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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害人害己 ...


  •   晨曦的第一抹颜色染亮了天边,朦朦的晨雾还没有散去,就连花叶树枝都轻摇的小心翼翼,好似怕打破任府里的寂静。平日里这个时辰只有一些粗使的丫头和小厮在后厨的院子打水、生火,以便让主子们一张开眼就有温茶热水。可是今日的寂静,却多了分怪异,因为所有的主子们都已经醒来,还纷纷向西院靠近。

      “啊……”嘶声裂肺的呼声忽的从西院传来,像是鸡鸣般,让任府的所有人都慌忙的出了房间,向呼救声传来的西院跑去。

      一夜未合眼的娴娴,随着这声喊叫,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她拼命的告诉自己,不会出事,白圣衣绝不会是第二个洛子熙,可是心却被越来越靠近的哭声一片片撕裂,剪碎……脚步越来越慢,听着那悲切的哭声和喊叫,她在院子口停住脚步,她好怕,真的好怕……

      “哎呦,娴娴也来了,这院子一大早就传来女子的哭声,这是怎么了?白少爷,不会出事吧?”周氏也是闻声而来,可是不同于娴娴的是,她的脸上满是兴奋和期待,抑制不住扬起的嘴角,像刀子一样刮着娴娴的心……

      “怎么?不敢进去吗?任娴娴,人呢,就要认命,啧啧啧,看来你是没什么当夫人的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嚣张的大笑过后,周氏扭着身子用力的一撞呆愣着的娴娴,然后在脸上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扬着声带,“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白公子,您没事吧!”说着,就跑进院子。

      随在周氏后面的任富贵,看着她失神的样子,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也跟着进去。

      不,白圣衣答应过的,而她也说过要相信他的。握紧拳头,她深吸一口气,挪动千金重的脚步,跨进院子。

      “呜呜呜……怎么会这样……呜呜呜,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呜呜,呜呜呜……”哭声夹杂的嘶吼,让周氏很是满意,黛黛的表现还真是不错,本以为她要好好演一场,现在看来,只要自己冲进去,黛黛自己就都可以演完了。

      “老爷,这不是黛黛的声音?天啊……”周氏肥胖的身子夸张的向屋内走去,“黛黛啊,是黛黛吗?”

      娴娴站在门口,怔怔的不敢上前,黛黛怎么会在白圣衣的房里,白圣衣不是已经发现了熏香笼吗?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栀子呢?栀子哪里去了?

      任富贵的眼里满是期望,握着的拳头也做好了一会儿出手的准备,他的角色也是很重要的!

      可是屋内的人,全然不是外界想象的一般。周氏进了房内,提起准备拭泪的手僵在胸口,颤抖的指着床上两个衣衫不整的人,满是震惊,“你……你是谁啊?”

      床上的黛黛一见娘亲,裹着丝被,慌乱的跳下床铺,扑到周氏的怀中,脸上满是泪痕和惊恐。“娘,娘……”今日一早她满心喜悦的睁开眼,可是入眼的却不是记忆中的人。

      周氏压住心绪,拉开怀中的女儿,指着床上的男人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黛黛哽咽的摇着头,“不知道,我不知道。呜呜呜…… 我一睁开眼,便是这样了,我真的不知道,呜呜呜,不知道啊!呜呜呜……”

      章程也是满是惊慌,他被黛黛的大喊惊醒,可是自己也是一头的雾水,只记得天黑后便熄了灯火睡下,剩下的就迷迷糊糊了。

      “你是谁?”周氏盛怒的指着他,整个身子都微微发颤,一眼的不敢置信。

      章程知道无论是怎么回事,他都是闯了大祸,‘嘭’的跪了下来,“夫人,小的是西院住着的长工章程,小的也不知道二小姐为什么会出现在小的床上,小的真的是不知道啊!”

      院子里的任富贵和娴娴见屋内并没有传来争吵,反而哭闹的声音倒是小了,都微微疑惑。任富贵欲上前走进,想了想又觉不对,停了下来,满眼着急的原地走动。

      娴娴拳头越握越紧,指甲陷入掌心犹不自知,可是屋内越来越小的声音,让她也开始怀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若是白圣衣中计,周氏应该早就哭闹着演戏了,但是现在却毫无她的喊声,显然事情不对劲。

      手腕上的温热,让她吓了一跳。

      “松开!”熟悉的声音,不仅娴娴的身子瞬间僵硬,连任富贵都‘嚯’的转过身,他伸出手指,浑身发颤,“你,你怎么在这儿,那屋里……屋里……”

      “娴娴,松开手!”白圣衣连看都不看任富贵一眼,一心的扒开娴娴紧握着的拳头。“栀子,拿些伤药,娴娴的手出血了。”

      “是,少主。”栀子转身走到本事章程的屋子取白圣衣的药箱。

      任富贵狠一拍大腿,方觉中计,急忙跑进屋里。娴娴呆呆的看着给自己伤药的人,嘴巴微张,眼睛瞪得圆圆,整个人都愣住说不出话来。

      “三小姐,你要是在不闭嘴,苍蝇可是要飞进去了。”栀子看着娴娴的呆样,笑着戏语。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那屋里,屋里……”她有些言语混乱,心神已经是大乱,“等一下,我想一想。”她收回手,捂着额头,不到片刻便开始大笑,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顾不得矜持,她蹲下身,趴在白圣衣的腿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夜的压抑全都释放开来。“呜呜,你没在里面,你没在里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我担心了一夜没睡,还好你没在,呜呜呜……”

      栀子一见,敛起笑意,有些担心。“少主……”

      而白圣衣却微笑着摇摇头,轻抚着她的头发,“我答应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后天,我一定会准时来迎娶你,却不会有意外。”

      平淡的声音,安抚着她异动的心,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有些羞涩的起身。可是瞬间好似又想到什么一般,指着屋内,“那黛黛……”

      “自己酿的苦果就要自己品尝,这很公平!”毫无内疚,他冷冷的说道,“我跟这院子的长工换了房间,房间里的人不是我。”

      “什么?”娴娴大惊失色,那不是……她还未来得及细想,就见黛黛已经跑了出来,“呜呜,让我死了吧!你们谁也别拦我!”

      周氏跟在后面大喊着,“拦住她,你们快拦住二小姐啊!”门口的小桃机灵的一把抱住黛黛,只见她拼命的挣扎,脸上满是泪痕。

      栀子‘哼’的一声转过头去,“这就是恶有恶报。”

      听见栀子的话,黛黛更是发狂般的挣扎,“放开我,放开我,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吧!我不要活了,不要活了……”

      娴娴显然是有些被吓到,“二姐……”可这一声,却让发狂的黛黛,大力的挣脱了小桃,满是恨意的冲她而来,“是你,是你毁了我,我要你跟我一起死,我要杀了你……”

      “不是…”她慌乱的晃着手,可是黛黛早就失了心智。

      白圣衣猛地一拉娴娴,栀子大步上前,一个手刀劈晕了黛黛。“小姐,您没事吧?”

      娴娴摇着脑袋,周氏一见,哭喊着扑了上来,“黛黛,你没事吧?你们对黛黛都干着什么啊?你们好狠的心啊!”

      任富贵又是气,又是恼,涨红的脸慢是真正的愤怒。“白圣衣,你给我一个解释!”

      白圣衣冷笑一声,拉娴娴到了身后,“任老爷,该给解释的是您猜对吧!你倒是说说二小姐怎么会在我的院子出现,难道你们任家都是拿女儿招待客人的吗?呵呵呵,迷魂香!任夫人似乎忘了我是大夫,那迷魂香这种小手段,我几岁的时候就玩过了,你若喜欢这类药物,下一次不妨跟我来讨,我保证我制的春药定必比这要好上许多,无色无味,绝不会让任何人察觉再换了房间,也不至于让您的女儿上-错-了-床!”

      “你……”周氏听完,单一个‘你’字就气晕了过去,仆人们忽的上来,“夫人,您醒醒,您醒醒……”

      任富贵全然是傻了眼,再一看昏倒在地的夫人和女儿,心里满是悔恨和羞恼,这下子要如何收场呢?

      “老爷,是不是要先找大夫啊?”小桃见他呆愣住,只好上前问道,任富贵抬起手掩着颜面,一挥,“去找大夫啊,把夫人和小姐先抬回房间。”说罢,便要离开西院。

      白圣衣一见,忙喊道:“任老爷,在下也不多留了,不过您可不要忘了,后日我便来迎娶娴娴,到时候若是娴娴缺了一根头发,我都会向你讨回的。”

      任富贵身子一僵,灰溜溜的离去。西院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少主我先去收拾咱们的东西,您跟三小姐道别吧!”

      他一颔首,栀子便转身离去,娴娴的眼里还有着一丝震惊并未退去,“娴娴,这几日就呆在房里,别出来走动了。周氏吃了这么大的亏,应该会消停几日,等你过了门,就再也不要回来这里。任府的人大概没有心思给你准备礼服了,我会让栀子把新婚的衣衫都送过来,你不用担心。”

      娴娴用力的点点头,心下丝丝悸动,她忽的明白,白圣衣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给她报仇,一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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