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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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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唐宇在蓝颜坊转了一圈也没发现金文的踪影,正当他盘算着派手下找人时,却看到金文在走廊的拐角处站着丁字步,眼睛则盯着背对着他打电话的某人。
接完电话的人回过身来,善唐宇这才看清原来是司徒兴,两个人好像发生了争执,但周围噪音太大,又隔了一段较远的距离,善唐宇听不清,于是向两人走去。靠的近了,善唐宇的脚步不自觉的加速,把不住门的嘴也开始嚷了,“金文,我找你好一会儿了,怎么躲这里来了,呦这不是兴哥嘛,怎么迷恋上我的蓝颜坊啦。”善唐宇款款朝金文走来,只见金文瞥了他一眼,扭头就跑。“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阿兴只管玩,记我帐上,我现在先追人去了,你尽兴。”
毕竟善唐宇对蓝颜坊的地形了如指掌,金文跑的都是正道,而善唐宇绕了七八个小弯,过了四五道暗门,早已跑到金文的前头。金文回头看看不见善唐宇,扶着墙喘气,心中暗自庆幸总算甩掉了这惹人厌的陈糖馊水。
金文休息够了,开始悠哉的闲庭信步,路过一道门,那门突然打开,金文被拉了进去。反抗过程中,金文为了摆脱抓着他外衣的手,所幸将外衣褪下,跳了几步,“善唐宇,你别过来,”善唐宇奸笑的看着被惹毛的金文。此时的金文诱人极了,因紧张再加上刚才的挣扎,脸红彤彤的,头发因为惊吓和生气的缘故,如同摸了静电球一根根都竖了起来,双手死命捂着一粒未扣的衬衣,腰际处因捂的过紧,布料自觉的向上集中,微微凹陷的腰部配上白皙的皮肤,勾引人犯罪。
善唐宇靠近几步,“再过来我可不客气。”善唐宇并没有停止脚步。金文心想,你再靠近点,再靠近点,看我不扎准你的麻穴。金文开始摸身上暗藏的银针,在善唐宇扑上来抱住金文的时候,手上却摸不出半根银针,金文大脑脱线了——银针藏在外套上,外套被扒了。
善唐宇右手环抱着金文的腰,左手放在他的后背,时不时的轻轻位移,侧脸处的皮肤相互依靠着。
脸上的温度互相传递着,金文火热的脸颊感到丝丝微凉,很舒服,还有那滑滑的感觉,跟洗衣服肥皂粉放多了一样。金文觉得很舒服,他感觉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那种能净化躁动的胸抱,金文的双手不自觉的环在了善唐宇的背上,还有那能够给人安全的厚实肩膀。就这样依偎着,这种场景曾在梦中出现过很多次,但是生活中的真实体验比梦境中的臆想更让人感到温馨,靠在善唐宇肩上的脸庞浮现出少有的甜甜的笑意。然而这层笑很快退去,金文推开抱着他的人,眼神瞬间涣散了。
善唐宇被突然推开,显然没有心理准备,特别是当金文的双手也迎合他的动作时,他仿佛听到了神仙眷侣的祝福。善唐宇退了几步,看到处于离魂状态下的金文时,他紧了紧嘴唇,走上前,整了整金文褶皱的衬衫,帮他把钮扣一粒粒扣上。“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把扣子扣起来,风吹进胸口会感冒的。”
扣完钮扣,善唐宇抬起头,看到金文正看着自己,于是两个人就这样死死的盯上了。金文抿了抿嘴唇,好像在等待着什么,过了许久,金文猛的闭上眼,脸向前冲,碰在了善唐宇的嘴唇上,碰触的瞬间极为短暂。然后金文便开门跑了,金文觉得全身发热,边跑,边解开衣领处的扣子。
这个短暂的吻对善唐宇而言太过突然,以至于等他的神经从僵直状态复苏时,金文早已不见了。善唐宇骂了句:“偷了香就想跑,老子要你负责到底。”
善唐宇是笑着走出房门的,绕到出口处,他远远看到低着头的林非,眼看旋转门正处于闭合状态,而他还一味的向前冲,在迎头相撞之际,门童把他挡下,避免了出丑。
善唐宇跑过去,一把搂过从旋转门出来的林非。林非很低落,当抬头看到善唐宇满脸的兴奋时,他更低落了。刚准备开口,却被善唐宇抢了先。
“金文吻我了!”
林非心中一惊,但很快将这个吻转为被善唐宇强吻,没说什么。
善唐宇看着低落的林非,原以为他至少会说一句祝贺的话,换来的却是无言。
“他刚慌慌张张的打车走了,估计是回租的房子了。”林非的声音很低沉,他想既然已经告诉他金文下落了,那他就可以说自己的事了。
哪曾想到善唐宇抱了一下林非,“好弟弟,谢了。哥哥我现在就去追。”然后一溜烟跑了。金文卡在喉咙里的话,硬是给痛苦的给咽了下去。
原本慌张的金文因呛到了林非而暂时转移了注意力。然而车开始启动后,林非望望窗外,车外是繁华的夜景,车内是寂静的对峙。大概是因为爱凑热闹的司机被金文扰了兴致故意报复他,车内很安静。他曾让师傅打开收音机或者放点音乐,司机回,“你会加钱吗!”硬是把金文的建议给顶了回去。
车开到一半金文就下车了,他暂时还不想回一个人的家,一旦静下来,他就会想起刚才发生的事。
金文需要一个人来爱他,他的胸怀要足够宽广,能够接受他的过去和将来。他的肩头要足够夯实,只要他感到害怕委屈,一旦靠上那个肩膀便能给他提供无限的动力。这个人在他梦中出现过,虽然总看不清他的脸,但从熟悉的程度来看,那个人是陈车。然而今天的一切都脱离了轨道,在拥抱的一瞬间,他的确是错将善唐宇当了陈车,居然伸手给了回应。在注视许久确定拥抱自己的不是陈车后,居然想吻他,还竟然碰到了。
金文想到这里,死命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我一定是疯了!不对,是他想吻我,我只是成全他而已,一定是这样!”经过一番自我安慰,金文不再抓头,而是又解开自己衣襟上的一粒纽扣,方便散热。
金文走在喧嚣的街头,当靠近他住的小区时早已夜深,一阵夜风吹过,他抖了一下,然后伸手紧紧衣服。夜深了,他今晚还会入梦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