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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七章 山中药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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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不过一瞬,几人来到凌嫣门前,竟然只用了一个时辰。
在山门前,言平秋先稳稳地落了地来,小心翼翼的扶莫婉清下来,才收起剑来。
见江景遥也赶来,不由笑他慢。
江景遥也不说什么,他还要照顾着点无涯。自从无涯上了他的剑,就没消停过。
“慢点……”
还未落地,无涯就先跳了下来,好像很好玩的样子,连连拍手道还要玩。
江景遥收起剑来,见远远山谷中央便是凌嫣门,还是笑道,“走吧,去凌嫣门。”
凌嫣门坐落山谷之中,房屋依山而筑,顺势朝上。谷边流水潺潺,两边还有见到成群的梨树,不得不叹这里风景如画。而且温暖如春,很是惬意。
有守门弟子看到他们前来,伸手阻拦。
江景遥还未表明来意,就被她们驱赶。
“快走,今天不见任何人!”
凌嫣门两位守门弟子看起来嚣张跋扈,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说什么是什么。
“莫非凌嫣门内出什么事了?”言平秋奇怪道。
听他此言,守门弟子忽然抽出剑来指向他们,“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们只是前来拜访。”江景遥挡在剑前一拱手,“还望通告。”
“不见就是不见,还有什么好多说的!”
见他们态度如此恶劣,言平秋也火了起来,“你们嚣张什么!”
江景遥看了他一眼,心想,那看起来青轩山庄的弟子算是好脾气了。
“走不走!非要逼我们动手!?”
看门弟子已经拔剑相向,而江景遥也最恨被人用剑直指。之前自称是凌嫣门大弟子的梁丹湖已经这么做过一次了,没想到连守门弟子也会这招。
几乎是箭在弦上,莫婉清看这架势,赶紧把无涯朝后拉了拉,打伤了可不好。
“且慢动手!”从前门内走来一名少女,她前来说道,“门主有请!”
门外几人收回兵刃,纷纷看她。
守门弟子也没有了声响,收回剑来让开,脸色可不怎么好看。
由那少女带路,走进凌嫣门。正起风,听得两遍树叶声萧萧。凌嫣门是个只收女弟子的门派,虽然此时应该都在后山练功,可还能看到有女弟子来往。
来到大殿,只见一女子身穿白底绛红边花纹长衣站于上殿。衣摆拖地,高盘起的头发被玉钗簪起,穗子荡在一边。看她雍容华贵仪态万千,很难想象到她就是凌嫣门门主。
江景遥走来,笑道,“江某拜见钟前辈……钟门主。”
记得江景遥刚出江湖那时,就已经认识了钟碧絮,且那时的她还有些刁蛮任性,没想到现在却变得如此端庄大方,想那时自己还被她以前辈身份欺负过。
这就是所谓的门主效应吗?
钟碧絮看是他来,“江景遥?这七年你不都待在山上,难得你竟然会来找我,有何事?”
“没什么,想下山来见见老朋友罢了。”
“只是如此?”钟碧絮撇嘴一笑,“和陆宴儿有关吧。”
想那时梁丹湖把她抓来时,竟然还说什么替江景遥来向自己问好。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钟碧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江景遥还真的下山来,没多久,就真来找她了。
钟碧絮怎么不了解江景遥呢,这家伙,以前就爱管闲事,即便是七年,也依然如此。
“嗬嗬……”江景遥抬头看她,“陆宴儿是我的朋友,前几日看她被你的大弟子捉来,不知是何事,所以前来问问。”
“怎么你会与一个小贼做上朋友了?”钟碧絮话不饶人,“其它几位也是你的朋友?”
言平秋忍着火不说话,之前在山门口那事还没有兴师问罪呢,现在反倒影射他们几人成贼了。若不是看江景遥好像与她有交情的份上,他早就准备大打出手了。
“钟门主,我倒是想问问,陆宴儿到底对凌嫣门做了什么?要你们如此找她。”
刚说完,江景遥才发现她那大弟子也站在一边,一脸正色。
“告诉你也无妨。”钟碧絮一摆手,“那陆宴儿本来是我门下弟子,待了几年功夫。只是前年她突然不见,与此同时,本门的两本心法真经也不见了。”
“这……”江景遥不由得摇头,“也不能代表陆宴儿就是偷了你们东西的人。”
“哼!不是她,还会有谁!”没想到大弟子梁丹湖也插了嘴。
钟碧絮说道,“不要插嘴,把陆宴儿带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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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陆宴儿正在来回踱步,想着怎么从这地牢里出去,再怎么关下去,就算不是她偷的,也反倒搞得真成是她做的了。
可还没想出办法来,就听门外有人搬弄钥匙的声音。
陆宴儿闻声寻去,只见梁丹湖板着脸走来,将牢门打开,对她说:“出来。”
“怎么?肯放我走?”
梁丹湖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甚至连个语调都没有,说:“你的朋友来了。”
朋友?莫非是……
陆宴儿一愣,她不知道是怎么跟着梁丹湖走到前殿来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从侧门走进去,看到江景遥他们的时候,自己又是什么表情。
“你……你们怎么来了?”陆宴儿假装冷静地问他们。
江景遥朝着她看去,又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生气,“我们不该来?”
陆宴儿愣愣的看着他,抿着嘴,从来没有想到他会来。几乎是愣在在那里,直到钟碧絮问她,才回过神来。
“好了,我还想当场问一下,陆宴儿,你当真没有偷心法吗?”钟碧絮转身来向她。
“当然没有!”
“哼。”钟碧絮冷哼一声,“那你又为何无故下山,而你下山后,本门的心法真经却没有了?”
陆宴儿捏了捏拳头,“这我怎么知道!”这么说,分明就是要诬赖她。
“你不交出来,我又怎么能放过你!要是放过你,我又怎么能对弟子们交代!”
你怎么交代又关我何事!陆宴儿几乎要这样向她吼道。
只见江景遥插嘴,“我可否问一下,丢失的是什么?”
“素心心法与药理真经……”钟碧絮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这可是凌嫣门的法宝,可是江湖十大高手之一的南岭药神姑——野舞赠予她们的。
“啊……”江景遥也知道这重要性,“竟然丢了这两样。”
怎么能让钟碧絮不愤恨呢。
“不管有多重要,可我真的没有偷!要相信我!”陆宴儿朝他们几人看去,唯有莫婉清朝她点头来,而那江景遥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也不能放过你!”
“为什么?”
钟碧絮看来把怨气都撒到了她的身上,“你无缘无故下山,离开本门,都未通过本门允许!我还可说你是偷学本门武功!”
“你!”陆宴儿怎么可能说得过她,更何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钟门主,我记得这两本秘籍可是南岭药神姑之作。”
“正是。”
“那简单,我为你们再去向她求来,不就行了?”
听他如此说,钟碧絮哈哈大笑起来。
“太天真了,遗失两本秘籍已经无脸再见她,你觉得以野舞前辈的脾气,还会再给我?!”
“此事由我出面去求,倘若成功,请钟门主放过陆宴儿如何?”
此意,便是江景遥与钟碧絮之间的交易,看钟碧絮也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陆宴儿。倘若两本秘籍失而复得,那钟碧絮也没有必要再抓着陆宴儿不放。她这么做,无非是给世人做个样子,把丢失秘籍的责任都扣在了陆宴儿身上。
“你若能拿回来,我就放了她,但要是你拿不回来呢?”
“那……钟门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了。”江景遥抬头看她,绝不相信她会不答应。
“好。”钟碧絮走下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忽然,她好像看到了无涯,先是一愣,而后马上恢复平时的表情,她向江景遥看去,说:“你此去带着小孩子不方便,不如让这娃儿先暂住我们这儿……”
江景遥明白她的意思,也就是怕他们去了索性不回来了,岂不是让凌嫣门更没有面子。
无涯好像还没有搞明白状况,不过让他看到了陆宴儿似乎很高兴。所以当江景遥把他送到陆宴儿手边,也不说什么。
只是江景遥对钟碧絮说道,“还请钟门主好好照顾他们了。”
钟碧絮看了他一眼,“好说……”
刚到凌嫣门,还没有好好休息便马上要离开,言平秋伸了个懒腰,对江景遥说,“我就不去了,这两天累的要死,不知道钟门主是否赏脸让我住这儿?”
江景遥不用回头也能猜到那钟碧絮的表情,只听得身后她冷冷说道,“既然是江景遥的朋友,我自然厚待,只是本门都是女弟子,还请言某注意言行。”
“好说好说。”言平秋冲江景遥使了个鬼脸,走到一边去。即便不是江景遥的朋友,恐怕钟碧絮也要给青轩山庄一个面子。
而言平秋的用意,江景遥不是不明白。总要有个人留在这儿看着,不然都是女人小孩的,就怕被欺负。
本来,江景遥也想让莫婉清留下,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但也如她所说的,多一个人就多一份照应。
走前江景遥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只见陆宴儿望着自己,他朝陆宴儿点了点头,让她放心。自己便踏出凌嫣门外,来到山门。
听引路的梁丹湖说,药神姑一直住在南岭,至于具体是哪片山里,那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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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遥御剑而起,而莫婉清站在他的身后。两人一时无话,就听得风声在耳边响起。
等到了南岭,又过去了大半时日。
站在山脚边上,看这山高云深,要找人谈何容易。
“这……”江景遥朝山群里看,“要怎么找。”
莫婉清倒是笑了笑,“找个人问问不就行了?”
还没等江景遥反应过来,只见从山中小路上走来一人,看起来像是个樵夫,挑着几捆柴火走来。
莫婉清走去,福身问他,“请问,这山中是不是住着一位神药姑野舞前辈?”
听他这样问,那樵夫还有江景遥两人都是一愣。江景遥还想说她,这样个问法怎么可能问的着。
“噢!”樵夫好似想到什么,“你说神医姑姑啊。”
“是啊。”莫婉清一笑。
“她就住在这里头,沿着这山路往里,第一条岔路往右,再往上走过一条石台阶,看到小溪……”樵夫往山里指指点点,好像真的是住里面一样。
“谢谢!”
莫婉清笑着走来,“你看,这不是问到了。”
“你……”江景遥只能对着她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走进山里,由莫婉清带头走着,果然不久,踏过小溪,在山腰上看到一木屋来。江景遥远远瞧着,与他在飘渺山上的屋子差不多。
青烟袅袅,的确有人住着。
两人走去站在篱笆外,朝里探了探。
江景遥先去,在门口问着,“请问,药神姑野舞前辈可在?”
喊了两声,却无动静。
悄悄走了进去,四处看看,前院边上辟了块田出来种地,土还是新翻的。
“请问?”
忽然,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从屋里走出一妇人来,一身村妇装扮,发髻紧梳在脑后。她手上拿着放着绿叶菜的竹篓,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就径直走到院里的桌子边上,把竹篓往上头一放,择起菜来。
江景遥走去,“请问,可是野舞前辈?”
妇人翘着腿来,“你们没病没灾的,来找我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是凌嫣门门主钟碧絮的朋友……在下江景遥,这位是莫婉清姑娘,这次前来,有事劳烦野舞前辈……”
“那小妮子又闯什么祸了?”看来此妇人便是野舞,她一边择菜,一边把烂菜叶帮子往脚底下扔。
江景遥把来意都告诉了野舞,便在一旁等待她的回应。
“这两本都没了?”
“是。”江景遥抱歉地点了点头。
“没了那就没了呗!”
“可是……”
不等说完,野舞便起身拿起那篓子,“不就是两本调节血气的心经嘛,有必要嘛。”
“那可否劳烦前辈再赐两本来?”莫婉清也插嘴道。
野舞停下脚步,扭头打量起了莫婉清来。
“你……”
想了什么,又突然走了起来,回到屋子里。
两人跟着走了进去,屋内装饰简陋,却很干净。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有条件。”没想到野舞竟然那么好说话,就这么同意了,“你答应的话,我就再写给你。”
“真的吗?是什么条件?”
野舞放下竹篓,伸出手指来,“第一,去帮我找两片鎏金鱼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