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七十载》1O62

32、阿伟来了

　　和轩儿、伟兄弟晚餐吃黄焖鸡。

　　师弟挑靠门的位置坐下（木凳座），伟兄弟选了他对角位（沙发座）。我一时不知选哪个位置，正准备落座轩儿旁边时，轩儿道：“你坐那里啊。”

　　我便坐到轩儿对面、伟兄弟旁边的沙发位。伟兄弟对着轩儿道：“师兄想跟你坐。”

　　“你们俩坐一起更相配。”轩儿道。

　　过会儿，我突然道：“刚刚你们俩说的话，有种——吃醋的感觉，哈哈哈，原谅我这样解读。”

　　轩儿没说话，伟兄弟顺水迎了句：“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真的？”

　　我顿了半秒——这台词平时都是我的——然后对着伟兄弟，不可思议道：“师弟你好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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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过半巡，我靠在沙发上：“好奇怪啊，感觉没吃什么就饱了。”

　　阿伟接道：“你都吃第二碗了，还没吃什么。”

　　引得师弟大笑不已。我哭笑不得、用力拍了他一下。

　　“轩昂挺不容易的，学实验、教实验都要被问为什么。”伟兄弟道。

　　我疑惑不解。

　　轩儿冷不防插了句：“十万个为什么。”

　　“你带他的时候，要被你问为什么。我跟他学实验的时候，他又要听我的为什么。”伟兄弟道。

　　我笑出声来。那是一种由衷的笑，和轩儿在一起的笑，更多的是为了不让场面那么尴尬。

　　我细细嚼味，嘴里重复着“两个十万个为什么”，又忍不住笑出来。

　　我望了眼师弟，说：“师弟，你好难啊。”

　　师弟只看着手机，表情没什么波澜。

　　我侧过脸问伟兄弟：“来来来，跟我说说，平时我师弟在背后都是怎么说我的？”

　　伟兄弟笑着望了轩儿一眼，仿佛在请示，然后回道：“等你师弟不在这的时候跟你说。”

　　我笑望了眼师弟。

　　“我平时不会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的。”师弟停了半秒，又补了句，“要说，当面就说了。”

　　这转折梗我用过，没被逗笑，只勉强笑了笑。

　　我一时尴尬，不知所措回道：“可以是有趣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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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我们便回去了，走到实验楼阶梯旁。我和伟兄弟上阶梯，忽听到轩儿声音：“我先回去了。”

　　转过身，他站在平地，举着雨伞挥了挥、眼神望着伟兄弟。

　　我也朝他挥了挥雨伞，两人和他道了别。他低头看手机走了。

　　上完最后一阶，便是大厅，往左是一条走廊，我们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

　　我轻拍了下伟兄弟的肩膀，道：“我师弟，还是挺不错的。”

　　伟兄弟轻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