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下章结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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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向臻毕业之后去了电视台实习，因为哥哥是电竞选手，早期做了一段时间的电竞新闻记者；后来资历混上去了，因为貌美上镜，业务水平好，做了文娱节目的主持人，粉丝数目也不少，再混两年估计就进央视了。
又是久违的姐妹聚会，逛街买了些衣服首饰，末了选了一家咖啡厅休息，一起喝下午茶唠嗑。
“听我妈说，你又去相亲了。”
她们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悄悄话，虞如愿如实点点头。
周向臻同情地瞧了她一眼，又想到同样被催婚的自己，话题就突然不正经：“咱们姐妹一场，我也不忍心看你被相亲折磨了，实在不行你就说，我们是一对苦恋多年的女同，为了不让相亲对象含泪做同夫，会先把自己掰直了再考虑谈对象。”
这故乡的百合花开得好突然（bushi
虞如愿：......你还真是我的好姐妹。
“倒也不必这么有自我牺牲精神吧。”
周向臻不在意地摆摆手：“我有目标，还在追呢。我妈不信，我那天看到她偷偷给我报名恋综，那能靠谱吗？还好我及时止损。”
听到这，虞如愿算是乐了：“还有你追不到的人？”
周向臻从小人美嘴甜，人缘又好，像是自带一种吸引异性的磁场。
就在她们坐在这里喝茶唠嗑的时候，路人都会不自觉的看上两眼，更有大胆的人上来问微信联系方式。
“别提了，直男不懂审美，”周向臻一脸怨念，“我化了妆去机场接他，一句漂亮都没有，难道我坐在镜子前面三十分钟是在许愿吗？”
她越说越气。
“就算我不打游戏，不懂战术，像我这样女娲娘娘的炫技作品，放古代可以换边疆三百年和平，夸我句漂亮都不行？ ”
虞如愿还真是很久都没见闺蜜脾气这么炸了，有些好奇：“电竞选手？”
“嗯，就是已经退役了，但还在打网游。初中的时候辍学打游戏，离家出走十年，人长得还行，有点虚胖，就是不爱打理自己，喜欢抽烟，说话有点嘲讽，约他出来就说要宅家抢boss。”
虞如愿越听越离谱，姐妹你图啥啊？
你B大研究生是去精准扶贫这个初中辍学的吗？
图他邋遢，图他抽烟，图他对你这个大美女视而不见吗？
“你眼神没问题吧？”虞如愿皱眉，真想轻轻敲醒她沉睡的心灵，看看小脑瓜在想什么，“按你这个说法，难怪阿姨要给你报名恋综。”
“哎呀，我心里有数，他好着呢。”
周向臻正气头上，她现在只是说些气话，自然都不是什么好话。
她知道，说话嘲讽是因为他在陈述自己能力和指出别人不足时，不作掩饰，才会惹人不快，可电竞本就是残酷的。
就算外表颓废，却心怀荣耀，永不放弃，即便是选择退役，也不怪嘉世对他的不公。
在游戏上面登峰造极，不管是不同俱乐部的后辈还是路人小白都会耐心教学，倾囊相授。
就算那个人有那么多不好，可周向臻就是能发现他千万种好。
“所以你要坚持住，如果你还在相亲，我就还要推脱的理由，话说我哥今年也要退役了，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他现在可是千万少女的梦咯。”
虞如愿笑了一下，推辞：“都是千万少女的梦了，哪里还轮得到我去挑他呀——”
突然，她想起——她好像还没告诉闺蜜，她最近相亲到了个对象。
虞如愿顿时生出了些恶趣味：“我估计是坚持不住了，我有对象了。”
？？？
对方先是愣了一下，挖蛋糕的勺子一顿，反应过来一脸不可置信，盘子里的小蛋糕都不香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上周，这周刚搬到一起住。”
？？？
周向臻瞳孔持续地震，嘴里的蛋糕索然无味：“请问这个进度是我穿越到了几个月后吗？”
还没等她解释什么，熟知虞如愿性子的周向臻焦急三连问：“对方人靠谱吗？你别是被他骗了吧？没被他PUA吧？”
虞如愿：？？？这些问题能不能先问问你自己
简单讲述了和这位相亲对象认识和相处的过程，也表示是因为相处舒服才会在一起的。
“比你那个网瘾青年靠谱多了吧。”
周向臻那该死的胜负欲一下子就上来了：“不是普通的网瘾青年，他可是.....喻文州？”
不远处的男人似乎注意到了她们的视线，看不清神色，却见动作礼貌性地挥挥手。
“他是来找你的？”周向臻脑子一转，很快换了一种问法，“你的相亲对象不会就是他吧？”
“认识？”
“以前工作有接触，我哥跟他接触更多一些。”说到这，周向臻莫名松了口气，喻队的人品联盟皆知，为人稳重，待人和气，倒是不错的交往对象，“是他的话，我倒是放心了。”
先前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周向臻就像只炸毛的猫，如果对方是个渣男，目的不纯，恨不得火车站报上□□对砍。
就在喻文州出现的短短几分钟，周向臻态度反转极快，目前已经完全平静下来，用一种欣慰的老母亲神色盯着她看。
虞如愿：？duck不必
昨天虞母来电让喻文州跟着她一起回家吃顿饭，喻文州想选些礼物上门，而她又在这里约会逛街，便约着一起挑礼物再出发。
许久不见的朋友，先是寒暄了一会。
“听说周队今年要退役了。”职业选手是年轻群体，那些熟知的老朋友们一个接一个退役，现在的联盟已经加入了一些喻文州所不知道的新鲜血液。
“是呀，但俱乐部新人还在磨合期，估计退役之后还会在俱乐部待一会，”周向臻有些怀念，她见证过退役选手们最辉煌的时候，很难不喜欢荣耀，“说起来小卢也成了独当一面的队长了。”
喻文州笑了笑，难掩自豪。
小卢？
虞如愿插不进这段对话，只是听他们用熟稔的语气交谈一个她不认识的人，而且对这个人的称呼还格外亲昵。
为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异性缘极好的周向臻很少用昵称来称呼男性。
周向臻：因为小卢只是个孩子啊: )
不明真相的虞如愿越想越歪：所以小卢是女性吗？
那刚才喻文州自豪又欣慰的神色算什么？
前女友？
想到这里虞如愿神色复杂，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
见时间差不多，不耽误他们挑礼物的时间，周向臻挥手告别。
在虞如愿的建议下，凭着虞父虞母的喜好挑选了礼物，结账出来的路上，虞如愿几次欲言又止，还是委婉地问出来了：“你们刚刚都在聊些什么呢？”
荣耀开服至今，成立俱乐部，建立联盟，出战世邀赛，连带着一条崛起的商业链，有太多东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讲得清的，喻文州用尽可能易懂的方式来讲。
“有很多年轻人加入，电竞圈日新月异，周队在今年也准备退役，我们只是有些感慨。”
这不是虞如愿想要听到的答案，只好假装不经意的随口一问：“那小卢是谁？”
“是给予期望的后辈，年纪轻很有朝气，有一股不怕输的韧劲，”喻文州似乎是看出了掩在她眼底的探究，补了一句，“小卢是男孩子。”
“哦。”她应了一声，撇开头不敢看他。
这种别扭的气氛持续没多久，虞如愿的手腕搭上一只手，拉住她。
看她的眼神似笑非笑：“车不是停在那边吗？”
虞如愿背脊一僵，反手回握住他的手，扭了一个方向带着他走。
“我忘记了，你怎么也不提醒我，这下要绕一下了。”
能记得深奥的数学定理，大段复杂晦涩的题目，却说忘记了停车的位置。
喻文州面上压着笑意应她，都怪他。
*
也许是前些天刚听周向臻和喻文州说起，虞如愿就遇见了正主，戴着口罩站在街头，应该是在等人，在S市这个明星网红UP主遍地的城市，工作日的路人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只有几个小姑娘在远处叽叽喳喳的讨论什么。
本来虞如愿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他慢慢走过来，几米的距离，加之对面商业楼上挂着他的广告牌，才意识到这位是谁。
“臻臻的哥哥？”
对方点点头，眉眼弯弯，像是很高兴见到她。
“噗，不知道你现在有多火吗？这么明目张胆的出来。”
前段时间听妹妹说起闺蜜回国的事情，他就一直期待着见面，他是想感谢她的——曾经帮他开解了因为流言蜚语而不安的妹妹，也曾对他伸出援手。
“没关系。”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正面交流，不过据上次一起说过话也有十多年。
高中时候的周泽楷因为长着一张漂亮的脸，受到女同学们青睐，又不善言辞，隐隐有些被孤立的感觉，后来传出他要去成为职业选手的消息，看他笑话的同学不在少数。
在一个蝉声稀疏的午后，虞如愿路过小卖部想带两瓶冰饮回去，就遇上了校园冷暴力，几个没挨过社会毒打的高中生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什么。
“在这啊。”虞如愿走过去，扫了他们一眼，笑眯眯，“在说什么呢？我怎么问着酸溜溜的？”
几位先是一愣，理解过来之后，面上有些怒色。
她的笑意扩大了几分，眼神像是暗示般地瞟了一眼墙上的监控：“是要动手吗？”
因为成绩过好，虞如愿成了学校名人，也是老师眼里的红人，真闹起来，也不见得会吃亏，而且打架校园霸凌会记录档案，有处分，在这个高三节骨眼上谁也不想惹事。
对方知道不好惹，瞪了几眼便离开了。
见人走了之后，虞如愿转身往周泽楷怀里塞了瓶饮料，就像驱散夏日热意，同样抚平了他的躁意。
“他们这么说你，你就都受着了？”
对方歪了歪头，就差头上顶着个问号了。
配上这张脸，她大概是被萌到了：“要么骂回去，要么离他们远点，男孩子在外面要好好保护自己。”
周泽楷像是听了什么长辈的训导，慎重而认真地点点头：“好。”
不远处有同学在喊虞如愿的名字，说是班主任找她。
虞如愿挥手：“那我先走啦。”
本想再说些什么的周泽楷也只好挥手作别，其实那天他在拐角，听到了她对周向臻说的那些话，正如虞如愿所说的，成为电竞选手是他找到了想要做的事。
周泽楷想跟她说句谢谢的。
还有——他想告诉她，他的名字。
后来高考结束，周泽楷成为了职业选手，周向臻和虞如愿去了B市读大学，再后来虞如愿在国外H大读博，便一直没有再见的机会。
好在S市也不大，可以让多年不见的两个人遇见。
周泽楷听到的不只是开解，还有虞如愿最后的一句玩笑话，他一直记着。
“签名，收到了吗？”
上次收到之后就放在包里，一直没拿出来，虞如愿取出信封：“你看，收到啦。”
虽然被口罩遮住了大半的面容，可她觉得他应该是笑着的。
虞如愿的手机弹出了一条消息，是她的恩师回复了她昨天发过去的一套新算法。
——可行，但需要验证。
她该走了，虞如愿有些迫不及待地列纸计算了。
“我这边有点事情，就先走啦，等你退役闲下来了，喊上臻臻一起吃顿饭呀。”
正巧让喻文州也见见这位老朋友。
说着，她看她刚刚买的冰奶茶，恰巧还是他代言过的牌子，就塞给他，正如多年前的那瓶冰饮。
周泽楷愣了一下，莫名的有些不开心。
只是，还没有告诉她，他的名字。
没过一会，江波涛见队长仍然站在原处，只是手里捧着杯他代言的奶茶，天气这么热也没有想喝的意思。
头顶的呆毛随风摆动，依他多年对队长的理解，一时半会也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失落。
*
同居的日子比虞如愿想的自然多了，他们很少有意见向左的地方，就算有了点小小的不愉快，喻文州会先哄上几句，见虞如愿平复了一些，再去细讲缘由，退一步说自己也有思虑不周的地方。
虞如愿算不上是非常理智的人，很多时候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可喻文州偏偏就是能看出来她隐藏的情绪，有时候气还没生起来就被哄好了。
俩姐妹在微信上聊天，这下周向臻真是连最后一点顾虑都被打消了，遇到出门会提醒你擦防晒的男人就嫁了吧QAQ
并且强烈建议某个不开窍的好好学习，让喻队开班！
近期，虞如愿一直在验证新算法试用于那些理论，忙得很。
偏偏喻文州也遇到了难题，回来的也有些晚。
“回来啦。”
“嗯，饭吃过了吗？”
喻文州看她铺满了一桌子的草稿纸，纸上密密麻麻的数字符号，便知道了她又忙得忘了吃饭。
“天热没什么胃口，吃了一块面包，”虞如愿看他慢慢走到厨房，卷起寸衫的袖子，“你要煮面就少一点吧，不是说早些回来的吗？是才忙完么？”
她应该是贪凉之后有点感冒了，这会嗓音都有点哑，语气也比平日里软些。
不过极简单的几句话，就让喻文州的心情变得不错，他不是没有被人等着回家过，只是现在那个人成了虞如愿，让他心里升腾起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竟是让他一整日的疲倦和烦躁，都轻飘飘地烟消云散了似的。
“之前的同事问我的意见，是数据上出了点问题，还在等估算结果。”
这倒也不算是工作上的事情，是荣耀将解锁新的等级，索克萨尔的银武也要提升，材料有限，技术人员还在研究提升的属性数值。
“哦？数据？”虞如愿提起了点兴趣，“我可以试试吗？”
喻文州把笔记本拿过来，打开文件：“不耽误你的话，当然可以。”
正好验证新算法算得她脑壳疼，总觉得还差点什么，但就是找不出原因。
“我算累了，换样算算。”
喻文州头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说法，笑了笑，转身就去煮面条了。
面煮好的时候，虞如愿的计算结果也出来了，因为她没算过这种数据，比较保守的划了一个小区间。
“我是觉得，这个缩短读条时间还有很大的区间可以提升，至少能到这个数吧。”
喻文州哑然，他非常明白增加吟唱速度对于术士来说，是多大的提升。
“你那位朋友是做游戏开发的吗？这个编辑器的倒是很有意思。”
她花了点时间研究了一下编辑器的代码计算公式，剩下的数据套用公式就可以获得。
“算研究技术人员，”喻文州调出冰雨的数据，“那这个呢？”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虞如愿嗦完面，就把刚刚想的列出来：“这把蓝剑的使用者是什么样的人？”
“就是上次说的小卢。”
“哦，这样啊，”虞如愿划掉了几个数值，又写上，“那他比较适合加破防和暴击，还可以再加点攻速。”
喻文州看着数据神情越发严肃，若有所思。
“你不该开心一点吗？”虞如愿对他眨眨眼，挑唇笑道，“怎么说你那位朋友也得生出点把我挖过去的想法吧？”
喻文州失笑，顺着她的意思打趣：“我那位朋友的锄头不够硬，挖不到F大的墙角，是损失。”
虞如愿像只被顺毛的猫，满意地哼哼两声，端着碗去厨房收拾了。
*
第二天醒过来，虞如愿吃过了药，但觉得头脑有些昏沉，想着今天的排课不多，就没请假。
下午第一节课讲完，她愈发觉得头重脚轻，测了体温有些低烧，吃了药打算回家睡一觉。
睡得也不踏实，总是半睡不醒的状态，虞如愿便想靠着她未完成的新算法验证想催眠。
朦胧状态下，她居然有些想明白了缺失的地方在哪里，想起身记下来，又有些无力。
喻文州回来的时候，屋内一片昏暗，有些纳闷，一般这个时间，虞如愿都是在家的，灯火通明。
屋内的虞如愿听到了声响，哑着嗓子喊他。
喻文州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烧了？吃过药没？”
“吃过了，我想....”
“我去拿水。”喻文州看她嘴唇有些干，下意识地以为她想要喝水。
水润了润嗓子，她的声音稍微好了一些：“我想要草稿纸和笔。”
喻文州安慰她：“这些等你好了再写也不迟。”
“我怕我睡一觉忘记了。”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喻文州看她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往日通透的眸子，潋滟着水光，莫名的败下来。
“那你说，我帮你录音。”
虞如愿的声音很轻，喻文州把手机放到她枕边，整个房内除了她断断续续地说着一些数字和术语，就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中途催他先去吃饭，录完她自己可以按结束键。
喻文州摇摇头，只是静静地听她录完，帮她按下结束键。
“我去煮点粥，吃点东西再睡。”
虞如愿软软糯糯地应声：“好。”
生病的虞如愿乖巧极了，喝完了粥跟他道了声“晚安”。
喻文州收拾完厨房和碗筷，洗漱了一下，睡前去虞如愿房里看了两次，温度还是没消。
他没准备休息，虞如愿的房间里有张小沙发，他就坐在那，顺着窗帘漏出来的缝，静静地看了会夜空，每过一段时间就去试探一下她额头的温度。
到了后半夜，虞如愿的热度有些消散了。
露水沉沉的夜，月亮和星星像是被窗帘的缝划开了分界线，他从没这样静静地看过半夜的星星。
也从没有这样，只静静地听着一个人清浅的呼吸声，就能让整个胸腔，都被热腾腾地填满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下章结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