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风信子》青途

9、第九章

　　兄妹俩还得在学校待上一个星期才能收到自己的成绩单，于是他们只能在大门口凝望着头也不回离他们远去的一家人的背影。
　　“我敢保证，湫等这一刻已经迫不及待了。”阿不福思对抱着他一条手臂靠在他身上的妹妹说。
　　“不许这么说她，她只是被那些人缠的烦了。”阿利.湫粉丝头子.安娜反驳她亲爱的哥哥。
　　虽然湫一副平易近人？异常低调？的样子，但在魔法界还是很有名气和地位的。（原谅阿利安娜对湫几百层的美化滤镜）
　　湫前几年将魔法界近三分之一的常用魔咒咒语和发咒动作都进行了改良并整理成书发行。
　　“很有效，对面还在念咒我就把他缴械了。”
　　“对于我们这些没天赋学会无声无杖的来说，日常生活更方便了。”
　　“实用性和普及性都很好，什么时候颁发勋章？”
　　“我想知道她会开签名会吗，我买了四本，一本读、一本看、一本收藏、一本捧着睡觉，我是她的忠实粉丝。”
　　“听说她长得很好看，有对象吗？”
　　等等，歪楼了。
　　于是在大众的舆论和压力之下梅林爵士团匆匆掠过提名，在书本发售的第二年授予湫梅林爵士团二级勋章。
　　这些都是题外话，让我们把视线转到回到戈德里克山谷的一行人这里。
　　“阿尔，你准备明天就出发吗，不等阿不他们回来再说？”邓布利多夫人看着身前这个早已比她高一个头的优秀长子，伸出双手为他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领。
　　“不，告别的场景我可受不了。我要在他们记忆里留下一个说走就走的潇洒印象，而不是抱头痛哭的一家人。”阿不思羞涩的抓了把自己红褐色的头发。
　　“希望留下的不是不负责任、拍拍屁股就走的不靠谱大哥印象。”湫在一旁冷嘲热讽。
　　“你好到哪里去，你这个一年就回两次家的叛逆女儿。”巴沙特夫人背刺并痛击了自己的队友。
　　感觉巴沙特夫人一句话骂了两个人，不确定，再看看。
　　湫被自己的母亲怼了，弱小、可怜又难过。
　　所以她打算把负面情绪发泄到翻倒巷的那些黑巫师身上，碍眼还浪费空气。
　　黑巫师（扭曲）（挣扎）（咆哮），他们做错了什么。
　　请让我们恭喜唯一的获利人——盖勒特.格林德沃先生发言：“实验品又多了，就是品质参差不齐无从下手，这难道就是幸福的烦恼吗。”
　　盖勒特得了便宜又卖乖的行为成功收获了湫白眼＋假笑双重套餐。
　　可喜可乐，可喜可贺。
　　于是，当在外求学的两人乳燕投林时，家里两个最想见的大燕子已经飞走了。
　　湫表示阿不思的想法不错，她也不想应付两个缠人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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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98年12月23日。
　　德姆斯特朗两个人的老巢内。
　　“啊啊，我们伟大的姑姑又要抛下的可怜的侄子一个人过圣诞节了。”盖勒特百无聊赖地搅动魔杖，坩埚里的不明黄褐色液体恶心的令人发指，不能说毫无联系，简直一模一样。
　　“我记得，我一年里基本上就离开你两次，两次加起来不超过二十天，你是离不开大人的吃奶宝宝吗我的好侄子。”湫正站在一旁捧着书喝茶，闻言放下了茶杯。
　　“那要我哭两声给你听吗。”盖勒特不清不淡地反击。
　　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天，惬意的氛围和角落里眼神或呆滞恐惧或戒备愤怒的目光边界分明。
　　“可以了，长寿魔药里面违禁的药材找到一些替代品了。”盖勒特将变成莹紫色的魔药硬生生灌到一个中年五十的嘴里。
　　只见那个中年人的皱纹慢慢消失不见，体态容貌渐渐恢复到二十几岁的模样，盖勒特用魔杖测了一下男人身体内的魔力储存值，“不错，魔力恢复巅峰状态。”
　　中年男人，不，现在是年轻男人感受到自己丰盈的魔力，猝不及防地朝盖勒特发动无声无杖咒，是个臭名昭彰的诅咒魔法。
　　他奋力一击的样子像极了马上就要咽气的豺狼，死也要从敌人的身上撕下一口肉来。
　　湫和已经被迫接受自己命运的囚徒们都冷眼旁观这个男人的绝地反击，甚至看到那个人绝望的好像发现一步之遥的天堂是地狱时露出的神情和姿态，低劣如他们内心还会生出隐秘的嘲笑和窃喜。
　　盖勒特看也不看一眼就挡了下来并痛快善良的赏了他一个阿瓦达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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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98年12月24日。
　　毫无疑问，两个不告而别的“靠谱大人”一进门就受到弟弟妹妹的联合攻击。
　　他们被迫要在圣诞节一天扮作圣诞老人和麋鹿，至于谁是人谁是鹿就两个人自己私下里慢慢商量吧。
　　第二天，众人就看到了女人版圣诞老人和拟人版麋鹿，我们赖床选手阿利安娜都起了个大早。
　　湫不用多说，大胡子一挡除了眼睛什么都看不出来。
　　阿不思可看的地方就多多了。
　　不管是头上的两个鹿角、黄棕色的连衣玩偶服还是完美还原的毛茸茸短尾巴都让他们眼前一亮，特别是鹿角和尾巴惨遭全家人的蹂.躏。
　　“拍照片记录下来”这一决策得到了全家人的同意。湫和阿不思的反对票以少数服从多数为理由被无情驳回。
　　于是，两家人的墙上多了奔逃的圣诞老人和麋鹿，多了被长辈逮回来后两人狼狈的单人照、双人照和全家福。
　　全家福上，巴沙特夫人坐在最中央，邓布利多先生搂着邓布利多夫人站在靠近椅子的右边，最右边站着阿不思。椅子左边就是挂着白胡子的湫和挨挨蹭蹭的兄妹俩。
　　大家都笑的很开心，开心到有些张扬，甚至连阿不思都无奈又幸福地笑着。
　　湫？不知道她什么表情，她被胡子挡住了，没事她不重要，不归家的大人是没有资格挑挑拣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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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被挟持了？被挟持你就眨眨眼睛。”被母亲嘱咐带着全家福照片的湫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把这张照片翻出来了。
　　盖勒特虽然嘴上在调侃湫，眼睛却诚实地看向右上角那个笑得格外好看的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阿不思。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湫从他手上抽回那张照片，妥贴的放回口袋里。
　　盖勒特的目光跟随着那张照片直到被衣服遮住，他失望地收回目光，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些什么。
　　湫有些奇怪他的行为，以为他缺爱，安慰般的拍拍他的肩，“没事，再过几个月就见面了，我经常和他们提你，他们会很欢迎你的。”
　　盖勒特不理解湫突然间对他的怜爱是因为什么，直觉告诉他不要深究。
　　于是，互相不知道对方脑回路的姑侄继续他们“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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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99年7月3日。
　　湫把无家可归、缺爱的盖勒特带回了家。
　　戈德里克山谷的夏天。
　　六月末七月初，红玫瑰正值最后的花期。不管之前是含苞待放还是羞颜半露，都在一夜之间竞相绽放，稠丽缱绻。
　　玫瑰的花瓣娇嫩，花茎却被有伤人的针刺。就像阿不思.邓布利多一样，盖勒特想。
　　眼前比他矮半个头的少年穿着清洗的有些泛黄发皱的白衬衫，袖口在手腕处收紧，露出一双抓握着龙皮质书籍和魔杖的手。而棕色的双排扣立领马甲完美修饰了削瘦的腰身和弧度圆润的尖下巴来。
　　他微笑着的丰润的唇就和红玫瑰的花瓣一样，略向下的眼尾使他看上去温和无害，但那双总是闪烁着狡黠和睿智的蓝眼睛又让他多生了玫瑰花茎上密密的刺。
　　不过总有人是宁愿伤了手也要将这朵艳丽的红玫瑰折下来的。
　　盖勒特.格林德沃就像是马上要出鞘的、跃跃欲试的利剑，阿不思想。
　　这个比他要高半个头的金发少年简直就是意气和野心的完美诠释。那稍稍抬起的下巴、眉眼间深刻的锋利、充斥着高傲与野性的异瞳无一不带着刀剑一样的戾气。
　　紧紧束缚着的黑色双排扣翻领马甲都不能将那扑面而来的野兽气息牢牢地禁锢在他高瘦的身躯上。
　　不过总有人能当这把宝剑严丝合缝的刀鞘，让他心甘情愿低下永远昂首的头颅。
　　“你好，邓布利多。”
　　“你好，格林德沃。”
　　这一次，他们将一起“For the Greater Good”，他们永远不会再把魔杖相对伤害彼此，他们会没有阻碍地相拥着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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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