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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Chapter 22 ...

  •   台静怡决心要离婚。

      她完全没必要搞那么大的阵仗,毕竟离婚只是她一个眼神、一句话的事。
      但她选择与秦述闹掰,他回他的公司寡居,她去她的party花天酒地。

      party上,姚师姚把一个清纯男大推到台静怡跟前,介绍道:“这位是我妈那小情人的舍友,18岁的小男孩太想进步了。”

      姚师姚踢了下清纯男大的腿,“主动些,给你的富婆姐姐展示一下你的本事。”

      见那男孩利落把T恤脱下,准备解裤带,台静怡挑了挑眉,戏谑道:“别光顾着满足我的好奇心。裸着走一圈,让各位富婆姐姐都看看你的本事。”

      此刻一群上流女士都翘腿坐在环形沙发里,听见台静怡悠闲发话,大家纷纷调侃。

      “台老板大概哪天办离婚宴?我手里存有一批好货,包水润的,就等着送给你做离婚贺礼呢!”

      “实不相瞒,那个秦总我早就看不惯他了!不就是台家的一条狗么,哪来的资格跟台老板叫板?这样拎不清的男人,丢了也好。”

      “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还装什么清纯大男孩?失宠说明他年老色衰,他自己要反思一下医美做了没有,健身塑形做了没有,情绪价值给够没有。自己哪哪儿都不行,还好意思吃醋!”

      “看看人家18岁水灵灵的一个小男孩,不比老男人香?”

      ……

      那男孩其实只想给台静怡看,但人家已经发话,现在氛围热了起来,自己也不好推拒。

      男孩褪掉全身衣物,跪在环形沙发中间的小舞台上。等正面跪好,拿出斐济被随便逗了几下。

      介绍人姚师姚对他的温吞感到不满,“快点的,多少富婆姐姐都在看着你,能不能争点气,让大家乐乐。”

      男孩干脆按下快进键,一路电击带火花地弄出一次。

      姚师姚把一个玩具扔到小舞台上,又让人抬出一面镜子,放到男孩身侧,确保镜里能照出男孩的动作。

      大家被这种神秘感吸引,纷纷拿出手机拍视频。

      男孩拿着那个样貌丑陋的玩具,深呼吸,艰难地做心理建设。

      台静怡把葡萄皮吐向男孩,“用嘴捡起来,润一润。”

      她跟姚师姚默契对视。

      “对人家乌龟的头头好一点。”台静怡笑出声,“哪找的这么狰狞的口口棒。”

      姚师姚笑而不语,从包里掏出一片纱布,朝男孩扔过去。

      男孩动作犹豫,“姐姐,想要丝袜。”

      众女士哈哈大笑。这大热天里,哪来的丝袜。

      “你小子别夹带私货。”姚师姚不耐烦,“快点。你妈的病不想治了?你妹的学籍不想办了?还是你家大几百万的贷款不想还了?出来当鸭还立贞节牌坊?就你扭捏这段时间,都够大家玩几条狗了?大家看你是你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

      为了挽救破碎的原生家庭,男孩按下2倍速键,细棒纱布还有那一小片葡萄皮轮流上阵,对自己的不应期毫不手软。

      半分钟后,男孩把腰弓向前,嘴里逸出一阵高昂的尖叫,全身发抖。

      顿时大水淹了龙王庙,水花如喷泉一样四溅,全都打在镜子前。男孩化作源源不尽的水龙头,现场展示了什么叫“片里特有的恐怖出水量”。

      甚至现场要打一圈伞,才能免于被喷溅到。

      姚师姚手快,抢先把一柄痛伞撑开,挡在台静怡和自己面前。有的女士反应不及,身上溅了几滴水珠,一时怒火猛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能折腾人的东西都用在那男孩身上。

      台静怡望着呲到天花板上的水,很开心地笑了。
      姚师姚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至于那个男孩,姚师姚给的承诺是送他明年出道,届时立个纯情奶狗人设,唱唱跳跳媚媚粉得了。

      散趴前,姚师姚还多提一嘴,让大家把手机里的视频删了,毕竟男孩的爱豆前途还挺重要。

      男孩已经被玩得走不了路,却还是要一边被富婆扇脸,一边痛哭感谢人家肯删视频。

      泪光中,男孩虔诚望向台静怡。他认知清楚,男人也好,女人也好,不过是台静怡随手找的乐子罢了。然而就算这样,他、他们、她们也都甘之如饴。对他来说,能当个水管博她一笑,也是万分值得。

      “以她为名的阶级之下,怎样攀附并解构万分之一的她。”
      这是李欣曾在日记本里写下的一个问题。

      现在这问题有了回答——“没有任何办法。”

      下等人的肉.体、真心、青春芳华与自以为纯粹独特的灵魂,在台静怡看来,不过是一场又一场摆在明面上的笑话,放在《笑话大全》里会被读者嘲笑“太老土”的那种笑话。

      谁能仅凭满腔真心将她独占,再说她最不缺那样的真心;
      那是她随手扔掉,从不回头张望的东西。

      显然,秦述一直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明白归明白,能不能做不做得完美,又是另一回事。

      这段时间他常在公司加班,搞得哪怕到了下班时间,员工都不敢早点走。总裁都还在兢兢业业地签文件,自己整天踩点下班,说不定哪天就被裁了。

      公司里的员工基本上都是all台党,只有极少数坚定站甥舅cp。这部分极少数同志在听说甥舅要离婚的小道消息后,纷纷用惆怅的目光对自家总裁表示同情。

      “想象不出秦总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
      这是极少数同志的共同心声。

      他们想象不出,也根本不会知道,秦述曾经是怎样被台静怡玩到失.|禁,玩到整具身体的反应都乱了套,上面喷的是奶,下面喷的是水。

      他们永远没机会见到,秦述是怎样跪伏着学狗叫,怎样殷切地搂住台静怡的腿叫“妈妈”。

      他们只是觉得,秦述那样的商业精英,仿佛从来不会重情重.欲,永远是利益当先,情与爱靠边站。

      他们在落日余晖下朝公司里望,看到秦述端坐在办公桌前,指尖在键盘上敲来敲去,动作从容优雅,完全不像是有被离婚风声影响到。

      然而只有秦述自己知道,对着电脑屏幕敲下的文字,上一行还是“会议推迟,有事情要紧急接洽”;下一行就成了在对话框里反复删改的“我好想你”。

      敲敲打打,删删减减,对话框永远显示“正在输入中”。

      最终,他把一长段煽情小作文删掉,替换成三个字:“回家吧。”然后将此条消息发送,却发现自己早被对方拉黑。

      秦述颓废地坐在办公椅里,脑袋无助地朝后仰着,伸手揉着作痛的眉心。

      秘书抱着一堆文件走近。作为自家总裁的忠实事业粉,秘书看不惯总裁这副心不在焉、无精打采、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模样。

      “秦总,恕我冒昧问一句,您想和台董离婚吗?”

      秦述想都没想,果断回:“当然不。”

      秘书把文件撂到办公桌前,“那您最好主动联系台董,使出您全身力气和手段,去把她哄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天躲在公司里,靠着疯狂加班逃避现实。”

      秘书想,总裁加班,他一个底层打工人也得跟着加班。他比任何人都希望甥舅俩重归于好,至少表面过得去。

      秘书把一部电话递到秦述跟前,“您要懂得俯首示好。台董什么性情您又不是不知道,就在您犹豫的这几秒,她都不知道开了多少趴了。”

      秘书的过分耿直,令秦述感到震惊。

      “你没谈过女朋友,所以你一点都不懂女人。”秦述拍掉那部电话,“女人都是这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吃着锅里看着灶里。外面的家总比自己的小家好,成天往外跑,家里找不到人影。女人都是这样,生性潇洒自由,不愿意受什么牵制。”

      其实他只是在说台静怡,却扯来“女人都是这样”的幌子,是下意识为她开脱,有点认栽的意思。

      谁让他爱上了一个注定不会回头上岸的女人。谁让当初他自信过头,高估了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以为说“坐下来谈谈”,她就真的愿意坐下,做出并贯彻他想要的承诺。

      现在闹得没个台阶下,只能靠逃避现实来减轻痛苦。

      要是提前知道离开她后自己会这么痛苦,当初他就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别说把人带到主卧做,就是在结婚照底下,男|女|男三人甚至多人大乱炖,他都没什么意见。

      秦述越想越后悔,越想越头疼,摆摆手,让秘书先走。

      秘书把电话硬塞到秦述手里,“打给她。”搞快点,真的不想再加班。

      秦述朝窗外瞟了眼。

      现在这个时间点,她应该正跟姚师姚出去约饭。贸然打过去,会不会打扰到她,但心里又的确想要她接电话。

      秦述慢吞吞地摁下号码,在心里倒数三二一。如果三秒之内她没接,那就挂断电话,假装无事发生,之后再找和好的方法。

      三、二、……

      “喂,哪位?”

      她接了电话。她怎么就接了电话,他甚至还没想好要说什么。

      “是我。”秦述做作地清了清嗓。

      电话那边声音嘈杂,有女孩嬉笑打闹的动静,偶尔夹杂着K歌声。
      原来她在KTV。

      他呼吸窒了窒,这时无论说什么都很苍白,因为他的存在已经打扰到她的兴致。

      “谁在跟你打电话呀。”电话那头传来姚师姚的声音。

      她会怎样跟别人提起自己。他本能握紧电话柄,紧张得手心出汗。

      “还能是谁,家属呗。”台静怡笑着说,“有什么事?没事挂了。”

      “今晚!”秦述忽然抬高声音,把秘书吓了一跳。

      “今晚回家吃饭,好不好。”秦述抱着电话,用着自我不曾察觉的卑微语气。

      “今天是我的生日……回家,给你做长寿面吃,好么。”秦述简直语无伦次。

      “哦,行。我晚点回去。”
      台静怡挂了电话。

      秘书从秦述手中接过电话,“秦总,祝您生日快乐。”

      秦述把视线落到手边的结婚照相框上。
      “你听到了么,她说我是‘家属’。”

      **
      当晚11点,台静怡从外面浪回家。
      别墅里漆黑一片,她刚准备开灯,就见沙发那头影影绰绰地有个人影。

      见她朝那边看,人影起身。
      “你回来了。”

      与之一同响起的,是一盏落地水波纹灯“啪嗒”打开的声音。

      秦述朝台静怡走来。

      “又想跟我谈谈?”台静怡几乎形成应激反应,警惕地盯着秦述。

      秦述牵起她的手走到厨房,“我做了一大桌菜。你饿么,饿了我来端菜盛饭。”

      台静怡想把手缩回,不料被他反握得更紧。
      “不饿。”她说,“在外面吃过了。”食欲和性.欲都是。

      “那就好。”秦述将她轻轻摁在沙发里,顶着她疑惑的目光,慢慢岔开双腿,虚虚地跨坐在她腿上。

      水波纹灯光漾漾,一层暗黄的浮光把秦述的穿着照亮。他慢条斯理地脱掉上衣,动作流畅优雅。

      台静怡这才看清他的穿搭——
      一套平庸的家居服底下,是一件胸膛外露的修身黑长裙。亮闪闪的长链从他脖前穿过,绕过胸肌和腰胯,最终盘踞在小腹,微微勒着肉,有种充满母性光辉的性感。

      台静怡眼前一亮,刚想凑脑袋埋.胸,就被秦述扣住。

      “我来。”
      他把乳.贴撕下,才刚撕了一面,台静怡就把嘴就熟练甩上。

      味道闷闷的罐罐奶,丝滑地流进胃里。
      等等……奶?

      台静怡蓦地睁眼,看见胸肌沟壑间,正有一股奶飞流直下。

      奶!该怎样定义奶!奶就是无论你把它叫作什么,它都是那样芳香!
      太好了!真的是奶!恋母的小孩有救了!

      台静怡虔诚地闭上眼,感谢这世上还存有能造出流水线般的奶的药。
      噢天呐,此男的名品奶简直好吃到旁边死了人都不知道的程度。

      她一手拽着他的腰链,另一只手准备揭另一面乳.贴。

      “等等。”秦述拍掉台静怡作乱的手,“我来。”

      接着她看到另一颗草莓红小糖豆上缀了个银色钉。银色钉呈一条直线状穿过,愈发烘托出小糖豆不得恩宠的闺怨之情。

      伤害男人的事她做不到,但如果男人选择通过自我伤害的方式去讨好她,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啃就是!

      只是今晚的秦述撩又撩得很,做正事又不肯。他把身往后一闪,没让她如愿。
      “我来,你享受就好。”

      他打开星空灯,屋顶登时出现一片流转的璀璨夜空,看久了有些晕眩。晕晕乎乎间,一连串的轻吻慢慢降落。

      “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他捧起她的脸,哄孩子一样的轻柔语气。

      她点了点脑袋,他立即献上一个吻,吻在她的侧脸,像她妈妈曾对她做过的那样。

      “不再分房睡了,好不好。”
      他捧起自己的胸肌,眼神虚飘飘的,微醺一样。

      她点了点脑袋,他立即献上一股奶,轻拍着她的后背哺育,像她妈妈曾对她做过的那样。

      “过去的都不再计较,以后也都随你。只是,不要再忽视我、远离我,好不好。”
      他胳膊一揽,俩人一同栽倒在沙发里。

      她的鼻腔里蓦地充满他的气息。好闻的洗衣液味、干燥的阳光味、醇厚的奶味,像她妈妈曾给她闻过的那样。

      台静怡把他的链子拽得歪扭,依赖地投进他温暖的怀抱。
      “好,都好。”

      他把声音放轻,轻到遥不可及。呼吸声也轻得如同进入一场可遇不可求的梦境。
      “那不离婚,好不好。”

      他把嘴唇停在她的锁骨,像母亲在祈求孩子早点回家那样,“好不好。”

      那样的穿搭,那样的身体,那样的气质。那样像妈妈的舅舅,她差点就被攻陷,应声说好。

      然而她摇了摇头,“不好。”

      她拿来他的话术,轻声问:“明天就办离婚宴,好不好?”
      她的声音同样轻到遥不可及。如果不是俯下身细听,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她说:“舅舅……妈妈……离婚,好不好?”

      被他哺育过的孩子在问他好不好。
      他一瞬间就流出眼泪,一瞬间就哽咽着说“好”。

      然后她立马换回从前的冷酷态度,摁住他的脑袋,没了继续做戏的兴致。

      “好狗。”她说,“给主人舔。”

      她的笑容荡漾着,像水面的涟漪轻轻掠过。

      他以为自己已经触及她的真心,然而等从水面踏过才发觉,原来他仅仅是在用牙齿触碰她的器官,她漠然潇洒的器官。

      **
      夜里小雨澌澌。

      台静怡侧身躺在床上,说天一亮就要出差。离婚宴那些杂七杂八的琐碎事,他一人去操持就行。

      “几点的车?”秦述翻身,盯着她的后背。

      “7点。”她迷糊回,“先睡了。”

      7点的车,那得提前把闹钟定到5点半,留出一个半小时,可以稍微赖下床,之后洗漱吃早餐赶路。

      要去哪个城市出差,国内还是国外?那个城市的天气怎么样,用不用学几句实用的方言?到那里迷路的话,可以用“上下左右”代替“东西南北”跟当地人问路吗?

      一想到这些,秦述睡意全无。他起身穿衣,走到衣帽间,把行李箱摊在桌上,给她收拾衣服。

      半夜台静怡醒了一次,意识还没完全回来,嘴就噘着到处找妈。寻着昏暗的光亮摸索到地方后,她斜靠在衣帽间门前,没出声,默默打量。

      秦述感知到她的存在,也没说什么,自顾自地收拾。

      卫生纸卫生棉条,齐整地装在便携袋里。换洗内衣裤与便携一次性内衣裤,这个来一条,那个也来一条。袜子先一双双地展开看,确信没线头没起毛也没破洞后,再一双双地叠好。洗漱用品、化妆用品、便携医药用品必不可少。眼罩耳塞,发圈耳机,再小的东西,只要能用上,都要好好装进去。

      还有一块翻盖怀表,其实没有多大用处,但翻盖后就能看到他们的结婚照。
      秦述把怀表抬起,犹豫着。

      “装里面吧。”
      台静怡忽然走到秦述身边,戳了戳他的腰。

      她打开手机里的天气,“未来一周,昆明风和日丽,天晴无雨,气温均在19°-22°之间。”

      “那就好。”秦述把行李箱合上,“回去早点睡,到点我叫你。”

      他感到自己脸颊异常发烫。抬手揾了揾脸,指腹上面躺有几滴眼泪。他看向镜子,镜里的自己眼眶发红,两腮滚烫,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那副憔悴模样给他看了,简直使他不敢相信,那个注定要被抛弃的怨夫竟然是他自己。

      他把泪抹掉。哭什么哭,福气就是这样哭走的。
      稍稍平复过心情,他拨通一个电话。

      “下周你到上海来。在她这里,我和邢铎都已经暂时没了新鲜感。虽然你跟她同岁,但毕竟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小叔叔。让自家人来取悦她,总比眼睁睁看着外人上位要好。”

      秦述掉过脸,脸侧的阴影往下挫了层。
      “我们的确离婚了,没有复合的可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Chapter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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