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68章 医学革命 ...
-
京城五味居雅间
大梁首富玉氏一夜之间财富散尽，风光不再。曾经日进斗金的五味居也被低价转让，新老板就是原来五味居的掌柜，接手后并没有更换酒楼的名字，说是为了纪念东主的恩德。
少卓填满了面前的酒杯，“我说米来，今天可是为了庆祝我升级做妈咪…不…娘亲，你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还是不是好姐妹了？”
皓月刚得知星辰怀孕的时候就请了酒，这次轮到少卓，她自然不会放过狠狠敲她一顿的好机会，让少卓心甘情愿的掏腰包。
少卓见米来不理她，又拍拍身边的皓月，“皓月呀，你可是吵着要吃这顿的，怎么也不说话了？”
皓月唉声叹气，举杯一饮而尽。米来劝道：“皓月，其实，你根本不用像我这么烦恼的，你家那位功夫好，身体棒，哪像我家秀珠，柔柔弱弱的，真是愁死我了。”
“唉，”皓月大大的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辰儿是强健了些，可也难保….你也知道，那种事情很难说的嘛。”
“停！”少卓大喝一声，“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呀？”
米来道：“少卓，我们能不能升级做娘亲还是个未知之数啊。”
少卓听的一头雾水，“为什么？”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一直在旁观的穆千雪看不下去了，“小姐，她们俩的意思是，男人生产的时候可能会….”千雪到底没把难产两个字说出来，古人最忌讳说不吉利的话。
少卓心里咯噔一下，她每天都有帮若寒做扩充，却从没想过他也可能有难产的危险。也许在她的潜意识里，是决不允许若寒有一丁点的差错的。
随着少卓的沉默，四个女人都皱起了眉，雅间里一片愁云惨雾。她们都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再大的危险、风波也没有使她们有丝毫的畏惧。可面对生儿育女，这个世界只有男人才能担当的使命时，她们根本没有信心，也没有把握。
沉默过后，还是最开朗的皓月先开了口，“我们可能杞人忧天了，辰儿，秀珠每天都有做小姐编的操，而且定期检查，饮食起居也都是最合理的，不会有事的。”
穆千雪道：“可不是，让二公子再开些顶级的安胎药，一定大小平安。”其实她心里也没底，只不过是安慰她们罢了，天知道她有多担心主子。
少卓笑道：“以前可能会没办法，不过以后，剖腹产将解决这个难题。”这里的医疗卫生条件差，不可能做到现代那样的效果，但是保住大人和孩子的性命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剖腹产？”三个人异口同声，少卓又出新鲜词了。
“就是把大人的肚子剖开，将孩子取出来。”少卓微笑着解释却让三人毛骨悚然，这么个剖法，人还能活吗？少卓爱夫如命，不可能因为孩子拿她男人的性命开玩笑呀。
这个世界也有剖腹取子的说法，不过那大都发生在没有人情味的大户人家。孩子实在是生不出来的时候，就放弃了大人剖腹取子，孩子能活就好。反正大户人家最重要的就是子嗣，最不缺的就是男人，能生孩子的男人比比皆是，死了一个马上就会有新人进门，能为妻家留后那是他的荣耀。
少卓明白她们的震惊之处，“你们想到哪去了，我这个剖腹产可以让大小均安，同以往你们知道的那些是不一样的。”接着，少卓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现代的外科手术。
皓月惊喜道：“这么说，再也不会有男子因为难产而死了？”
少卓道：“可以这么说。不过，这里的条件有限，手术的风险性很高，成功率只有五成。而且手术会对男子的身体造成很大的创伤，很可能会导致他不孕。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
三人点了点头，少卓道：“要施行手术，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准备，千雪，你帮我把二哥叫来吧。”
“是，小姐。”
少卓说的二哥自然就是若寒的哥哥绿意，他不放心有孕的弟弟，特意跑到京城来陪他，住在京城济善堂分部。济善堂是个医馆，灵薇宫的另一处产业，与影楼一样，外人是不知道它们之间的关系的，二者一正一邪共同守护着灵薇宫的安全。
翼王府：
“少卓，我要从哪里着手研究呢？”听过少卓的想法，绿意一脸兴奋。他是个医者，接受能力比普通人强一些。何况，少卓出的点子都很管用，对她也就越来越信服了。自从医馆的大夫使用了口罩，手套，和消了毒的上药器械之后，病人伤口感染化脓的几率明显的下降了。轮椅，滚动床的使用使得不能自理的病人的移动也方便了很多。新奇的包扎方法可以有效的止血…..
“首先，我要解剖几具男子的尸体，以确认血管、神经和子宫的位置。”少卓在现代的时候为了应付随时会出现的刺杀详细的学习了人体解剖学，剖腹产手术对她来说并不难。只是这个世界的男女颠倒让她不能确定人体的血管和器官是否和异世是一样的，她要重新解剖确认。
“剖…尸？”绿意毕竟是个古人，破坏已故人的身体被认为是亵渎死者的亡灵。
“对呀，”少卓点点头，“我知道二哥一时间不能接受。可我们要是不这样做的话，就无法了解人体的内部结构。手术过程中一旦不慎碰到了大血管，病人就会血流不止生命垂危，这不是我们乐见的。换个角度来说，如果大夫连尸体都不敢解剖，那手术时面对活生生的人，又如何下的了手呢？”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适应的。”绿意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在心里尽力的说服自己。
少卓道：“至于那些男子的尸体，解剖后缝回原状，好生安葬也就是了。”在现代的时候，对于主动捐献遗体的人，少卓是很尊重的。
绿意非常的赞同的点点头。
少卓接着道：“还有很关键的一点就是麻醉药和止血药。活人被剖开肚子，其疼痛程度是无法想象的，如果不能好好的处理，病人一样会有生命危险。这里没有有效的麻醉药，就请二哥找一些可以使人陷入短暂昏迷或者是止疼的药。”
“好的。”
少卓又说了一些，手术室该怎么布置，怎么消毒，大夫该做什么打扮，该做哪些准备工作等等。手术刀，止血钳，少卓已经画了图样让人去打造了。
这些天，绿意一直处于非常忙碌的状态。上午跟着少卓学习解剖，止血，缝合等等，下午监督手术室装修的进度。整个房间无论墙面还是地面都贴了瓷砖，每天都要用醋进行熏蒸消毒。白色的床单，口罩，手套，白大褂，手术刀，剪，镊子，止血钳一应俱全，全部用盐水或烈酒进行浸泡消毒。为了增强房间的明亮度，墙上镶了少卓做的银镜，床上方吊了几颗名贵的夜明珠。像这样的手术室，在济善堂和翼王府各有一个。晚间，绿意还要试验麻醉药和止血药。
这天，绿意忙完了所有的事，回房休息。看到又是空荡荡的房间，绿意皱了皱眉。“悦儿，沁然还没回来吗？”
这次他来京城，聂沁然一反常态的陪着他出来。绿意以为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也许他跟沁然还是有希望的。可一到京城，他就被少卓的新医术吸引了，忙的不着家，就忽略了沁然了。
叫悦儿的小侍答道：“是的，姑爷这些天回来的都很晚。”
“你是说她一直都回来的很晚？”刚刚升起的一丝愧疚之情就因为悦儿的一句话飞到爪哇国去了，她在灵薇宫就是个闲人，能有什么事呀？不会又背着他有什么吧？
绿意脸色阴沉，悦儿吓的大气都不敢出。绿意见他胆怯的样子冷静了下来，自己什么时候变成怨夫了？在沁然心里，是不是认为自己就是个喜怒无常，动不动就发火的不讲理的男人？
想起弟弟和少卓相处时的情景，弟弟虽说不上是温柔似水，可也是细致体贴的，跟自己完全不一样。也许，婚姻的失败自己也是有一定的责任的。其实，他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沁然能好好跟他过日子，他又哪会去顾及那所谓的面子？
绿意想过了这层，怒火消失不见，沉静的眼眸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悦儿，要是沁然回来了，告诉我一声。”
院外梆子声响起，已过了亥时了，聂沁然才晃晃悠悠的赶了回来。亥时相当于现代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也就是说现在已经过了十一点了，对于古代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习惯，这么晚才回家真是太不像话了。
绿意听到门声迎了出来，“你回来了？”伸手扶着站不稳的她朝寝房走去。
叫小侍打了洗脸水，绿意搅了热毛巾给她，“你喝酒了？”绿意叹了口气，“以后别喝这么多了，很伤身体的。我叫人煮醒酒茶给你。”也许他应该给她一点自由，她一个大女人和朋友出去喝酒也很正常啊。可他忽略了一件事，这个时辰茶楼酒肆早就歇业了。
绿意的态度让聂沁然怔了怔，有点不习惯，还以为他会质问她去哪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聂沁然拉住绿意的手腕，“你不问我去哪了吗？”
“沁然，我们…以后好好的过日子，不要再争吵了好不好？”也应该和她好好的谈谈了，不然，两个人都这么倔强，他们之间就真的完了。
聂沁然惊讶于绿意此刻的温柔，他…难得的放下身段….几乎是在求她，“好…”聂沁然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绿意浅浅一笑，他们有多久没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了？“你明晚能早点回来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嗯。”
第二天掌灯时分，聂沁然回了济善堂，匆匆的脚步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绿意正坐在梳妆台前装扮，肤如凝脂，发如泼墨，一身淡绿色的衣裙完美的勾勒出他的身形，美的像森林中的精灵。他在镜中正好看见站在门口发愣的聂沁然，满意于她眼底的惊艳。绿意的容貌虽不及若寒，可也是万中选一的美人，今天又特意打扮过，相信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被他吸引。
绿意走向她，拉她共同坐在床上，还没说话脸上先泛起一丝红润。这一瞬间，聂沁然觉得他们两人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刚认识的时候，他就像现在这样羞涩、温柔、含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绿意….”她拉住他的手，重温着当年的情景。
“沁然，我想过了，我们….要一个孩子吧…”他想了很久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绿意和聂沁然闹的最僵的时候不是没想过合离，可合离的男子即使还嫁的出去，妻主多半也是因为男子家族的势力才肯‘屈就’的。以绿意的骄傲，他断不会选择那样的婚姻。与其到时候孤独终老，不如试图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何况他对聂沁然还是很留恋的。
绿意想到的办法就是生一个他们共同的孩子。他亲眼见到弟弟有了身孕后，弟弟和少卓比以前更恩爱了，相信这个也适用于自己。以前不要孩子是因为他身子太差，现在有了少卓的新医术就没有那层顾虑了。
“绿意你….”聂沁然心中一震，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欣喜，“绿意，你真的愿意为我生一个孩子？”
“嗯…”羞怯的声音几不可闻。
“可是，你的身子……”
绿意猛然抬头，他感到她已经动了情，却能在这时还顾及他的身子，这就够了，这就够了……
“你不用担心….”绿意把少卓的计划讲给聂沁然听，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聂沁然听到少卓两个字皱了皱眉，她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吻上了绿意的唇，沉浸在幸福中的绿意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一吻结束，聂沁然一把将绿意推倒在床上，胡乱的撕扯着他的衣服。‘叩，叩，叩……’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谁？”
听到主子欲求不满的怒吼，门外的女子吓的一抖，她也不想饶了主子的‘兴致’啊，可那边那位的事又不能不报啊，“小姐，家里有急事，老爷让您赶快回去一趟。”
女子口中的老爷就是聂沁然的娘亲，聂家庄的庄主，聂家在京城也有一座别院。
聂沁然的欲y火因为女子的通报消去了大半，“绿意..我…”
“既然是家里有事，你就赶快回去吧。”绿意通情达理的道。其实，绿意是很失望的，他都不记得妻主有多长时间没到他房里来了。虽然他是招赘妻主，可到底是个男人，今天的主动是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成的，他不知道过了今晚他还有没有这个勇气。
“对不起，我很快就回来，你等我….”聂沁然也难得的对他和颜悦色一回。
“是很严重的事吗？要不要我跟你一块儿回去？”绿意心里盘桓着一丝不好的预感，觉得聂沁然此去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必须抓紧每一个机会不让她走。
“不用了，聂家那些破事你知道了会心烦。”聂沁然转过身去，绿意没有看到她脸上的不耐。她一个大女人，到哪去身边都有个男人跟着，惧内还是吃软饭的？这叫她的脸往哪搁？
绿意纵有万般的不舍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他怕他坚持下去会招惹她厌烦。他知道有些事情女人是不希望男人过问的，身为夫郎更要‘知情识趣’。
知情识趣？绿意突然想起聂沁然在她家里并不是受宠的女儿，否则当初聂家主也不会那么痛快就同意她入赘了。自从她入赘后，聂家主只有需要杨家帮忙的时候才会想起这个女儿，可这次聂沁然却不让他跟着，这不是矛盾吗？
绿意来不及细想，施展轻功追了出去。幸好聂沁然并没走多远，不一会儿工夫就被他发现了踪迹。他的武功在聂沁然之上，并不怕被她发现，保持在大约五十步的距离跟着。
聂沁然和那女子七拐八拐的在街上转圈圈，并没有回聂府，最后进了一个较偏僻的小院。
“妻主….”聂沁然刚进屋，里面就传出拉长音的熟悉的跌声，应该是聂沁然最宠的小妾小茶，绿意的心凉了半截。
“你不是说你肚子疼吗？我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有事啊。”聂沁然颇为不满的声音。
“妻主，是宝宝想你了嘛….”宝宝？她已经有孩子了？
“你这个小妖精，就知道拿这个来要挟我。”聂沁然佯怒，语气却充满了宠溺。接着传来衣服摩擦的声音，好像是聂沁然在帮小茶安抚肚子。
绿意终于明白这些日子她为什么总是回来的那么晚，原来是来陪她有孕的夫郎来了，这就是他‘委曲求全’的讨好她换来的结果。在他深深爱着她的时候，她的心里却装着另一个男人，这真是讽刺！
绿意再也无法忍受，一脚踢开了房门，俏目怒瞪着还在亲热的男女，“你不是说家里有事吗？怎么会在这里？”
聂沁然抚摸着的小茶高耸的肚子，让绿意觉得很刺眼。
小茶吓的一抖，下意识的想要离开聂沁然的怀抱。在灵薇宫，小茶是决不敢得罪这位正夫的，因为他很清楚即使是妻主也得看绿意的脸色做人，而自己表面上受宠，其实和妻主亲热的时候还得避讳一些，就像那些勾引别人妻主的下j贱男人那样见不得光。这样的日子他早就过够了，现在妻主终于鼓起勇气带着有孕的他离开那个鬼地方，他还怕什么？想到这里的小茶娇笑着依偎进聂沁然的怀抱，挑衅的看着绿意。
如果绿意会因为小茶的挑衅而大发雷霆，争风吃醋，那他就不叫绿意了。他轻蔑的一笑，这个蠢男人！既然聂沁然能为了他而放弃他，那么总有一天，她会为了另一个更合她心意的男人放弃他。
在聂沁然心里，任何一个‘正常’的家庭，即使正夫登门质问，不也应该装作贤良淑德，和‘兄弟’和睦相处吗？怎么到了她这里，一切都不一样了？也对，她的家庭，她的婚姻，本来就不正常。被自己的夫郎指着鼻子指责，她还要忍气吞声，她做为一个女人的尊严在哪里？
聂沁然怀抱着小茶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一点想推开男人的意思都没有，她现在不想再避讳，不想再‘委屈’自己了。“小茶是我的侧夫，他住的地方自然也是我的家。他有了身孕，突然觉得不舒服，我来陪陪他，有错吗？”
聂沁然表现的前所未有的强势，小茶笑的更得意了。
绿意道：“你跟我下山，根本就不是为了陪我，而是为了给他找个‘合适’的地方生产，是不是？”绿意把合适两个字咬的很重，她怕小茶留在山上会被他暗害？
聂沁然沉默不语，等于是承认了。绿意怒道：“聂沁然，你真对的起我！”
聂沁然也被他激怒了，他在人前从来都不给她留余地。昨天才说过不再争吵，今天就跟踪她，跑来质问她。他昨天说过的话都是骗她的，是想得到孩子的手段吧？亏她当时还感动了，头脑一热就答应了他。她要他生的孩子有什么用？孩子生下来还不是跟他的姓？试问天下间哪个妻主做的像她这么窝囊？
“绿意，你不要无理取闹，我想保住自己的男人、孩子有什么错？”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也不想再瞒下去了。
“你终于承认了？”绿意心里透着股悲凉，“那你每天都回来那么晚，就是为了来看这个男人？”
“是，我是来看小茶，可我来看我的男人天经地义！你呢？你不也回去的很晚吗？是去翼王府了吧？”聂沁然的语气有些轻佻，又有些不屑。
“你别告诉我，一个堂兄弟值得你这么费心，天天往那跑，一呆就是几个时辰。你也别告诉我，你是为了什么新医术。东方少卓根本不通医理，她能有什么医术是值得你济善堂主废寝忘食的？我看，是她这个人值得吧？”
“你说什么？”绿意不敢相信她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像东方少卓那样没出息的女人只有你们杨家的男人才喜欢吧？你们兄弟二人共侍一妻也未尝不可啊。”这个男人天天往别人家里跑，公然给她带绿帽子，真当她逆来顺受，软弱可欺吗？
少卓为协调她们妻夫关系所花费的心思都白费了。
绿意气的浑身发抖，紧握的双拳发出清脆的骨骼做响的声音。原来在她心里，自己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男人，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她了？少卓是好，可自己并不爱她呀！
绿意的怒气让聂沁然心里一惊，她突然有点后悔把实话说出来了。绿意武功本来就在她之上，如果他盛怒下出手，再加上他善于用药，别说是小茶和孩子，就算是她自己也很难在他手底下保命。聂沁然暗中调息，高度戒备着。
绿意又怎么看不出她的想法，原来在她心里，自己就是个会杀孕夫泄愤的冷酷无情的人，时刻都防备着自己。这种互相猜忌的生活，他真的还有必要继续下去了吗？
想到这里，绿意反而平静了下来，也许，他和聂沁然本来就是一个错误。也许她爱过他，可这爱不知什么时候变了味道，他何苦再去勉强她，也勉强他自己？“聂沁然，你自由了，我们合离吧！”
他心灰意冷了，她们真的完了，再也走不下去了。
冷静下来的绿意反而让聂沁然有些不安。就像大海一样，波涛汹涌是正常，平静无波就是死水了，毫无生气的死水。看来，她真的惹怒了他了，怒极反而平静了。
聂沁然推开怀里的小茶，拦住正要离开的绿意，“绿意，我从没想过要与你合离。”
她的确没这么想过，她以为这次还是和以前一样，激烈的争吵过后，一觉醒来，日子还是照过。她没意识到，她说出的话把绿意伤的有多深。
“妻主….”小茶还是以跌声表示自己的抗议，那男人自己要求合离不是正好吗？妻主再也不用做他的裙下之臣，再也不用收他的气了。而自己是她唯一一个有孕的男人，这正夫之位还跑的了吗？
可聂沁然根本不理他，还把他甩向一边，差点跌倒在地。小茶知道聂沁然生起了，不敢再闹。
绿意突然觉得这个大肚子的男人很可怜，到现在还沉浸在自己做正夫的梦里。就凭他那个贫穷的娘家，他除了能帮聂沁然生孩子，他还有什么价值呢？自己虽然遭她厌烦，可他的家族却能为聂家带来无穷的利益……
绿意轻蔑的看着聂沁然，“聂沁然，你要是真想做个顶天立地的大女人就立刻跟我合离。”
看聂沁然有些胆怯的样子，绿意讽刺的笑了，“你好像有点害怕呀，你不是很有本事吗？你不是不愿意屈居男人之下吗？你不是有很远大的抱负的吗？那你一个堂堂的大女人怎么会怕只有男人的杨家呢？”
聂沁然被他说的有点结巴，“绿意，你误会了，我….我只是习惯性的与你争吵….”
“哼！”绿意冷笑，“既然争吵都成为了习惯，你我维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跟我合离，你就可以做你喜欢做的事，就会有一堆像他一样温顺的男人排着队的走到你面前。”
绿意指了指一旁的小茶，“你就可以毫无顾忌的维持你大女人的作风，这不都是你想要的吗？”
聂沁然一怔，这的确是她想要的。可她真的能什么都不去理会的合离吗？以杨彦庭的性格，他会放过聂家吗？她在家里不受宠，唯一使母亲还记得她的理由就是她是杨家的女婿，如果她合离了，她真无法想象，母亲会怎么对她。“不是的，绿意，不是的…..”
聂沁然想用从前的情分劝住他，可惜，绿意不打算给她机会了，一而再，再而三羞辱他的妻主，他受够了！
“聂沁然！你…必须跟我合离。明天，明天你就收拾东西离开济善堂，我再也不想看见你！”说完，绿意潇洒的离开。
留下聂沁然傻了一样的跌坐到椅子里，她和他就这样结束了？
小茶见绿意态度坚决，高兴的不得了，不知死活的向聂沁然献媚，“妻主，你还想着他做什么呀？有妾服侍你不好吗？”
聂沁然怒道：“要不是你装肚子疼，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给我滚！”
“妻主……”
“滚！”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第68章 医学革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