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小雏菊星空》橘色晚梦

3、一·分院

　　欢迎来到霍格沃兹
　　我是神奇的分院帽
　　如果你对此产生怀疑
　　不妨问问我所有的过去

　　我见证了霍格沃茨的建立
　　知道每个人脑中的想法
　　前提是你得带上我
　　接受我的拥抱

　　你会钟意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气
　　侠义是他们的代名词
　　出类拔萃、不收鼠辈

　　你会倾心赫奇帕奇
　　永远温柔而真诚的伙伴
　　如果你想拥有甜蜜的晚梦
　　它会是你的不二选择

　　你也可能进入拉文克劳
　　智慧又精明的好学者
　　在这里，无论你做出什么事
　　都不会有人觉得古怪
　　他们说天才本身就独具一格

　　斯莱特林在黑湖底
　　他们有的阴险狡诈，有的真诚内敛
　　有的不惜一切手段达到目的
　　有的大彻大悟后英勇无畏

　　来拥抱我吧！
　　不必紧张，不必慌乱。
　　我从来不会独断专行，
　　去哪里，
　　看你自己。

　　不知道那个刚才保证要和巨怪搏斗的男孩脸还好吗？
　　麦格教授开始念名字了。

　　一个、两个、三个……也不知道是按什么来点名的，第一个熟悉的名字是卢平，他眼里有超过同龄人的成熟；第二个认识的人是彼得，带上帽子一分钟才被分进格兰芬多。

　　“西里斯·布莱克.”
　　“……格兰芬多！”

　　霎时，热闹的世界安静了，仿佛能听见空气沙砾般流动的声音。

　　纳西莎抿直唇线，明显是不开心，但她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大概是从家族其他人的嘴里听说过西里斯的“离经叛道”。
　　然而对于其他人来说，布莱克家的长子分到了格兰芬多，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尤其是斯拉格霍恩，瞪圆的双眼完美表达了他的震惊。

　　他估计是想一开始就搞定西里斯吧。

　　家里有巫师亲戚的人大抵都清楚布莱克家族是斯莱特林家族，偏执，高傲，咄咄逼人。

　　一个布莱克，格兰芬多？
　　开什么玩笑。

　　只有詹姆露出笑容，大胆朝西里斯挥了挥手，一个劲儿地鼓掌，在安静的大堂里回响。
　　玛丽紧跟着鼓掌，想到西里斯应该不喜欢每个人都注视着他，于是垂下眼睑，专心盯着她的黑色小皮鞋。
　　莉莉叹了口气，开始皱着眉鼓掌，嫌恶地不愿看西里斯或詹姆一眼，鼓掌完全是因为她自身的正直。
　　詹姆、玛丽、莉莉……鼓掌的人越来越多，特别是格兰芬多桌的，响声震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赢了学院杯呢。
　　直到掌声停息，玛丽才抬眼朝西里斯望去。

　　少年背脊绷直，黑色的巫师长袍修饰得他的身姿高大挺拔，肤如望舒之光，眼融天波沧渊。
　　确实帅啊。

　　玛丽没忍住咽了口口水，准备收回视线，西里斯却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她的眼睛生得圆钝，水灵灵的，看上去人畜无害；男孩的眼神冰冷，皱眉不笑的时候有种傲慢感。

　　糟糕，偷看被发现了。
　　玛丽赶紧转头，脸不争气地烧了起来，偷看居然被发现了，她恨不得当场去世。

　　西里斯应该是扫视一圈环境，不会在意她……再说了！暗中偷瞄他的人那、么、多！她看一眼又怎、么、了！她还要再看一眼呢。

　　好吧，还是差点勇气。她愤愤地戳手指，好像这样就能把几秒钟之前的自己戳穿似的。

　　分院还在继续。
　　“莉莉·伊万斯！”
　　莉莉迈着颤抖的步伐走了上去。
　　“格兰芬多！”
　　莉莉像是松了一口气，同时有些失望地看了斯内普一眼，朝最左边的格兰芬多那桌走去。

　　不一会到她了。
　　“玛丽·麦克唐纳！”
　　玛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上去的，只觉得浑身血液似乎冻结了，指尖发冷，她想，她的脸色一定苍白如纸。
　　真胆小啊。
　　她捏紧手指，乖乖戴上了分院帽。

　　“格兰芬多！”

　　分院帽刚碰到玛丽金色的鬈发就立刻叫道。
　　……说好不会独断专行呢？

　　“不要惊讶，孩子。这也是你内心的选择，不是吗？”一道细微朦胧的声音在脑海回响，“我能看见你心底的勇气，尽管它们被埋的有点深。”
　　玛丽没回答。

　　她不懂什么勇气不勇气的，霍格沃茨的东西总会似是而非地暗示，她笨听不懂，那就索性不听了。
　　玛丽摘下帽子还给麦格教授，兴高采烈地跑到莉莉身边，将校服短裙轻轻一压，紧挨着红发绿眼的小美女坐下。
　　“玛丽，我们换个位置行吗？”莉莉抱着双臂，眼里是未散的怒气，像只嗲毛的小白猫。
　　玛丽看到她旁边坐着西里斯，心下了然，她狡黠地眨眨眼：“好呀。”

　　她们起身换位，玛丽眼里漫出笑意。
　　如果没记错的话，下一个来格兰芬多的就是詹姆了。

　　许是她的动作带起了风，玛丽坐下后，看见西里斯额前的黑色碎发有些凌乱。它们的主人正懒洋洋地耷拉着眼，心不在焉地用银制餐具折磨苹果馅饼，将它切成很小很小的一块块。

　　“马上要到詹姆了，你不看吗？”玛丽看着某位一头乱蓬蓬的黑发男孩冲到麦格教授旁边，笑得阳光又正气，小声提醒西里斯。
　　西里斯眉一挑，深灰色的眸子抬眼看她，修长的手指放下银制餐具，噔噔敲着长桌，勾唇一笑：“有什么好看的，他一定会来格兰芬多。”
　　“你怎么能肯定呢？”玛丽一副好学生向老师提问的样子。
　　西里斯眼色一暗，声音里杂着些玛丽理解不了的情绪，像嫉妒，像骄傲，又像带着深深的无奈与疲惫：“因为他是詹姆。”

　　因为他是詹姆。
　　玛丽感动。

　　难道这就是生死相依的兄弟情吗？
　　她刚准备回头看詹姆，西里斯冷冷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

　　“但是，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关心他被分进哪个学院？”

　　！！！
　　玛丽猛地瞪大眼。
　　梅林的天灵盖啊，她忘了一件事：在这个世界里，西里斯和詹姆还只是初次见面，还没有形成原著中那种“我没有一天不想念你爸爸”的革命情谊。

　　玛丽轻咬下唇，假装对奶油小蛋糕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企图蒙混过关，但最后迫于某犬浓郁有形的冷酷眼神，开口道：“我看你们在火车上挺聊的来的，所以……”
　　“别撒谎。”西里斯的声音更冷了，带着丝丝浸骨的凉意，“你一直在睡觉。”

　　他眼睛黑少白多，看起人来就有了种睥睨的意味，锋利张扬的眼尾成三角，睫毛长而翘，傲气地挺立着。

　　玛丽一时哑口无言，拼命在回忆里找能够回答西里斯的问题的话。很遗憾的是，她什么都知道了，但她什么都不能说出来。
　　记忆的匣子里藏着太多的秘密，未来飘渺难测，谁知道她的话会造成多大影响？
　　如果她告诉西里斯她来自书外，告诉他小矮星彼得将背叛，告诉他神秘事务所什么都没有，他会怎么想？

　　森蝶扇翅，深海滚浪，这个世界太脆弱。

　　谢天谢地，分院已经完成了，邓布利多站起来示意大家安静。
　　老人洁白的胡须和幽灵一样发着珍珠白色的光，他眉目慈祥，和阿不福思很像，只是他的眼镜擦得更干净些。
　　“欢迎啊！”他笑容满面，极像一个小老头见孙辈回家的样子，“欢迎大家回到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趁大家脑子还清醒，我想说几句话——”
　　“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谢谢大家。”

　　有人开始鼓掌，大家愣了会儿后，纷纷加入拍手的行列中，大厅里响出一阵热烈而持久的掌声。

　　欢迎回到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
　　请交给我们知识，
　　无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
　　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
　　把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

　　玛丽鼻尖酸涩，眼一红，泪水就糊了眼。
　　她的梦想，成真了。

　　大厅里，学生们嚷嚷语，有的在探讨邓布利多刚才的几句话，眼里含着点点星光；有的在旁若无人地狂吃海喝，双手齐上阵；有人在吵架，就比如她旁边的两位……

　　“闭嘴，波特，把你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了再和我说话！”
　　“可我根本没吃东西！！！”
　　“哦，原来你只是单纯的发音有问题。”
　　“但我能把莉莉·伊万斯这几个词说清楚！！！”
　　“那我真是谢谢你？”

　　玛丽努力节制自己少吃点，可还是把脑袋涨得昏昏沉沉，回宿舍时，她不经意瞥向主宾席，意外看见邓布利多正注视着她，湛蓝色的眼睛在烛光下闪着水光。

　　玛丽朝他笑了笑，继而跟着级长走出礼堂，登上大理石楼梯，随着人群一起消失在拐角处。

　　“他们是对的，你回来了，玛丽。”
　　“只可惜他们看不见你了。”

　　玛丽一回到寝室就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困意席卷，听觉却格外灵敏，她听见隔壁床的两个室友在争论到底是西里斯适合当男友还是詹姆。

　　“拜托了，格多希，布莱克才是最英俊的那个好不好？”
　　“我说过了，南妮，他虽然帅，但脾气一看就糟糕至极，波特那种又体贴又阳光的男孩才是最佳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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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吵得不分上下，于是一齐看向正在梳头的莉莉，异口同声地问：“伊万斯，你觉得呢？”
　　“两者都不。”莉莉的嫌弃是明摆着的。
　　她们两人不死心，格多希摇了摇玛丽，趴在她耳边小声问：“麦克唐纳，你怎么想的？”

　　两者都。
　　玛丽很想这么回答，但她困到还没来及说就先睡着了。
　　她热爱这个世界里的每一个人，热爱每一缕吹过湖面缠上发梢的清风，热爱每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
　　世界上愤世嫉俗的人那么多，她却深深地喜欢这个有他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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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不是选项
是我的灿烂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