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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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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情此景这个时间点?我俩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在这里看着老大跟这,这这这算什么嘛?”
班杰气呼呼的发出疑问,怎么能让老大在这午夜时分在这胡同里站着,这种情况怎么想也是颇为尴尬的,何况他们还有任务在身。
“也对啊!这样怪难为情的,可是,怎么,要不你来提醒他?”鲍凌晟觉得难为情,他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正在这两人不知道如何是好时,仿佛置身事外的两人却是另一番情景。
凌柯起初只是忘我的亲吻着这个才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徐夏亦是如此深情又自然的回应她,二人竟也未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浑然不觉间,凌柯的心突然抽了一下便如刀绞般痛起来。越来越痛,就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攥着一样,痛得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压抑着自己的疼痛,缓缓将头轻轻靠在徐夏肩上,闻着着他身上陌生又熟悉的味道,这久违的熟悉感让她有种奇怪的错觉,让她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的人生的归属。
徐夏手臂异常温柔的搂紧了怀里的女孩,这种感觉似乎很熟悉,很温馨,似曾相识。好像以前他们也曾经常这样,她似乎就是他曾经遗失的那根肋骨,历经万难终在此时与他重逢。
他此时只想就这么抱着她,永远也不会放开。
“我们不要再分开好吗?我不想和你再分开了,好吗?不要再丢下我好吗?”
凌柯抬起朦胧的眼哀伤的寻求徐夏的答案。
“我答应你,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不会再分开了,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了。”
徐夏听见了凌柯的话,低头闻着她略带香味的发丝轻声回答。
凌柯听了徐夏的回答满意的笑了,可是心脏的绞痛却在不停加剧,仿佛想在这一秒就要终结她的小命。
似针扎一般的狠狠一抽,似是有人用手在用力的撕扯她的心脏,凌柯在徐夏怀里渐渐失去了知觉软软的倒下了。
“喂,醒醒,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徐夏托着凌柯一个劲儿的摇晃着叫喊着,想以此唤醒她,心里涌起了一种久违的心慌和浓浓愧疚,而凌柯只是软绵绵的任由他怎么摇晃也没有了反应。
鲍凌晟和班杰两人急忙走进,班杰伸手探了一下凌柯的鼻息。
“老大,她应该只是晕过去了。”
至于原因,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老大的吻魅力太大把人都直接给亲晕了。”
鲍凌晟白痴的刚说完就接到了徐夏冷冷的警告,赶紧委屈的闭上嘴巴。
“小杰,你帮我送她去医院,务必帮我照顾好她。鲍鲍,我们先回去见师父。”
徐夏意味深长的将凌柯小心翼翼递给班杰,与鲍凌晟快速的消失在夜色里。
“为什么是我?”班杰嘴上拒绝,但还是无奈的抱起怀里的凌柯快速的离开了昏暗的小胡同。
小胡同里,两点微弱的蓝光一闪一闪,甚是怪异,随即传出一声猫的叫声,喵呜……
………………
三个黑衣男子垂头恭敬的跪在齐阿新面前,头压得很低,可以看见此刻三人的肩膀都在微微耸动,还能听到轻微的抽泣声。
齐阿新在一小时前交代完自己身后事便咳血而亡,此时身子笔直,定坐在那把已经陪了他几十年的太师椅上,眼睛却是空洞无神的盯着前方,这是死不瞑目吗。
“师傅…..”屋里又多出了两个人,齐齐的跪在了三人后面,闻来声屋里的三人回过头抱住了来人痛哭出声。
来人正是徐夏,鲍凌晟二人,徐夏听到师弟的召唤咒便急忙赶来,却还是没有能见师傅最后一面。只见他脚步虚浮蹒跚着起身走到齐阿新面前,伸手缓缓阖上了齐阿新的双眼。
“师傅,我来迟了,师傅…...”齐阿新睁大的眼睛这才缓缓阖上,永远的阖上了。
“夏哥,师傅临终前说,说剑门没有再传承下去的必要,让大伙解散,各自寻找去处。”
赖纪伟站起身低声对徐夏附耳说道,他不知道大师兄会不会听从师傅的安排解散剑门,也不知道若是剑门解散了,他们兄弟几个又该何去何从。
徐夏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瞪着赖纪伟,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怎么可能,师傅一辈子的心血都放在了剑门,怎么死后的遗愿竟然是解散剑门,这根本就让人难以相信。
“我不相信解散剑门是师傅的遗愿。”徐夏对着赖纪伟质疑的问,眼光一一扫过目睹齐阿新死亡的另外两个人,希望得到他们的否定,告诉他赖纪伟说的是假话。
“夏哥,老大,师傅确实说了让我们解散,让我们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秦青王虎也异口同声的说,眼神夹带着哀怨盯着徐夏。
“就算剑门解散了,我们也都还是你的师弟,不,是兄弟。”
赖纪伟坚定的说,他们几个本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离开这里,他们便没有任何亲人。这里早就已经是他们的家了,师兄弟几个就是这世界最亲人。
剑门祖祖辈辈坚守的信念就是可以将自己的门派发扬光大,早年的剑门并叫剑门,而叫做玄剑山庄。
明末时期,偏西南独居的玄剑山庄不知是何原因起内讧,剑门便是其中一个分支出来的,从此改立门派为剑门。
齐阿新临终为何会要求众师兄弟解散剑门,必是有其他原因。
既然这是他的遗愿,那做徒弟的再怎么不理解也只有谨遵师命了。
“如果解散剑门是师傅的遗命,那我必定会遵从。你们想尊我为大哥这种话以后不要随便说了,毕竟现在是太平盛世,我们都是打小便一起长大的,虽说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在我徐夏心里,你们从来都是我的亲弟弟。从今天起,剑门这个名字便不要再提了,我们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大家喜欢现在的生活,可以继续,也可以勇敢去尝试另一种新生活。但是不要忘记我们往日情分,如他日谁若有事,我希望其他人也会全力相助,想必师傅在天之灵也希望看到我们相互帮扶依靠。”徐夏认真严肃的说道。
“夏哥,你一直都是我们的亲哥,以前如此以后也不会改变。”
其余几人听了徐夏的自白,感动的齐声说道。
“师弟们,我们给师傅行礼,让师傅一路好走吧……”
徐夏带头向死后仍坐得笔直的齐阿新恭敬的行了跪拜礼,几个师弟也恭敬的行了跪拜礼。
“明日准备师傅的葬礼,要尽量办得风光,把邻里都请来吧!师傅生前就颇受大家敬重。”
徐夏从地上缓慢爬起吩咐道。
“老大,师傅说要跟师娘合葬在一起。”
秦青在一旁提醒,不过师娘的墓建在乡下,若想合葬就得将师傅的遗体运回乡下,势必会有点麻烦。
“死者为大,就照师傅的意思的办。”
徐夏说完疲累的闭上了眼睛摆了摆手,其他人都散开了去。
...... ......
再说说凌柯这边吧!这凌柯大清早的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之上。看着扎过点滴的手背,思来想去就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跑到医院里来了。
自己明明没有生病啊?四下扫描后发现床边一个帅哥正耷拉着脑袋美美的睡着了。
“有点眼熟,真帅啊!喔!记起来了,是昨天饭店里的娃娃脸帅哥,他怎么会在这里?脑子有点乱乱的,头好像还有点痛,我怎么会在医院?还有这个娃娃脸怎么也会在这儿?” 凌柯看着帅哥咕哝,貌似......
凌柯头疼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自己躺在了医院呢?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记忆的碎片瞬间重组,与那个墨镜男半夜里在瞎胡同里的一幕嗖一下蹦出脑袋里。
我想亲你…..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那荒唐的一幕完全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啊,那,脸突然发烧了,那是她守了二十三年的初吻。
“糟糕,我怎么会这么轻薄一个只见过一次的男人?我简直疯了,这绝对不是我。我怎么会是这种被男色所迷的人,这太轻浮太贱了,根本就不是我会做出来的事,我一定是鬼上身了。”
凌柯眼珠一转。
“不对,这就是我自己做的,自己做的事怎么能不承认?那不是太卑鄙了?这年头不是说做人莫装什么吗?会遭雷劈的,可是承认的话就太没面子了。干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行不?不行也得行啊?丢脸丢到银河系去了。”
凌柯双手掐着自己的脸碎碎念着决定打死也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时趴着床睡觉的班杰刚好睡醒,抬头看到凌柯嘻嘻的笑着叫了一句“嫂子,你醒啦 ?”
跟夏哥那个啥,他没见过夏哥对那个女孩子特别过,这个准大嫂算是跑不了了?
嫂子,他看着我?叫我嫂子?
凌柯把眼睛一瞪,故意凶巴巴的说道:“叫谁嫂子呢?你说话给我小心点啊!”
班杰一愣,随即赔笑道:“你昨儿晚跟我们夏哥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我还不能叫你大嫂,难道你想提上裤子就不认账?”
凌柯脸刷一下子跟喝下二两烧刀子似的火烧火燎,嘴一歪狡辩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提上裤子不认账?我什么时候跟你们那个谁又亲又抱了?”
稳住,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班杰见凌柯这么坚持,不由得一愣。
“你不记得了?昨晚你跟我们夏哥在西郊那破胡同里一见如故擦除爱的小火苗….简直惊天地泣鬼神。那个缠绵悱恻,让我都想找个地儿钻进去,咳咳咳,我干嘛说这些?反正昨晚你就是跟我们夏哥又抱又亲,还有,医生说你是过度劳累才昏迷的,得注意点休息。”
班杰心想别不好意思啦,我不会笑话你的,随即又在心里补了这么一句。
凌柯恶狠狠的指着班杰:“你,你,你神经病,我昨晚下班很早就回家了,根本就没有在什么西郊胡同跟什么胡夏的又抱又亲。我还没有问你我为什么会在医院,是不是你,哦!我想起来了,昨天就是你抢劫我还绑架我了。”
“是徐夏,不是胡夏,再说了我可没有绑架你,你别胡说八道。”
班杰心里那个苦啊!怎么该记住的不记住,不该记住的倒是全记住了。
凌柯见班杰一脸苦瓜相,想必是相信自己已经记不清昨晚的事了,便冲着医院外面大喊:“医生,医生,有人抢劫了,有人绑架我,救命了,救命。”
外面两个护士急忙推门进来,班杰一见这女人撒泼,赶紧往外面闪。他可不想被人误会是绑架犯,他可是青春美少年,未来前途无量,怎么可以受这不白之冤。
凌柯看着两个什么事都没有弄清的护士,不由得暗自窃喜,这演技不去横店发展简直可惜了。
“神经病。”两护士抛了个无奈的白眼给凌柯便各自离去了。
“妈呀!我上班要迟到了。”凌柯赶紧从病床上跳起来,在床头柜里翻出自己的衣服,急急忙忙的换上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