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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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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达京城前，初开霁已经沿途找了不少人调查情况，百姓们大都说不出来什么。
不过，一些当官的一致表示，京城里武功最高的人叫叶执绮，出身不知。
此人面若好女，他掌管诏狱为人阴险毒辣，却深受帝王重用，是本朝最年轻的营卫司司长，在京城提起他的名字，为官者皆战战兢兢。
马夫将初开霁送到城门口，便扭头直接走了，速度快的话，还能趁天黑前赶回到下一个城市。
京城门口不比外地，进出都需要路引，初开霁依旧用幕篱遮挡住全身，偷偷掐诀念咒混了进去，是时候给自己弄一个真实的身份了。
她先是找人打听了钟家的旧址，门口上还贴着封条。
她寻了处没人的围墙翻了过去，内部因为太久没人打扫，早已荒废的不成样子，有些地方的杂草都已经过膝，走进屋子内部，还能看到被翻找过的痕迹，值钱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搬走了，地上还有一些名贵花瓶被打碎后的碎片散落，书房里也被搬空，别说书连纸笔也没有留下，初开霁从房屋里剩余的残骸一间间地辨认着是什么屋子，按照小说惯性，她站在房顶上观察整座宅子的布局，可惜，并没有什么密室存在的空间。
这么一番观察下来，天色已经黑了，初开霁原本想找间屋子用清洁术处理一下，先休息一个晚上，但宅子里实在是被搬的太空，棉絮被子什么的都没有存在。
今天都翻墙了，索性今天再翻一家，既然准备学武功，在京城呆的时间应该不会太短，先处理好住宿问题再说。
月上柳梢头，叶执绮才处理完诏狱的事儿，前些日子宫里一座宫殿莫名发生了火灾，烧死了一位刚得罪过贵妃娘娘的妃子，妃子父亲位高权重一口咬定是贵妃暗害，两方势力争执不休，皇帝对结果也是颇为着急，导致叶执绮不得不连夜查案。
他府邸的位置京城不少人都知道，以至于周边的房子久无人住，因为父母双亡且作息不规律，屋子里也没有常备下人。
他开院子大门时照常看了眼锁上的标记，没人碰过，也是，谁不要命敢私自进他的院子。
关上门的一瞬间，他神色一动，陌生人的气息？不对！有人！他赶忙回头射出暗器，暗器却在接触到来人的周身时仿佛碰到什么般掉落到地上。
一击失败，他抽出随身佩剑攻向来人。只是因为距离太远，他刚刚近身便开始神情迷茫，最后乖乖站在原地，疑惑地把架在来人脖子上的剑收回剑鞘。
初开霁挑了挑眉，还好她在这半年间研究了邝嘉留下的手札，成功研制出瞬间施法，效果虽然减半，但用来救急很合适，眼前这人跟飞一样，几十米的距离一瞬间便到了眼前。
初开霁围着这人转了一圈，不放心又伸手叠加了一次入梦，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倚着凳子翘起腿。
“你来，我有些东西要问你。”
叶执绮乖乖的走过来了，虽然都是面无表情，但是和之前凶神恶煞的模样判若两人。
初开霁想伸手摸摸他脑袋，但是想到自己干的都是一些修行界明令禁止的邪事儿，便立刻收敛了表情。
“你对前几年钟家灭门的事儿知道多少。”
“新皇登基时，钟家站错了队，原本并不至灭门，只是后来废皇子团伙作案太多，需有一家出来顶罪，钟家战队时本就摇摆不定，惹废皇子厌烦，钟家家主便被迫自尽，作恶证据也以认罪书形式交予圣上。”
“钟家家主不都自尽了吗？为什么还是被抄斩了？”
“实在是认罪书上作恶太多，罄竹难书，若就此轻轻放过，实在对不起天下百姓。”
“哦…卷宗放在哪？还有你知道关家吗？”
“卷宗统一存放在刑部，关白竹？她的事儿连平民百姓都知道，一度闹得沸沸扬扬，这么多年过去，皇帝都换了，却依旧还有说书的在讲她的故事。”
“她家具体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多少都告诉我。”
“关家是武将世家，上代皇帝奢靡官场腐败，在关家抵御外敌期间，所批粮饷本就稀少还被奸臣克扣，以至于活活饿死边境战士数万。战争胜利后班师回朝，关父一连几道折子都参户部贪墨，朝中太监一手遮天，将其尽数挡下。关父扬言要面圣而告，不信陛下依旧会装聋作哑，最后在京城门口被涉事者诛杀，当时几位奸佞甚至分工明确，一家负责诛杀关父，一家负责诛杀关家众人，一家负责诛杀关家部下，几乎同时被赶尽杀绝。”
“怪不得关白竹杀了三千人，真活该啊，当今皇帝怎么样啊，也这样？”
“上代位高权重者几乎都被杀尽，当今圣上励精图治，重用寒门子弟，甚至采用了新的制度来治理腐败。”
叶执绮说一条，初开霁乖乖的在本子上记上一条，等叶执绮说完，初开霁又开口问：
“你是京城里武功最高的吗？”
“是，我根骨不错，又得皇帝自幼培养。”
“在江湖上可以排多少？”
“不知道，江湖上有很多厉害的人和组织，若论单打独斗，江湖上能超越我的不足十人，不过若是遇到修行中人，我并无胜算。”
“你把江湖上的组织和我说一下。”
“杀手组织暗楼，负责刺杀和偷盗之事，从有莲花标记的商店中即可联系到，一个城市里一般只有一家。消息组织万通，江湖中消息都可以从那里打听到，甚至开价足够，一些仙门中事也能知晓，从有三角标记的商店中即可联系到他们的商店，比暗门的商店要多一些，一座城市里大约有两三家。还有购买暗卫的组织甲子，购买方式一般只在高门中流通，是用特有的信物去找指定的人出示，一般都是单线交流，并无固定联系方式。还有一些山庄……武学门派……镖局。”
这些都是原著里没有提过的东西，原著里的江湖都围绕着仙门打转，正道邪道，苍生命运，并没有关注到凡人的江湖，这里的凡人，所有人都知道仙门的存在，可仙门却也永远虚无缥缈。
“你能打得过城静枫吗？”城静枫是原著里的一个江湖侠客，遇到被山匪打劫的主角团，出手相救，主角团并不需要相救，但侠肝义胆之人总是叫人敬佩，之后他们便一起行动，跟随着邪道线索，一步步的破获关白竹的阴谋。
“我没有听过这个人。”叶执绮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初开霁不由得想，如果这个人是他的朋友该多好，只是这样普普通通的聊天，真的有个人陪她安静的坐在院子里看星星，而不是被术法控制的。
初开霁轻笑，不由地摇了摇头，前世今生，看来是一个人寂寞太久了，居然开始想东想西。
“你给我找一处睡觉的地方。”
“住在我家客房，那里并没有人。”
初开霁点点头，伸手结印念咒，开始下精神暗示：
“你明晚回家后要恢复到今晚的状态，并且开始教我习武，其余你的生活一切如常。”
叶执绮点点头。
初开霁不由得轻声道：“睡吧，晚安。”
一会儿的时间，天上的月亮就被云层遮住了，初开霁静静的站了一会，转身走向客房。
她可真是一个坏东西，她想。
邝嘉的丹药很神奇，原著里并没有细细描写，只是入山门后弟子都会服用这个来清洗改善体质。
叶执绮说她的身体素质已经达到了武学中的先天境界，体内并无杂质，只是力量和移速并不达标，还有闪避反应和轻功，这些都是需要一定训练的。
叶执绮家里的习武器械很充足，他每天清晨都固定练一个时辰的剑，他给初开霁，制定了训练计划，白天练习力量和站桩。
他说轻功在一定程度上是代表了自己对于身体的掌控力，还有闪避，他每晚都与初开霁进行对战，并给她传授了自己所用的剑法和身法。
初开霁的行程很满，除了学习武功，她还抽空找时间研究邝嘉留下的手札，这个手札给了她无数的灵感，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她不觉得靠的是自己的天资聪颖，邝嘉这个人不简单，如果她所料不错邝嘉留下的所有遗产和传承里这本手札是最重要，也是最有价值的，更有甚者，有可能是他唯一想留下传承的东西，她将手札里写的东西逐字逐句的拆开领会，成功用入梦给自己编造了一个底层精神护盾，用来防止被催眠套话。
在此期间，初开霁把京城和京城周围的点都踩熟了，甚至贵女们会去哪里踏青，哪里上香的地方都走了几遍，也混进她们的聚会熟悉了流程，她四处打听了钟书雪可能认识的贵女，并且夜晚上门对她们洗脑，钟书雪的脸长自己这个样子，还好钟书雪常年和祖母呆在佛堂，并不认识太多人，初开霁甚至还去找人，学了些贵女需要会的礼仪，需要懂得知识。可谓是把谨慎做到了极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