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界》天之狼

25、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白色圣诞，幸福，祥和，快乐的日子属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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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明媚温暖的冬日阳光如期而至，蔚蓝澄澈的天空一尘不染，朵朵白云悠闲地飘着，沉浸在天空宽广宁静的怀抱中，仿佛婴儿一般，纯洁，柔弱，连风都不忍去打扰这让人心旷神怡的时刻，这悠闲自得的岁月。

　　靠在地窖入口外的柱子上，Sicurus微微仰着头，半闭半睁着在冬日暖阳下变得如同绿水晶一般透彻得仿佛可以看透尘世的眼睛，享受着英格来这个冬季为数不多的阳光，对于整年半数时间都在云翳雾霭中度过的英伦来说，这样的日子不可谓是难得。

　　更何况，对一个在地窖里连续工作了数天，和一个随时散发着阴暗冰冷气息的蛇王待在一起，鼓捣着稀奇古怪，奇形怪状的魔药，那滋味，可不是太好。

　　轻轻呼了一口气，吐息在空气中化为白雾，撤去了保温咒语的Sicurus白皙的脸庞被冷得有些发红，本来因为圣诞假日而空无一人的斯莱特林的阴森之气倒也无法影响到Sicurus带来的丝丝人气。

　　Severus·Snape终于完全解毒，从地窖中钻出正想要去享用早餐时，在地窖口看到的就是这么一般景象。

　　“早安，Severus。”

　　“早安，Aoerdlirazos。”

　　“作为已经同生共死过的战友，不觉得这么称呼太过见外了。”Sicurus转过头，冲那个今天因为没有小巨怪，又解毒成功心情不错但依旧阴沉的男人，勾了下唇角，如同绿水晶一般的眼眸中是藏不住的温暖笑意，比平时客套的笑容多了些许诚意，好吧，平时这个看似无害的男人的笑容其实也是有诚意的吧，只不过是假的而已。

　　Severus心头忽然一滞，随即便又皮笑肉不笑地挂上了能够让小孩夜啼的森然假笑：“收起你那白痴一样的笑，你的智商最好与年龄相符，抱歉，我忘了阁下的大脑已经被校长先生拿糖腌制成蜜饯了。”Severus其实很感冒那双水晶绿的眼睛，但是一贯别扭的某人到底还是别扭扭曲到底了。他说道。

　　“嗨，Severus，今天可是圣诞。而且还是很难得的，老校长给我们多放的一天假日。如果不好好享受下这种闲适的时间，不是可惜了老校长对职工们的关怀了吗？难道说，你更喜欢和那群小巨怪们待在一起，哦，梅林，阁下的爱好可真是可怕。还是说，和在下一样，大脑都被老校长粘糊糊的蜂蜜水给黏住了无法进行正常思考呢？”Sicurus转回视线，面朝天空，干脆闭上了眼睛，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宁静的氛围中，哪怕身边有个制冷源也一样，SSS级的毒液屏蔽机以及功能再次加强的毒液反射机启动，他嘴角勾起美好的弧度，慵懒地将手放在脑后，平稳地呼吸着，仿佛就要睡着一般。

　　如同着了魔，忽然觉得昨天的夜宵还没消化干净暂时不饿的Severus·Snape盯了那个散漫的人一会儿，竟驻足在柱子后面的黑暗中，隐没了身影，但是眼睛却牢牢锁定了那抹灿烂的阳光，黑暗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居然柔和了严峻的面容，微微弯起了唇边。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阳光，就算是暂时消失，就算是暂时陷入了漫无边际的黑暗，但是阳光总会存在，他就在黑暗的尽头，一直待在黑暗中的人，就算是阳光在他面前，他也无法触碰，因为一旦触碰，那光的温度会将他冰冷的身躯灼伤，甚至让他在光芒中化为飞烟，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毁灭，化为尘土。

　　黑暗中的生物，永远都只能是潜行在黑暗中，一旦暴露在阳光下，那就是他的死亡之时。

　　“不错吧，这样的日子。”稍稍抬了下眼皮，Sicurus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的确不错，只是不是他能够得到的生活。Sicurus心底说道。

　　其实啊，这样的日子也不属于他。Sicurus的笑容变得无奈，他自己也是在自欺欺人吧，裹着这层外壳的真实的自己，比起身后那个人来，也许是更加丑陋不堪的吧。

　　无言，良久后，两人才先后消失在走廊中，去往不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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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角巷，原本就熙熙攘攘的人群因为假日变得更加拥挤。

　　人与人摩肩接踵，小贩和商铺更是变着法儿地招揽顾客，想乘着这圣诞购物潮狠狠赚上一笔。

　　而斜角巷在这种热闹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森冷诡异，一个个套着斗篷的巫师来去匆匆，是不是从阴暗幽深的小巷子中传来一两声奇怪的叫声和动静，然后便消散无影。

　　这热闹非凡的场景和冷清的地方泾渭分明，仅仅隔了几步之遥。

　　对角巷和斜角巷的交汇处，那里是最后一个受常人光顾的热闹地方。

　　西德安的自由生活(Sedean's free life)，这是一家杂货店。里面各种各样的魔药裁量，魔法道具，炼金物品，还有稀奇古怪的各种小玩意儿深得缺乏娱乐活动的巫师们的喜欢，不仅仅是混血巫师或者麻瓜巫师，就连贵族们都偷偷差遣猫头鹰们来订购。

　　平日里就生意很好的小店，现在更是拥挤，人进人出，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这名义上的店主累得够呛，连水都顾不上喝，但是那真正的幕后BOSS却在二楼上，喝着小酒，吃着小点，好不悠闲。这种两极差别，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在送走最后一个客人，累瘫了的店主拖着沉重的双腿，散发着冷气，心中咬牙切齿地爬上二楼，然后狠狠将自己甩入沙发，陷在里面。

　　“辛苦了，我亲爱的小Mirous。”挑了挑眉毛，老板的笑意更深，果然呢，别扭冷淡系什么的是最萌啊。前辈子算得上御宅的某人心道，眼睛更是闪闪发光，看得某个难得休息了的人心惊肉跳。

　　“老板，还有什么吩咐？”Mirous警觉问道。

　　“没什么，只是Mirous，要不要一起吃饭？”Sicurus好心地说道。

　　“不用了，老板，你寄给某人的礼物已经送出，我先下去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Mirous立刻来了精神，嗖得就往楼下飞快闪去。

　　“啊咧，不知道他收到礼物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Sicurus想着，笑得眯起了眼，和某个圣诞老头子的闪闪发光的眼镜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啧啧，果然是被校长先生带坏了呢。”

　　“哦，差点忘了，我亲爱的Mirous，请帮我再寄些礼物给其他人吧。”Sicurus的声音从楼下壁炉的火焰中传来，回答他的是可怜的少年磨牙的声音。

　　“BOSS！……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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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留校的教师们围坐在一起，气氛热烈地享受着圣诞大餐。

　　连平日严肃的麦格教授都眉开眼笑，喜上眉梢，和邓布利多来了一曲热烈的伦巴。

　　而那个男人却依旧我行我素，在自我的世界里孤单地度过一个人的圣诞节，一堵看不到的壁障将他和四周的环境分开，禁锢在冷凝的空气中，他像是专门为了冷场而来的一样。

　　在晚餐即将结束时，忽然，大厅响起了一阵翅膀的扑腾声。

　　猫头鹰以迅雷不及掩耳俯冲向黑衣男人，飞快丢下包裹，然后又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前，消失在了远方漆黑的夜空。

　　“我的孩子……今年你也收到礼物了呢……不知道是什么……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喝得稍稍有点高了的Dumbledore笑得很猥琐，说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他靠近Severus，像要帮这个男人拆开在老人认识他以来老人所知的第一份知名不具的神秘圣诞礼物。

　　就连Snape自己也是一阵呆愣，但是他随即反应过来：“也许这是哪个脑袋被夜祺，巨怪或者什么其他魔兽踢了的家伙的恶作剧！”Snape恶狠狠地低咒道，除了那个有着绿眼睛，红色头发的女孩还没有哪个人会给他这个阴沉沉，油腻腻的蝙蝠礼物，可是，它死了……但是就在Snape正想要将礼物毁灭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张笑脸，那个同样有着绿眸，火焰般头发的男人。

　　“如果是恶作剧，被我抓到那个家伙，我非得将他四分五裂做成魔药不可。”虽然这么说道，但是Snape还是带着礼物迅速离开了。

　　而穿着粉红色长袍，全身挂满星月，闪闪发光的老校长的眼镜片如同激光一样，亮得惊人。

　　好吧，当Snape教授经过无数个魔咒检查，确定这只是礼物，而不是什么危险物品后，他一个四分五裂拆开了包装盒。

　　“XX顺滑防油啫喱水，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XX去油去屑全效最新洗发露，洗洗更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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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curus·Aoerdlirazos！像你这样被取出大脑的人肉标本根本就是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浪费空气，浪费粮食的吧，用你的脑浆做成的魔药也许还可以让你被母猪亲吻过的头里不再空空如也！如果你那被美容液体充分腐蚀溶解连渣都不剩的可怜的脑袋不能思考但是反射神经还能够用的话，就知道绝对不会有下次！我会让你变成一锅连试验老鼠都不喝的魔药！”

　　面对吼叫信，Sicurus有些哭笑不得，果然是蛇王啊。

　　不过这两瓶魔药却是顶级的疗伤解毒药啊，真是个好人，Severus。

　　*

　　“你是个好人，Severus·Snape先生。”

　　回信被Severus烈火熊熊烧成灰，又消失无影，清理一新，连灰都没有。

　　*

　　“老板……”

　　“小家伙，想说什么？”

　　“没什么，老板，你似乎……和他有太多接触了。”

　　“哦，逗起来很有趣不是吗？谁让少年最近越来越不可爱了呢。”

　　“……”

　　“说笑的。”

　　“总部，让你原地待命。”

　　“收到，少年，过了圣诞节你就十八岁了吧。”

　　“嗯。”

　　“我给你介绍门好亲事吧。”

　　“……”去死吧……

　　“说笑的。”

　　“我看是老板你自己动情了吧！现在还不是春天啊！”

　　不过，这到底还是一个幸福，祥和，快乐的白色圣诞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