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后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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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在小心翼翼中度过。
尽管地中海已经没收了好几部手机，但也丝毫不影响学生继续偷偷带手机。
一到教室，范子衿跑去小肚子的办公室把语文老师的书抱到教室。
附中祖传的上午拿新书下午上新课。
言琪加了莫梨微信，然后把范子衿名片推给她。
言琪：“我把你拉到我们班级群和年级群吧。班级群你可以开消息免打扰，经常有傻逼在里面刷屏。”
莫梨看着言琪发过来的群聊邀请，点击同意。顺手把手机放桌上。
“叮咚”
莫梨刚被拉进班级群就荣获一长串问号。
豆汁儿：？
豆汁儿：这sei啊老班长？
炸学校的老班长：莫梨
皮卡邱：吓死我了，还以为是家长
炸学校的老班长：你觉得我可能拉家长进来吗
莫梨听见手机叮叮当当响不停，便打开微信回复。
吃毒梨子吗：……我的ID就这么显老吗？
皮卡邱：不是，是头像
莫梨：“……”
她的头像不就是路边随手一拍的梨树吗？
……这头像好像的确显老。
莫梨咬了咬下嘴唇，思考片刻，直接把昵称改为花开富贵。
花开富贵：。。。
豆汁儿：草
皮卡邱：草
炸学校的老班长：草
……
莫梨把手机塞书桌抽屉里，不去理会“草”的刷屏。
她转头看向后桌的姜弦。就见那个除了上课就是睡觉的人，这会儿手机滴滴答答的居然在回消息。
这个人经常睡眠不足吗？
莫梨板着脸，决定还是向后桌自我介绍一下比较好，省的以后她和后桌都不知道对方是谁。一看她后桌的样子就是那种别人不跟他说话他永远不会主动开口的。
莫梨敲了敲后桌的桌子：“呃……那个，你叫什么？”
姜弦没听到似的仍然专心打他的字。
莫梨：……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尴尬。
莫梨犹豫了一下，用手指戳了戳后桌的手臂。
姜弦皱了皱眉，视线终于从手机上转移。凉丝丝地看着莫梨。
莫梨僵住，突然觉得应该剁了她那根碰姜弦的那只手指。
莫梨本想再问一遍后桌的名字。
可话到了嘴边却是：“你很缺眠吗？”
姜弦：……
莫梨觉得这话问的好像很欠揍，正打算解释一下时，就见姜弦把手机收了起来。趴桌上睡觉了。鸟都不鸟她。
得，这都拽上天了，莫梨心说。
距离下午第一节课上课还有二十分钟，教室外的人都进来了。因为段迎马上要来默写了。英语课代表邱延杰把默写本发了下去，并提醒大家把英语书、笔记本等要默写的东西都放在桌角。
“弦哥，弦哥！姜弦！要默写了！醒醒！”邱延杰走到姜弦身边。他见全班只有姜弦趴桌上睡觉，赶紧把他叫起来。
“妈的还没开学就默写。”窦子亦气乎乎地传本子。
姜弦抬起头，刚睡醒似的戴上眼镜，擦了擦嘴角。
莫梨正好把他的默写本传过来。
莫梨看了眼本子封面。哟，叫姜弦呀。莫梨挑了挑眉，把本子轻轻地递给姜弦
姜弦翻开课桌上唯一的书——默写本。
邱延杰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忽然听见高跟鞋声，慌忙跑回座位。
“哒哒哒”，伴随着熟悉的脚步声，段老师走进了高二一班的教室，扫视了全班一圈，目光犀利。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而段迎的视线定格在第三列最后一排空落落的桌角上。
“姜弦，你的英语笔记本被你吃了？”段迎以神速走到姜弦面前，看他如梦初醒似的从书包里拿出来。
“忘记拿出来了。”姜弦从凳子上站起来，非常淡定地把笔记本从一堆书里拿出来，开口朝外放桌角上，脸上却没有丝毫愧色，甚至好似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段迎并没有被姜弦的淡定气到。她也只是稍微提醒一下，段迎很少因为小事而批评学生：“好吧。今天就不拿别人的笔记本给大家报默写了。就用你的吧。”段迎报默写通常用成绩较差的学生的笔记本来报，顺便检查一下有没有漏记的。不过她也好久没抽查好学生的笔记了。
其他同学都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抽到他们的笔记本。不然笔记上漏一句句子或者记错了要抄十遍。段迎堪称全校最严的英语老师兼班主任。更恐怖的是段迎永远能把上节课讲的内容记得一清二楚。
“莫梨也跟着默写吧，让老师看看你的英语水平。”段迎说道，眼睛却翻看姜弦的笔记本。
莫梨左手撑着头，右手捏着蓝色水笔，写了起来。
十五分钟后，
“大家把本子传上来。还有五分钟上数学课，书都准备好啊。”段迎边默写本边说。
教室里到处都是稀稀疏疏的轻声议论声。
“豆汁，你昨天背了没有啊？”一个男生拍了拍窦子亦，紧张兮兮地问。
窦子亦的脸皱成了一团：“没背。”
那个男生一听，兴奋地推了一把窦子亦：“我也没背！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有难同当！唉，这次又要被老段骂了。”
窦子亦义气地拍了拍他的背：“唉，没事，彼此彼此。我要是这次能逃过去就见鬼了。”
“窦子亦！当我不存在是吧。”段迎摞好一沓默写本，斜眼看向说话的两人，眼镜反光得厉害。
操，窦子亦心里骂了一声，连忙把手拿开。畏畏缩缩地看着段迎。
另一个男生低下了头，其他人则是一幅饶有兴致的表情。
“去，帮我把这沓默写本抱上去。反正你没事做。”段迎说道。
“好嘞，段姐。”窦子亦扛起本子麻溜地出了教室。
身后的班级里传一阵哄笑声。
……………………
放学后，莫梨和莫楠走在回家的路上。
默默无言。
路口的红灯使他们停下了脚步。
莫梨听着耳边传来的车辆的呼啸声，走在陌生的道路上。
平时的活泼荡然无存。
并不是对以前学校的不舍，只是有点无聊。新学校新同学，谁能保证转校生第一天就会跟同学有深厚的感情。
莫梨正出着神，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从莫楠口中窜出来。
“姐，绿灯了。”莫楠小心翼翼地说。
“嗯，走。”莫梨心不在焉地跟在莫楠后面。
他们虽然是亲姐弟，但是说熟悉也算不上有多熟悉。
莫梨小时候，莫父莫母都很忙，带孩子的时间不多。于是莫楠带在他们身边，莫梨给爷爷奶奶带。
那时候家里还没现在有钱，请不起保姆。老头子和老太太都有点老年痴呆，忘性大。莫梨从上小学开始甚至需要自己上学放学。
父母终于在今年开学前把她接了回来，全家人已经搬进了新房子，变得忙了也有经济实力请保姆了。
上了高中后，由于莫梨以前上的一中离爷爷奶奶家进离父母家远，所以跟莫楠很少见面。
所以莫楠这些天才真正和莫梨关系好起来的。可他还有些不太习惯和莫梨一下子就变成从小在一起的姐弟那样不见外。就挺尴尬的。
莫梨也不是与弟弟莫楠和莫父莫母很亲近。这不能怪她，因为她是爷爷奶奶带大的。
莫梨有时觉得，这大概就是同一个屋檐下熟悉的陌生人吧。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2、后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