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
距离进入考场还有一段时间，莫子涵握着岳璇玑的手静静地看着她，依旧可以感受到她心中的不安。
璇玑本来就比其他人要敏感，刚刚即使自己和妈妈那么演戏，而张正谦在最后也改口了，可是璇玑。。。还是会，不安吧。
唉。。。貌似，还是第一次努力地想要瞒着璇玑某件事呢，可是，真的是迫不得已啊。
“子涵。。。”
“嗯？”
“。。。。。。”岳璇玑和莫子涵对视着，很轻易地就从那人的眼里看到不安和心虚。
子涵，你果然在说谎呢刚才。
爸爸真的出事了。
脑袋里忽然有种眩晕的感觉，岳璇玑忍不住抱着莫子涵的身子，泪水沾湿了那白色T恤。
“璇。。。璇玑。。。”莫子涵感受到胸口湿热的感觉，有些慌乱地抱着那个在自己怀里哭着的人儿，想要安慰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莫子涵，你真的很笨。
静静地抱着岳璇玑任由她的泪水沾湿自己的衣服，莫子涵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心里越发焦急。
这样下去，考试的状态会被影响吧。
退后一步和岳璇玑拉开距离，莫子涵两手撑着一脸泪水眼神里却透着浓浓的悲伤与迷茫的人的肩膀，“璇玑，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的。”
“。。。。。。”
“璇玑。。。”
“。。。。。。”
“璇玑，求你，不要影响了今天下午的考试好不好，就剩最后一科了，求你。”
“。。。。。。”
“璇玑。。。”莫子涵看着和自己对视着眼睛却显得那么无神的岳璇玑，心里一酸，一直忍着的泪水终于掉下来。
即使岳随一直在外面喝酒不管璇玑如何，可是，她知道，璇玑还是很爱她的爸爸的，这样的打击，就在高考的时候，无论是谁都受不了吧。
脑袋里一直空白的岳璇玑只能看到莫子涵的嘴巴动着动着却听不到她说什么，直到看到一直很坚强和倔强无论如何都不曾哭过的子涵竟然流泪了才有些惊讶地抬手抚去那些泪水。
“子涵。。。”
“璇玑，我真的真的会。。。一直陪着你的。”有些哽咽地说着这些话，莫子涵的泪水一直从脸上滑落。
璇玑真的好让她心疼。
怎么可以，一直。。。这么打击璇玑。
“子涵，不哭了好不好？我知道，我知道你会一直陪着我的。”
她知道的，子涵真的会一直陪着她，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那。。。你先进去考试好不好，不要想太多，只要记得，我会等你考完，会一直在你身边，好不好？”
“嗯。”重重地点了点头，岳璇玑不想看到莫子涵再因为自己哭，接过书包后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后进了考场。
只是，考试的时候，她，真的可以不想那么多么？
莫子涵靠着柳树仰望着天空，透过那些柳条，天依旧那么蓝，只是她的心却被乌云掩盖着。
璇玑，你，真的可以做到不被影响吗？
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无论，你在哪里。
忽然想起岳璇玑曾经说过会和自己一起去B市读书，莫子涵心里一疼，如果璇玑这次受影响了呢？
如果这样。。。
爸，妈，原谅我。
而考场中，岳璇玑手里握着笔，眼睛望着考卷，一行行的英语字母，一道道在她平时看来很容易的题目，此时却是那么的陌生。
拼命地集中精神想要答题，可是脑子里却绞成一团。
子涵，对不起。。。
强撑了许久后岳璇玑终于忍不住趴在桌上无声地哭起来。
我不能陪你去B市了。
当收卷的铃声响起时，岳璇玑看着那张沾染着自己泪水的考卷和那张题目只答了一部分的答题卡，泪水再次滑落。
高考，就这样结束了。
莫子涵站在考场外等了很久很久，直到几乎所有的人都走光了依旧没有看到岳璇玑的身影，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慌张地跑进学校，跑进岳璇玑这场考试所在的教室，却没有看到那熟悉的人影。
每一层楼，每一间教室，莫子涵不顾一切地找着，跑着。
璇玑，璇玑，璇玑。。。
你到底在哪？
心里越来越害怕，莫子涵觉得自己快崩溃了，泪水也开始想要涌出。
怎么办？
直到。。。
“璇玑！”
到达最高一层楼的时候，莫子涵看到站在没有围栏围着的楼层边缘看着楼底的岳璇玑，心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
“子涵。。。”
“你不要站在那，太危险了，乖，过来。”
心脏狂跳着，莫子涵看着转身看着自己，脚却离边缘很近的岳璇玑望着自己时那几乎绝望的神色，努力放缓自己的语气，生怕自己的焦急吓坏了精神状态很不对劲的岳璇玑。
“子涵，张正谦说得对，我就是没人要的家伙，你知道吗？我刚出生没多久，我的亲生父母就被人杀了，四岁的时候，养母也死了，爸爸一直酗酒，从来没有陪过我，只有喝醉酒了才会回家睡觉，现在连他也。。。子涵，我真的没人要对不对？“
岳璇玑嘴里说着一连串绝望的话语，身子也忍不住颤抖着，在这几近黄昏的时候，身影显得那样的凄凉。
“不是，璇玑，你还有我，你不会没人要的，真的，很多人要你的，我，还有，我妈，我爸，对了，张正谦那王八蛋，他也喜欢你，真的。。。”
着急地解释着，生怕岳璇玑一个不注意就掉下去，莫子涵想向前走，却又不敢。
“你不会要我的，我不能陪你去B市了，我。。。”
泪水一滴滴地顺着脸颊滑落，岳璇玑的身子颤抖得越来越厉害，长发在轻风中飘着，仿佛一眨眼，整个人就会消失。
“我不去B市了，我只要你，好不好，你先过来，乖。”
“你不会要我的。”
“会，我只要你。”
“不会的。。。”
“你记不记得我说过什么，我要当男孩子，等长大了我要娶你，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保护你。”
“可是，你不是男孩子。。。”
“不是男孩子我也要娶你。”
“不可能的。。。”
莫子涵快崩溃了，岳璇玑的身子始终离楼层的边缘那么近，她好怕，好怕一个不小心璇玑就会丢下她永远地离开。
“岳璇玑，你听着，我爱你，我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不要我了。”
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叫着，然后有些脱力地跪在地上撑着地板哭出来。
璇玑。。。你怎么可以。。。这样。。。
泪水一滴一滴地滴在地板上，莫子涵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除了哭没有任何办法。
“子。。。子涵。。。”看到莫子涵的样子，岳璇玑终于忍不住心里的疼痛跑过来跪下抱住那个从来没有在她面前露出哪怕一点脆弱这时候却像个无助的孩子的莫子涵。
“璇玑，不要。。。做傻事。。。好不好？”紧紧地搂住那还在颤抖着的身子，莫子涵哽咽着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害怕哪怕说错一个字，岳璇玑都会选择离开。
“好。。。好。。。”
夕阳下，两个身影搂抱在一起，那样的紧密，那样的，不可分离。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