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Chapter 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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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蹬蹬”快速下楼的脚步声止住了。
艾萨克停在楼梯的转角处，被撞见和桑妮的秘密让他冷汗直冒，心中还隐隐升起不快。
他回过头冷冷地说：“你是什么意思？”
斯托克耸耸肩，“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出于善意提醒你。”
他站在楼梯口，扶着雕花木扶手，仿佛天神般俯视下方，“桑妮的父母虽然都是顶尖的科学家，整天研究最前沿的科技，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们的思想足够开放，至少他们还不能接受自己的宝贝独生女和贫民窟出生的穷小子在一起玩。”
贫民窟出生的穷小子，这几个字就像一根刺般扎进艾萨克心中。
他想说就算是出生平凡，他也会通过不懈的努力证明自己，但是反驳的话一直含在嘴里说不出口，因为他没有拿得出手的成绩。
最后说出来的只有，“我和桑妮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从没痴心妄想过，我和她只是普通的搭档。”
“那就好。”斯托克点点头，缓缓走下楼梯，“我真的是为你考虑，早点放弃没可能的人总比深爱彼此时被拆散的强。”
艾萨克阴沉着脸，闷闷地说：“我不会喜欢她的。”
末了还觉得不解气，“更不会打扰到你们。”最后两个字还特别加了重音。
斯托克连忙解释道，“你这就误解我了，我和她只是……”
桑妮从楼梯口探出头，“你们好慢啊，船夫都在等你们。”
艾萨克垂着头快步走下楼梯，从桑妮身旁走过时好似一阵风刮过去，看都没看她一眼。
“他这是怎么了？”
“估计还在为他奶奶的事情难过吧。”斯托克随口胡诌，看着桑妮要追出去又说，“你先别去烦他了，男人需要时间独自消化坏情绪。”
桑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最近他的情绪总是飘忽不定，不如让他自己先冷静冷静。
只是艾萨克的消化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他们到警察局时，他还阴沉着脸。
桑妮偷偷瞄了他好几回，他都不作声色地躲开了她的眼神。
杰德突然推开等候室的大门，将一封信放在圆桌中央，“刚才我们收到了千面魔人的犯罪预告函。”
斯托克打开信封，桑妮和法蒂玛都凑过去看，艾萨克坐在原位一动不动。
信上的文字是用报纸裁切拼接的，歪歪扭扭的四行字写着：
【匍匐在人间的无能警察们：
我是来自地狱的千面恶魔，为了惩罚这个错误的世界，我决定折断天使的翅膀，夺去他们的光环，将他们拖入深渊埋葬。
为了证明你们还有点用，请在13号星期五那天阻止我吧。
——千面恶魔】
“将天使拖入深渊埋葬？”法蒂玛皱起眉，“这个恶魔真是神神叨叨的。”
杰德解释道：“天使应该是犯人要杀害对象吧，但是信上没有其他提示了。”
“千面恶魔，千面魔人……”桑妮喃喃念着这两个名字，之前看的资料都是叫做千面魔人的，原来是弄错了么。
“不用在意这些细节啦。”法蒂玛抬起手将信扔给了桌子另一边的艾萨克。
除了犯罪时间，这封信属实晦涩难懂，大家分析了半天也未统一天使的特征。
斯托克将随身携带的笔记打开，“先不管天使了，我带来了之前研究千面魔人的资料，我们可以从千面魔人的特征出发，试着找找思路。
第一，千面魔人可以附身在别人身上，不管是男人、女人、小孩还是老人都没问题。但是他仅能使用对方的外貌，无法进行意念控制，有多个目击证人表示替罪羊在犯罪时的行为习惯与平日会有差异。”
第二，因为都是披皮犯罪，目前还未抓到过真的千面魔人，每次逃脱回来后他会犯下更严重的罪行，直到他自己选择消失。”
第三，被千面魔人选中的替罪羊都是相关联的。他只能附身在相互认识的人身上，比如千面魔人第一次附身在A身上，那么下一次他只能附身在与A相识的人身上。”
第四，附身的方式还未确定，但是可以确定是必定是短距离的，有可能是身体接触或是视线交流之类的。”
千面魔人神秘莫测，虽然有很多民间传说，但是并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合起笔记，“以上就是全部的信息了。”
“就这些？”艾萨克用眼神表示不屑，几个月就调查出这点东西？
“这些信息非常有用。”杰德对着斯托克点头表示感谢，他低头记录着，“我们可以通过嫌疑犯的行为习惯是否有异常判断他是否被附身了，而且只能附身上任替罪羊相识的人也能缩小我们的侦查范围……”
他又补充道，“还有一点，这位恶魔先生非常猖狂。不管是从艾萨克的描述，还是过往犯下的案子都可以感觉出来，他恐怕不是为了钱财，就是单纯享受犯罪过程，想要引起社会的关注，恐怕他真的会按照预告函上的内容实施犯罪。”
所以，关键点还是破解“天使”的含义。
法蒂玛向圆桌的另一边伸长手，按住信件的一角拖了过来，不小心打翻了红茶。
她连声道歉，艾萨克手疾眼快，将信从茶水中捡出来，发现最下面被浸湿的地方隐隐出现了一行小字。
他举起信对着阳光艰难地辨认着：
【所谓天使，便是披着20岁伪善皮囊，金发的美少年，用最美丽的外壳包裹最贪婪的心。】
大家不由得都转头看向斯托克，阳光照在少年身上，白皙皮肤、金色卷发，彩色玻璃窗投影在他身后像是为他添上了羽翼一般。
杰德抬手挠着后脑勺，开玩笑说：“原来天使就在我们当中，斯托克你今年多少岁了？”
斯托克面无表情地回答：“下周五20岁。”
杰德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我们会派警察保护你的，这几天你乖乖待在旅馆，哪里也不要去。”
“如果千面魔人真的想要杀我的话，只靠普通人恐怕没有办法保护我。”斯托克转头看向桑妮，“能请你们保护我吗？我会向驱魔侦探社发一封正式的委托函，给驱魔侦探牛奶布丁。”
突然被叫到组合名，桑妮的眼睛亮了下，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我，布丁公主一定舍命保护翡翠王子！”
轮到艾萨克时却沉默了下来。
桑妮转过头，看到他侧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椅背上，满脸的不乐意。
“艾萨克——”桑妮小声督促他。
“保护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救你了。”艾萨克突然转过头露出绅士的微笑，“你这么身娇体弱，我作为英勇的骑士自然会保护弱者。”
斯托克无视他的阴阳怪气，转头看向法蒂玛，“我暂时没法自由行动了，你先协助警方继续调查吧。”
“为什么！我也要保护你！”不等他说完，法蒂玛就激动地叫起来，她委屈地看着他，“我们不是搭档吗？我肯定要陪在你身边的。”
“正因为我们是搭档，所以才需要分工协作。”斯托克一板一眼地说，“就算我不在了，任务也要进展下去。”
法蒂玛撇着嘴，她才不信呢，他这么做肯定是为了和桑妮多一些相处的时间。
杰德连忙打岔，“我们确实需要一位对千面魔人有研究的侦探，所以法蒂玛小姐，可以协助我们的调查吗？”
法蒂玛极不情愿地同意了。
离开警察局时，艾萨克自顾自地走得飞快。
桑妮追了上去，委屈地问，“干嘛不等我？”
斯托克走在最后，远远看着两人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她就没点淑女的矜持么？
虽然有点恨铁不成钢，不过算了，和他也没关系。
“马上就要和真正的恶魔战斗了，我得先买些驱魔道具。”看到桑妮追上来，艾萨克的态度好了很多，“你看啊，我的十字架在格斯特没了，驱魔短刀落在人鱼岛了，我现在可是两手空空。”
放在以前桑妮肯定会笑话他迷信，现在却歪着头说：“那我陪你一起去，你稍等我下，我和斯托克打声招呼。”
明明说好了只是打声招呼，过了好久都没结束，也不知道两人在聊什么，桑妮不住地微笑。
看着他们相谈甚欢，坐在长椅上的艾萨克面色阴沉，越来越不耐烦。
好在桑妮回头冲他愉快地挥了挥手，小鸟一般飞扑过来。
艾萨克伸手扶稳她，看到她灿烂的微笑，心情明显转好，可偏要摆出严厉的样子训斥她。
余光扫到斯托克已经坐上小船离开，他伸出食指戳着少女的额头，咄咄逼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体质，万一斯托克被你迷惑，你没忍住把他吃了怎么办？”
桑妮被他戳地不住后退，委屈地说：“我没有魅惑别人……”
“你有！”艾萨克厉声控诉她的罪责，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得用多强的自制力才能抵抗住诱惑。
桑妮护住额头，委屈地嘟着嘴，“我也不想啊，谁让我中了魅魔的诅咒。”
“所以，我会负责喂饱你的。”艾萨克霸道地说：“你要和他、还有其他男性保持距离。”
他可没有对桑妮产生恋爱的想法，会有心动的错觉肯定是魅魔的能力所致。
同样，他限制桑妮与异性的交流也不是因为嫉妒，纯粹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
艾萨克这样想着，嘴角又扬起来。
“你最近好奇怪。”桑妮背着手，歪着脑袋看他，“一会生气一会偷偷笑，还笑得那么邪恶，你该不会是被千面魔人附身了吧？”
“胡说！”艾萨克钻进一家杂货铺，“我是因为终于能与恶魔一战而感到兴奋！”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Chapter 2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