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氪金第十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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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特殊监狱，莲城凛玖若有所思。
“这就是有话直说的威力吗？”
莲城凛玖感到自己逐渐理解一切。
明明没有头，系统却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回去我给你报个班，人情世故培养，如何准确看别人眼色，读懂潜台词……”
连他这个非碳基生命体，都看出来，秋山深一是在用离谱的要求委婉拒绝莲城凛玖。
但很可惜，在让人知难而退这方面，莲城凛玖更胜一筹！
他根本一丝一毫都听不出言外之意！
莲城凛玖：“好啊！”
看吧！他根本一丝一毫都听不出言外之意！系统头疼的很，赶紧翻翻莲城凛玖的账户数字缓解。
然而看过之后系统的头晕不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严重了。
系统：“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赚钱了？？”
明明上次统计资产，账户内余额还是“$9，879，664，003.00”。
怎么短短几天没注意，忽然变成了“$9，879，891，766.433” 。
莲城凛玖也震惊了，“哪里多出来的二十二万？”
系统查询许久，“好消息，破案了，是租金。坏消息，是一部分租金。”
他向莲城凛玖着重展示了一下系统界面的固定资产部分。
【持有土地面积2155㎡】
冷知识，东京占地面积也是2155㎡。
“……”
莲城凛玖和系统双双沉默许久。片刻后，系统率先发难，“当务之急，赶紧把这笔钱花出去！”
莲城凛玖深以为然。
思忖片刻，颓废迷惘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精神焕发，“我想到办法了！”
系统终究只是个辅助，尽管对莲城凛玖的操作怀有硅基生命不该有的复杂心情，倒也不会泼他冷水。
只说道：“有用就行。”
莲城凛玖郑重承诺：“今天之内。”
高价租来的豪车始终停在特殊监狱门口静静等待。
莲城凛玖对系统许下承诺，拉开车门上车直奔东京国土交通省。
引人注目的豪车驶离特殊监狱，风见裕也从附近走出，目视豪车驶离，发出信息。
【目标已离开，申请调用沿途监控确认目的地。】
【允许。】
“对了，先去警视厅接新一吧，他应该已经把目暮警官委托的案件解决了。”
豪车应声调转方向，这时，路口一辆白色马自达无灯变道，和豪车惊险剐蹭而过，急刹车在人行道旁。
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引来路人看热闹的目光。
片刻，白色马自达驾驶位上匆匆跳下来一名金发青年。
莲城凛玖：“嚯！”
这不是假装路人，曾和他有一面之缘的黑衣组织成员吗！
什么叫瞌睡来了送枕头。
莲城凛玖也下了车，面对金发青年满脸的歉意，他抢先开口道：“先生你没事吧？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需要不需要去医院？嘶，车子居然刮成这样，请放心，我一定会照价赔偿的。”
安室透：“……”
是他的理解有问题？剐蹭事故方怎么看都是他吧？
“呃，不好意思，是我变道时忘记打灯光了。怎么能让您赔偿，理应是我向您赔偿才对。”
安室透说话间，目光暗含担忧地打量豪车，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紧张忐忑的欲言又止。
换个明眼人一看，只需稍加询问一两句，话题便可顺利开展。
但莲城凛玖不管，“您多虑了，这辆车虽然看着不怎么样，但实际上有很好的防震设计。无论怎么看，急刹车给您造成的伤害都严重得多。事不宜迟，我先送您去医院做一套完整的体检，万一有内伤就不好了！”
安室透本来还想挣扎一下，但想了想似乎这样比原计划更快和莲城凛玖建立关系，便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谢谢您的好意。对了，还未自我介绍，我叫安室透。”
“安室透先生，你好，我是莲城凛玖。”莲城凛玖接着道：“你的车我先叫人送去修理吧，看看，多漂亮的白色喷漆，竟然被我刮成这样！”
安室透可以用他的车碰瓷，但脱离视线在其他人手里“修理”就不在接受范围了。
脑筋急转，安室透几乎是立刻就想到合理的说辞，“不用这样麻烦了，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就乘我的车一起去医院吧。之后我会开车去修车店补漆，您时间允许的话也能一起去。”
莲城凛玖有些犹豫。
系统插言道：“他是有意想让你跟着一起去，显出自己不会趁人不备，偷偷报出高价赔偿的光明磊落。”
莲城凛玖叹气，“我怕的就是他这样。”
话是如此，最后莲城凛玖还是坐上安室透白色马自达的后座。
走前不忘提醒丝毫未损的豪车维持原计划，前去东京警视厅接辛勤破案中的工藤新一。
车上，安室透语带惊叹，“工藤新一？就是那位很厉害的高中生侦探吧？”
莲城凛玖点头，“是的。你也听说过？”
安室透：“在关东一带做侦探的，恐怕没有谁没听说过他的名号吧。嗯，还有一位同样是高中生，被称作‘奇迹侦探’的……”
说着，他侧目莲城凛玖，目光耐人寻味。
听完安室透一席暗含夸赞兼具自谦的话，莲城凛玖垂了垂眼，状若思考。
通过后视镜，安室透可以将莲城凛玖沉思中的样子尽摄入眼底。
有关这位“奇迹侦探”，其他日常资料暂且不提。
仅一条从琴酒手中活下来，且还令琴酒吃了闷亏就名副其实“奇迹”二字。
虽然安室透知道，“奇迹侦探”名号里的前两个字，实际上形容的是莲城凛玖的外表和他令人费解的财力。
就连黑衣组织命令他调查情报，都给出了“如无必要，不要伤害目标。”的指令。
不过，不论有怎样花哨噱头的称号，究其根本，莲城凛玖还是一名侦探。
他一番精心演出，会得到莲城凛玖怎样的回应呢？
这时，认真思考后的莲城凛玖终于开口，“可是安室先生你看起来比较像关西人啊。”
安室透：“……”这是重点吗？
眼看着又一位黑衣组织成员折戟沉沙，系统默默叹气。
安室透想继不贪图钱财的光明磊落之后，再表现一番早就认出来“奇迹侦探”，却并不刻意讨好，不注重声名的模样。
言辞间还有些许暗示引导，示意自己也是一名侦探，借机铺垫有关职业的话题方便接下来继续深入聊天。
想法是很好，演技也很自然。
可莲城凛玖，他是块木头啊！
这波操作纯属抛媚眼给瞎子看。
安室透定了定神，“是因为我的肤色吗？不过确实，关东这边很少见到我这样深皮肤的人。”
莲城凛玖：“确实，特征这么明显，见过的人一般都会很有印象。”
安室透扬眉，试图确认莲城凛玖只是随口附和还是话里有话。
后视镜中青年令人赞叹的外貌闪过，严重干扰到安室透的判断力。
啧，怪不得会让琴酒也感到棘手。
安室透飞快判断眼前局势，决定不再拐弯抹角，直入主题。
“咳，其实刚才提到‘奇迹侦探’，是因为我也是一名侦探。虽然不怎么出名，不过前不久曾经和莲城君见过面。当时不小心撞到你，害你手中的资料都掉在地上了。”
后半段话放缓语调，仿佛正在引导莲城凛玖一点点回忆起当时的画面。
人的记忆很神奇，在暗示引导和特殊环境下，不存在的事也能塞入脑海里像是自己回想起来一样。
更何况确有其事。
莲城凛玖：“我记得，原来那时候是安室先生。真巧。”
安室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阅读理解有问题。
明明莲城凛玖的一言一句都十分普通，他却总是能品出一些耐人寻味的东西。
短暂自然地停顿，安室透继续深入话题，“说来抱歉，当时帮您捡起文件的时候似乎有几份不小心弄混了。后来整理的时候才发现，也因此得知了您成立‘侦探联合互助会’的事，抱歉，这条消息还没有对外公布吧？”
莲城凛玖才明白过来，当初安室透是特意和他撞那一下，为的是给今日见面做铺垫！
“嘶，我说黑衣组织是怎么成为这个世界主线BOSS的，原来是靠心眼多！”莲城凛玖询问系统，“安室透一定是黑衣组织里很厉害的角色吧？”
系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再次好奇起莲城凛玖看完世界情况梗概，到底都记住了点什么。
含糊敷衍道：“算是吧……你先专心和他说话。”
莲城凛玖没有察觉出系统的敷衍了事，“没什么，这不是需要隐藏的信息，倒不如说，越多人知道越好。”
终于等到自己想听到的回答，安室透说：“嗯……我想也是，因为只看名字就可以清楚明白的知道，这是一个非常欢迎侦探加入的组织。”
安室透半开玩笑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加入呢？”
莲城凛玖岂有把到嘴鸭子往外赶的道理，当即答复道：“可以！当然可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互助会的一员了！”
安室透：“……”
目的达成，心中却无半点振奋。反而疑窦重重，有种钓鱼被鱼钓到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这次换莲城凛玖看着安室透陷入沉思，纳闷询问系统，“他怎么了？”
系统：“喜欢脑补拦不住的。”
他算是明白了，似莲城凛玖这般思路清奇的直球选手，专克喜欢脑补的谜语人。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再克又能怎么样，还能帮莲城凛玖完成他花钱的任务吗？？？
正在这时，安室透因陷入思考，注意力略有些分散，一时不察没来得及跟随信号灯及时发动车子。
只听“砰”地一声，车上安室透与莲城凛玖剧烈震颤。
一辆车身标识着“押运、护卫”的厢车狠狠撞过白色马自达右后车灯，横冲直撞地向前开去。
身后，警笛鸣响。
意识到情况不对，安室透一边启动车子追上去，一边打开车载无线电调到警用频道。
“目标车辆沿3丁目主干道高速行驶，注意拦截！注意拦截！”
莲城凛玖：“……”
熟悉的激情与速度追击，不熟悉的目标和司机。
本以为已经见识过车技的极限，坐在安室透的车上，莲城凛玖才惊觉不过是从前的自己孤陋寡闻！
“好像是运钞车被抢，我们先跟上去截停它！”安室透每说一个字，速度似乎就加快一分。
一句话说完，莲城凛玖竟有种推背感。
“……朋友，”前面短短一截变速追击就把他晃得七荤八素，此时开口，语气虚弱无力到了极点，“我们为什么要去追停他？”
安室透犀利目光从后视镜刺来，“莲城先生，我们是侦探。”
莲城凛玖死死扒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是，我们是侦探。”
“可是我觉得，除了截停之外还有更好的办法啊！”
注意到莲城凛玖确实非常难受，安室透不太甘心地减缓车速，询问道：“抱歉，是我太冲动了。莲城先生有什么想法？”
煞白着一张脸，莲城凛玖幽幽道：“给我联系媒体，我要广而告之，他们抢的是假.钞！拍电视剧用的！”
安室透：“？”
连身为长久合作伙伴的系统都跟不上莲城凛玖的思路，更遑论两面之缘的安室透。
“不好意思，莲城先生你是说？”
莲城凛玖挺着一口气道：“他们抢劫运钞车是为了求财，如果告诉他们冒着风险抢来的是假.钞，已经成功过一次的劫匪是会息事宁人，还是再抢一次？”
余光暼过白色马自达从车流中与同行车辆几乎擦肩而过，莲城凛玖脸色顿时又白几分。
安室透一点就通，“他们会再抢一次。”
可问题是，“从哪儿再弄一车钞票？而且如果劫匪中有能够辨别钞票真伪的人呢？”
莲城凛玖已经开始怀疑这是什么新型严刑逼供的手段了。
他那一口气将散未散，“钞票的事我来解决，就算能辨别真伪，抢一车也是抢，抢两车不也是抢？——你看路！！”
安室透居然在高速行驶的间隙还回头！
莲城凛玖吓得魂不附体！
安室透默默减缓车速，口中却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哪里的电视剧组拍摄会需要用到运钞车和这么多现金？”
莲城凛玖不愿再看，心中连念三遍安室透的名字，狠狠闭眼，“没有这样的剧组，我就建一个这样的剧组！”
“……”安室透感叹道，“不愧是‘奇迹侦探’。”
想法真是……嗯……该说天真吗？
安室透并不觉得莲城凛玖的方法可行，附和也只是为了转移后者的注意力。
车子停稳，莲城凛玖立即扑出车外，回首望着白色马自达的目光都心有余悸。
借检查右后车灯损坏情况的掩饰，安室透用手机发出指令，让手下继续跟进运钞车抢劫一案。
站起身时，自然地对莲城凛玖的目光报以笑容。
莲城凛玖深吸一口气，转身取出手机开始实现自己刚才的安排。
联系媒体、电视台、制作人、银行、交易所……
一连串电话打出去，安室透始终面色如常。
资料始终是资料。
未曾亲眼所见莲城凛玖开支票、撒宝石铺地毯的举动，就无法真正体会，理解到那种大为震撼的感觉。
“打完电话了吗？现在感觉如何？”他甚至还有闲心关注莲城凛玖的身体状况。
莲城凛玖瞥他一眼，目光有些耐人寻味。
听到他心声的系统，则默默为安室透献上自己为数不多的硅基牌同情心。
安室透：“……”
等等，这次好像不是他的错觉。
这一眼，绝对有点什么在里面。
莲城凛玖仿佛看出他的疑虑，“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们先在这里等一下，过会儿会有人来接我们。”
安室透说：“没事就好。”
没有拒绝会有人来接的提议，是安室透想看看谁会来接莲城凛玖。
任何能得到情报的机会，都不应错过。
大约十分钟左右，安室透清楚听到天空中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特有的嗡鸣声。
抬首望去，直升机机身上标有日卖电视台的标志。
安室透目光微动，视线与一位探身而出的女性四目相对。
日卖电视台的当家主持人，水无怜奈，他的“同事”。
明明相隔甚远，安室透却从“同事”望来的眼神中，读出了“这次倒霉的是你啊……”的信息。
安室透：？
等等，怎么个事儿？
然后，他看到水无怜奈身旁又探出一人，肩扛摄像机，直直对准了他与莲城凛玖所在的方向。
水无怜奈亦举起话筒，花朵般的唇瓣上下翕动。
街边售卖家电的店铺，店门口摆放的电视里传出她清晰的声音，“各位观众，目前您所看到的，就是企划了电视剧《神豪侦探》的‘奇迹侦探’莲城凛玖先生。旁边则是为他提供灵感与帮助的朋友——一名挣扎在职业温饱线上的侦探，安室透先生……”
这个场景，似乎有些眼熟。
“……”想起曾在何时见过类似的场景，安室透浑身一僵，双眼似有一瞬的放空。
后面水无怜奈又说了些什么，他已然有些记不大清了。
只记得自己猝不及防被日卖电视台直播摄入镜头，莲城凛玖热情接受采访，对着黑衣组织里的另一号成员热情介绍他有多么正义。
再然后，他凭借本能婉拒了同五十亿日元搭乘同一辆车的建议。
开着自己的白色马自达，同莲城凛玖一起。前往据说是电视剧《神豪侦探》的拍摄现场。
安室透：“……”
他逐渐理解了琴酒遭遇的一切。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氪金第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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