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走》清悠如蓝

8、见面（修）

　　“本家的少爷怎么么会来我们这个破地方？”
　　还没走近大门，雨落就被一个不高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定睛一看，是止水哥哥。
　　而父亲和母亲也走了出来，神情又是惊讶又是恐慌。

　　额，一激动忘了自己现在还是鼬的样子。
　　“能不能让我进去以后再和你们解释？”雨落试着摆出一张天真无邪的小脸。
　　其实她还是忘了，她现在用的是鼬的脸，当一张趋于冰山面瘫脸硬是摆出纯洁少女的表情，那会是一件多么囧的事。

　　这真的是本家那个“趾高气昂”、冷冰冰瞧不起人的少爷吗？
　　止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虽然自己也只见过那个少爷短短几面，但那一类型的给人留下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见儿子依旧挡在那位少爷前不动，宇智波越人把他拉开，恭敬地弯下腰，“少爷光临寒舍真是我们一家的荣幸，请进。”
　　雨落尴尬地点了点头，随着宇智波越人走进去，很明显地感到身后止水刺眼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后背。
　　父亲他们也很辛苦吧，被这个家族所折磨着。

　　看着宇智波由佳随之将门拉上，雨落解开变身术，跪坐在地上，安静地凝视家人诧异和逐渐明了的表情。
　　“你是……！”由佳颤抖着看着面前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小女孩，是她吗？

　　“宇智波雨落，我的名字。”雨落重重的磕了个头，“父亲，母亲，哥哥，虽然晚了三年，但是我还是想来见见你们。”

　　“我的女儿。”由佳一边流泪一边将雨落抱进怀里，双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整整三年，她每天都在想，雨落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吃好睡好，有没有人欺负她。越人也不止一次托人打听雨落的下落，但也只知道她成为族长的养女，其他的情况，一无所知。
　　“妹妹……”止水蹲下来，看着母亲紧紧抱住失而复得的妹妹，难以抑制内心中的激动。妹妹没有忘掉他们，他还能再次见到自己的亲妹妹。
　　“雨落，你过得好吗？”由佳擦擦眼泪，微笑着打量女儿的样子。
　　雨落看看母亲和哥哥又哭又笑的脸，还有父亲虽然没有抱住自己，却也一脸关切的样子，心里满满的，失落的拼图终于完整了。
　　她微笑着点点头，“他们对我很照顾的。”
　　的确是很照顾，除了像笼中鸟一样没有自由外，别的都没有亏待她。

　　“当初怎么会把你……？”哥哥的话被父亲打断，他转过头去，父亲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止水皱皱眉，也就没再问下去。
　　父亲跪坐下来，面色沉重地问：“你这次出来有没有被发现？”
　　“没有，我和宇智波鼬互换了身份，他代替我呆在那里。”雨落摇摇头，一转念想到现在大概不安地扮作自己的鼬，唇角不禁上扬，他大概快紧张得崩掉了~
　　“宇智波鼬？就是本家少爷吗？”父亲咳嗽一声，“他愿意帮你？”
　　“是的。”看出父亲母亲尤其是哥哥有些不快，雨落赶紧加上一句，“鼬很好，他很照顾我。”

　　一个只不过才五岁的小孩怎么照顾你？止水不爽地腹诽一下。

　　越人沉默了一会，不知是为了女儿居然帮“外人”讲话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你还要回那里的吧？！”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是恐怕是事实，否则她也不会变身了以后再过来。
　　雨落低下头，不敢看母亲和哥哥失望的样子，“是的。”
　　“父亲，为什么雨落不能回来和我们在一起，她是我们家的人啊！”止水想不通，这个问题他想问很久了，却一直没有勇气说出来。而现在，妹妹居然回来了，他怎么样也不想再看着妹妹离开他们了。
　　话音刚落，和室里一片寂静，只听得见由佳细微的抽泣声。
　　“对不起。”原谅她不能向他们解释，虽然不能在一起，但她绝不会忘记他们，因为是亲人。
　　“止水，人不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人生总伴随着得到和失去。雨落的事，我们都很痛苦，但也的确没有办法，身为宇智波一族的一员，从出生下来就有自己的职责，而雨落的职责，就是留在本家，而且在那里，她能得到更好的机会。”
　　父亲一板一眼陈述着，他的眼睛不敢看她，也不敢看由震惊到愤怒的止水，只是迷惘地看着前往某处，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她知道，这是父亲能保住这个小小的家的唯一办法。自己这次偷偷出来看他们，虽然满足了彼此之间的思念之情，却又再次逼着这个家庭在反抗还是屈服中做出选择。而止水哥哥，明显是要求反抗的，三年不见，他对族人的厌恶之情又加深了。而一族中的掌权者是不会对怀有这种意图的人视而不见的，再这样下去，止水哥哥只会被清剿掉。
　　所以，父亲才会阻止他，不得不说出那样的话。
　　父亲不只是爱着她，也爱这个家。
　　所以，自己不会怨恨他，而且她原本也没有就这样逃离本家的想法。
　　自己的实力还远远不行。

　　“我必须回那里，对不起。”雨落再次恭恭敬敬地磕头，“父亲，母亲，止水哥哥，请原谅我。”
　　说完，她站起来，在母亲悲伤、哥哥不解、父亲担忧的神情下，变身成鼬的样子，迅速离开。

　　“父亲，你怎么可以说那样的话，你看到雨落她有多么伤心！”止水朝着父亲大声吼叫，一副如果不解释就不允许他走的样子。
　　由佳拉住激动的儿子：“止水，你也大了，也应该有大人的样子了，做任何事前都应该想想后果。”她神情黯淡地看着儿子逐渐镇定下来的脸，“你有想过如果我们把雨落留下来后果会怎么样吗？就算不去考虑我们自己，雨落也会很危险。如果真的很容易就出来的话，她又何必用变身术呢？”
　　“父亲就是考虑了这些才那样说的？”止水低声说。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我希望你能明白。”宇智波越人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由佳看着儿子懊恼的表情，拍拍他的肩，也去做她的事情了。
　　止水独自一人站在房间内，不知道在想什么。

　　“鼬，我回来了。”雨落慢慢地走进鼬所在的她的寝室里，从后面抱住他，以她现在“鼬”的样子，正好能把下巴压在鼬版“雨落”的肩上。
　　“恩，知道了。”鼬很难得没有挣扎，静静地应了一声，任由她抱着，就好像知道，她的心里在下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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