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氪金第八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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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仙人跳对应的量刑法规在脑海中条条闪过。
工藤新一目光微动，组织语言欲扼杀莲城凛玖的犯罪行为于襁褓之中。
莲城凛玖拍拍他肩膀，“对了新一，我知道抓到这个怪盗对你是很简单的事情啦，你先等我赔付完。”
出售保险给投保人，却不做防护措施故意放任宝石被盗，然后按照保险全额赔付。
事后再请侦探破案，追回宝石。
这算骗保吧，问题是谁被骗了？
工藤新一心情复杂，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对法律知识的认知十分浅薄。
“我觉得……‘侦探互助会’挺好的，不如你先把互助会发展起来？”
朋友走上犯罪歧路和自己走上社死之路里两相比较，工藤新一还是忍痛选择后一个。
莲城凛玖微微颔首，“你说得对，所以这起保险业务，我打算以‘侦探互助会’的名义做。”
工藤新一：“……”
莲城凛玖奇怪的看着他，“新一，你在干什么？”
工藤新一：“查询如何在不告知公益组织头目的情况下，退出该公益组织且不必承担法律责任。”
“……”
玩笑归玩笑，售卖保险毕竟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的事情，何况还是给铃木次郎吉如此身份的富豪。
工藤新一没有将这件事太放在心上。
宴会进行过半，铃木次郎吉作为宴会主办人要进行一次简短地讲话，主题是明天的宝石展览会何时开幕。
副题是展览会现场的安保措施如何密不透风水泼不进，虽然现在还没收到“怪盗基德”的预告函，但就算他明天直接突入会场也必定无功而返。
莲城凛玖：“好厉害的防盗措施啊。”
他有点担心自己这份保险卖不出去了。
工藤新一倒是更了解情况，“再好的防盗措施和计划，只要是人来执行，就会有漏洞。”
“这么说我还有机会。”莲城凛玖若有所思。
“……”他何必多嘴。
工藤新一沉默片刻，用餐盘装了一碟不会弄脏衣服的食物递过去，“再吃点。”
莲城凛玖没有察觉到这是委婉使他闭嘴的毒计，开开心心地接过来继续吃。
因为是工藤新一好意代取的食物，莲城凛玖咬到一块格外硬的寿司时没有多言。
多嚼几下，硬是咽进腹中。
只在之后有意避开餐盘里另外几块手握寿司。
眼看着铃木次郎吉终于介绍完展览会的防盗措施，讲话即将结束。
宴会厅中仍是一片风平浪静。
工藤新一微不可见的皱眉一瞬，有些不可思议。
“怪盗KID”居然没有发来预告函，明天可就是展览会了。
难道他这一次并没有把铃木次郎吉新购入的宝石作为目标？
“手握寿司口感有点硬，不好吃。”
工藤新一注意力在其他地方，随意答道：“大概是米不新鲜。”
顺手接过还余下几枚手握的餐盘放在桌上。
风平浪静的氛围一直持续到铃木次郎吉宣布宴会继续。
莲城凛玖跃跃欲试，怂恿道：“现在就是发展‘侦探互助会’的最好时机！”
工藤新一收回思绪，委婉劝阻道：“次郎吉先生买下这颗宝石时就有附赠的保险服务。没有‘怪盗基德’的预告函作为威胁，另买一份大同小异的赔付保险可能性不大。”
余光瞥到某个侍者正在整理餐品的动作，注意力分散，后半句的语速不由和缓几分，如同暗示一般。
莲城凛玖果然陷入沉思，片刻后眸光闪闪，崇拜道：“新一，你果然是个天才。”
工藤新一没跟上对话的节奏，“什么？”
“既然‘大同小异的赔付保险’不足以让铃木次郎吉先生心动，那换一个和其他保险公司都完全不同的方案，岂不是就能成功？有人就会有漏洞，没人不就行了？”
莲城凛玖的思路转折之陡峭，工藤新一早有体会。
他不指望自己能在莲城凛玖行事前跟上对方思路，只想知道莲城凛玖打算拿出什么与众不同的方案促使铃木次郎吉心动。
以免事到临头，他还和其他人一样一无所知，难以应对。
莲城凛玖却没过多解释，径直找去铃木次郎吉所在的位置。
凭借众人对他外貌的一瞬恍惚，成功打入交流中的小圈子。
铃木次郎吉上了年纪，目光却十分有神，方才对莲城凛玖外貌恍神的瞬间，也是他最先清醒过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
与大部分富豪不同，铃木次郎吉是格外关注媒体声音的人。自然认得天天在媒体报道中刷脸的“奇迹侦探”。
莲城凛玖并不奇怪铃木次郎吉这份自信。
直言道：“冒昧打扰，我是莲城凛玖，‘侦探互助会’的会长。希望能成为您‘世纪之星’的保险代理人。”
“世纪之星”即是铃木次郎吉购入的粉钻名称。
名字美丽，价格也很美丽。
其在保单上的赔付价格自然也是一样使人望之目眩，数不清零。
没有预想中的断然回绝，铃木次郎吉沉吟片刻，问道：“你的保险方案是什么？”
莲城凛玖：“语言的陈述不如您直接看到的画面有力，请允许我为您演示。”
演示？保险方案还能演示？
铃木次郎吉只是一个疑惑，便错过了最后拒绝的机会。
另一边，寻求解释未果，工藤新一暂且放下心中不详的预感。
远远望见莲城凛玖与铃木次郎吉相谈甚欢的模样，工藤新一闭着眼转身，选择视而不见。
自助餐桌上的食物已然换过一轮，先前遭遇莲城凛玖嫌弃“口感硬”的手握寿司全部撤下。
驻足在自助餐桌前片刻，工藤新一避开人群，走向安全通道。
一道身影蹲在角落处，戴着手套挨个掰开手握寿司。
只看背影的动作，堪称勤勤恳恳。
工藤新一：“在找什么？‘怪盗基德’先生。”
“侦探的嗅觉果然很灵敏。”侍者转过身，一只手上还捏着半块寿司，“看来预告函在你那里。”
工藤新一眼神复杂，“预告函？”
原来不是没把“世纪之星”当目标，而是预告函失踪。
食物不能浪费，侍者将手中的半块寿司塞进口中，一边的腮帮子鼓起。
“既然侦探先生收到了预告函，那就请代为转告‘世纪之星’的主人……”
“你等等。”工藤新一打断道：“预告函不在我这里。”
基德顿时瞪圆了眼睛！
视线接连扫过掰开的手握寿司，联想到基德寻找的姿态……工藤新一狠狠闭眼，脑海里耳畔边，响起咒语般的一句话。
莲城凛玖：“手握寿司口感有点硬，不好吃。”
有点硬？魔术道具和一张蜷起来的硬卡纸……不硌得慌吗？
窒息般的沉默。
基德似乎也想到什么，口中香甜的寿司顿时有些难以下咽。
工藤新一：“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怪盗基德也是第一次遇到预告函被人吃了的意外。
闻言沉默不语，只有咀嚼时鼓动的腮帮子证明着他的存在。
备份的预告函不是没有，但错失最佳时机再发出只会让人意兴阑珊。
若是不发，明日展览会他再出现又会有几分不够光明正大的窘迫。
犹豫不决下，基德下意识又吃了块手握寿司。
眼看着撤掉的那盘寿司见底，基德仍在默默咀嚼。
记挂着莲城凛玖那边久久没有动静，工藤新一不由出声催促，“别吃了，你预告函不发了？”
侦探催怪盗快发预告函，也是一种格外新奇的体验。
基德深深看他一眼，短短一天，他的人生履历中竟多了两项别致的“第一次体验”。
还都是来自侦探。
不过他说的有道理，说到底只要怪盗基德目标不变，预告函非发不可。
区别只在于时间、形式和收到预告函的对象。
“既然侦探先生都这么诚心邀请了，我当然却之不恭。”
基德拍拍手，把吃完的空盘递向工藤新一。
知道这是怪盗发来的预告函，等下盘子就会变成一张隐藏着取走宝石时间的谜题，工藤新一抬起了手。
仔细想想，怪盗基德哪次出现的场面不盛大？
如今却委屈到为了找个合适的魔术道具，蹲在安全通道里塞自己一肚子寿司的地步。
工藤新一心中实在无法不生出淡淡的怜悯之意。
交接完成，光滑的圆磁盘果然变成一张质地稍硬的长方形卡片。
工藤新一垂下视线，当场解读隐藏着作案时间的谜语。
“明天下午三点吗，好的，我会转告铃木次郎吉先生。”
基德：“那就麻烦侦探先生了。”
工藤新一：“客气。”
客套话言尽于此。
气氛即将陷入尴尬之际，基德突兀发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工藤新一侧耳细听，脸色微变，“听上去，是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
基德：“警用直升机？”
他的语气中并无胆怯害怕，倒是暗藏兴味。
虽说事不过三，可有警用直升机在场，倒是可以再发一次预告函，弥补上本应有的盛大场面。
不是他刻意追求排场，只是有以往作对比，衬得这次过于寒酸。
基德向外探了一眼，想确定声音的来源是不是直升机。
然而刚探出半个身子，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差点闪瞎了眼。
铃木财团用来举办的宴会厅已称得上一句“富丽堂皇”。
此刻的宴会厅却比“富丽堂皇”还要更上一层，是任何人都绝对难以直视的闪耀绝伦。
地板上满满铺着一层璀璨各色的钻石、宝石、珍珠。
灯光下交相辉映，闪出极富层次也分外瞎眼的光芒。
窗外直升机内，戴着护目镜的工作人员勤劳地搬运着一箱又一箱东西。
每次打开倾倒都会引起一阵新的眼痛。
基德被闪的双眼模糊，耳边只听到宝石落地“哗啦啦”的声音与莲城凛玖骄傲地介绍：
“请看！只要把‘世纪之星’放在这些珠宝里，就算是直接让怪盗基德站在这里找，他也找不到！”
“……”
合上安全通道的大门，基德看向工藤新一，“还我。”
工藤新一自然也听到了莲城凛玖的豪言壮语，竟感到莫名理亏。
没多言语，默默掏出小卡片递去。
基德走得干脆利落，仿佛从没来过。
工藤新一长叹。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氪金第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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