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什么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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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叙丝毫不觉有异。
Life：惊不惊喜？
Life：意不意外？
新来者一直没有说话，傅陆颤颤巍巍地打字：
六：是殷哥吗……
傅陆虽然前年就在FVE，也算是跟殷明彰在同一俱乐部一年，但他们二队这些人跟这个传说中的一号位并没有跟常来的逗比毛老师那么熟。
傅小六一想到自己以后也许大概可能跟Ces走一路就瑟瑟发抖。
假如保不住线他大概会被殷皇的粉丝弄死吧……弄死吧……弄死吧……
毛老师实在不是个能憋住事儿的。
Life：我帮你们选这个C的主要原因呢，是因为实惠。
Life：因为他是咱们老板，所以不要钱！
Life：大家可以投票通过一下，要不要这个便宜货！
“卧槽，买咱们FVE的土豪是殷皇？”傅六惊了。
“是。”凌爷干脆道，这其实也没什么好瞒的。他现在连刚过去的决赛都没法想了，不知道毛叙是不是喝高了又见到人，所以开个什么玩笑。
楚庭柯稳稳开着车，看上去对这种劲爆消息倒还镇定。
凌爷低头，单独猛戳殷明彰，发了几条之后想了想，反正现在有联系方式了，直接打电话吧——
“正在通话中，请稍候。”
在忙？
与此同时，车后座浑身僵硬的中单却接到了熟悉的电话。
游云乐更木了，他一时间分辨不清自己该不该在车上接，现在这样、大家起码都能听见他回了什么话，这简直……
静音的手机屏幕亮着来电，到时间结束了，隔了不到五秒却又重新亮起。
游云乐接起来：“……”
两人一起沉默三四秒，同时开口：“你——”
“咳、咳咳。”游云乐借着按按钮开关车窗的小噪音掩饰自己的尴尬、以及不太常规的电话回答，生怕引起车内众人的好奇。
听着那边小小的、故意的咳嗽声，殷明彰嘴角微微勾了勾。
“谢谢乐乐。”他干脆直接说重点：“邀请我……打职业。”
汽车终于停在了熟悉的茶田门口，游云乐飞速地矮着身子开门，做贼似的快步走到远处去了。
楚庭柯拉上手刹，跟凌爷俩人同时握着自己的安全带转头往后看。
“这小子怎么了。”凌爷声音比平时更哑了点，毕竟熬到快早上七点。
伸手拔出钥匙，楚庭柯的声音也低了一些：“应该有重要的电话。”
凌爷又看了一眼手机，殷明彰还是没回，他随口道：“小游不会交女朋友了吧。”
楚庭柯没说什么，转身下车绕到副驾驶那侧打开车门。
全队最矮的小胖子此刻倒是精神的很，他还满身心沉浸在跟殷皇走一路的震撼中，连Life说的那句老板都没给他什么感觉，更不会关注游云乐干啥去了，自己垫着脚晕晕乎乎地下了车。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层云，路边的茶叶沾着晨露。游云乐的速度缓下来，脚步搓地走在参差石板铺的窄窄步道上。
他到现在都没有想好要说什么。
“你怎么找到我直播间”？
“为什么骗我”？
“看我笑话是不是很开心”？
对面一直沉默着，但游云乐就是知道这人在听着等他开口，最终游云乐说的第一句是：
“——传奇选手是吧！？”
耳机里传出一阵带着鼻腔音的男性哼笑，性感低靡得让人脸红，游云乐莫名感觉又输了半寸，气短道：“怪不得他们叫你殷老狗，果然又阴又狗。”
对面又笑了会儿，翻起了一个更早之前的旧账：“你不是卖身给我了吗。”
游云乐脚步一顿，先是为这个过火的词感到无比的茫然，然后反应很快地想起了那段——
“我已经卖身给战队了，不能伺候您了老板。”
“meishi, dou yi yang”
“……………”游云乐的耳朵腾得红了，他张张嘴，跟被拎上岸的小鱼似的徒劳地吸了吸气：“我我我我，我还没签合同呢！你小心我跑了！！”
“不许。”对面声音和缓低沉：“骗了我来还想走。”
耳机里传来关汽车门的声音：“晚了。”
游云乐招架不住这种，狼狈转移话题：“你当初怎么知道我有直播间的啊？！”
“嗯，”对方卖了个关子：“不告诉你。”
“靠——”
“那，毛老师，现在你那边吗？”
“没有。”上楼梯的脚步声，“他回酒店……现在米兰都十二点了，乐乐。”
游云乐挠了挠耳朵，总觉得这人叫他小名叫得他耳朵发痒。
关门声，“FCG后天的飞机，明天再聚。”
游云乐几乎能想象出那边的一系列动作画面，他甚至毫无缘由地觉得这人在脱风衣——今天镜头里穿的那件。
“那你呢？”你什么时候回国？
对方听懂了：“比毛老师晚几天……还要办点事。”
“那我们的新阵容，岂不是很快就可以合训了。”
殷明彰摘下手表，叹了口气：“你不睡吗，小朋友？”
游云乐迎着阳光：“啊……”这几天作息调得太彻底，他还真没困。
“虽然我不介意——但你要听我洗澡吗。”
游云乐听着那边传来的水声，浑身一抖，又把电话挂了。
*
米兰，布雷拉街区。
“哎，其实你们欧洲看久了也就这样。”毛老师东张西望着，老街沿路有古典的拱券廊柱，周围建筑大多都是三四层，时不时就能见到一座小教堂，“旧旧的，还没咱晴岚好看。”
“我们欧洲？”殷明彰走在毛老师侧后方。
“对啊。”毛叙理所当然地说：“你在这儿跟个地头蛇一样。”
“……”殷明彰觉得解释不清：“你什么时候爱看球了。”
“小胖子让我带的，”毛叙背着手踱步，他买的一大堆东西都丢给殷明彰的保镖拿着了：“好不容易出趟国，总得给大家带点礼物。”
殷明彰若有所思。
他当然不至于还不如毛老师做人周到——刚好要入冬了，一套定制款的手工围巾早已绣好卡通英雄头像，准备带回国给新FVE的每一个人。
只是，要不要单独贿赂贿赂小中单呢？
无论怎么说，殷明彰、毛叙、楚庭柯和傅陆乃至凌爷几人，都算是一个俱乐部体系出来的，彼此互相认识、信任，只有游云乐一个是纯新人且空降，年纪还最小。
殷明彰放在口袋里的手轻轻搓捏着指节，想到那句“你小心我跑了”。
虽说可能性不大，但他还真怕这个小傻蛋跑了。
“停了，这里。”殷明彰从思绪里回神，叫住左摇右晃的毛老师。
各种暖色外漆的老房子夹出一条小巷来，毛叙跟着老队友拐入这条不到三米宽的房缝，窄窄的硬质地面由鹅卵石铺成，绿化全靠头顶人家伸出的铁艺小阳台，一个个好像花草篮子一般。
两人进入一家低矮的、有着拱形玻璃的小咖啡厅，各自点了一杯意式浓缩——在呆梨你最好还是不要点美式。
毛老师打量着端上来的、比酒盅大不了多少的杯子：“我们就逛到这里？”
“米兰除了Duomo也没什么好看的。”殷明彰端起来喝了一口：“据说这家咖啡还行。”——他怎么感觉没什么特别的。
在市中心呆了这十几天不是白呆的，毛老师现在提米兰大教堂也是用这个洋词，他打量了两眼周围的环境，阳光中能看到微尘，店里深处有个戴着单片镜的白发老头在躬身量着布料：“逼格这么高的地方不适合我，唔，诶？”
“好喝啊！”毛老师很没见过世面似的凑近闻了一闻：“真的好喝，比别家都强，这个酸味刚刚好。”
“嗯，好喝就带点回去，就当送你。”这家会卖豆子的吧？算了，这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殷明彰心不在焉，余光放在隔壁桌点的超浓热可可上——小朋友好像喜欢巧克力？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什么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