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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六十九章 ...

  •   第六十九章 (8)
      林非住回了善子俊的东郊大宅。这几天心头一直很不安,他安慰自己是司徒兴太忙没来看他才使他这样。转念想想,怎么就司徒兴忙,他作为圣使还是很清闲。登位典那天穿的礼服已经送来,他试穿了下,还真古韵,也不知道是哪家裁缝店的历史遗留。
      他去总坛走过几次,静心殿已经布置的差不多,宁心殿也在布置,问了才知道,说是掌教和善小姐要在这里成亲,传统式婚礼,喜烛红绸,大大的囍字帖在高堂。心里吃味,去找司徒兴兴师问罪,他说那是做样子,免生事端。
      期间司徒兴来过两次,第一次来,跟他谈关于股权的事,原本答应给他的15%压缩为10%,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在床上折腾了一顿,司徒兴傲人的表现让他全身舒畅,也就不计较了。还所幸依了司徒兴的心意签了股权转让书,反正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司徒兴第二次是跟金文一起来的,金文提议撤了善子聪这个总司徒,升他做无实权的督司,让善唐伦接善子聪空出来的司务。金文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两人听金文的说辞觉得句句在理,尤其是那句,“没了实权他就管不了你司徒兴的婚事了。”林非听了更加赞同金文的提议,司徒兴只是笑笑。司徒兴说有事先走,林非拉着他不肯放人,金文说他留下说说话,林非心想两个人换一下多好。
      金文陪林非聊了很久,无非是那些为什么是自己的表哥不早说,埋怨回忆之类的话题。

      善子俊这两天过的不太好,关于他的传言让他身心俱疲,他想解释但苦于没有证据。善唐宇也很心烦,自打他知道金文要报仇决定对他父亲不利时,他就开始矛盾。一边是爱他的人,一边是他爱的人。当他告诉他爸金文要害他时,善子俊只是淡淡的一笑,“也许我早该和子华一起死了。”
      登位典的前一天,有个陌生人在蓝颜坊找上善唐宇,让他把一封信转交给善子俊。他本想私拆,但信封的完好,下午回家,他把信交给他爸,善子俊看到信封上那朵手绘的扶桑花,心里猛的一紧,忙问送信的人长什么样。
      善唐宇说送信的是个小孩,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说是别人让他转交,说完就走了。善唐宇看到他爸颤着手,便接过信拆了,里面的信纸早已发黄,纸上写的只有一句话,“为了和你在一起,杀人放火都可以。”
      他把信递给他爸,善子俊接过信纸,看了那句话,掩面而泣。傍晚的时候,善子俊出门,善唐宇担心他出事,便问他去那,他说,出门走走,散散心。善子俊出门后,善唐宇右眼直跳,按耐不住便跟出了门。
      善子俊约金文在总坛附近的绝尘崖上见面,金文接到电话时很满意。
      金文按时赴约,善子俊已经站在那,“三叔,久等。”
      看着绝壁前方的善子俊回过头,“你来了。”
      “看来传言没把你逼到绝路,倒是那封信让你沉沦了。”
      善子俊颤抖着拿出信,“这是他亲手写的吗?”
      “我妈来了,他给我的。”
      “是真的!”
      “应该算是临终遗言吧,听我妈说,这是从他尸体上搜出来的,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如果你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又怎么会送来刺激我。”
      “瞧您说的,我是那私拆别人信的人吗?”
      善子俊把信递给他,“自己看吧。”善子俊又看向空荡荡的前方。
      “呦,看来你家老五爱你很深啊。”
      “你爸的死真的与我无干。”
      “都到这份上了,你还在我面前装无辜,那不是太自欺欺人了。”
      善子俊接过递回的信纸,放回口袋。“我话说到这里。我今天约你来,就是想告诉你,你爸当年是从这里跳下去,今天我也会跳。”
      “这样最好,免得我脏了手。”
      “我跳下去跟你无关,知道这里的崖口叫什么吗?”
      “绝尘。”
      “绝别世间烦恼,超脱纷扰凡尘。”
      “赐教。”
      “我想你爸选择从这里跳下去的原因就是想远离身后的烦杂吧。”
      “这是你的臆测。”
      善子俊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把这个给阿宇。”
      金文接过信,善子俊纵身一跃跳下悬崖,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爸。”
      金文扭过头,见善唐宇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他把手里的信封递给他。
      善唐宇没有接信,而是给他一巴掌,“现在你满意了。”
      金文被善唐宇一巴掌打翻在地,伴着血沫子吐出一颗牙,“你可以把我从这里丢下去。”
      善唐宇捡起掉在地上的信,“你滚!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金文起身捡起地上的那颗断牙,“我后天下午的飞机。“
      善唐宇转过身不去看他,“我和你已经完了。”
      金文踉跄着走了,恍如当年被揍的半死,这次半死的是他那憔悴的心。
      善唐宇打开信封,信上是简短的五个字,“老来多健忘”
      “你到底忘记了什么?爸,我对不起你。”
      绝尘崖深不见底,没有下去的路,放绳索下去也没有个尽头,善唐宇尝试了几次,不得不作罢。
      第二天便是登位典,仪式很隆重,他暂时还没对外公布他爸的死讯,有人问及他说是病了。
      金文也没去拆穿他的谎言,而是根据仪式要求做了相应的动作,讲了事先背诵的祷文。仪式在三个小时后结束,司徒兴坐上交椅,左边坐的是林非右边坐的是金文,二十四路司务站在下面。
      下面的人演礼结束,司徒兴站起来,“督司一职已悬空多年,现决定,免去善子聪总司务一职,由善唐宇继任司务,升善子聪为督司。”
      善子聪从台下走上来,坐在靠金文右手边的位子上,善唐宇走进静心殿站在原来他爸站的地方。因为事先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一切进展的很顺利。
      司徒兴坐下,林非站起来,“我退去阳使之位,一切职权转交掌教。”说着摘下戴在手上的令戒交给司徒兴。
      金文也站起来,“我退去阴使之位,一切职权转交掌教。”说完摘下手中的令戒交给司徒兴。
      司徒兴满意的接过两人的令戒,二十路司务显得很镇定,善家的四位司务慌了神,赵炳成原本就是来凑数的,他对这些不感兴趣,没什么异样。
      善子聪刚要表示反对,底下的二十路司务已经齐齐道贺。善子聪知道完了,刚抬起的臀部又落回椅子上。
      金文和林非齐齐出了静心殿,“明天司徒兴结婚,你过去吗?”
      林非笑着说,“不会结婚,那是装样子的。”
      “要是他真的跟善唐清结婚,你会怎么办?”
      “不会不会,他说只爱我一人。”
      金文无奈的看着林非,他恨过林非,如果不是他,他跟陈车不至于撕破脸;如果不是他姑母,他不会被迫远去京都;如果不是他爸妈的死,他爸也不至于跳崖。“我是说如果。”
      “要是他真结婚了,我也不会怎么样。”林非拉着金文的手往宴席厅走去,“他真结婚,我从断情崖上跳下去!”
      金文驻足,看着嬉笑的林非,“你开玩笑对吗?”
      “刚人多没敢问,你的脸怎么了。”
      金文摸着做过修饰的脸颊,“善唐宇打的。”
      林非撸起袖子,“他敢打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金文让他止住,“善子俊被我逼死了。”
      林非刚刚抬起的手在空中停住,没等林非问什么,金文已经自顾自的将十七年前他父母的死和十五年钱掌教的死跟他说了。密令自然被忽略了。
      “你觉得我有错吗?”
      “我爸妈是被阿兴他爸害死的?”
      金文点头。
      “可笑,太可笑了。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林非开始变得失态,他摇着金文的肩膀,“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等着看我笑话对不对?”
      金文握住林非因过于激动而不住颤抖的手,“跟我走吧,离开甘城。”
      林非摇摇头,“我还回得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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