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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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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早上，天空隐隐下起小雨。
不过是九月底，天气微微泛起了凉意，灰蒙蒙的天空，安静的只能听见雨丝滴落沙沙的声响。
李金生裹在被子里，听著雨水的声音又沈入梦境里，白衬衣的男人站在窗前，正朝他暖暖的微笑。
床头柜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他梦里的情景随即化成一阵雾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终。
“该死！”
伸手一把捞过床头柜的手机，李金生皱起眉头眯眼接听电话，“最好给我一个打电话的理由，否则阉割你！”
“……一早精神不错嘛，是我，户部巷，早点，记得吗？”
“MD，你就偏要今天去！”
“今天天气不错。”
“不错个头！开车过来接我，地址是……”李金生坐起身，眯著双眼伸手向後拢去头发没说完地址啪嗒一声恶狠狠地和上电话，“难得做一次好梦！”
当李一泽带著三角架停在公寓的门口时，李金生已经早早等在楼下，平常一贯微笑的面孔冷硬的好像铁板。
“早。”李一泽依旧面带笑容的打起招呼，绅士的帮忙打开车门。
“嗯。”冷著脸应了一声，李金生撇头看向窗外，“到了再叫我，不认识路开导航。”
明摆著生人勿近的架势，驾驶座上的李一泽撇起唇角不以为然得笑了笑，开上导航，顺著指示一路驶去。
路上两人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李金生只是静静的望向窗外，试图体会雨中城市的美景。
有人曾对他说雨中的城市是最美的风景，但他真没有体会出来。雨水湿粘的感觉，总是让他浑身难受。不过只要是有关那人任何的小事，即便想想都会觉得很幸福。
李金生对著车外的後视镜撇嘴笑了笑，心情渐好起来。
而一旁驾驶座上的男人，正处於焦虑上火的状态。
这座城市的交通并不是很好，可以说是有点糟糕，反复的红绿灯，还有速度堪比方程式赛车的公交飞速的强道，李一泽再第三次的被公交挤到红灯时终於受不了的爆粗口。
“TMD够狠！真应该找他们要张签名照，这水平不去参加F1国家损失！”
李金生斜睨著男人看向窗外，面无表情地接上话：“你可以集齐五个公车拉环。”
“干什麽？”
踩动油门飞速的拐过红绿灯，男人一边疑惑的看向李金生。
“集齐五个可以换司机的亲笔签名照一张。”
“……”
“……“
“……这是笑话？”
“你说呢，还是你真想去换一个。”
“不是……我是……”蜷著手指抵著下巴，男人靠著车门轻咳了一声，含笑的双眼看向後视镜里男人认真的侧面，终於破功闷声笑起来，身体随著笑声轻轻颤动，“嗯……这个笑话，很搞笑……真的……”
“……”
李金生挑起眉毛再次看向窗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跳梁小丑。
“你说笑话的表情……一向都这麽严肃？不，我是说这种表情很好……嗯……很可爱！”
“该死，你就当我什麽都没说……”愤愤的闭上眼睛，李金生郁闷的在心底纠结，他就不该顺口接上那句话，该死！
到达目的地时雨下的正大，李一泽找好位子停好车，拿出旅行袋装好三角架跳下吉普车。李金生皱起眉头看向车外淅淅沥沥的大雨，不情愿地打伞跳了下来。
“不就是点雨水，不要这麽洁癖。”李一泽笑笑拍上他的肩膀，拉上外套後的帽子，背著旅行袋冒雨冲进巷子里。
“来来……我们先去万氏米酒，别站著，快过来。”
男人跑在前面回头朝他挥挥手，背包里金毛探出半个脑袋，远远向他汪汪叫唤著。李金生低头踩踩脚下泥泞的地面，苦笑著慢慢跟上去。
这顿早餐在李一泽看来就是午饭，一人一狗顺著街道一路大吃下去，李金生则坐在一间小店要了一碗鸡蛋米酒，就著一份三鲜豆慢慢解决早饭。
本就不宽敞的巷道，就看见背著行李袋的男人来回的窜来窜去，中途参夹著一声声赞美或者感叹的怪叫。
李金生僵著脸依旧吃著早饭，听到那些高昂的叫喊声仍不由缩缩肩膀，灶台旁冲米酒的大婶眯眼对他笑的份外和蔼，“你这朋友挺开朗的，呵呵。”
“还可以吧……”
僵硬的笑了笑，他伸手掩饰的扒了扒额前散落的头发，一边在心里祈祷著千万不要遇见熟人，等到终於吃完擦干净嘴角，奇怪的男人已经带著三角架吃够一圈回来了。
“老板，再来碗清酒。”
拉过凳子在一边坐下，男人把吃了半碗的热干面放到桌上，又一一摊开手里一把塑料袋，什麽糖！粑，欢喜坨，芝麻面窝，杯装的嫩豆花和油煎饼。
“一起吃点？”
“……不要。”李金生瞟向落座的男人，不知道要用什麽词语形容他，“早上吃这麽油腻小心肠胃。”
“不会啦，就这一次。”歪头对他笑了笑，男人捧起小碗喝了一口清酒，满足的表情好像吃到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还是中国的食物好吃，跟这一比汉堡就是真正的垃圾食品。”
“看你也不像外国人……”
“内在算半个。”放下手里的小瓷碗，男人微笑著注视他，“我长期在国外，这次回来才算定居。”
“总之很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虽然在这里出生但对这座城市我其实很陌生。”男人耸耸肩膀灿烂的笑了笑，“总之回到这里的经历就像探险，有一个人作伴很有趣。”
“特别是你，你很有趣，跟多数的国人不同，我很喜欢。”
“谢谢夸奖。”
李金生微笑著道谢，只是低了头有些不好意思，这样直白坦然赞美的还真让人有点不习惯。
“嗯……你在不好意思？”
“……已经到点了，我该回去，还有事。”
“好的，你什麽时候有空，一起去吉庆街怎麽样？”
“没空。”没好气的回著话，李金生面无表情的站起身，结了帐。
“这样吗，真可惜……”
一脸遗憾的撇撇嘴，男人起身跨好旅行包，一手拎著还未吃完的食物替他推开店门。
撑开伞站在门口，李金生低头假咳了一声，半天又接上一句话“咳，後天可能有空，要来早点来……晚点我就没空。”
“okok，我一定准时恭候大驾。”
直到李金生坐上车，耳边一直是男人闷闷的轻笑。
“认识你很高兴。”
“我也是。”
被雨水细洗淋清亮的玻璃窗，隐隐映现他唇角弯曲的弧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