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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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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笑了笑没说话,他静静的注视着布兰德,微微仰头等待着对方的亲吻。
“你总是让我无法自持。”布兰德温柔的说道,他捧着伊莱的脸,在对方的唇上落下一个深情的吻,深蓝色的眼中满是柔情,如同收敛了利爪的狮子,“伊莱,和我一起走吧。”
“走去哪?”伊莱平静的问。
“去欧洲,远离这儿的一切。”布兰德猜到了些什么,或许皮赛尔的死与伊莱有关,但他毫不在乎,如果有需要,他甚至可以站在伊莱面前,成为那头替罪羊。
爱就是奉献,不是吗?
但他最无法容忍的,是伊莱心中藏着另外一个家伙,一个更重要的家伙。只要想到这一点,布兰德就烦躁的要命,恨不得马上拿着枪去杀了那家伙。可是不行,布兰德在伊莱面前做惯了顺从的模样,他甚至都快忘了自己的本性究竟是什么。
“不。”伊莱冷漠的拒绝了他,青年精致的脸上仿佛缺少了生气,那滩绿水一般的眼里深不见底,犹如沼泽一般让人深陷其中。布兰德盯着伊莱的眼睛,恍惚间想到了一个人,那条毒蛇。
“我要留在这里。”伊莱说,“还有未解决的事。”
“我明白。”布兰德笑了笑,试图将错觉从大脑中清除,他又亲了亲伊莱的嘴唇,“我会陪伴你……”
“你可以使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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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你和布兰德在一起了是吗?”难得找到了伊莱单独的时间,金发女孩环着胳膊斜靠着储物柜上,眼睛上下扫视着青年,显得有些刻薄,她似乎充满了敌意,“布兰德让你爽了吗?”
伊莱没有理会对方的挑衅,女孩是布兰德的前女友,也就是聚会那天被分手的贝拉,在伊莱和布兰德秘密约会的时候,贝拉也请求过复合,不过都被布兰德拒绝了。他能理解女孩现在的心态,但并不代表他可以被顺从的嘲讽。
“还不错。”伊莱微微勾起嘴角,垂眼看着贝拉,“毕竟他是第一次。”
“怎么可...”贝拉正准备否决,但很快便睁大双眼,有些一言难尽的皱紧眉头,暗自嘀咕着,“难怪要和我分手。”
“你们在聊什么?”布兰德走过来,自然的勾住伊莱的脖子,带了些警告的看着贝拉,“我说过我们已经结束了。”
“没错。”贝拉耸耸肩,眼神奇怪的在布兰德的臀-部看了看,“Well,祝你们幸福。”
在贝拉走后,布兰德忍不住问:“你和她说了什么?”,带了些撒娇的意味,他能感觉到女孩的眼神很不对劲。
“没什么。”伊莱轻松的说,开着玩笑,“我只是告诉她你喜欢我。”
“哈哈,这当然没错。”布兰德眨眨眼,“不过不单单是喜欢。”
“我爱你,伊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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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觉得,我和你们完全不一样。”路易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优雅的翘着二郎腿,神情自若的看着对面的心理医生,他苍白骨感的手轻轻点着膝盖,整个人带着病态的苍白。
他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大多数参与过战争的军人都会有应激创伤,因此在他们回国后军部会组织心理治疗。
路易却觉得自己健康极了,甚至在战场上的那段时光才是最轻松愉快的,本来他可以一直待到战争结束,或者到他死亡,但上级军官却强硬的让他离开了战场,回到了和平的国家。
“没有和我相似的人。”路易说,“我觉得孤独。”
“但同时,我又觉得理所应当。毕竟很多天才都无法被人理解。”路易看着医生,“你能理解我吗?”
“当然。”医生挂着完美的微笑,有些假惺惺的,他垂眼在记录纸上写写画画,一时间整个房间都变得安静下来。
路易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我讨厌没有礼貌的人。”
“嗯?”医生抬眼看向路易,“你刚才说了什么?”
“没什么。”路易露出一个笑容,“我可以离开了吗?”
后来,这位医生被发现死在教堂里,他整个人犹如耶稣受刑一般用麻绳捆绑在十字架上,鲜血顺着红木缓缓流下,他眼珠被挖出,舌头被扯掉,在最后尸检的时候才明白,医生还活着的时候被强制吞下了自己的身体部位。
这位凶手是个小心谨慎的精神变态,他以别人的痛苦为乐,甚至在愉悦的同时也未曾留下一点线索。他的手法熟练老道,一定是个连环杀人魔。但奇怪的是,一般连环杀人犯都会有自己的一套模式,他们自恋的想要让作品出现在大众面前,同时躲在人群身后欣赏着一切。他们拥有自己的标记,例如一句话,一个符号,或是一个纪念。
但医生的案子却无法和以往发生的悬案联系起来。凶手在躲避,同时也在挑衅,他仿佛才是真正的上帝。
“你觉得路易也杀了他?”亚特伍德合上资料,就在昨晚,艾布特从调查局要来了所有和路易有关的失踪或谋杀案件,那一堆资料仿佛就是男人的嘲讽,一桩桩一件件都令人发指。
“我没有觉得。”艾布特说,“他的确杀了人。”
联邦探员如今心神不宁,他看着一人高的资料,又想到那天伊莱的请求。不可否认的是,他甚至在内心认同青年的言论。
艾布特摸了摸自己的配-枪,如果就连这次也没办法抓住路易,那条狡猾的蛇必定会潜藏在暗处嘲讽的看着一切。
那这样,还会是他所坚持的正义吗?
他需要,去杀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