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七十载》1O62

201、顾哥话真多其二

　　“顾老师，你来啦！”F老师惊喜地说。

　　上次竞赛活动奖品是书籍，F老师说：“那就我们几个在书上写寄语吧，顾老师，你也来写。”

　　写了三本后，跟F老师说了声，她一瞧，大夸特夸：“哇，顾老师，你的字写得挺好欸！写得好秀气！”

　　“哈哈哈。”

　　“顾老师，要不您再多写几本？是这样，我们几位同事有事去了，一时半会不能回来，你字这么好看，再多写几本吧。”她十分诚恳。

　　哪经得起高帽子这么一戴，早就飘忽所以，忘了自己是谁。又继续写。

　　F老师在一旁问：“顾老师有女朋友没？哈哈哈，太八卦了。”

　　“没有，哈哈。”

　　刚入职时，热心的玉老师也问了类似的问题，又说有青年联谊，问有没有兴趣参加。

　　“有没有想法找一个？”F老师问。

　　“暂时没有。”我撑着笑意。

　　这句“暂时没有”背后有多少深意，只有自己知道。

　　F老师继续问：“顾老师是打算读博吧？”

　　“嗯。”

　　“是在深圳还是在外面？”

　　“我是有打算——”

　　“那个贾庭课题组不是就有两位学生吗？这次开会准备把绿子她们俩位发展进来。”

　　绿子站在PCR仪前，我俩中间隔着一张实验台，我抬头望了望她。她道：“用一下你们的仪器。”

　　“好的。哟，染头发了呀。”我逗趣道。

　　“戴手套？”她满眼疑惑。

　　我又重复了一遍。

　　“都染了三周了！”

　　“不好意思，今天才注意到。”我又换了个话题，“欢迎绿子同志加入我们的大家庭！”

　　她没太听清，只听到后面几个词，往旁边瞥了瞥，以为我们组新进了一些人。

　　我看出她的困惑，又重复一遍。

　　她恍然大悟，悻悻笑了。我调侃道：“绿子同志这么优秀。”她道：“哎呀，快别说了，给我整得不好意思了。”

　　忙完手头的活，老板开始问：“下午的实验你们打算怎么做？简单重复没有任何意义。”

　　“这次我想调一下电压，看是不是能分群明显些。”

　　老板认为不是电压的问题，平和地给了一点建设性意见。又说：“重复实验没有意义，而且你也要走了，关键是宇文得学会。你可能之后都不会做这个实验了。”

　　我突然看到老板脸上的失落。如果两个人都能放下身段，不那么高傲，不那么固执，或许情况会有所不同吧。

　　后记

　　提转组第一天

　　兢兢战战，之后怨憎。老板似乎毫不在意。

　　第二天

　　心情愉悦。跟老板交流自然了许多，不再担心提问被否定。

　　第三天

　　落寞。似乎我可有可无。老板的态度大为改观，指出问题时表现得更自信、更平和、更有格局了，而不像以前要在小问题上胜我一筹才罢休，不想以前被我提问后慌慌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