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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十七章 嬿婉 ...


  •   一月二十四日下午,张一山如约而至。
      “如约而至”,多么美好的一个词啊,未曾错过,从不辜负。
      如同外面的天气,说是“今日雨夹雪”,果然从下午开始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小雨。
      而那天苏樱从杭城尽调回来,以最快的速度,从高铁站赶往“四季”酒店。

      当她从电梯出来,他早已把房门敞开,正倚在门口,脸朝着电梯方向张望。她明明脚步虽急促却轻巧无声,他却还是听到了,仿佛她正一步步“咚咚”踩在他的心上而来。
      她一从转角出来,就一眼看到了他,忍不住低呼一声,向着他奔过去,他也冲过来,两个人在阔大的走廊上就抱在了一起。

      两人拖着挪进房门,张一山不肯脱手,直接一记勾脚,房间门就关上了,苏樱双肩包还挂在身上,他已把她抱到沙发上。
      天-雷已经勾动地-火,他满身的精力无处安放般,只知抓着她,扯着她,满脑只有一个声音在回响:“我回来了,我想-你,想死你了……”以至于他呻-歌-吟着出了声。
      苏樱被他弄得浑身发烫,晕头晕脑,听他出声,不由回应,“我也……啊!”她接着一声短促的尖叫,原来自己被刚扯下来的双肩包碦了腰,双肩包里有电脑,太硬了。
      这一声尽管尽力压住却仍显高亢的叫声,把两人都吓了一跳,停下来看着彼此狼狈的样子,不由都尴尬地笑起来,也成功地给两个发疯的头脑泼了瓢凉水。

      “小樱,先过来,看,我给你的花,补上上一个月的生日。”他拉她起来,转过屏风,他居然订的是个套房,这个败家子。屏风后面,只见电视柜上放着一大束红玫瑰,鲜艳欲滴,还带着露水。
      她“哈”地笑了起来,抱起花束,再拖他转回门厅,进门的地上还扔着个塑料袋,她捡起来,里面是三支百合,百年好合。百合也极新鲜,就是被方才两个急迫的人给无意识扔在了地上,此时有一个花瓣给折蔫了。
      她拿起花,轻轻吹了下,递给他,“欢迎归来”,他接过花,眼眶就红了,这句话让他的心又荡起了波澜,他回来了,不仅是欢迎他这次的回国,更是欢迎他回到她的身边,他懂。
      他把花放在柜上,百合和玫瑰温柔地靠在一起,他也是动作温柔地帮她解开外套,帮她把头发拢向耳后,重新扎好,体贴地说,:“累了吧?我们先漱洗一下,然后去吃点东西?”
      “好!”

      可惜,两人都高估了彼此的忍耐力,当苏樱一身清爽地从卫生间出来时,他还是扑了上去,“樱,我想……”
      “嗯,我、我也是。”他的“雷”再次成功地勾起了她的“火”。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彼此都是,那也仅是“实战”的第一次,私下早已各自“演习”过无数遍了。
      可惜“演习”和“实战”还是有距离的,比如双方在刚开始抚一-摸、亲问时,都还能基本有条不紊,有章可循;但一旦到了坦诚相见,负距离接触,一下子就兵荒马乱、杂乱无章、焦头烂额!
      室外先是小雨绵绵,渐渐雪珠飘起来,掺杂在雨间,又有劲风吹来,刹时雨、雪交融,如同两军交战,双方你争我夺地抢夺控制权,混战在一处,然后均是丢盔弃甲。
      他嘴里说着“不急,不急”,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安慰苏樱,但自己却手忙脚乱,乱来一气,好容易才调节出了点节奏,身体却已不听头脑的指挥,或者说,指挥也已经一败涂地,很快他就“缴械投降”了。
      两人尴尬地互相看着,又慌乱地撇开眼神,不知怎么回事,自己怎么这么没用,不舒服、不满足、不畅快!各自反省、分头自责。
      就这样保持了一会儿僵住的姿势,她说,“要不,我们、去洗?”
      “等下!等下,宝贝,我,我又……!”
      她还能说什么呢,除了学着配合他,别无它念,其实在听到他喘-一息着小心翼翼说出这句话时,她自己的肾上腺激素也又已升上来。这回两人就从容了一些,也知道“性急喝不得热粥”的道理,相对顺利地完成了这一回合的战斗。
      窗外雨雪霏霏,如同配合默契的双人舞者,旋转、腾跃,亮相、完美定格……

      在淋-浴房里,她看到他的身材,惊呆了:他浑-身上下,基本是一种古铜色,而身上比较白的地方,就是内-衣的痕迹;他结实、健美,膀宽腰细,标准、好看的倒三角;他的手臂肌肉,触上去硬硬的,虽然并不很大;他的腹-肌明显,却并不感觉刺眼;他头发极短,板寸,还没有其他地方的毛发旺盛……眼及于此,她的脸感到烫得极其厉害!
      “怎么,脸红啦?这还不好意思?我是不是练得还可以?” 他做了个显摆动作,往前一挺,差点又撞上她。
      “美,很美,臭美!”她白了他一眼,有些气喘地说。
      “可是宝-宝,你的肌肉就有点松哦,你看你的胳膊。”他捏了把她的手臂,可是一转眼,又指点别处江山,“但这儿、这儿……就很结实,很壮,我喜欢。”
      “你!”她欲拂开他的手,这什么形容,还很结实,很壮!
      可是他的手上去了就不想下来了……
      水声哗哗,掩住了一切羞涩。
      雪,大片大片地飞舞,雨水也化为雪花,铺天盖地,共同覆盖着城市、乡村、原野。

      好容易两人去餐厅吃了晚饭,选的是两人都喜欢的粤菜,等菜的时候,都听到了彼此肚子的“咕咕”叫声,不由相视而笑。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他捏了下她的手。
      正好,她也想到了他们相识的那一幕。
      “确切地说,是第一次正式互相介绍。”
      类似的餐厅,类似的氛围,多年以后,他们还能在一起,真好!
      互相喂食,无比温馨和煦的风景。

      今晚两人的食量都特别大。
      再次回到房间,两人都心满意足,生-一理和心理上都是如此。
      他去打开箱子,拿给她一个包,是鸵鸟制品,还有两包“牛轧糖”,“给,这是我在机场买的,在那边,我们是全封闭的”。她知道,所以两人极难联系上。
      “我也有礼物送你”,她有点不好意思,“我学打了一条围巾,”她知道自己手艺不好,可是在那些不用加班的想他的夜里,自己学做一点手工,也是分散自己注意力的方法。虽然成品跟外面商场甚至淘宝店的货品比都要丑一点,但毕竟是自己亲手做出来的,算是有一定象征意义嘛。
      “樱,你真的,太好了!”,他欣悦无比,这说明,两人间再无任何芥蒂,身、心都是真正地融合了。

      “人欲则无穷,食髓才知味。”张一山觉得,这个贬义词用在这里,挺合适的。
      还有,这次回家,他定要好好问问母亲,究竟那两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张一山这次在海城待了整整两天,直到赖到最后时刻才飞回重庆,这时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了。

      难舍难分地送走了他,苏樱才感觉到自己的腰、自己的腿,甚至胳膊,都又酸又软,沉重得抬不起来,分外软弱无力。从来没有过这种奇异感觉的她,算好了他飞机落地的时间,一个电话打过去,“想我啦?时间掐这么好?我也正好想打过来呢”,他在那边低低地笑,苏樱可以想见他坏坏的样子。
      当他听到她含羞带怯地告诉他自己身体的异样时,还特别得意,“那你太弱鸡了!接下来看我怎么好好训练你,要不然以后怎么办?是不是?恩?”
      他发出“恩”字的时候,用了低沉的鼻腔音,不由又让人回想起他某些特殊表现的时候,苏樱在电话的这一头,脸又不争气地红了,不由低低骂了句:
      “混蛋!”
      这近一年的加强型集训,不仅训练了战友们各种知识,各种技能,连带把各人的体能也提到了最好的状态,所以张一山会丝毫感觉不到疲态,好像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
      他后来通过查资料“学习”才知道,原来这跟男女的生-理构造也有较大关系,可不光是体力好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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