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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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飞往S市的飞机上，莫子涵靠在座椅的靠背上，眼神里没有焦点。
忽然离开了那群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真的，好不习惯。
习惯了老郑的貌似严格实际上是宠溺的疼爱，习惯了南宫剑的无耻，习惯了周菱雪温温柔柔的语调，习惯了楚飞云的沉着和煞风景，习惯了邻家小妹妹般的楚飞飞的调皮和时不时的捣蛋。
国安部特别战斗队，已经，是自己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了。
那里，有她最敬仰的教官，那里，有她亲如手足的战友。
莫子涵定定地看着前面的座椅，陷入一阵阵的回忆。
六年了，真的，好快。
“喂，妈，我已经到了，嗯，我知道啦，我去学校，嗯，好，那我去了那里报道下换张卡打给你哦，知道了，放心吧，拜。”
莫子涵从飞机上下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回家给连锦蓉报平安。
挂了电话，仰望着天空，莫子涵眼里忍不住溢出无法克制的悲伤。
第一次，离璇玑，这么这么的，遥远。
打车到了第一军校门口，莫子涵抬头看着大门上方闪闪发亮的“第一军校”四个大字，一阵发愣。
感觉真的好像好像做梦，从一开始的中央美院，再到Z大，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报这么一所军事学院。
军人？画家？
莫子涵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右手的伤似乎早已好了，只是每次，想要拿笔画画都会一阵阵的疼痛，痛得连心都在颤抖。
到底是手痛，还是心痛？
右手握成拳，再松开，莫子涵定定地站在原地好久，然后，拖着行李进了那所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进的学校，从此开始了军人的生活。
军训的时候，各种各样的训练，莫子涵都努力坚持着拿到好成绩。
每一次，觉得自己快要倒下的时候，就会想起那一次被柳风踩在地上狠狠地侮辱，想起那一句让她觉得痛彻心扉的句子，想起那天下午自己最爱的人所说的话。
然后就会告诉自己：莫子涵，你不是弱者，你要挺住。
军训结束了，莫子涵和楚飞云成了新生里的领袖。
只是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好高兴的，教官要求每个人每天要完成一定的训练量，而莫子涵，愣是一点点的开始，一点五倍，两倍，二点五倍，三倍。。。
直到两年后特战队来第一军校选拔队员的时候，她每日的训练量早已是其他人的五倍。
于是，所有人能看见的是莫子涵的优秀与强大，却没有人注意到，每天晚上在操场上一圈一圈地跑步的身影，格斗房里一次一次被教官放倒在地上，然后，慢慢地开始打平，掀翻教官的倔强的人，还有她脚上绑着的，即使连睡觉都没有拿下的一直在增加重量的沙袋。
只有楚飞云。
和楚飞云的关系，一直是那样不远不近的，她知道她在拼命的同时那个总是一脸冷漠的男人也在拼命着，好几次，当她在操场上一圈一圈跑着的时候，都会看到他在操场边上做着俯卧撑，当她在射击场上拿着手枪射击时，他在一边练习狙击，她在格斗室里和教官打得难解难分时，他在另一边打着沙袋。。。
莫子涵和楚飞云，不知不觉的，似乎在心里上，都把对方看作是理所当然的存在。
只是两年来，两个人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曾讲过。
第一军校的规定是，学员们可以每两年回家探一次亲。
两年里，莫子涵每次想起回家这两个字，都会忍不住心痛，犹豫。
每一周都会给家里打电话，听妈妈唠叨那些每周都会听到的话，每一次打电话，都想问问那个一直让自己放不下让自己心痛的女子过得好不好，却又一次次地忍下心中的悸动。
有那么几次，妈妈告诉自己璇玑就在一边，问自己要不要和她讲话时，都会下意识的拒绝，然后在下一刻后悔。
莫子涵，是不是，不知不觉的，你已经没有那么爱那个人了，不然，怎么可以做到对她如此冷漠？
两年后，莫子涵的探亲假到了，当她在收拾着东西，心里忐忑着要回家看到岳璇玑时，却被郑成辉叫到了办公室。
“子涵，我希望你，加入特战队。”
办公室里，郑成辉很严肃地抱着满满的期望看着莫子涵。
两年来莫子涵的努力与进步他都看在眼里，是他私底下吩咐楼栋管理员不要束缚莫子涵回宿舍的时间，是他要求格斗室的教官们教莫子涵各种各样的格斗技巧，并在莫子涵学会一种后就另换一人来教她，是他让管理射击场的军官允许莫子涵拿各种枪进行练习。
两年，他用两年的时间，看着一个女孩子一点一点地成长为不屈的脊梁。
愣愣地看着自己一直很尊重的总教官，莫子涵皱着眉思考了很久，心中的悸动却一直擦不掉。
两年来对岳璇玑的思念让她好几次都想落泪却又忍住，两年来她每次思念岳璇玑都会想要画画，只是。。。
右手，每次握笔，还是会心痛。
而一直很有绘画天赋的她，愣是每一天都用左手画画着，然后烧掉。
璇玑，你之于我，到底是爱，是恨，还是生命里无法抹去的习惯。
郑成辉似乎看得出她眼里的犹豫，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莫子涵的肩膀，然后让她好好想想。
那一夜，莫子涵没有睡觉，只是在操场一圈一圈地跑着，心狂跳着，思维混乱着，直到。。。
“喂，加入特战队吧。”
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莫子涵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南宫剑，
“为什么？”
“因为。。。”南宫剑看着月光下穿着白色T恤的莫子涵那有着斯文气息，看似薄弱却很强大的身子，嘴角上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不是弱者。”
“。。。。。。”和南宫剑对视了很久，莫子涵转身继续跑步，一直混乱着的思维终于冷静下来。
妈，抱歉，我想我要加入特战队。
第二天，特战队报名，莫子涵领了表格，填上各项资料，交到郑成辉的办公室里，然后离开。
她要好好想想怎么跟妈妈解释了，特战队不允许自己泄密。
而办公室里，郑成辉拍着南宫剑的肩膀，“你小子，怎么做到让她同意的。”
南宫剑露出坏坏的笑容，“山人自有妙计。”
只是，离开办公室的时候，笑容却从脸上隐去。
莫子涵，是什么样的过去，让你这么拼命地，不想成为弱者？
“喂，妈。。。”莫子涵有些胆战心惊地拨通电话，然后怯怯地开口喊了自家那和母老虎几乎有一拼的妈妈。
“子涵啊，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们去接你吧，S市的家你没有来过吧。”
连锦蓉接起电话听到自己的女儿声音后有些喋喋不休的念叨着，而身旁是低着头，一身正装的手轻扯着沙发的澹台璇玑。
莫子涵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想起一年多以前妈妈告诉自己因为璇玑工作的原因她和爸爸也搬去了S市，再想起从一个月前连锦蓉和莫良材就很兴奋的话语，头疼得更加剧烈。
“妈。。。”
“你想吃什么，回来了妈给你做。。。”
“额。。。我。。。”
“对了，妈前几天逛街，看到一件衣服蛮适合你的，就给你买了，等你回来就可以穿了。。。”
“妈。。。”莫子涵越听越觉得难受，这次，妈妈肯定会很伤心吧。
澹台璇玑坐在一边听着连锦蓉脸带笑容地一声声地唠叨着，心中也是一阵高兴。
子涵，等你回来，我会好好跟你解释的。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