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荼染

5、第 5 章

　　“喂喂。”
　　程序接通了电话，传来了讨人厌却熟悉的声音。
　　另一边的梁峥:“欸？没人说话，打错了吗？”
　　程序不耐烦的说:“没打错，如果你要找程序的话，我是。”
　　梁峥:“嗯。看来电话号码是真的啊”
　　程序:“你从哪里搞到的？我可不记得告诉过你我的号码。”
　　梁峥:“动用了一点小手段嘛，别生气”
　　程序:“......”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梁峥:“没事又不是不能找你～”
　　程序把贴在耳边的电话拿了下来，伸手就要去按那个红色的挂掉键。
　　梁峥突然急道:“等等，别现在就挂嘛，告诉你一声，我今天晚上可能不回去了，早点回去记得锁门。”
　　程序:“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电话另一边传来了梁峥的笑声，然后程序就挂掉了电话。
　　刚挂掉电话后，就蹦出来一条消息。
　　【liang添加您为好友】
　　一个网名叫liang的男性，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程序移了移目光，看向了他的头像，是一个岁月静好的荷花图。
　　程序：……
　　选择了同意后，liang立马发过来了消息。
　　liang:呀，我还以为你不打算通过呢，抱着试试的心态，没真没想到你会同意。
　　序:……
　　序:要不我再删掉？
　　liang:哈哈没有这个必要吧
　　liang:话说现在是上班时间吧，当众摸鱼么
　　程序没有发消息过去了，梁峥也不再刷存在感了，见好就收，不做作到底，这还是梁峥为数不多的一个优点。至少是程序见了这么多面所知道的一点。
　　……
　　“诶诶！那边那个兄弟，你能过来一下吗？我这有点东西搬不动！”程汶抱着一大箱运动器材，呼叫着不远处的一个男同学。
　　那个男同学听见有人叫他，扭过去头看见了这一幕，跟身边的朋友说了几句话，就匆匆地小跑过来接住了程汶手中的东西。
　　程汶十分感谢地对他说:“谢啦兄弟”
　　那个男同学也笑着回应道:“没什么，同学之间互相帮助嘛，应该的。”
　　程汶:“诶，好像见你有点眼熟，哪个班啊，我不应该不认识才对啊……”
　　男同学:“噢噢我叫韩晨，可能是最近才转学过来的，我在2班。”
　　程汶恍然大悟，“哦！难怪呢，我听说最近有个成绩超厉害的转校生来了，我们这个学校想要后转学进来不容易啊，哥们交个朋友怎么样？我是程汶。”
　　韩晨笑道:“我知道，长居年级前三，登过年级第一次数最多的，还拿过篮球比赛的奖，长得也好看，我还没转学过来就听说过华中有个你这样的人了。”
　　程汶虽然听着都是在夸赞他的话，但是有人这么直接的全部说出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程汶说:“太夸张了，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神气了，不至于不至于……”
　　韩晨也是笑笑，不再说话。两人并排边走边聊天，不一会就到了体育馆了，韩晨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刚打算帮程汶一块收拾，还没开口，好巧不巧地打来一通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韩晨一直在说，“嗯”“好，知道了”，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临走前还表达了歉意，说下次再约，留下程汶一个人收拾。
　　收拾了好半天，才打扫和收拾干净，程汶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遗失的或者损坏的器物，关上门就离开了。
　　……
　　程序有时候工作起来几乎忘我，每次都需要到点后院长亲自打电话告诉他可以下班了，但是那还不行，程序有个为人准则，那就是当日事当日闭。
　　“小序啊，早到点了，你也该下班了吧。我还查了查，你今天没有病人，能有什么事啊？早点回去吧，啊。”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院长的操心，逐字逐句都是缓慢地强调。
　　程序却道:“不行，我今天的文件还没整理好，我是一名医生，如果明天有病人来了，找东西会更方便一些，不会耽误没必要的时间，产生没必要的浪费。”
　　院长不死心，这次的语气稍微带了一点严厉:“你也知道你是一名医生啊，医生都还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健康，你还怎么当好医生啊，我最近又听英子说，你又熬夜加班了，对吧？天天人家喝水你喝咖啡，你这身体，迟早熬垮啊！”
　　程序语气很坚定:“不行。等我解决完这事再走，不慌。院长，您也老了，我还年轻，哪有那么容易熬出病啊，熬不垮的。”
　　老院长听他这样，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自己劝不动了，“唉”了一声，“你也不看看你多大了，还不找个守家的，真希望以后你的媳妇儿能催促你点，不用我天天担心你这你那的，人老了，操不了那么多心了啊……”
　　程序:“......”
　　然后对方就挂了电话，程序也觉得有些累了，放下了手中的鼠标，靠在身后的靠垫上，闭上了眼睛，稍微休息一下。
　　守家的吗。
　　老院长的话还在程序脑海中回荡，这事也不能强求，程序早就做好了打算。如果没有遇上看对眼的，那么未来一辈子自己也好，他没想着将就，这样对他不好，对对方也不好。
　　至于那个有缘的对眼人，至今程序还没找到。
　　硬要说的话，他都做好自己孤身一人一辈子的打算了，这回要不是老院长提了出来，这回事早就被他抛在脑后十万八千里了。
　　反正回去也没人，还不如把时间用在有用的事情上，比起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程序更愿意待在医院里自己的办公室，工作着工作着，心中什么烦心事都忘掉了，根本没力气想别的，也没有时间。
　　但其实老院长也知道程序所想，所以更为担心他了，背后还悄悄找了不少打算介绍程序的男男女女呢，但是在第一关——老院长眼里就过不去，更何况更挑剔的程序呢，所以也都作废不谈。
　　现在老院长也是依着程序的想法，但还是认为他找个能替他分担的人更好，毕竟他也知道，程序虽然物质条件很丰富，但是在精神领域上，没有分担的人，所有都是自己承担，也是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