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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有个叫迟景如的,英华体育班,也在队里。

      饶是她不懂篮球,也看得出他许多次的恶意,还有主导权的明争暗斗。

      螃蟹效应固然能为团队增添活力,但出意外的可能性也大。

      叶栀不能允许这么大的隐患,大到足以干扰柴宗瑞,影响她为萧则打赢比赛。

      她不自觉地捏了捏手指。

      萧则快冻死了,狠狠打了个喷嚏,嘱咐道:“你专心学习,其余的,别管了。”

      叶栀即刻回应:“不会过去的。”

      萧则顿了顿,“什么?”

      “对紫晴姐来说,不会过去的。”叶栀声音决绝,“这事,我要管。”

      萧则:“……”

      他劝了半天,没想到遇到个倔的。

      良久,他沉默着没说话,最后只丢了句:“随你。”

      两人这次算是不欢而散。

      叶栀不明白,为什么萧则可以见死不救,那明明是他最好的朋友。

      薄凉。

      真的好薄凉。

      她又记起自己被网暴那会儿,梦里都是文字的叫骂,颓丧,阴霾,看不见一丝光亮。

      好在那时候的人肉程度不似现在这般严重,她删掉社交软件的前一秒,余光扫到一条善意的辩护:

      “她不是那种人,喷子可以闭嘴么?”

      为了看清这束光,她泪眼朦胧地下载回来,翻过长篇累牍的腌臜,只为去找那一句话。

      柴紫晴对她而言,就像当初那个泥沼之中的自己。

      当时无人拉她一把,如今她有些把握,就想帮帮同是逆旅人的柴紫晴。

      ……

      萧则放学后,坐在妈妈的电瓶车上发呆。

      路上桃花开了,夜晚路灯昏黄,满树烂漫桃夭,倒也别有一番雅致。

      他与叶栀心境不同,没有逃避式的闭眼,而是与那些惊讶,戏谑,熟悉的视线一一碰撞。

      全程淡然,一副谁也不care的样子。

      他有个疑问,为什么叶栀家生活这么拮据,还能给叶栀培养那么多兴趣?

      要知道,琴棋书画可是很烧钱的。

      直接问出来又不礼貌,他沉默着,一路上听着妈妈讲述家族琐事。

      她少有人能倾诉,每天送他上学放学的时段,总要把积攒的怨言一吐为快。

      叶栀爸爸是家里长子,有五个弟弟,一个姐姐。

      叶栀妈妈是家里长女,有两个妹妹。

      长子长女,都要扶持弟妹,妈妈还算适当,但叶栀爸爸就有点扶弟魔了。

      妈妈为此吐槽过许多次,萧则正值共情能力的巅峰,也感受到那份无奈和委屈。

      但他不善言辞,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叶栀妈妈。

      只能偶尔回应一两句。

      叶栀妈妈在外人面前乐观热情,叶栀是她负面情绪唯一的发泄口。

      那……叶栀呢?

      萧则捏捏眉心,吐出一口浊气。

      叶栀为什么不能给他省点心?

      她与柴宗瑞才认识几天?就为他要死要活?

      真是多大的篓子都敢捅。

      萧则没有女性朋友,唯一一个女朋友,还是个纯纯工具人。

      女人这种生物,大多被消费主义洗过脑,觉得自己是仙女,值得钻戒、豪车、别墅,高高在上,虚伪又做作。

      动不动无理取闹,麻烦,还爱惹麻烦。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不可能同情怜惜这种生物,但叶栀,他有时候多了解她一点,心里就会不舒服一点。

      因为这种不舒服,他时常犹疑要不要去管她的闲事。

      或许这种不舒服,就是怜惜。

      可怜惜一个女人,就是男人一切悲惨遭遇的开始。

      萧则拍了拍脑门,瘫倒在床上。

      翻出手机,给叶栀打了个电话。

      “喂?”那边绵软的一声回应。

      萧则累了,不再纠结:“柴紫晴的事,我跟你一起,凡事要以我的意见为主。”

      叶栀轻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她。”

      萧则心里一颤,挂断了电话。

      他最担待不起这样的期许,他不想要任何人的期许。

      一切恍惚起来,他有预感,他又要去见未来的叶栀了。

      梦里,伦敦阴雨连连,他住的公寓也跟着阴沉。

      没开灯,他放空心思,聆听雨滴敲打窗户的声音。

      不知为何,心里沉沉的,沮丧又仓皇。

      房门“叮”的一声,门开了,他听见哒哒的走路声,价格不菲的皮鞋。

      恶魔站在他身后,轻笑一声,“叶栀,你考虑得怎么样?”

      他胸口突然升起一股怒火,咬牙切齿怒道:“这是我的公寓,请你离开。”

      萧则冷笑:“你的?五年前我就说过,你的或许就是我的。”

      “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见到我,反倒不高兴?”萧则脱下外套,搭在沙发上,主人一般坐了下来。

      他怒瞪着这个不速之客,心里把他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算我求你,别再打扰我了。”

      自看到他起,萧则嘴角那抹笑意就没落下去过。

      这人不笑的时候虽然阴霾,但也算正常,可这样一直笑意盈盈,反倒吓人。

      “半个小时,一千英镑,我给你的同传价格可是高于同行业的。”他身子向前一倾,凑得近了点,琥珀色的眼里是轻蔑和放肆,“你有什么不愿意,我和伯爵赚到了,你的身价也高了,三赢。”

      他还问他有什么不愿意的?

      是不是等他被驱逐处境,押回局子,被判个危害国家安全的大罪,他就满意了?

      恶魔亲自来趟英国,就是来玷污他的双手,拉他一起下地狱?

      他开口,话语间全是浓浓的疲倦:“我哪里做错了?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说清楚,我改。”

      萧先生大抵还是被他天真的想法逗笑了,“我不耽误你和陆嘉骏发展,也不想打扰你在这边的学业,可你知道的有点多,总得拿些什么,押在我这吧?”

      他抬眸看向眼前意气风发的男子,明明他才是始作俑者,如今到和他谈起这档子破事来。

      为了以后过的安稳,他只好耐着性子交涉:“您说。”

      萧则唇角笑意更深,勾起她一缕长发绕在指尖把玩,一双琥珀眸子饿狼一般盯着他。

      他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毒蛇的眼神越发露骨,笑眯眯问他:“要不要和我,偷情?”

      他:“……”

      脑袋快被他吓得不灵光,他缓了好久,终究是压不下被侮辱的恼怒,啐道:“不要!你滚!”

      萧则吹了声婉转的口哨,似在笑他看不清如今处境,“你说你一个人在国外,要是出点事怎么办?”

      “暗网见识过吗?万一被抓走了,这辈子可就再也见不到你爸妈了。”

      捏住他的下巴,逗狗一样晃了晃,眼底的鄙夷却如何都遮不住,“别傻了,你以为陆嘉骏是什么好鸟?他会娶你?呵,你连留学的三十万都要贷款,多寒酸,陆家人势利的很,会瞧得上你?”

      温凉的指尖抹去他的热泪,表情似乎是情真意切的怜惜,可眼神始终是冷的。

      萧则闲适地欣赏着他狼狈的表情,如同困兽犹斗,不自量力,指腹擦过的地方,留下一道红痕。

      他红着眸子瞪他,抬手掰开他的手指,这种忤逆的动作惹了萧则不快,手上一个使力,直接把人拎到跟前。

      他心里的恐惧汹涌地窜向四肢,就如高中那段难捱的时间一般,每个毛孔写满了抗拒。

      恶魔终究没放过他,轻松桎梏了他的手腕,低头在他颈间蹭了蹭。

      他怕极了,那种无处可逃,被逼到绝路的无望感又缠上他来,他已经预料到将至的疼痛,挣扎得越发激烈。

      果然,萧则一口咬下去,带着浓浓的恨意和惩戒。

      “叶栀,这是你的报应。”

      ……

      萧则猛然惊醒,应激似的捂住脖子,背后全是涔涔冷汗。

      他触电一般的弹坐起,惊得胸口起伏不定。

      太、太尼玛……变态了!

      萧则缓了好一会儿,有点怀疑这预知梦的真实性。

      他总觉得,自己纵使喜欢折磨仇人,但也不至于做到那个份上。

      叶栀是挖他祖坟了,还是偷他金子了,至于让人淡如菊的他,黑化成那个样子?

      萧则彻底茫然。

      拇指蹭过叶栀的虎牙,梦里的痛感十分真切,但他却觉得有点……牙痒。

      前一秒还在自我怀疑,后一秒,他就开始磨牙。

      难不成,咬人真的那么爽?

      咬死仇人,那是不是更爽?

      明明有刀子,还要费牙,萧则磨了半天虎牙,似乎觉得……这样似乎真的更解气。

      他迷了。

      ===

      叶栀这天早早地到了学校,坐在座位上咬她的三明治。

      英华的月考倒是不难,只是陆嘉骏在,她和他斗了那么久,如今离得这么近,自然很想再在月考上一决雌雄。

      但她得克制,露馅可就麻烦了。

      铃声一响,她拄着拐进了电梯,去到最后一个考场。

      上午语文,数学,下午和晚上是理综,英语。

      她有一整天的时间细致思考柴紫晴的对策。

      说实话,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在考场上慢悠悠地放空,不时瞄一眼外面的春花,瞄一眼逐渐湛蓝的天空,瞄一眼对面亮闪闪的瓦片。

      好惬意。

      题目多是心算,她就负责涂个答题卡,摸鱼似的写几个式子。

      由于闲得发慌,叶栀时不时就要喝口水打发时间。

      也由于她这种不良习惯,导致她每次考完试都要瘸着腿,第一个冲出考场去卫生间方便。

      理综考完,她第三次困在男厕所等待大家用完小便池,估摸着快到点了,卫生间逐渐没了人声。

      她磨磨蹭蹭了一会儿,终于准备打开隔断门,却听见有人说:“谢谢景哥,太尼玛有用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在英华相爱相杀的另一对冤家:《娇软校霸开始装乖后》(女主是校霸,已完结)
    许言珩第一次见安以诚,是在公厕门口,她刚跟人约了一架,拳刺没摘,伤痕没散,周身戾气还未收敛。
      许言珩第二次见安以诚,是在学校门口,她滑板卡轮,整个人飞过来,差点扯掉他的裤子。
      他以为,小太妹是个爱搞校园暴力,没心没肺还爱装乖的不良少女。
      他以为,她一脚踹废卫生间二十年的隔断门,肯定不会被人欺负到抹眼泪。
      直到许言珩孤苦伶仃地躺在病床上,全世界只有安以诚注意到他要回血的点滴。
      校霸宠着她,白月光学长惯着她,安以诚本人特不待见他。
      落差感摧心剖肝,他一探究竟,却发现傲慢偏见遮蔽下,自己误会过她,凶过她,惹哭过她。
      他思索半晌,趁着答完题的空档,列出一个道歉计划来。
      某日校霸猛烈追求,送她一块散打金牌。
      许言珩撕了之前的道歉计划,选了一条更激进的路子。
      男厕所隔间里,他仗着臂弯里的兔子不敢乱叫,随手将一块金牌丢进她领口,看她捂紧胸口怒瞪双眸的样子,似笑非笑地暧昧耳语:“国际象棋世界杯金牌,比不比得别人给你的那块?” 
      小剧场:大神的实干道歉法
      提起怪事,安以诚眨了眨眼,压低声音,故作神秘:“你还别说,我最近也遇上怪事了。”  
      发小沈谨丞挑了剑眉,示意她说。  
      安以诚语气极认真:“我一直用的那根笔,好像有用不完的墨水,这都半个月了,一次笔芯都没替换过,我平时三天一换。”  
      “傻比!”沈谨丞翻了个白眼,“搁着做广告呢?老子不买!” 
      “尼玛!我说真的!”安以诚瞪着沈谨丞悠闲上楼的背影,觉得朋友之间的信任崩就这么塌了。
      (没错,就是大神愧疚之下,每天按时给她换笔芯当做赔礼。笔芯,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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