，年轻人睁着眼睛认真听着。他问：“那你对她抱有什么样的看法呢？”“没什么看法，就算有再多的话语，已经过去了千万年，早就浓缩成单纯的恨意了，如果能再次遇到她，或者说我的父母，我梦，不用留情，杀死他们也是完全可以的，那对邪恶的夫妻早就舍弃了原本的生存方式。”
　　“真抱歉让你又一次看见我那么失态的模样。”
　　“为什么要道歉？我更希望拉古尔你不要那么压抑自己的情感，无论是你的哪一面，我都能接受，因为我是如此地爱着你。”我梦疑惑地看着她
　　刹那间，那种感情犹如一汪春水，渗透到拉古尔的全身各处……我梦真好，喜欢我梦。拉古尔这时才发现，与XIG的大家、与敦子、乔姬她们、与我梦的相处，正在进一步地一点一点地改变她，与光之国相比，地球则是拉古尔的另一个教化场。就像是阿克拉西尔感慨的那样：你就那么喜欢人类吗？

　　如果能再见到那对老不死的，她会大声反驳回去：
　　我就是这么喜欢人类啊！

　　人类是充满可能性的种族。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我梦。”
　　……他脸红了。
　　“好啦，少说那些话吧。”他看上去有些恼怒。“你让我去住旅馆这件事我还没和你生气呢。”
　　“是是，是我的错哦，所以原谅我吧。”
　　拉古尔趁机揉起了年轻人那气鼓鼓的脸庞。

　　又过了几天，他们都回到了工作岗位上，继续之前的日常与非日常，敦子和拉古尔提起过爱华的后续事情，在听到爱华不再被那些梦境困扰的时候，拉古尔的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与此同时，敦子心照不宣地没向别人提起过拉古尔的真实身份，平日里还是会喊她“阿剑”。不过我梦最近一段日子却忙碌了起来，他靠着炼金之星成员的身份联系了那个野生动物研究中心，提醒他们注意阿尔特虎的细胞组织保管，务必不要让其他人接触到，拿去做坏事。顺便我梦还拿到了有关于那头阿尔特虎的过去的资料。
　　他和拉古尔都对即将可能发生的危机感到提心吊胆。

　　****

　　另一边，藤宫在自己的秘密住宅摆烂——也可以说休息了一段日子，随后又重新回归到之前高强度的工作中，借由海洋的意志，他当然也接收到了来自外太空的电波信号，而且是完整的信息波段。在将其中的信息破译出大半之后，藤宫越发确信自己之前那些不成片段的猜想的正确性，他现在要再去一趟那座海底古城。靠着阿古茹的指引，藤宫重新踏入了那片海。
　　在古城入口，那块石板仍然静静地放在那里。

　　……吾等行于文明初诞……啖食血肉……

　　在完全不遵从人类几何学的壮丽城市里，藤宫有了一些新发现。

　　一行坐标被投射在空地上，顺着坐标指引，这一次藤宫进入了海底古城的图书馆。并在图书馆查阅到了有关于破灭招来体的记录。阿古茹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回放着，帮他看懂这些古老书籍上的文字。

　　在星球初诞之际，有一群天外来客来到了新生的地球，祂们的出现从一定程度上改造了地球的环境，这群人如果用现代人类的语言来称呼的话，就是克图尔特人，这是最接近邪神本名的发音。祂们在地球上快速建立了属于自己的文明，科技高度发达，祂们的思维已经跃入了另一个次元。然而，克图尔特人在地球上生活够一定岁月后，祂们很决绝地放弃了在地球上的居住点，甚至自己亲手将建造的城市沉入海底。像是厌倦了这里，抑或者是想要寻找更有趣的地方。
　　于是，远古时代的地球重新恢复成了一片万籁俱寂、野蛮的样子。
　　但这并不意味着克图尔特人放弃了地球。

　　如今祂们打造出了根源性的破灭招来体，是想要进行文明重置计划。

　　彻底摧毁地球上存在着的文明痕迹，让它重新回归到纯净的模样。

　　这其中的缘由似乎并不需要讲究什么逻辑，只是因为祂们想要地球变回去，抑或者是自己喜欢，带着一种高维生物的审视意味。
　　事已至此，藤宫确认克图尔特人完全讲不通任何道理。
　　在另一些记录里，藤宫找到了破灭招来体可能降临的日子，以及降临形式。还有在此之前祂们的出现能够地球生物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正当藤宫博也专心致志记录这些事情时，阿古茹提醒他，有降临于世的克图尔特人做出行动了。

　　藤宫皱眉：“那祂打算要做什么？”

　　“祂想改造那头阿尔特虎。”
　　“伊扎克？！”
　　听到祂的目标，藤宫想起了一些令人痛心的事情。

　　关于那头阿尔特虎的来历，藤宫博也相当清楚。

　　继续推主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