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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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高高悬挂的钟发出沉闷的声响，彩窗玻璃前巨大的耶稣基督十字架染上淡淡金光，恍惚有血液从雕塑流下。艾布特推开教堂大门，两旁的烛台被点上火焰，整个空间充斥着诡异而虔诚。
他缓步走到最前方的长条木椅上坐下，微微仰头看着十字架，一时间，教堂里没有任何声响，只剩下窗外的鸟鸣。
“探长？”伊莱跟在神父身旁从后院走来，波澜不惊的绿色眼里显露出一些惊讶来。艾伯特将视线停留在青年的脖子上，那里被白纱包裹着，依稀可以看见从内渗出的血印。伊莱笑着说：“真巧，你也来祷告吗？”
艾布特默默摇头：“我是来找你的。”
伊莱一愣，和神父告别后坐到了艾布特的身旁。这是理查德举办葬礼时的教堂，也是伊莱命运转折的起点，但偶尔，只有在这里他才会获得平静，就仿佛父亲正站在面前犹如还活着那般。
“是因为罗克宁一家吗？”伊莱轻声开口道。镇上已经传遍了诅咒了言论，甚至教堂还专门开了祷告日以缓解居民内心的惶恐不安。当地新闻已经见报，警局也给了回应，总之，是一起穷凶极恶、恶心至极的谋杀。
“是路易·安德烈做的。”伊莱说，略微偏头看向艾布特，“如果你要逮捕他，我可以作证。”
艾布特依旧沉默着，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白色手套，暗红的痕迹在上面格外刺眼，伊莱只是瞟了一眼便继续看着艾布特，平静的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言论。
正义善良的警探头一次陷入了纠结，他抿着嘴，就连脸上的肌肉都在用力：“凶手有两个人。”这是不被外界知道的信息，艾布特有意说出来。手套上的血迹通过DNA比对，确认是伊莱·赛德曼的，但同时，里面也检测到了路易的DNA。
伊莱了然：“你在怀疑我？”
艾布特摇头：“不，我只想让你告诉我，你之前说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心……或者，全是谎言。”
伊莱笑了笑：“我想逃离这一切，你明白吗探长。只是可惜，太多东西禁锢着我，所以那个时候我请求你杀了他……不过你犹豫了，所以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追根究底，选择权在你手上。”
艾布特微微蹙眉，简直是谬言：“你想让我成为那柄剑，那你呢？你最终的选择是什么？与我一起，还是，和他一路。”
伊莱抬眼看着耶稣，开口道：“上帝不会审判人间的罪恶，他只是高高在上看着一切维持秩序。或许看着蝼蚁般的我们，他才会觉得兴致盎然。”
“不过在这样的世界里总是会有真正的英雄，真正的主角。我并非那个人……所以我选择你。”伊莱的话有些含糊不清，“或许，你可以结束一切。”
艾布特不理解，他觉得伊莱是在提醒什么，但真相却犹如隔了一张砂纸，让人看不真切。
「请勿将世界真相告知除你以外的其他小说人物。警告一次，三次后直接死亡。」系统冷冰冰的说。
「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公平。」伊莱垂眼，「被瞒在鼓里的感觉可不好受。」
「你只需要走你自己的路就行。」系统说，「其他的一切与你无关。」
伊莱轻笑：「我明白了。」不过可真是傲慢啊，站在高高在上的角度去观看本应死亡的人生，以所谓救赎者的姿态来到这里，审视剧情发展。这样的机器，没有情感，却妄图揣测人类的思想，有些可笑。
艾布特捏紧了手套，最终他缓缓松开，将证物放在伊莱的掌心，这是他的选择。无论伊莱的选择如何，他总要保护对方。
伊莱怔怔的看着掌心，问：“为什么要给我？”
“案发现场有你的DNA。”艾布特说，他闭了闭有些酸涩的眼睛，“我已经处理掉了。”
一时间，伊莱差点笑了出来。这就是他们所选择的主角，亲手将证据交给了可疑的嫌犯，他轻笑着，好奇的问：“你就不担心，我是那个凶手吗？”
“你不是。”艾布特说，他终于转头与伊莱对视，“你不会是。”
“尽管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知道你和那些精神变态不一样。”艾布特笃定道，“你只是太年轻，想要寻找一个帮助、一个结果。”
[我会帮助你，无论如何。]
“所以我在这里。伊莱，请相信我。”
[请相信我，依赖我，永远无法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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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家伙好像很喜欢你，我吃醋了亲爱的。”在艾布特离开之后，路易走了进来，他不知听了多少二人的谈话，只是面无表情的走到伊莱面前，有些无奈的叹气。男人抬手抚上伊莱的脖子，在纱布上抚摸着，接着撕掉了纱布看着脖子上的牙印，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就是这样，伊莱，他们会明白的。”
“你是故意的。”伊莱神情淡淡，“将我的血液放在案发现场，让我成为你的替罪羊。”
“不单单有你的，还有我的。”路易勾起嘴角，“我们永远都在一起，这样不好吗？”
伊莱说：“我觉得恶心。”
路易并没有觉得被冒犯，反而他认为这样的伊莱可爱极了，分明弱小、不自量力，却总试图激怒他。
于是，路易说：“你总会明白，这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 1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